第08章胎生妖

遲秋朝屋裡泥雕木塑的幾人掃了一眼，在盧令令肩膀上輕拍一下，“小鬼，出來說話。”

三人來到外麵，遲秋先是自我介紹，盧令令很配合地聽著，遲秋大概不知道他那天善後的時候，盧令令是條網之魚。

“我們是除妖師，而你是個妖，所以我們來找你了。”遲秋道。

“我，不是吧，這麼說你們是來‘除’我的！我怎麼得罪你們了，我又冇乾壞事，讓我平靜地生活不行嗎？”盧令令連珠炮似地說。

遲秋和李鋒對視一眼，笑了，“這熊孩子，表這麼激好不好，你又冇犯事，我們殺你乾嘛？”

李鋒說，“你完全可以把我們理解妖世界的警察。”

“是這樣呀！”盧令令鬆了口氣，自從昨天的胎換骨之後，他也覺到自己與眾不同，但聽他們說自己是妖，還是相當震驚的，自己明明是爹媽的結晶，怎麼就妖怪了呢？

“到底什麼是妖呀？”他又問。

“媽的，居然還得我們來給你科普，李鋒，還是你來吧。”遲秋把這個艱鉅的任務給李鋒，自己到旁邊點菸閒去了。

“你覺得什麼是妖？”李鋒反問。

“妖嘛！大概就是修煉，那我這算啥，人妖嗎？”盧令令說。

李鋒搖頭，“妖，即超越常識的類人生命，全方位屬超越人類，他們速度更快，力量更強，壽命更長，擁有超級自愈力，普通的傷害眨眼間就能癒合，就算被切斷肢，也能緩慢再生。”

“哇！超帥！”

“妖又分三大類，一類是天產妖，他們的原型是，在漫長的歲月裡曾占據主導，但他們可不是‘修煉’出來的，的比人類更容易吸納自然界的妖魄，曆史上對天產妖的目擊記錄很多，但誌怪小說描述都不準確、也不繫統，這個你以後接到他們就會明白。

“還有一類是煉化妖，由人類運用煉妖強行催生的妖，他們是天生的殺戮工，隻需要一年時間就能年，曾被人類奴役運用在各種爭鬥中，煉妖是非法的，但在我們這個時代，煉化妖依然是主流。

“最後一類是胎生妖，異常罕見的人類胚胎與妖魄結合的產，他們的年期與人類相同，往往需要某個契機才能覺醒，在此之前與人類冇有太大區彆，胎生妖作為妖的特征最不明顯。”

“這麼說，我是最後一類了？”盧令令說，“喂喂，你給我說說，胎生妖是不是很膩害？”

“我這麼和你說吧，如果把三大類排排序，最強的是煉化妖，再次是天產妖，最後纔是胎生妖。”

“不會吧！”一陣失。

“不過胎生妖的好就是，特征太不明顯，其它妖很難發現你，可以安心地過人類生活。”

“這算什麼好！”盧令令沮喪不已，“你說其它妖發現不了我，是什麼意思？他們發現又怎麼樣，會打我嗎？”

“打你？”李鋒和遲秋一起笑了，遲秋說，“也就是吃掉你啦！”

“我去！”

李鋒指指盧令令的口，“在你裡，源源不斷為你供給力量的源泉，作妖魄，也可以作丹，你現在剛剛覺醒，隻擁有一單位的妖魄。”

“哦，然後呢？”

“妖魄是可以累積的，通過弱強食的方式，妖的進化方式——或者按常人的理解，‘修煉’，就是殺掉並吃掉同類，不斷地累積妖魄量，越多越強。”

盧令令嚇得直吐舌頭。

“你現在該知道，你今天像打了似地到炫耀，有多危險了吧？”

盧令令拚命點頭。

“作為妖，特彆是胎生妖，你要格外低調，這個城市裡到是虎視眈眈的同類，隨便暴自己的份，不啻於自殺行徑。”

“我知道啦！”

雖然心理已經有所準備，但當聽到這些、知道自己是胎生妖的時候，盧令令的心依然很震驚，他又問。

“妖有啥能力嗎？我隻能跑得快跳得高嗎？那天那個男人，‘咻’的一下把人扔出去，到底是啥能力呀！我也好想學啊……”

意識到失言，他趕捂住，坐在水泥欄桿上菸的遲秋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過並冇太大反應，反正這是他遲早該知道的事。

李鋒說，“那是妖技。”

“啥是妖技？”

“這小子，小白板一個嘛！啥玩藝不懂。”遲秋頗不耐煩地說道。

“我給他解釋一下吧。”李鋒對他說，“每個妖魄自帶一種獨一無二的妖技，並非習得的，而是與生俱來的，妖技從你誕生之日起就與你相伴，到死為止，都不會改變。”

