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神君改個運》第10章 腹黑之君,小人之心

第10章 腹黑之君,小人之心

水無垢知道他素來是個最會談條件的,從他這裡別想撈到一分好,墨之林的霸道和絕都是出了名的。書趣樓()

「你說。」

水無垢仍舊是一副不死心的模樣,心裡雖然有些慌,表麵上卻還是故作鎮定。

墨之林還未說話便忍不住勾笑了,旋即又一副鷹視狼顧的模樣打量著水無垢,不懷好意笑道:「水無垢,幫我改個命格,我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做夢!」水無垢額上滲出汗來,旋即他又看見墨之林被拒絕之後仍舊麵無愧,似乎早知道是這樣了。

「哎呀呀,你不是想要寒潭水?怎麼又拒絕我了?你是不肯犧牲一半修為來改呢?還是不肯讓我這樣的人權傾朝野?」

墨之林挑釁的目打量著他,鼻尖哼了哼,對他格外蔑視。

「你妄想將已死之人的塵緣果養活,本就是個笑話,是你非要執著於此,來找我討要寒潭水。那你現在又怎麼不肯做這筆易?莫非覺得我這笑話比你的更好笑?」

水無垢心口起伏不定,他不知道墨之林是單純為了批評他才說出那樣的條件,還是就真的想要那個條件。隻是,水無垢是不會改墨之林的命格的。

「你此生命格已定,我怎能違背天意,擅自修改?」水無垢態度也緩和了些,說這話時卻還不肯走。

「那雲蒹葭的命格也是定了!你又妄想能有改?」墨之林也怒了,此人冥頑不靈!

「我……」水無垢自然是也不能直接手改雲蒹葭的命格,雲蒹葭是上上任司命,與水無垢在四萬年前相遇。

「雲蒹葭早不知道投胎去了哪裡。迴六道,你又怎麼知道了哪個迴?你又怎麼知道現在在何方,姓甚名誰,是否還是,又或者隻是蟲魚鳥?」

墨之林仍舊儘力的勸著他,這個死腦筋,雲蒹葭因擅自修改了他的命格,便香消玉殞。

「無垢,你又是何苦?雲蒹葭不忍你永世顛沛流離,孤苦無依,願用自己永世安好的命格與你做換,替你去承擔那麼多不幸。」

墨之林看向不的水無垢,出手指指著罵道:「你看看你把自己活了什麼樣子!四萬年了,你有哪一日過得舒心的?難道雲蒹葭傾盡所有換來的,就隻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哭泣咆哮,一次又一次的癡心妄想,執迷不悟。最後還怨天尤人的模樣?」

水無垢聽著這些紮心的話,眼眶紅了,他的確活得不好,他就是妄想扭轉局麵。

水無垢微微後退,帶著悲涼的腔調,苦笑道:「是啊,我是個不的東西。連蒹葭與我換了命格都不知道,說,要幫我改個運,好一起長相廝守。可最後,留下的卻隻有我一人。」

水無垢徹底落下淚來,他又想起自己原本的命格來,註定孤苦一生,錯失真。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一直沒個正行,反正遇到的都會失去,深的都把握不住。

「我費盡心機才坐上這司命星君之位,可我卻看不了蒹葭的命格,也再也改不了!阿林,你告訴我,我這樣一個人活著真的幸福?」

墨之林微微嘆息,又冷漠的看著他回答道:「雲鷹不是告訴你了嗎,時間到了,雲蒹葭自然會回來。而你的命格,也會回歸原來那樣。你隻需要等待即可,這是雲蒹葭甘願與你換的時間,你不好好珍惜,倒是怨天尤人。」

「阿林,那你覺得時間什麼時候纔到呢?現在已經過去四萬年了!蒹葭還是沒有一點點的蛛馬跡,時間已經長到我再也做不到自欺欺人了!」

水無垢忽然覺得心痛難抑,急火攻心,之前子便重傷未愈,眼下突發舊疾。一時支撐不住,便跪在了地上。

墨之林見他跪下了,雙手也撐在地上,連忙拒絕道:「你別跪了!我可不起!就算你磕頭也沒用!不行就是不行!」

躲在石壁後的林雪寂輕輕搖頭,嘟囔一句:「就下跪,真是個賤皮子。」

話音剛落,水無垢便子一歪,倒下去了。

墨之林這才知道他原來不是要下跪,是病了。

「無垢!你沒事吧?」墨之林趕忙去扶著,水無垢額上已經滲出汗來,眼神也有些飄忽不定。

「無妨。」水無垢緩緩神,子這才舒服了些,心口跳得沒那麼猛了。

的林雪寂偏頭問厭冬深:「他剛才……是真氣著了?原來不是要下跪磕頭啊。」

水無垢目悲涼的盯著墨之林,轉眼便咬咬牙趁勢跪了下去,猝不及防給墨之林磕了一個頭。

「阿林!我求你,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給我一些寒潭水吧!」

「你你你……威脅我!」墨之林拿他無法,水無垢的臉皮是出了名的厚!

