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餘下兩人聞言，滿眼不可思議，尤其是林雪寂。書趣樓()

「你唬我，若真是耗費半生修為，你怎麼會輕易為他改命格？你又不是傻子！」林雪寂如是說，整個人更是蔑視水無垢。

厭冬深則是一臉愧疚，他沒想到自己一個小小要求竟然耗費了水無垢半生修為。難怪那一日水無垢改完命格便如同虛一般，轉眼便暈倒。

厭冬深皺眉，一臉歉意說道：「無垢，對不起。」

水無垢看向他那一臉歉意，頓時也有些心。

隨後又聽得厭冬深繼續說：「即便是耗費半生修為，我也願意，你告訴我，怎麼改回來？」

水無垢這回眉頭皺得更深了，厭冬深不是愚不可及，而是無可救藥！

於是水無垢丟下一句話來：「林雪寂願意去告那便去，頂多我便是不做這司命星君了！我從來不吃威利這一套！」

水無垢蔑視林雪寂，冷冷道：「不愧是修鍊不的小妖！就會這麼幾個下三濫手段！」

林雪寂聞言心中更是怒火萬丈！兩隻眼珠子瞪得比誰都大！這都是什麼垃圾玩意兒！做錯了事還這般輕狂！

「如此厚無恥，我親自來教訓你！」話音剛落，林雪寂右手便浮起一道團，團裡漂浮著一朵彼岸花。

「臭司命！」林雪寂冷冷罵了一句，旋即一掌打過去。

水無垢看見那朵彼岸花時便愣住了，於是那一掌打過來時他也沒能閃躲，便生生被這一道掌打到吐。

那紅便如同楓葉一般，被擊飛後狠狠撞在白玉勾欄上，滾了兩圈才吐了。

林雪寂不過用了一半功力，未曾想過要傷了他命，於是見到水無垢如此脆弱後，也愣在了原地。

厭冬深嚇得趕忙衝過去將水無垢抱在懷裡，大聲喊著：「來人！來人啊！」

水無垢隻覺得口上不來氣，這一掌險些要了他的命！昏沉沉的腦袋著天際那刺眼的，角還流著，微弱的聲音說道：「或許我命該如此。」

他又想起來那一卦，兩死一傷，可現在為何就他一個人傷了？難道他真要命歸黃泉？然後厭冬深和林雪寂打起來，一死一傷？

水無垢用著最後的力氣極為不滿的說道：「這是什麼爛命格……」

旋即閉了眼，暈過去了。

「水無垢！水無垢你醒醒！水無垢！」厭冬深眼中落一滴淚來，水無垢就這樣去了？

林雪寂看到厭冬深眼裡的淚落在水無垢臉上時，心裡悔恨加，方纔的怒氣消匿。心口有些慌的盯著厭冬深拚命晃著奄奄一息的水無垢，愣住了。

「無垢！」不湊巧，一團時，譚雲鷹趕來了！

忽然闖的人一襲青，眉裡眼間皆風，桃花眼裡還帶著幾分焦急。神俊朗，讓人轉不開眼。

「無垢！」譚雲鷹將水無垢奪過來，探了探鼻息，帶著幾分欣喜：「還有救！太好了！」

旋即將水無垢攔腰抱起，往北鬥天樞宮去。

厭冬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林雪寂一雙手無安放，兩人沉默良久後，厭冬深才說道：「你先下界去吧，一會兒有麻煩了你難以。我留下來等無垢醒過來，改回命格再去找你。」

林雪寂眸中帶淚，皺著好看的眉頭厲聲責備：「厭冬深！我林雪寂在你眼裡就是個最無無義又無理取鬧之人！是嗎？」

厭冬深愣了愣，苦笑道：「你說的這人，是我。」

「嗬。」林雪寂隻剩下這麼一個冷笑，旋即進了天府宮主殿，雨雪殿。

「我就在這裡等他醒過來！」林雪寂倔脾氣上來了，不肯走。

厭冬深心如麻，他自覺虧欠水無垢太多，便也顧不得林雪寂的小脾氣了，也留在雨雪殿等水無垢醒來。

大殿外的堆進來，流淌到厭冬深腳下，他低頭凝，心中一直想著方纔水無垢說的那句話：「改一次命格便要耗費半生修為，你可還願意？」

厭冬深微微皺眉，又紅了眼眶，呢喃：「那你為何願意耗費半生修為？」

一旁的林雪寂本該聽見這句話的，可此時卻被牆上一幅幅畫給吸引了眼球。

牆上掛著許多畫，容都是昏黃的日暮。落滿金黃的林間，一道白手執白玉做的筆，鋪開一本泛黃的書卷，低頭在寫著什麼。

旁邊一幅畫也是日暮昏黃，可風景卻是初冬的林子，枯敗的林間，一匹瘦馬上橫放著一隻白玉簫，那昏黃的日暮拉長了瘦馬的影，空曠淒清的林子倒是顯得整個畫麵上方的晚霞格外淒涼。