“哦，我可以理解特殊能力嗎？”

“可以這樣理解。”

“那我的呢！”盧令令眨著星星眼，滿懷期待。

“那要等你自己去發現。”

“你就不能直接告訴我！”

“我怎麼可能知道呢？”李鋒聳肩，“自己的妖技隻有自己纔會知道，你的人生還很長，總有一天會發現的。”

李鋒又說，“另外，妖質分兩種，從妖氣上可以判斷，不過僅限於同類之前才能識彆，你要記住的忌，和是無法互噬的。”

“為什麼？”

“冇有為什麼，互噬會發生反噬。”李鋒用手劃了個叉，格外強調，“總之，和是無法逾越的界線。”

“也就是說，如果我是，就可以找的妖作朋友，不用擔心被他殺掉？”

“你腦筋轉得快嘛！”

“這樣也蠻好，我還以為妖就要註定孤獨一生，那你可以告訴我，我是啥屬嗎？”

“那要等你自己去發現。”

“我咧！”

遲秋的煙完了，從水泥欄桿上跳下來，“基本上就是這些了，我們今天過來，是因為發現轄區有新的妖覺醒，也就是你！從今天開始，不管你為非作歹、殺人越貨，警察都不會管你，由我們來製裁，不過我可提醒你，妖世界冇有明文法律，一切都由我們說了算，懲罰方式隻有兩種，拘留和獵殺！千萬彆落在我手上。”

“我絕對不會做壞事的！”盧令令堅定地說。

“另外，絕對不允許在人類麵前暴份，你今天犯的這個事，完全可以拘留的，念在初犯不予追究了，我們會幫你擺平，以後給我注意點！給你個忠告，彆以為拘留就是關在小黑屋裡思考人生，我們有很多‘新鮮花樣’的，我保證你這樣的雛兒一天就會崩潰。”

盧令令嚇得直吐舌頭，連連點頭。

“那我就一直老老實實的好了，不過人家欺負我怎麼辦？”

遲秋問，“誰欺負你啊？”

盧令令把自己昨天差點被車撞死的事說出來，遲秋駭然，“現在的小孩也太過份了吧！”

“他如果還來找我麻煩，我可以揍他嗎？”盧令令問。

“下手輕一點。”遲秋問李鋒，“對了，格鬥專家，你有什麼建議嗎？”

“對著膝蓋踹，保證他天下雨都會想到你，而且還不會傷到命。”李鋒一本正經地建議。

“真TM缺德！”遲秋壞笑，大咧咧地拍打李鋒，“不過我喜歡。”

“那要是把人打殘了，學校要開除我，你們還會來幫我嗎？”盧令令問。

“我們又不是居委會大媽，小孩打架還歸我們管？你自己想辦法掩飾吧，最好不要驚我們出麵。”

“哦。”

“我這樣跟你講吧，隻要彆鬨得太過頭，公然暴份什麼的，小打小鬨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遲秋拍拍他的肩膀。

“這是隊長應該說的話嗎？”李鋒責備道。

“人文關懷嘛！”遲秋對盧令令道，“如果彆人問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你該怎麼說？”

“練過的！”

“腦袋真機靈，好了冇事了，我們也該撤了。”

兩人朝轎車走去，盧令令追上去，真誠地說，“謝謝大叔。”

“你TM誰大叔！”

“對了，我們以後還能見麵嗎？”

“最好還是不要見麵。”遲秋笑道。

說罷，兩人上車，黑捷達在盧令令麵前揚起一道煙塵，絕塵而去。

李鋒問遲秋，“轄區裡出現胎生妖，這件事要不要上報組織？”

遲秋想了想，“不必了，在他的檔案上記煉化妖吧，組織裡的那幫人安的什麼心腸，你應該比我清楚。”

停頓片刻，他又說，“胎生妖實在太罕見，這件事你知我知就行，萬一被上層知道，肯定會把這孩子抓走的。組織雖然打著維護妖與人類和諧共的名義，背地裡乾得卻是蠅營狗茍的勾當，真TM令人作嘔！”

“所以隊長你才放棄進總部的機會，留在C城？”

“那是因為啊，我對這片土地得深沉。”

“那個，隊長，你為什麼不告訴他，胎生妖與其它妖最大的差彆——”李鋒推了推眼鏡，鄭重地說，“他可以修煉除妖師的強化！”

“嫌麻煩。”

車在校門口停下，保安見不是部的車，非要他們出示證件，遲秋拍著車門像潑婦似地罵起來，“知不知道老子是乾嘛的，分分鐘死你！”

“隊長，你就不能低調點嗎？”李鋒扶額苦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