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火信酒吧

辦完老大代的事，冉黎來到樓下，上那輛拉風的“隼”，這輛托車通黑，下端有火焰花紋。

冉黎騎托從來不戴頭盔，隻有一副反墨鏡，坐在托車上，猛踩油門，伴隨一陣轟轟暴響，風馳電掣般駛出小區。

“隼”如同一隻矯健的獵鷹穿梭在集的車流中，冉黎的長髮如同火焰般在風中舞，一輛本田拐彎的時候，差點被從後方衝過來的冉黎到。

車上的小夥染著一頭黃髮，他氣憤地拍著車門罵，“臭婆娘，你下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冉黎猛然剎停，回過頭拉下墨鏡，出一雙有著縱長型瞳孔的冰冷瞳孔，一條細細的蛇信子在潤紅豔的雙間輕吐兩下，黃嚇得麵蠟黃，癱坐在駕駛座上，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冉黎壞笑一下，發托，揚長而去。

托駛進一條小路，在一幢破舊的商住混合樓前停下，冉黎跳下車，指尖玩弄著車鑰匙，信步走上樓梯。

樓梯裡仄暗，牆上刷著一些淩的塗，外人很難想象這種地方居然會藏著一家酒吧，似乎經營者故意不想讓人前來顧。

實際上每到夜晚，火信酒吧的生意可是超級火，當然，這種熱鬨隻屬於黑暗世界，這並不是一個麵向人類的酒吧。

冉黎推門進去，酒吧裡線很暗，牆壁清一刷啞黑，裝飾著濃濃的朋克風，幾個酒保正在搬運貨、拭桌椅。一片暗調中，亮著幾盞筒燈的吧檯像一座孤島，兩名正坐在那裡玩跳棋，其中一個穿著一華麗公主服，神恬靜；對麵而坐的孩年齡稍小些，穿一牛仔服，腦後紮著高馬尾，渾上下著運的氣息。

冉黎一掃之前的輕鬆，立即繃神經，畢恭畢敬地彎腰，“老大！三姐！”

“黎，禮送到了嗎？”歌丘手持跳棋，漫不經心地發問。

“搞定了，那小子收到禮很開心，而且他本就冇察覺到是誰送他的，真是個笨小子。”

“辛苦你了。”

手下幾個新人一直對冉黎每次見到歌丘時畢恭畢敬的態度不以為然，這位外表僅有十七歲的老大給人一種“很好說話”的覺，實際上他們並未見識過歌丘真正的恐怖。

當時狐貍四姐妹初到C城，僅憑四人之力（確切說是三人，怕怕並不算戰力）就將四大家族之一的虎爺殺得片甲不留，並取而代之，之後連續挫敗其它三派的發難，在這裡逐漸站穩腳跟。

作為最早追隨歌丘的幾人之一，冉黎親眼目睹過歌丘戰鬥時的英姿，為之深深折服。

“你們之中的任何人，都有權利向我複仇，隻要你們認為自己足夠強。”

冉黎永遠不會忘記，那場艱辛苦戰之後，歌丘站在虎爺的首旁邊，用尚不夠霸氣的泠泠清音如此宣稱道，僅憑這一句話就收服了虎爺的七小弟，那張沾滿鮮的冰冷麪孔，深深印刻在的腦海中。

歌丘溫和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狂野的靈魂，不瞭解過去的人，往往會被的表麵所矇蔽。

但冉黎知道，的平易近人並非偽裝出來的，是個本善良的人，從不在利益問題上斤斤計較，從不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彆人，隻要不犯到的底線（傷害人類、為非作歹），對屬下也一律寬容仁厚。

從很早之前，冉黎就已經死心塌地，誓死追隨這位老大。

歌丘從吧檯上一個緻的陶瓷小罐裡取出一支茶涼煙，一直在吧檯上懶洋洋趴著的黑貓踱過來，從尾末梢噴出一束紫的火焰，乖巧地替點上。

初登老大寶座的時候，歌丘是菸酒一律不沾的，後來冉黎說，不菸不喝酒，算什麼黑社會，才勉強接。

實際上的涼煙本冇有菸草分，是由十幾種香草烘製而，有一淡淡的藥草香氣，純粹是閒著無聊時擺擺POSE的道。

當然，那種煙造價不菲，冉黎總是在酒吧裡提前準備好。

“老大，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冉黎問。

“還不是因為——”歌丘用下示意對麵的孩，“鬥花又逃學了，和老師頂，我正在開導。”

“這樣啊。”

三妹鬥花在附近一所私立中學裡上學，按照歌丘的說法，“接人類的世俗教育”，不過那種叛逆不羈的格，整天惹事生非，因為一言不和就把同學揍重傷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由歌丘擺平，必要的時候還曾用過妖的力量（比如派小弟去給老師修改記憶）。

“學校裡很無聊哎！”鬥花很隨意地將雙腳搭在吧檯上，枕著雙手，隻用椅子的兩腳支撐在地麵上，“那些禿頭大叔整天講那些聽都聽不懂的東西，還不許人睡覺，偏偏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臉，太冇有意思了。大姐，我想早點自立門戶，幫你打理生意，比起學習，我更喜歡打架。”

“我現在跟你說的是，你跟老師頂，還逃學的事，趕給我回去道歉，我可不想看到你遇到問題隻會一味逃避。”

“我不要！”

“你自己不還說，蘇老師是個很好的人嗎？為什麼還要頂撞他？”

“用不著你管！”

冉黎苦笑一聲，幫派上上下下，敢這麼和歌丘說話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鬥花，另一個是二妹狡玉，個個都是狂浪不羈的妹妹，一如們狐貍的本。

有時候很羨慕能和歌丘頂撞的鬥花，當然，一起從森林闖盪到城市來的四姐妹，們之間的紐帶，是任何人都無可取代的。

“好啦好啦，我下午就回去上學，順便跟老師道歉。”在歌丘苦口婆心的勸導下，鬥花終於服。

“這才乖嘛。”

鬥花的臉上紅了一下，眼睛著天花板，“姐姐，學校裡最近有好玩的事哎。”

“什麼啊？”

“聽說有一批實習老師要到我們學校來，到時候我要好好捉弄他們一頓。哈哈！”

“要尊重老師啦！”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地下跳棋，趁這個時機，冉黎上前道，“老大，新的夜總會已經可以開業了，我招進來三個晚輩，能力還不錯。最近開銷比較大，我盤出去一家經營不善的餐飲店，冇有事先跟你打招呼，我回頭把帳本拿給你過目一下。”

“不用了！”歌丘專注地盯著棋盤，“黎，你儘管放手去乾吧，我既然全給你打理，就懶得再過問，反正這類事，我既不懂，也不太興趣。”

“我知道了，老大。”

“姐姐，把位子傳給我唄，我早晚把春、夏、冬三幫的地盤全部吞併！”鬥花野心地說。

“等你高中畢業。”歌丘漫不經心地說。

“好漫長啊。”鬥花哀歎一聲，冉黎忍不住暗暗發笑，天底下冇有哪個老大，比歌丘更加不像老大，卻又那麼值得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