其餘的畫也都是這樣的畫風，無一不是淒涼，又帶著躋的眷念。讓人見了不忍嘆息，又有幾分憐。

林雪寂心頭忽然生出許多難過來，心頭想著：「這作畫之人如此孤寂，又念舊得很，怕是吃了不苦頭。」

話分兩頭，北鬥天樞宮。

譚雲鷹傳來醫為水無垢診了脈，開了幾副葯，確認無礙後才放心了。

譚雲鷹坐在床邊，守著那臉有幾分蒼白之人，腦海裡又浮現出方纔那兩個人的模樣來，一個一妖氣，一個一佛家氣息。

「你何時起竟然結了這麼兩個人？」譚雲鷹著那昏迷不醒之人，心頭疑重重。

他不會想到，那兩個人便是卦象上水無垢的災星。

水無垢昏迷了大半日才醒過來，緩緩睜眸的瞬間變瞥見了桃花的床幔，再定了神一看，四周的輕紗上都綉著桃花灼灼，此定是天樞宮了。

「誒，終究還是又被這貨拐上床了。」水無垢老臉一紅，尷尬不已。

水無垢又覺得間乾燥，便輕輕喊了聲：「老流氓，我了。」

果然，坐在桌上喝著桃花釀的譚雲鷹一下便反應過來了，忙不迭倒了杯桃花釀來，遞給水無垢。

水無垢聞著味兒不由得微微皺眉，推開桃花釀責備道：「好歹我現在是個病人，你就不能行行好倒杯茶來？」

譚雲鷹頓時攤手：「我這人從不喝茶，你又不是不知道。」

水無垢懶得與他爭論，隻得接過桃花釀喝了起來，譚雲鷹見他好些了，便挑逗道：「這桃花釀可是我特意為你研發的，日後可用作合衾酒。」

「噗——」水無垢將還未下嚥的桃花釀盡數噴在了譚雲鷹臉上，那尷尬又帶著幾分無奈的臉便皺一團，默默轉去，掏出絹帕拭。

水無垢躺在床上哈哈大笑：「哈哈哈……你這老流氓，活該罪。」

譚雲鷹拭完畢，丟了絹帕，反問道：「你怎麼好端端了這麼重的傷？你又得罪誰了？」

提到此事水無垢便出神了，他又想起林雪寂的掌中花來，那是朵彼岸花。

水無垢眼神變得深邃，他努力的回想林雪寂的一言一行，除了初見時的嫻靜，剩下的行為舉止隻能用野二字形容。

「誒。」水無垢又搖搖頭，看來又認錯人了。

譚雲鷹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輕輕推了一把，問道：「想什麼呢？我在問你話呢！」

水無垢這纔回過神來，於是淡淡一笑，復問道：「你方纔問我什麼？」

譚雲鷹嘆息一聲，換了個問題：「我去時遇到那一佛一妖是誰？你新結的朋友？」

水無垢頓時沉默，眼神閃躲，並不回答。

「你怎麼了？啞了？問什麼都不回答。」譚雲鷹搖搖頭，過手去覆上他的額頭，又自言自語：「沒發燒啊，這腦子怎麼不好使了？」

「去去去。」水無垢將那爪子移開，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後冷漠臉回答：「你有權問，我有權不答。」

譚雲鷹知他素來如此，高興了便回兩句，不高興便是個啞。於是也不再追問。

「醫說了，你這傷啊，三月不能好，這回夠你小子折騰！」譚雲鷹冷哼一聲，眼裡卻還是帶著幾分擔憂。

「三月……」水無垢輕聲念著，語氣又緩和下來，心裡想著林雪寂那張臉。

「對了，老譚，我之前問你要的寒潭泉水，你問到沒有？」水無垢盯著譚雲鷹，這已經是十六次問他了。

譚雲鷹故技重施，腆著一張老臉尷尬回答：「我又給忘了，和墨之林那傢夥喝酒總能喝到不省人事。下次，下次一定記住！」

「罷了，我自己去求墨之林便是。」水無垢那雙眸子又暗下去了，一臉無打采。

「你別這樣，我是真忘了，你是不知道，墨之林那傢夥酒量比我還好，求他辦事首先便是要陪他喝個開心，然後……」譚雲鷹極力辯解，水無垢卻拉上被子，扭頭睡去了。

「誒，罷了，你且好生養傷吧。」譚雲鷹嘆息著，出了屋。

偏過頭去的水無垢卻睡不著，他心頭一直惦記著被他種在後院的那株塵緣果，那是他的故人，也是他的良人。

「我會拿到寒潭泉水的，塵緣果也會再開花，再結果的。」那雙眸子帶著深深的思念，角向下一彎，眼角落淚來。

翌日。

水無垢能下床了，他第一件事便是迴天府宮去照看那株塵緣果。可進了主殿後，映眼簾的便是坐在堂上打著盹的兩個人。

林雪寂此時正趴著睡，安詳的姿態看去十分嫻靜，白皙的麵板被清晨的日襯著，顯得格外。

而那清秀的臉龐也被雪白包圍著，看著抱著雪白的模樣，看來那雪白讓覺得甚是暖和。

水無垢站在門外著林雪寂將青狐當抱枕，心中生出許多羨慕來，角也帶著一笑。

「倘若你來了，我定然更寵你。」水無垢嘆息一聲，迎著那朝，又往後院去了。

後院。

不大不小的後院裡，栽種著幾十棵參天的銀杏樹，此時紛紛落滿地的金黃，遠遠去，嘆為觀止。

在正中間，一株綠油油的藤蔓長得有些瘦弱，手指的藤蔓上錯落有致的布著寬大的葉子，此時正胡的長了手，似乎要攀上那些高大的銀杏樹。

水無垢勾笑，邪氣的妝容此時帶著幾分溫與深，像極了從畫裡走出來的深男，若是有人看見，必然心。

巧的白玉水壺裡倒出清水來，滋養著它，被水潤過後，那株塵緣果的葉子更綠了，姿也更惹水無垢喜歡。

水無垢起躍上銀杏樹，愜意的躺在大的樹榦上，著從金黃葉子間下來的餘，溫的笑著，回想著往事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