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犯桃花:神君改個運》第14章 故人芳容,併相思

第14章 故人芳容,併相思

隔著一牆,一個白鬍子老頭提著一個滅掉的燈籠,臉上滿是詐的笑著,將燈籠遞給了譚雲鷹。書趣樓()

「謝了,仙君。」譚雲鷹似乎給了他什麼東西,隨後那老東西樂嗬嗬便走了。

譚雲鷹著手中的燈籠,角浮現一冷笑。秋日的風有些涼了,吹進他眼眸,將原本一潭死水的眸又吹起漣漪。

「晚秋了。」譚雲鷹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幾分傷神,提著燈籠便往前走了。

林雪寂見他朝自己這邊走來,連忙順著原路跑開了。一口氣又跑回了天府宮,上不斷唸叨:「這神界之人一個個都是神經病?大半夜風不睡覺,鬼鬼祟祟的。」

話分兩頭,此時天府宮的水無垢正在後院彈琴。琴聲低沉,哀傷,如泣似訴,又滿是眷唸的回憶氣息。

林雪寂一天府宮院子便聽見了,於是忍不住又往後院去,小心翼翼站在房簷下張著那盤坐在銀杏樹下一臉傷彈奏的水無垢。

秋風掃落了樹上的黃杏葉,堆砌思念,風吹起,又將杏葉吹到琴絃上。

水無垢停止了琴,怔在那裡,目不轉睛盯著那卡在琴絃上的杏葉。

半晌,才撿起來,盯著看了看,旋即扭頭看向後的銀杏樹,又藏在背後的木匣子。

隻見他起,取出木匣子裡的一把紅繩,細心的一掛在樹梢上。

林雪寂看到一明月掛在枝頭,而那一紅黑混著裝的水無垢披頭散髮,十分溫的掛著紅繩。月的灑在水無垢臉龐,將原本的哀傷照得更明亮。

約莫掛了半個時辰,終於都掛好了,那金燦燦的杏葉上,滿是紅繩,月朗照下,更生溫與眷念。

水無垢似乎覺得滿意了,於是關起了木匣子,愣在原地,不知想起了什麼,又紅了眼眶。

許久後,他忽然揮袖,換了一,還是裝。隻是,臉上的妝容依舊是妖邪的,看過去有幾分妖嬈的意味。

「蒹葭,你來了。」他低低的說了一聲。

旋即,那白開始飄舞,一支舞滿是溫眷念,迎著那皎皎月,如蹁躚蝴蝶在飛舞。

林雪寂看得有些癡迷了,不曾想過水無垢竟還有這樣一麵,可這是什麼癖好?

想到這裡林雪寂眉頭微微一皺,微微嘆息,心中篤定,水無垢是喜歡男人的,心裡自己就認定自己是個

肩頭的厭冬深則是看得有些心慌了,水無垢這樣傷的模樣與姿態,讓他好生悉。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厭冬深心裡輕聲念著,兩隻眼也溫起來,圍著水無垢蹁躚的舞姿移