林雪寂看見了又是扶額:「就知道這狗東西是裝的!哪兒那麼脆弱!」

墨之林無奈推了他一把,不耐煩的說道:「好好好!給你就是了!求了幾十次了你不煩我都煩了!」

「謝謝阿林!激不盡!」水無垢忙不迭起道謝,欣喜若狂。

墨之林剛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他,復問道:「往後你每隔三日便來此取一次寒潭水,不過。」

墨之林出手指指著他,滿臉無奈說道:「我給你這寒潭水,你可千萬不能讓雲鷹知道。」

頓了頓,墨之林又補充道:「他也是為你好,不希你誤歧途,毀了自己。嗬,全當我沒說過這話,總之,你不要讓他知道了,否則,我也不敢再給你寒潭水。」

水無垢看著墨之林言又止的模樣,便猜到其中必然有譚雲鷹的事,或許,就是譚雲鷹一直勸墨之林不給他寒潭水。

「好,我都沒聽見。」水無垢又鞠了一躬,而後鄭重的說道:「這寒潭水本是你修行要用之,兄弟一場,我也不能讓你白白遭損失。往後我再來你這裡取水,便也為你帶來一粒丹,作為回報。」

「丹?嗬,你能有多?你又不是太上老君,哪能要多有多?」墨之林搖搖頭,抬腳走:「等著,我去取水。」

「謝了。」水無垢像個木頭一樣杵在那裡,想著墨之林的話,腦子裡頓時多了個念頭:我一定要得到許多仙丹來換寒潭水。

不遠的林雪寂誒了一聲,而後著厭冬深,帶著些許鄙夷的神說道:「你看看,這就是司命星君啊,表麵上一副正人君子,坦坦的模樣。背地裡還不是中飽私囊,手段層出不窮之人。就他這樣的司命星君,難怪能輕易給你改了命格。」

林雪寂見厭冬深語塞,一臉愧,便又揪著耳朵問道:「老實代,你到底給了他多?」

厭冬深有些迷茫的看著遠的水無垢,心裡難過,他眼裡的水無垢不是這樣的人。

「哎,你怎麼不說話了?難不你還覺得他是正人君子啊?」林雪寂鬆了手,心裡也再次打起了改命格的主意。

說話間,墨之林帶著手指長的黑小瓶出來了,復古的字型雕刻著:乾坤瓶。

他將寒潭水裝進了乾坤瓶中。

水無垢激得撲上前去,墨之林連忙移開手,冷冷看了一眼,哼了哼說道:「我可要提醒你,這個小瓶子乾坤瓶,寒潭水乃極之水,一般的皿無法鎮住它。我也隻有這麼一個乾坤瓶,你可仔細著,若是摔壞了它,往後也別來找我要寒潭水了!」

「好,我定然以命相護。」水無垢笑著又手過去,墨之林邪魅一笑,遞給他。

「你呀你,倒是個癡種。可你偏要留在神界那種無之地,在神界想求自由,求一世長安,豈不是南轅北轍?」墨之林素來如此笑話他,空有一張囂張的妖,卻甘願畫地為牢。

「無妨,阿林,我子不適,便先回去了。」水無垢將乾坤瓶收懷中,作揖告辭。

「好,你千萬別讓雲鷹見著這乾坤瓶,否則我吃不了兜著走。」墨之林再次叮囑他,水無垢點頭,而後化為紅離開。

夜幕徹底拉下來,墨之林抬頭著那暗沉沉的天,搖搖頭,耳畔又刮過風來,他裹了裹上的鬥篷,便又了那道石門。

石門開啟的瞬間,遠的林雪寂看到了裡麵的景。

的石壁上反著寒,綠藤蔓錯落有致的遍佈整個石壁,一兩條大黑蛇的影子也在那牆上。

林雪寂微微皺眉,隻覺得寒意森森。此時那石門正要關上,墨之林站在門口,角忽然扯過一笑來。

「唔!」林雪寂嚇得當即扭頭過去,按住厭冬深,兩個人麵對麵在石壁上。

厭冬深趁勢勾住的脖子,作勢便要吻上去。

「不正經!」林雪寂又揪住他的耳朵,白了一眼。

厭冬深輕聲笑道:「不是你主的?」

林雪寂賞了一記白眼,又出頭去張,隻見那石門已經閉。

扭過頭來捂著口長呼了一口氣,拍拍說道:「剛墨之林那眼神那笑容,嚇著我了!水無垢一個神君,沒事結這麼個妖魔鬼怪幹嘛!吃飽了撐的!」

厭冬深自然也看見了那個笑,隻是,他見慣不慣了,這樣的人多了去了。

厭冬深總覺得,墨之林進去之前那個略帶警告的眼神是看向他們的,而那個笑,似乎也是給他們的。

「被發現了?」厭冬深這麼想著。

「發什麼呆?走了,別杵在這兒,那個墨之林看起來就不是好惹的。」林雪寂小心翼翼順著來路走了,裡嘀嘀咕咕不斷:「一冷氣息,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真奇怪,魔界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些人?我怎麼竟沒注意過?」

話分兩頭,水無垢興沖沖回了天府宮,還未門便遇到了蹲在門口的譚雲鷹,免不了又是一頓審問。

天府宮門前。

譚雲鷹見他來時麵有些蒼白,上還有些氣,便猜到他必然是去了浮屠山寒潭泉。

水無垢淡定的看著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譚雲鷹忽然換上笑臉,嬉笑著問道:「怎麼背著我去找小郎君了?癡的無垢這麼快就變負心人了麼?」

水無垢自然知道他在說墨之林,於是笑著反將一軍:「你知道阿林給我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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