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黑道的恩返上

“歌丘，歌丘……”

清晨，盧令令醒過來，花癡似地唸叨著這個名字，傻笑一陣，心中充滿意，那個那恬靜的微笑、溫和的眼神，纖塵不染的純淨氣質，如同磁石般吸引著他，更重要的是……

“是我喜歡的類型啊！”

捶床打滾地發了一陣子瘋，盧令令起床洗漱，今天是他二十一歲生日，歌丘那句“生日快樂”是他這二十一年收到的最好的禮了。

他決定去吃一碗香噴噴熱騰騰的牛，算是小小慶祝一下。

穿好服下樓，今天豔高照，萬裡碧空，真是個好日子。

“哥哥早。”

一個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盧令令低頭一看，一個揹著書包的小蘿莉，正在同他打招呼。

大概六七歲的樣子，穿著帶兜的連，腰後麵繫著一個很大的蝴蝶結，白，淺底涼鞋，紮著雙馬尾小辮，彆著緻的卡通髮夾。

最引人注意的是的眼睛，的瞳孔很淺，如同一泓秋水般清澈亮。

看上去是個頗有家教的小姑娘，可是素不相識，居然對自己打招呼，盧令令很是詫異。

“啊，你好，上學嗎？”他隨口答應了一句。

“對呀。”

“你什麼名字呀，我怎麼從來冇見過你？”

“我怕怕。”

“怕怕！？”

小蘿莉臉上一紅，趕改口道，“是‘趴趴’，‘趴在地上’的那個‘趴’。”

說著，用手指頭在小手上麵寫寫劃劃。

“哦！”盧令令一瞬間還以為是小狐貍變人了呢，“哦，好奇怪的名字啊，你父母是親生父母嗎？”

恰好兒園的接送車開來，小蘿莉甜甜一笑，“哥哥再見。”

“再見。”

盧令令出神地著搖晃的小辮子，莫非我已經帥到全年齡通殺了？

吃完牛麪，盧令令沿著小區附近的大壩跑了一圈，以前很宅的他最近越來越喜歡鍛鍊，不活一下筋骨，好像就不舒服似的。

江上吹來清爽潤的風，馬路上有輛拖車正在清理一輛燒的焦黑的轎車，圍觀的人群在那裡議論紛紛，說是槍戰什麼的，昨天打槍的聲音嚇死個人。

盧令令作原地踏步狀停留了幾秒，事不關己，接著跑步。

小區門口，一輛SUV裡麵，幾個戴墨鏡、臉孔沉的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窗外，當盧令令跑過來的時候，其中一人掏出照片，比對一下。

“冇錯，大哥說的人就是他！”

“上！”

車門打開，一群麵兇壯的漢子跳將下來，盧令令完全冇有弄清狀況，就被麻袋罩住腦袋，嗚嗚，一個小弟抄起板磚就把他拍暈了。

“小魯，你打暈他乾什麼？”另一個人瞪著眼睛責備。

被責備的小弟支支吾吾，“平時乾慣了。”

“有冇有搞錯，我們是來報恩的！”朝地上那個死氣沉沉的麻袋看了一眼，“算了，這樣也好，不用跟他費勁解釋了，抬走。”

一群人抬著麻袋，氣勢洶洶地朝小區裡走，正在慢悠悠練太極劍的大爺手一抖，抖出一個完的劍花；慢跑的大媽趕原地踏步，轉，裝作什麼也冇看見；一個熊孩子不更事地朝他們上滋水，家長連忙按著小孩子腦袋，90度鞠躬致歉，“各位大哥對不起，把你們服弄了，小孩子不懂事。”

“滾！”

“哎哎！”熊孩子家長如蒙大赦。

“回來！”

“大哥還有什麼事？”

“盧令令住在哪？”

“盧令令？”怔怔回憶半天，不認識這個人，“您說名字我想不起來，得看到人才知道是誰。”

“就是他。”

盧令令昏迷的腦袋從麻袋裡出來，那人驚訝得眼珠子差點冇出來，“哦，他呀……就住那棟樓504！”用手一指。

“謝了！”

著這幫黑社會抬著昏迷的男孩走遠，他表複雜地揣測著其中的由。

一腳踢開盧令令的房門，幾人把他暫時丟在臥室床上，來到客廳，一個個躍躍試地籌劃起來。

“這裡放沙發和茶幾。”

“這裡可以弄個花架子。”

“地板都變形了，全部掉換上新的。”

“這裡空的，裝個博古架倒正好。”

“就這樣！”一個人拍掌，“兄弟們，乾起來吧。”

一個人把臉盆腳盆所有的盆拿到客廳，打開一個圓盒，源源不斷地傾倒出泥土，瞬間填滿，隨後從懷裡掏出一筒牙簽，依次進盆裡，牙簽迅速紮發芽，轉瞬長茁壯大樹，眼看著就要把屋頂撐開，另一個人掉上，化巨爪怪，運爪如風，神速地將樹木削原木，隨後又有一個人，將原木移到半空中，空氣中出現無數刀刃，飛快地將之打磨平整……

幾人各施神通，完一件任何人類木匠看見都會跌碎眼鏡的不可思議作業，隻花了半個小時，客廳已經被弄得有模有樣。

這時，一個花枝招展的男人推開門，表誇張地捂著臉，“我的天啦！”

幾人趕忙停下手中的活，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大哥”。

“天啦！天啦！天啦！”妖裡妖氣的花男好像來到一災現場，“這麼土氣的桌子是誰打的，真應該剁掉雙手，剁十遍；地板怎麼可以鋪這種紋理，跟整個環境，還有照進來的角度完全不搭，你們就算不懂審，難道一點點心都冇有嗎？；天吶，博古架！？老頭子用的東西，誰想出來的餿主意，餿得腦漿都發黴了；哎喲我的小心臟，這個醜陋的東西是什麼，不要告訴我是茶幾，老孃最討厭後現代藝啦！”

說罷，大手一揮，“全部重來！”

幾人麵有難，打架他們專業，乾木匠活純屬業餘，一個人鬥膽諫言，“大哥，你看這小子家徒四壁，連個冰箱都冇有，待會弄好了上上漆，電運過來，保證他樂得合不攏，絕對不會挑三揀四。”

“就是。”其它幾人附和。

“不行！醜陋的東西就是罪惡，我的眼睛容不下罪惡，聽我指揮，全部重來。”

他打了個響指，一張華麗的長幾從天而降，把原來的半品茶幾砸個碎，“首先，我要這樣的茶幾。”

再一個響指，收納櫃、床櫃、鞋櫃、書架繽紛呈現，他信手召來的東西似乎是某種實質的幻象，僅僅存在數秒便消失不見，幾人將樣子記在腦海中。

“照我所想的去做。”花男拍著掌，“懶鬼們，給老孃起來！”

如同被長鞭打脊梁的船工，雖然不不願，但他們還是使出渾解數，賣命工作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