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好婿》第191章 凱歌
巍峨的北京城雄立在晨曦之中,城西的西便門大開,城門外數以千計的百姓聚集,和城頭默然而立的京營兵們一起,看著一支軍隊的撤離。書趣樓()
護城河外的煤場大營,所有西山軍士兵列隊整齊,今天是他們離開北京這座喧鬧的城池,隨同他們的主將去北方赴任的日子。
陳越站立在隊伍最前,心複雜的看著眼前龐大的城池,也許再回來時,這裡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些深居廟堂之人,是否還會如今日這般從容自如?
「陳越,希你不要對陛下、對朝廷生出憤懣之心,前路艱難要好之為之。」左都史李邦華是唯一前來相送的朝廷員,看著麵帶憤意的陳越,隻能嘆息著勸說道。
「哼,我們大人擊敗數千滿韃斬殺數百,解救了上萬百姓,朝廷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嗎?不給高厚職也就罷了,還把我們大人打發到長城邊那樣鳥不拉屎的地方,真是讓人寒心。」鐵獅子在一邊嘟囔著。..
李邦華聽了也隻能苦笑而已,對陳越,對西山軍,朝廷確實太過虧欠。
「鐵兄莫要妄言,所謂雷霆雨皆是君恩,朝廷如此對我們自然有他的道理。」陳越訓斥了鐵獅子一句,轉對李邦華微笑道:「李大人放心,我陳越對陛下的忠心,天日可表,我陳越不過是一軍戶,蒙聖上恩典,能出任一城之守備,實在是激涕零,還請李大人回稟陛下,我會如往日一般,勇殺敵。」
李邦華看著陳越臉若有若無的冷笑,也搞不清楚他到底說的是真是假,唯有一嘆而已。
陳江河站在城頭,看著起拔的西山軍隊伍,心中無比複雜,昨日和兒子的對話依然在耳邊縈繞。
「爹,您辭去這京營的職,和兒子一起去青石口吧,遊擊的職位雖高,可京營盤錯節,哪裡有您的用武之地。而跟著兒子到了青石口,整個城池所有軍隊都是咱家的,那裡才能更好的施展您的抱負。」陳越苦口婆心的勸道,對陳越來說,隻要父親能到自己軍中,他將再無畏懼,也沒有了掣肘。
陳江河心中掙紮好久,還是搖了搖頭,他心中自有驕傲,去了青石口也許會到那裡所有人的尊敬,可他也隻是陳越的爹而已。我陳江河正值壯年,豈能靠著兒子混吃等死?
「阿越,我在京營好的,現在局勢如此混,以後也肯定有帶兵打仗的機會,你爹我還沒老,上有的是力氣,我可不想跟著你混吃等死。」陳江河笑道。
「阿越,滿洲韃子幾次關都從青石口過,你去了那裡千萬要小心,若是滿韃前來,能打就打,不行就帶軍撤走,一定得保護好自己!」陳江河囑咐道。
看著父親擔憂的樣子,陳越言又止,他很想告訴父親,其實最安全的地方正是青石口,因為滿韃再次關走的山海關不是薊州,而京師反而是最危險的,再過大半年,李自將會揮兵東下,經山西攻打北京。可這些話也隻能藏在心底,說出來本沒人會信。
會過頭來,看著牆上父親依稀的影,陳越嘆了口氣,上戰馬,帶隊出發了。他知道父親不肯跟自己還有另一層考慮,畢竟陳越是在外帶兵的大將,父親要是棄跟著自己的話,豈不是告訴朝廷自己有不臣之心!吳三桂在山海關當總兵,他爹吳襄以及妾室陳圓圓還不是居在北京,自己又豈能例外?
「橫山公,現在小子隻是一個小小守備,真是委屈您了!」陳越滿懷歉然的對邊的王寅道。本以為會出任一鎮巡,結果卻隻當了一個小小的守備,還是邊疆一個荒無人煙鳥不拉屎的城堡,陳越實在有些愧對王寅。
當巡的幕僚和當守備的幕僚說出去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自己的職是以按察使礆事充任青石口守備,算起來還是一個正五品的員。
「大人不必多想,王寅效力的是您這個人,而非您上的職。」王寅笑道,「青石口雖然偏僻,卻連地和草原,正是用兵的大好之地。大人到了那裡如同龍深淵,前途無限明。」
當聖旨下來,得知陳越並沒有升任巡,王寅和袁可立並沒有離去,而是堅持跟隨陳越,這讓陳越很是。
「潘兄弟,我不回西山了,沒法幫助你的傳教大業了,你為何還要跟著我呢?」陳越笑著對湯可的義子潘學忠道。
「京師太過無聊,我想去外麵的世界看看。」潘學忠靦腆的笑著。
大軍迤邐北上,路過一個三岔口時分為兩部分,一部跟著陳越向北,另一部則向西回西山。四千五百軍隊中,有三千多是西山煤礦工人組的鄉兵,這些人都是有家有口,如今北京城門開啟,煤礦裡的煤炭又能運送京城,他們不用擔心賺不到錢養家,所以不願在跟著陳越北上。
對這些人,陳越自然無法勉強,隻能發下銀兩讓他們離開,這些有牽掛的人註定無法和自己同行。不過軍中還有一千多來自西山煤礦的士兵,都是無家無口,或非家中獨自又未娶親者,他們見識了外麵彩的世界,自然不甘心去黑乎乎的煤礦繼續挖煤。
不過看著同伴們西去的背影,這些選擇留下的士兵還是不住有些傷,繼續北上意味著遠離家鄉,再回來時不知何年何月,一傷在軍隊中瀰漫。
「兄弟們,咱們唱首歌吧!」看著緒低落的屬下,陳越笑道。便高聲唱了起來。
「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義兮,氣沖鬥牛。
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
乾犯軍令兮,不自由。
號令明兮,賞罰信,
赴水火兮,敢遲留?
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首。
殺盡滿韃兮,覓個封侯!」
陳越的歌聲不是很聽,卻勝在聲音醇厚很有染力,當第二遍歌聲唱起時,便有人不自覺得跟著唱起來,慢慢的越來越多的人一起唱了起來,雄厚的歌聲在大地上回!
ps:突然停電,這章大半是用手機碼的,手機碼字實在太累,第二章隻能等來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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