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好婿》第988章 憤的錢謙益
用急的火上牆來形容此時的錢謙益頗有不足,事實上當接到蘇州軍報的那刻,錢謙益如喪考妣一般。書趣樓()
難過痛苦隻是一方麵,更多的是憤絕!
為了自家的利益,為了東林黨的基,錢謙益機關算盡,頂著極大的非議力主向齊王投誠,好換取叛軍不攻打江東。為此,籍貫浙江的員都他十分不滿,錢謙益反覆勸說,許下了諸多的諾言才換得東林黨員支援他。於是纔有了朝堂上群臣向崇禎施,迫崇禎立坤興為皇太、召齊王帶兵回京。
滿以為得到這個結果之後,齊王一黨必然心滿意足,如此叛軍將會止步浙江。既然已經達到了目的,叛軍還有什麼必要再繼續攻略江東?而作為擁立坤興當皇太的第一人,自己以後在朝中的地位必然重要無比,取代時史可法為首輔為時不遠!
然而理想有多滿,現實就有多骨幹。叛軍的反應給了錢謙益重重一掌,隻打的他滿臉生疼找不著北!
江東是錢謙益的家鄉,在那裡他名下的田地多達數萬畝之多,更有諸多的店鋪工坊,常錢家乃是江南有數的大族!而現在全完了,隨著叛軍攻蘇州,他的田地,他的財富,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嗬嗬嗬」錢謙益慘笑著,聲音格外的滲人,「枉我自以為聰明,總想著隻要伏低做小,怎麼都能過得去。誰知道人家本不給講道理!」
閣中,見次輔大人如此模樣,司值郎等佐都自覺的遠離錢謙益的班房。錢閣老如此傷心,他們可不敢自找沒趣。
蘇州的軍傳的很快,很短的時間便傳遍了京城。右都史李沾匆匆向著閣奔去。他是正二品大員,有著直閣的腰牌。
「牧齋公,都火燒眉了,您為何還如此坐的住?」剛進錢謙益的值房,李沾便火急火燎道。
錢謙益黯然道「不坐著又能如何?」
李沾怒道「難道咱們就任由叛軍攻佔江東四省,荼毒咱們家鄉不?浙江已經被叛軍佔據,士紳員們的家產悉數被叛軍查抄,若是江東也如此,咱們東林黨的基俱喪矣!
牧齋公,你是閣次輔,史閣老不在閣便以你為主,你現在應該立刻代表閣請旨,發揚州的江北兵渡江攻打叛軍。江北吳孟明手中有數萬大軍,南京更有十多萬京營,隻要朝廷下旨,兩路大軍齊下,未必不能擊敗叛軍!」
錢謙益卻有些猶豫「若是朝廷出兵平叛,豈不是給了齊王興兵的藉口?叛軍的背後可是齊王,他能眼睜睜看著叛軍被咱們消滅?」
李沾忍不住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顧得了這麼多?江東四府若是被叛軍佔據,咱們就都什麼都沒了?
牧齋公,都這個時候了,難道你還沒看出,齊王他是要滅掉咱們東林黨的基啊!」
錢謙益道「也許,也許齊王並不知道此事,畢竟齊王遠在北京,本沒法遙控指揮。叛軍攻江東很可能是齊王手下妄為。要不咱們派人卻和叛軍接洽談判,和他們講明厲害,告訴他們咱們是支援齊王的。」
李沾怒道「牧齋公,你就別抱幻想了。你見過吃到裡的有吐出來的嗎?蘇鬆富甲天下,佔領了蘇鬆二府能夠搞到多財富?便是為了這些財富那些叛軍將領也不會罷休。想談判不過是與虎謀皮!」
錢謙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李沾說的對,想靠談判說服叛軍恐怕太難。
真的要和叛軍開戰嗎?叛軍的背後可是站著齊王,齊王的武力太過強大,想想都讓人慄!
可是,不和叛軍開戰恐怕也不行,叛軍攻打江東的訊息一經傳出,錢謙益能夠想到朝堂上東林員們的義憤填庸。上一次,自己好不容易說服他們支援自己,為的是指叛軍能夠放過江東。現在叛軍如此作為,等於是把所有人的幻想徹底澆滅。
這可是破家之恨啊!這種仇恨足以讓人瘋狂,再想以言語製本不可能!
所以,事態已經不是錢謙益所能控製,若是他再選擇妥協的話,必然會被東林黨所有員所拋棄。
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錢謙益的心堅定了下來。
「我這就去見陛下,請陛下下旨,調集京營和江北軍,一起出兵鎮叛軍!」
乾清宮,聽聞錢謙益求見,崇禎立刻便接見了他。未等錢謙益開口,崇禎率先發飆,聲俱厲的訓斥道「錢閣老你做的好事!是你建議朕立公主為皇太、召還齊王回南京,說如此便能消弭兵禍。現在皇太也立了,召還齊王的聖旨也已經發出,可為何叛軍還是悍然北上攻打江東?」
被崇禎劈頭蓋臉的一番訓斥,錢謙益隻覺得滿心的苦,唯有跪地請罪。
「陛下,都是微臣的過錯,是微臣誤判了形勢,微臣罪該萬死!」
崇禎擺擺手「罪該萬死?若是殺你一人能夠使得天下太平,朕這就下旨把你午門外斬首。說這些有的沒的,說說現在該怎麼辦吧?是不是把召還齊王的聖旨追回?然後在把立坤興為皇太的聖旨廢除?」
聞言錢謙益臉跟苦瓜一樣,召還齊王回京的聖旨已經發出了多日,還如何追的回來?
廢除坤興公主的皇太份更是笑話,若是廢立如此容易,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恐怕廢除坤興皇太的聖旨剛一發出,齊王便會明火執仗的舉兵造反,到時天下更會是一團糟!
這種事錢謙益自己能夠想明白,崇禎自然也能,所以從崇禎口中說出的不過是反話罷了,為的是出錢謙益的醜,對這點錢謙益心知肚明。
立坤興為皇太、召齊王回京是錢謙益一手策劃而,現在卻了一場笑話。看著崇禎臉上約閃現的嘲諷之,錢謙益隻能把頭低的更低,恨不能眼前出現一個地,好一頭能夠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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