好一會兒,水無垢才停下來,此時那張傷的臉已是淚流滿麵,好似被拋棄之人,那般無助,又哀傷。

林雪寂見狀也嘆息著,心中慨:「你是在傷心什麼?」

水無垢一揮袖,又換回了那一霸氣的紅黑配裝束,轉又回到琴旁,隻是,他再沒有琴。隻是背靠著杏樹,默默流淚。

站在房簷下的林雪寂搖搖頭,準備離開,厭冬深卻不願意離開,於是連忙抱住林雪寂的臉,傲的扭了扭子。

林雪寂輕聲湊近他耳朵說道:「這樣看別人多不好,你要看你自己留下來看好了。」

厭冬深頓時耷拉著耳朵,林雪寂又他的頭,帶著他一併離開了。

話分兩頭,此時,距離天府宮不遠的蘆葦盪,也有一人傷神。

蘆葦盪。

譚雲鷹提著那盞滅掉的燈籠站在湖邊,著眼前的蘆葦,還有湖上的水波漾。

譚雲鷹不言不語,似雕塑一般,沉默。那雙眼裡的桃花失,隻有手中的燈籠是白的,那燈籠紙上畫著白玉蘭,十分秀

譚雲鷹怔怔的著遠方,寒風吹進心裡,又涼了許多。

許久,他才低聲說了一句:「你回來了,我知道是你回來了,對嗎?」

譚雲鷹有些迷茫的雙眸又向暗沉沉的夜空,他緩緩舉起那燈籠,微微皺眉,用力一扔,燈籠便了湖,飄向遠

譚雲鷹忍不住冷笑一聲,旋即轉離去。

翌日。

水無垢醒來後,剛出了主殿便看到林雪寂在院裡挑逗著化青狐的厭冬深,看兩個人毫沒有要離開這裡的意思,水無垢臉頓時沉起來。

林雪寂也看見了那站在房簷下,一臉沉的水無垢。又想著昨日在那後院水無垢突如其來的下跪磕頭,林雪寂不由得微微皺眉,覺得水無垢太過於複雜,舉止簡直讓人不能理解。

水無垢冷哼一聲,旋即又轉主殿。正轉,前院傳來了譚雲鷹的聲音:「無垢!」

水無垢過去,隻見譚雲鷹手裡提著兩株塵緣果。

譚雲鷹看了一眼林雪寂和厭冬深,笑了笑,旋即又迎上去,將兩株塵緣果遞給水無垢。

「無垢,這可是我去塵緣仙君那裡求來的,你好生種著,咱倆的塵緣果總有共結連理枝的一日。」譚雲鷹說得煞有其事,那兩株塵緣果還帶著新鮮的泥土,看來是剛拔出來不久。

水無垢愣了愣,旋即拎起那兩株塵緣果仔細看了看,一株是自己的,另一株不認得。

「好,我這就去種著。」水無垢歡天喜地拿著進了屋,剛進了屋便將昨夜從後院挖出來的那株塵緣果移出盆,將譚雲鷹的塵緣果種了下去。

而後將他和雲蒹葭的塵緣果種在了一起,為了不讓譚雲鷹看出來,他隻好將三株放在一,隻是,雲蒹葭和他的塵緣果是連一起種的,而譚雲鷹的塵緣果則是分開的。

水無垢將三株塵緣果的藤蔓錯落錯在一起,假裝是兩株,又在塵緣果四周擺弄了不野草,這才覺得安心。

庭院裡。

譚雲鷹一直盯著厭冬深,幾次想要手去那狐貍頭,都被厭冬深躲進林雪寂懷裡閃掉了。

「喲,這小狐貍還不讓人親近啊?我可是看你可纔想頭的。」譚雲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撐著頭,一張神俊朗的臉正對著林雪寂。

厭冬深不喜歡他,於是也不想與譚雲鷹說話,隻顧著往林雪寂懷裡鑽,林雪寂幾次將他抓出來,他又固執的往懷裡蹭。

「你這是趁著自己化為狐貍占著人家姑孃的便宜呢?」譚雲鷹故意將話點穿,頓時惹得林雪寂紅了臉。

厭冬深氣得終於說話了:「不到你管教!」

「哼,你沒看見人家姑娘不喜歡被你纏著?幾次將你抓出來你還不知趣,這臉皮倒是和你這狐貍皮一樣厚。就是不知道將狐貍皮剝下來做抄手,暖不暖。」

譚雲鷹依舊是撐著頭,笑得溫,一副好聽的嗓音打趣著厭冬深。

厭冬深懶得與他計較,又爬上林雪寂肩頭,手抱住那雪白的脖子,蹭了蹭,纔算滿意。

此時,水無垢已經從主殿出來了,見到譚雲鷹眼裡滿是歡喜的看著林雪寂,厭冬深又在林雪寂肩頭不依不饒的。料想是譚雲鷹這毒舌又得罪厭冬深了吧。

水無垢立在房簷下,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他想起昨夜的事來,林雪寂和厭冬深都是那副極其厭惡他的表。倘若堅持下去,這兩人怕是都不願意見他吧。

於是水無垢鐵了心,要噁心死他們!

「對,沒錯,就是這樣!」水無垢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跪就跪,隻要能攆走這兩個黴神,犧牲再多也無所謂!

水無垢又想著方纔種下去的塵緣果,可千萬再不能讓這兩個小賤人給他毀了!

沙沙的腳步聲傳來,林雪寂也捨得回頭了,正好對上水無垢一副無打採的模樣。

「大清早怎麼這副模樣?」林雪寂猜不到這神經病又怎麼了,心裡卻還是心虛,畢竟昨夜這神經病給自己跪了。

水無垢愣了愣,而後木訥的又給林雪寂跪下:「昨夜故友託夢來,問我何故讓留之損。我一時答不上來,便被故友訓斥了一頓。心生愧疚,一夜夢魘,清早醒來便是這副模樣了。此番再下跪,全因愧疚昨夜之事。」

水無垢一個人不停地說著話,本不給林雪寂說話的機會,隻顧著裝出一副可憐模樣繼續說道:「那株草本無什麼的,隻因是故友留之,所以我格外看重了些。昨夜您喝得多了些,想來是我不該將『滾』字不暇思索便說出來。這才惹您怒了,後麵發生的事都是我的責任,昨夜我卻沒能及時道歉,故而現在跪下道歉,以示誠懇,還您海涵。」

林雪寂好好的心全部被他這麼一跪一鬧,給毀了個乾淨。表麵上還是風平浪靜,麵無表,心裡卻已經想踩死這個人渣千萬次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學著不流的小家子氣那一套,你這是做給誰看呢?司命星君,你麵子就這麼不值錢?」林雪寂依舊是耐著子不急不緩的諷刺他,距離崩潰的邊緣就差那麼一點點。

水無垢料定隻要自己再做得下賤些,必然能惹怒林雪寂,於是更加低眉順眼,一副弱姿態看向林雪寂,抖著聲兒說道:「正是麵子的事兒惹了您不高興。我人微言輕的,麵子自然不值錢,若是您高興,再糟踐糟踐我也無妨的。您二位法力高強,手指頭便能要了我的命,如此大人,自然說什麼便是什麼。」

「水無垢!」林雪寂徹底怒了,好看的柳葉眉頓時皺一字眉,眼角滿是諷刺和氣憤。

林雪寂與跪在地上依舊是一副惶恐模樣的水無垢對視良久,時間彷彿靜止了,院子裡的樹葉紛飛,從他們中間飛過,將兩個人的尷尬都混在一起。

譚雲鷹見狀,便輕聲咳嗽起來,他自然是知道水無垢都是故意的。那素來清高之人,什麼時候肯卑躬屈膝了。隻能是刻意而為之。

譚雲鷹撐著頭向臉微紅的林雪寂,正開口說話,便聽得林雪寂一聲滿帶著失落的話語:「水無垢,我知道你是厭煩我和冬深的,但是我真沒想到你能噁心到這個地步。既然如此,你現在就給我改命格,我即刻離開天府宮!再也不來醃臢你的眼!」

水無垢愣住了,說來說去都是命格的事。看來不改,是逃不過林雪寂的折騰了。

他苦笑一聲,隨後幻化出司命簿和司命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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