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又遇歌丘

盧令令跟小龍從食堂回來，一人一老冰。

“最近我遇上一件怪事。”盧令令說。

“啥？”

“我好像今年命犯什麼兇星，隔三差五有人來打我，昨天還有一個變態，說他老婆生病了，我去，他老婆生病了為什麼要打我，有冇有搞錯？”

“咦，我看你最近不是一直活蹦跳的嗎？”

“手好！”

“切，吹牛！”

宿舍樓下麵的公告牌了一堆人，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人群裡華仔和雷子也在那探頭探腦價張，盧令令問，“怎麼了這是？”

“去！實習名單出來了，這麼重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是嗎？”盧令令驚喜。

圍觀者中不時傳來歡呼和哀歎聲，有人和要好的同學分在一起，各種歡欣；也有人被分配到鳥不拉屎的鄉鎮中學，各種沮喪，那場麵就如同科舉張榜一般。

四人迫不及待想知道自己被髮配到哪裡，奈何人牆高聳，雷子雖然人高馬大，但眼神不濟，瘦弱的華仔和小龍隻能乾著急，盧令令更是隻有在黑的後背後麵跳來跳去的份。

“老天保佑，千萬彆跟隔壁那個胖子分在一組，他睡覺打呼連天花板都震。”

“要是能跟班花分一組就太好啦。”

“想的！”

“雷子，你在第三中學。”背後傳來盧令令的聲音，三人回頭一看，他像猴子一樣攀在一棵梧桐樹上，眼睛盯著公告牌。

“去，你眼神什麼時候變這麼好！”雷子驚訝。

“看看我在哪。”小龍說。

盧令令繼續在公告牌上找，他現在的視力簡直就是鐳眼，那些蠅頭小字對他來說如同掌上觀文般清晰，不多時便找到了小龍的學號。

“小龍，你在S縣實驗中學。”

“靠，這也太偏僻了吧。”

“不過老猴他們幾個也在那。”

“太好了，能一起玩了，你在不在。”

盧令令搖頭，繼續瀏覽，又看見了華仔的學號，對他說，“華仔，你在教院附中。”

“還好，不是很遠。”

然後，他看見了自己的學號，他被分在英華中學，那是城裡的一所私立中學，離家不是太遠，這樣一來可以不用宿舍，每天回家睡覺。

不過分在同組的同學都不太，實在有點寂寞。

喜憂參半的結果。

名單公佈，也就意味著今天是他們在學校呆的最後一天，中午四人出去聚了一餐，即將到來的分彆令大家都有些傷，猛灌了幾瓶啤酒後，氣氛又漸漸活躍起來，大家展實習生活，幻想自己站在教臺上的颯爽英姿。

吃過飯，雷子和華仔去打籃球了，小龍把幾個好基友出來，準備去網吧瘋玩一下午，生拉拽地要盧令令也去，雖然想去，但家裡的臟服該洗了，一個人過日子，這點自覺不能冇有。

回到小區已經是下午兩點，雖然豔高照，但立秋之後已經冇那麼炎熱了，空氣十分涼爽。

接二連三跑來“獵殺”他的人，大概又是“猩猩”在暗中搗鬼，不過他一點也不在乎，最近他測試了一下自己的能極限，百米時間是5。93，把人類極限9。58遠遠甩在後麵，相當於每秒17米，接近戰馬的速度。

跳高用不太科學的方式測試，跳育場的臺階，估算為3。9米，人類最高為2。45米。

立定跳遠的人類極限為3。47，而他輕鬆達到5米，用步幅計算的。

人類三項極限，盧令令輕鬆超越，無所畏懼、無拘無束，這種覺真是太棒了，連心也變得比過去堅強許多。

正胡思想間，一團白的東西“啪唧”一聲從樹上掉下來，把盧令令嚇了一大跳，隻見歌丘坐在地上，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抬頭看見盧令令，不好意思地笑了下。

“哇，姑娘，你這套從天而降的掌法是跟誰學的？”

“不要笑啦！”

打開雙手，一隻小花貓“喵嗚”一聲跑掉了，自己從樹上掉下來摔得這麼狼狽，懷中的小花貓卻毫未傷，這到底是腦袋缺弦還是心棚呢。

“你爬這麼高，去救一隻貓？”盧令令頗意外。

“我看見它在上麵下不來，所以……”

盧令令手拉起來，歌丘猶豫了一下，拉住他的手，歌丘的手掌很很，很好。

“那個，你有冇有摔到頭，我帶你去附近的醫院檢查一下吧。”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況且他也是真的擔心，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不可能冇事的吧。

“我冇事。”歌丘輕描淡寫地說，拍打上的灰塵。

“頭暈嗎？”

搖頭。

“想吐嗎？”

搖頭。

“冇騙我吧。”

“謝謝關心。”

雖然登場方式有些突兀，但再次見到歌丘，盧令令還是雀躍不已。

“原來你喜歡貓啊。”

點頭。

“兔子呢？”

點頭。

“狗呢，也很喜歡吧。”

拚命搖頭。

盧令令於是借題發揮起來，“對了，你知道嗎？人類之所以喜歡貓，是因為它的臉是平的，和嬰兒相似，會喚起一種憐。”

歌丘頭一次聽說這種事，認真地提問，“那狐貍呢？”

“呃……啊！”

一下子被反駁得無完的盧令令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趕換個話題。

“你和父母住在一起嗎？”

“他們早就不在了。”

“我也是哎！”盧令令很驕傲地說，有生以來他頭一次覺得冇爹冇媽是如此的自豪。

“真的啊？”

“那你都靠什麼生活呢，難道你已經上班了？”

“上班？從冇上過班。”

“難道你家裡很有錢？”

“嗯，有人會定期送錢給我花。”

“哦——”盧令令恍然，“天啦，我懂了，你肯定是被哪個富商包養的‘乾兒’！難怪每天這麼閒！”

“包養？”歌丘出一副很好笑的表。

盧令令著，歌丘那長長的睫在淺灰的瞳孔上下影，真的好像公主一樣麗。

不不，這樣比喻不恰當，公主也有長得歪瓜裂棗的，應該說，歌丘有種公主般的尊貴氣度，而這種氣度不全是因為相貌，更出自舉手投足間的每一個從容優雅的細節。

不心痛起來，這麼好的一個孩，為什麼要過這種冇有自尊的生活呢，他想起自己灰暗的寄人籬下的年。

“被包養很不自由吧？”

“還……還好啦。”

“等我上班之後，我給你錢花，就不用再給彆人當‘乾兒’了。”

“你打算‘包養’我？”歌丘歪著腦袋笑問。

“啊！？”

盧令令的臉瞬間紅猴屁，隻怪自己說話不經大腦，這番話的潛臺詞豈不就是，想讓你作我朋友嗎？那不等於變相的告白嗎？真是太不知恥了，明明隻見過兩次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