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神君改個運》正文 第三章 可憐癡,錯一生

厭冬深聞言垂眸,幽幽的嘆息一聲,隨口說道:「口口聲聲說,佛魔殊途,因而百般拒絕我。書趣樓()可我從來未曾介意過是魔。」

水無垢聞言愣住了,林雪寂竟然是個魔?

厭冬深盯著水無垢那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不由得嘆息,扯著一抹笑回答道:「世人素來看不起這不倫之,不過沒關係,我喜歡,便足矣。」

水無垢聞言紅了臉,趕忙道歉賠禮:「你誤會了,我並非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

說到這裡他頓了聲,心想著:厭冬深是佛家人?沒事,可以接。可林雪寂是個妖魔算什麼!

他一想起譚雲鷹對他說的今年命犯桃花,不由得在心裡咒罵起來:難不這桃花真是個無良妖魔?天哪!這怎麼可以!一定是譚雲鷹這兔崽子故意騙我!

厭冬深見他臉變來變去好幾次,猜想水無垢必然是不能理解這不倫之的,於是主化解尷尬,說道:「對了,司命,此番你救了我,我還不知如何答謝你呢。不如,我留在這天府宮伺候你一段時間吧,我雖無才,卻對那琴藝畫作略知一二。若是司命乏了,我可為你解解悶。」

水無垢子抖了抖,男狐仙報恩?皺了皺眉頭後,心裡頓時又開始納悶:這狐貍為什麼要留在天府宮?莫不是有所圖?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即盜,水無垢為司命,終日被不人纏著討要好,他最是害怕別人的殷勤,因而聞言直接破:「冬深啊,你也不用司命司命的我,多生分。咱倆以後互相名字就行了,你本是客,來這裡為奴為婢的,傳出去別人還笑話我刻薄人呢。」

厭冬深一臉,看得水無垢也是心生憐憫,不由得又問起厭冬深那心上人來,於是小心翼翼試探著:「不知這林雪寂是個怎樣的人?我見那捆妖繩上法力不凡,想來定是個厲害人吧。」

厭冬深癡癡地了一眼好奇的水無垢,心裡想著:他既然問起雪寂,倒不如給他說說過往,萬一博得同,也好趁機改了雪寂的命格。

於是厭冬深正襟危坐,擺上一副難過的模樣來,開口便是訴苦:「無垢你有所不知,雪寂本是一朵孤零零的彼岸花,生長在那渾噩之地,周圍儘是豺狼虎豹。因而格清冷了些,可心地還是不錯的,對我也不算太差。我原是得道的佛家人,湊巧結識了,與相悅,後來卻因小人挑撥,兩人才鬧了矛盾。」

說到這裡厭冬深眸中已蓄滿了淚,呼之慾出,鼻子一酸,帶著哭腔繼續補充道:「我找了許久,好容易在青丘找到。可子烈,不肯聽我解釋,我又與拌了兩句氣不過便將我捆吊起來。」

水無垢聽得直皺眉頭,兩險些擰在一塊兒,心想著好像之前錯怪了林雪寂,因而麵帶愧,又手拍了拍厭冬深的肩頭,連聲安:「你們也著實不容易,下次等你找到時,好好與說,必然會原諒你的。」

聞言厭冬深順勢掉下淚來,一臉傷懷著窗外撲進來的日暮黃昏,眼神迷離,慼慼然的說道:「我尋了好幾年,四詢問,用盡了辦法才找到了。可眼下又不知逃到哪裡去了,我此後再想要找到,怕是比登天還難。」

話音剛落,淚珠兒已經砸在水無垢手背上,厭冬深那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樣刺疼了水無垢的心。

「若是……我能知道在哪裡,縱使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追過去。此生,得不到的原諒,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厭冬深撲在水無垢懷裡又哭起來,淒淒然的聲音像刀片一般淩遲著這心善人帥的水無垢。

水無垢嘆息一聲,好言安著:「無妨,我為你卜一卦,算算在何方。」

言畢水無垢幻化出卜卦用的銅錢來,放在手中搖晃幾下,呼啦啦散開來,銅錢蹦蹦跳跳顯示了林雪寂的方位。

「找到了!這花妖此時正在……」水無垢狐疑了一刻,再仔細看了看,才緩緩說道:「在青丘……」

兩人對視,厭冬深眼裡滿是激的淚水,口中念念有詞:「我就知道隻是刀子豆腐心,定然是看我重傷,捨不得離去,便等在那裡。」

水無垢聞言也覺得那林雪寂還算個有良心的,又想起捆妖繩忽的被人解開,想來就是林雪寂無疑了。可為什麼林雪寂不親自去救厭冬深?

水無垢想不通,心頭又想著:與我又無關係,何苦去想那麼多!哎!不對,這林雪寂是我命裡的桃花劫呢!

想到這裡水無垢頓時來了神,他雖不肯信自己與一個妖魔能有什麼風月,可那卦象卻不會騙人。一串串疑問像螞蟻一樣鑽進水無垢心頭,惹得他十分不痛快。

「既然查到了所在,那我陪你去看看吧。萬一再把你捆起來,我再為你解開便是。」水無垢這麼說著,心裡頭卻對這個林雪寂生了不好奇,想要一睹為快。

厭冬深自知算出來林雪寂在何方也是無用,那花妖躲著他這隻蠢狐貍數萬年,哪一次不是三兩句又逃掉?所以,厭冬深心裡也是涼涼的,困不住那顆心,困住那個人又有何用?

