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聽君一席話

麵對蘇禪突然間的質問，盧令令懵了，蘇禪從煙盒裡抖出一菸，點上，“像你剛纔那樣喝酒，裡有多解酒酶都不可能不醉，除非你的細胞代謝速度快到連酒都無法乾擾，所以你是妖無疑。”

他又說，“你小子太不低調了，那樣肆無忌憚地賣弄就冇考慮過後果嗎？‘盧令令喝酒好厲害，下次把他上吧。’你的名聲越傳越廣，總有一天你會遇到其它同類，像你這樣的等級，很容易就會被秒殺掉。”

“那你會不會對我——”

“我對一單位妖魄冇興趣。”蘇禪道，“上次見到你的時候，和這次的覺完全不一樣，你應該是最近才覺醒的吧，冇猜錯的話應該是很罕見的胎生妖，所以連我都覺不到妖氣，小菜鳥一隻，還好你遇到的是我。”

“老師你好厲害啊！我一句話冇說，全被你看穿了。”盧令令驚歎道。

“冇什麼，活得久罷了。”蘇禪語重心長地說，“妖的那一刻起，你就要時刻保持低調，不全是因為同類的威脅，更是因為，我們生活在人類中間，而人類總是對非我族類抱著很深的畏懼心，一旦被識破份，周圍的一切關係都會崩潰。”

他呷了一口檸檬，深沉地著窗外，這番經話想必也是400年經驗之談。

“知道自己的妖技了嗎？”蘇禪問。

盧令令搖頭。

“想知道嗎？”

盧令令拚命點頭。

蘇禪壞笑一下，“我和你說了，被拘留的時候我順了一樣好東西，就是它！”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筆狀，末端嵌著一顆晶，側麵有一塊細長的晶螢幕，盧令令好奇地問，“這是什麼玩藝？”

“讀技，是除妖師開發的偽妖兵，部嵌有線語言邏輯程式，可以把你的妖技一個字一個字地讀取出來，真是個好發明，我一直想搞一個，冇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靠，我要！”

盧令令手去搶，蘇禪卻收了回去，“懂不懂禮貌，說一句‘我要’，我就給你了嗎？”

“蘇老師，請把那個東西借我用一下。”

“不借！”

“那我租用一下好了，一下下！”

“不租！”

“你TM耍我啊！”

蘇禪慢悠悠地說，“通過今天的短暫相我看出來了，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玩藝就當作是你實習順利結束的獎勵好了，你最好不要掛在我手上，不然可能要等很久才知道自己的妖技了哦，也許是被人打死的時候。”

“無恥！”

被吊著胃口真是太難了，但人家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前輩，隻好接這不平等條約。

“談點正事吧，實習的事，我給你找幾堂課上上，然後呢，你平時幫我改改作業和測試卷，抄抄教案什麼的……太爽了，最近可以早點回家了，你好好工作吧，千萬不要懶哦。”

“免費男傭嗎？”

“不不，我隻是把你當免費奴隸看。”

“卑鄙！”盧令令想起一件事，“三班有個鬥花的，好像是個問題學生吧。”

“確實是個麻煩的學生，你小心點，彆惹到，尤其不能讓知道你的份。”

“為什麼？”

“鬥花是同類！”

“我靠，臥虎藏龍啊，你班上！”

“就一個。”

“那知道你是嗎？”

“有一種高深的技巧作藏妖氣，我知道是，但還不知道我是，畢竟還是太年輕。”蘇禪笑了笑，“反正這幫學生比較‘活躍’，你是新來的老師，他們一定不服管，自己把握一下吧，理不了的事就給我好了。”

盧令令苦惱地搔著頭，覺前路荊棘佈，偏偏又攤上這樣一個腹黑的指導老師，真是命途多舛。

蘇禪看了下表，時間不早了，便帶著盧令令回學校。

下午冇有課，蘇禪把一大堆作業推給他，讓他幫忙改，拿著紅筆在彆人的作業上寫寫劃劃還是頭一次，看著自己那稚可笑的字，一點也冇有老師的風範，但也隻能著頭皮上了。

寂靜的校園裡傳來下課鈴聲，場上很快熱鬨起來，盧令令抬頭看著窗外的白雲，這樣的覺好懷唸啊。

幾個老師下課回辦公室，嘰嘰喳喳地聊著天，看見一個乾淨清爽的小男生坐在蘇禪的位子上，先是一驚，然後明白過來是新來的實習生，同他打了聲招呼。

一到上課的時候，辦公室又安靜下來，一下午就這樣過去了，放學的時候，盧令令跟著蜂擁而出的學生往外走，不愧為貴族學校，好多家長開著名車在校外接孩子，盧令令掃了一眼車標，保時捷、路虎、瑪莎拉，最次的也是奔馳，簡直是名車博覽會。

一輛奔馳SUV停在路旁，車窗搖了下來，出蘇禪那張笑瞇瞇的臉，“上車！我捎你一程。”

“你的車啊？”

“廢話！”

“噫，好次，人家都是寶馬級彆。”

“這位小友，請問你開的車是什麼？”

盧令令無言以對，上了車，這種大型車屬於家用型，他敏銳的察力已經看穿一切，“咦，你家了？”

“廢話，我這麼英俊帥氣，怎麼可能冇家，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你老婆知道你是妖嗎？”

蘇禪突然直勾勾地盯著他，一臉不爽，“小朋友，你對妖是不是還存在一些誤解，妖又不是癖，跟自己朝夕相的人知道很正常。我們又不吃人，又不喝，也就是壽命長一點，跟人類並冇有黑白分明的對立。”

“你反應怎麼這麼激烈，我就是隨口一問。”

“我最煩你們這種頭小子，整天掛在上的就是‘妖要怎麼生活’、‘我為何而戰鬥’之類的傻了吧唧的問題，妖的生活就是人的生活，妖的世界就是人的世界，就這麼簡單。”

盧令令一時語塞，蘇禪犀利地又補了一刀，“不要認為自己多特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妖，多到你想象不到，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

“蘇老師，你真是我的人生導師，聽君一席話，挨十頓揍。”

“來了！”

“真心話。”

上不要不要的，不過看蘇禪的表還是用的，盧令令忍不住又問了句，“對了，蘇老師你的妖技是什麼？”蘇禪轉過頭，再度出不爽的表。

“還有一件事請你給我記在心裡……不，刻在心裡麵，不要主打聽彆人的妖技，搞得不好會有殺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