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好婿》第971章 究竟是為什麼?
有明一朝,浙江便是人文薈萃之地、寶天華之所。書趣樓()杭州是天下最頂級的富裕繁華之地,紹興、湖州、嘉興等府更是士紳之鄉。
倉廩實而知禮節,食足而知榮辱,教育需要經濟基礎。所以就整個大明來說,士紳最多的便是江南,便是蘇杭等地,這裡也是整個大明教育程度最高的地方,東林黨的基就是江東浙江!
攻下浙江之後,錢楓林率領的叛軍止步太湖邊,沒有試圖進攻蘇鬆等南直隸江南等府,而是決定先理好浙江之事再繼續進軍。
十萬浙江兵覆滅,南京朝廷便隻有京營還有一戰之力,而崇禎無論如何不敢再把京營派來攻打浙江,所以錢楓林有的是時間。
攻下浙江不是目的,錢楓林要做的是摧毀東林黨的基,把浙江的士紳一掃而空!
這放在往日難如登天,可是現在這種況下,對付這些士紳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暴力是摧毀一切最好的力量。
當然,不可控的暴力將是一場災難。不過那又如何?不破不立,隻有破然後才能重生。漢人從來都是最優秀的民族,隻要有合適的土壤,用不了多久,他們便能再創造一個富裕的浙江。而沒有士紳的浙江,纔是一個真正屬於百姓的浙江!
和北方輒連府縣擁有數萬畝地的大士紳不同,因為科舉的發達,浙江舉人以上功名的士紳要遠比北方多得多,這也造單個士紳掌握的田地並不是太多。擁有數萬畝耕地的士紳為數極,大都是數千畝而已。
當然擁有田地的多和功名職的大小是比例的,比如閣老錢謙益,幾乎半個常府都是他家的耕地,總數量達十萬畝之多。
而浙江士紳之所以富裕靠的不是擁有的土地,而是靠著發達的商業,士紳們多數種桑養蠶,家裡開繅作坊,開紡織作坊,或者從事其他商業,靠著上的功名特權大行其便,掌握的田地雖,富裕程度卻遠遠超過北方。在江南浙江,十萬之家多不勝數,百萬之家也有上百家之多。
士紳們控製著土地,控製著工坊商業,便控製著整個經濟,是事實上的統治者。
既然以叛軍的名義行事,錢楓林自然不顧忌採用什麼手段。和風細雨固然穩妥,狂風暴雨更利於摧毀舊的基。
雖然說暴力手段會造很嚴重的後果,會使經濟倒退,可在廢墟上建設要比修修補補來的更爽利一些。
錢楓林的任務便是摧毀士紳們的基,至於重建的事,便等待齊王掌權以後再說!
十萬大軍除了一萬主力用來應付朝廷軍可能的攻打,其他軍隊被悉數放到各個府縣。
然後錢楓林一聲令下,各府同時作,士兵們沖士紳們的家,開始了抄家抓人,開始了搶掠搶劫。隻要是擁有舉人以上功名者悉數被抓捕,家產全部查抄充公。
軍隊從來就是暴力工,破壞力自然極大,雖然錢楓林事先強調紀律,可是這支軍隊大半都是投降的浙江兵組,而軍戶士兵向來是最貧困的階層,也是最殘忍的存在。放在往日,對高高在上的士紳老爺,別說不同的士兵,便是百戶千戶軍也不得不仰視。
而現在,這些士紳老爺都是被打倒的件,能夠親自抄家滅門,使得這些士兵有一種病態的瘋狂,於是罪惡便不可避免。
在叛軍進浙江這些日子,對浙江的士紳們來說,遭遇到了大明立國以來最悲慘的經歷,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低賤的叛軍士兵沖家門,看著他們淩辱妻家人,看著他們拿走自己辛苦積攢的家產,而卻完全無能為力。
反抗,十萬浙江兵都變了叛軍,這讓他們這些士紳如何反抗?雖然說士紳們在鄉下影響力很大,能夠召集一大批佃戶還有投獻到他們家的家奴,可又如何是有組織的軍隊的對手?
不是沒有士紳試圖反抗,而反抗的結果隻是帶來更大的殺戮。看到反抗,這些叛軍士兵們格外興,靠著強大的武力碾了士紳們組織的壯丁,然後沖士紳們的莊園村鎮,開始肆無忌憚的搶劫殺人!
西湖邊一豪華的園林,現在是叛軍的中樞所在。
雅緻的書房,錢楓林靜靜的看著一份份文書,每一張文書上都寫著一連串的數字,那是派到各府縣的軍隊將領送來,報告查抄得到的財富。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然後外麵傳來怒罵嗬斥聲。
「先生,左懋第大人來了,吵嚷著要見您。」侍從推門而,向錢楓林報告道。
該來的總歸要來,錢楓林嘆了口氣,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左懋第一臉沉的走了進來,對錢楓林殷切的讓座勸茶視而不見,而是直接開懟「錢大人,你當初是怎麼和我說的?」
錢楓林微笑道「怎麼了,我的左大人,是什麼事讓你如此惱火?」
左懋第怒道「什麼事?錢大人你何必明知故問!當初在福州時,你口口聲聲說組織叛軍是為了迫朝廷讓步,使陛下能夠立公主為嗣,使得齊王能夠掌權。
確實,公主當國齊王掌權這段日子,是我大明最好的歲月。朝廷上下通力合作,國力蒸蒸日上,齊王帶著大軍南征北戰,驅逐滿躂復我疆土。
正是對公主對齊王抱著齊王,不願大明再繼續墮落下去,我才答應和請你配合,才把十萬浙兵送到了叛軍的刀下,使你輕而易舉控製了整個浙江。
可是,錢大人,你可事先沒有和我說要對整個士紳階層刀。你現在的舉分明是要摧毀整個浙江,摧毀我讀書人的基。
錢大人,你可知道那些叛軍在做什麼?他們在殺人放火,在肆意掠奪別人的家產,在肆意的淩辱我聖人門徒,踐踏我讀書人的尊嚴!
錢大人,你也是讀書人,你也是兩榜進士出,是士紳的一員,你這樣對自己的同類下手,不到慚愧嗎?你心中難道沒有一點兒的惻之心嗎?
這一切久經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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