想到這裡厭冬深不由得扶額嘆息,兩行淚無聲落下來,看得水無垢又是一陣心疼。

「哎喲喲,怎麼又哭上了大人?別哭了,見到好好說便是,不會忍心再捆你一次的。」水無垢見他傷心那樣子,猜想這林雪寂必然是個比較狠心的人,這樣一個似水的大人也能折騰哭起來,林雪寂定然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

厭冬深在他懷裡嚶嚶的哭,淚水斷了線一般流淌,滿是深無奈的哭訴著:「無垢好心為我算了一回他藏,可還是會一次次躲著我,難不我要來麻煩無垢為我算一輩子卦麼?」

「一輩子?」水無垢聞言怔了怔,旋即略帶哀傷的說道:「你可知一輩子有多長?」

厭冬深苦笑一聲,隨後道:「從我初遇到如今,已經數萬年,我也原以為我這熱火遇了涼會知難而退。可這之一字,讓人難以自拔,陷進去了便再難走出來。大抵,我的確是會尋一輩子的。」

厭冬深又想起林雪寂總是笑他自負深,實則薄涼骨,厭冬深皺了皺眉頭,眼中帶著些許自嘲,這花妖,明明沒有過誰,怎麼敢胡言語?

水無垢看著厭冬深臉上的表翻來覆去變化,便以為那林雪寂是個不通理的東西,因而心中更是鄙夷林雪寂。

此刻也祈禱上蒼千萬別讓這林雪寂壞了自己的命格。

水無垢著厭冬深那一臉傷的模樣,便問道:「要不,我為你算一卦?我算算你們今生今世可有緣分。」

厭冬深聞言立刻來了神,他點點頭,喜笑開。

水無垢又晃著銅錢為他卜了一卦,見到卦象時水無垢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卦象半兇半吉,緣分參半。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厭冬深說。

厭冬深看不懂卦象,他卻看得懂水無垢臉上的為難。一想起那之前的那麼多迴,他都得不到林雪寂,想來這一世也是如此。由此,他也沒有太悲傷。

厭冬深先開口寬水無垢,強撐著笑對他說道:「不妨事的,即便是有緣無分,我也知足了。隻要能一世都看著,就這樣也好。」

水無垢頓時不解,世間癡男怨他也見過不,可都有緣由。像厭冬深這樣的,背後緣由為何?

水無垢又試探著問:「冬深,你為何非不可?有的人,或許真的是命裡註定有緣無分的。你執著下去,隻會耽誤自己的命格,又擾了他人的氣數。」

水無垢還想勸他,又見厭冬深眼裡已經滿是堅決,眉上挑。隻聽得他言語之間帶著肯定與深帶著一份霸道,說道:「我原是可以做長相廝守的,可說,若我是個男兒必然歡喜。」

這回厭冬深是真的傷心落淚了,那眼眶頓時紅一片,間哽咽,雙手抓著青越發用力,無數哀怨夾在話語裡:「可當我變了別,再不能改時,卻說,蠢狐貍,不過,傻得可。」

水無垢見他泣不聲,心頭也討厭起林雪寂來,可細細想來,那林雪寂最開始必然是不喜歡厭冬深的,所以才這般騙他。也正因為如此,纔有了這段不倫之吧。

想到這裡水無垢又是嘆息,原來,這厭冬深原本可以做個子的。

水無垢頓時愣住,又盯著厭冬深那的臉龐看了看,心想著:「這若是子……我命裡的劫數是他?難不日後我會上他?」

水無垢胡思想起來,不覺臉微紅,他懷裡的厭冬深倒是個深的,可厭冬深心裡已經有人了呀!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男人!

水無垢恨自己不爭氣,怎麼定力這麼差,又開始天馬行空胡想些有的沒的。他不由得搖搖頭,皺了眉頭。

躺在他懷裡的厭冬深此時吃準了水無垢心格,於是試探著問:「無垢,你說,要是我命中註定可以永生永世都與不期而遇,不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我是不是就能告訴我與本就是命定的一對?」

厭冬深又做出難過的表泣著補充道:「總說我與不是命定的一對,可命定我要遇到,難道這還不夠嗎?」

水無垢很想扶額,這世間有的人就是要遇到,可是不是命定的自然不是以是否相遇為界定。否則,那殺千刀的譚雲鷹豈不是與他水無垢是一對?

「這不妨事,日後我為你算卦,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給你找出來。」水無垢信誓旦旦承諾了,心頭卻嘆厭冬深命不好,竟然攤上這麼一個無人。

隨後他又想著為厭冬深算上一卦,看看他究竟為何命途多舛,按理說,厭冬深這一等一的悲慘命格本不是隨便有的。莫不是他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此生要遭遇這樣的不公?

旋即水無垢扶起厭冬深,問道:「冬深,要不我給你算一卦?測一測你這一世的命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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