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係道長》26、觀雨頓悟!
轟隆隆!
啪!
一道悶雷炸響。
紫的閃電劃破長空。
嗚嗚。
颳起了狂風。
嘩啦嘩啦!
下起了瓢潑大雨。
釋字禪房建立在懸崖上,絕壁下是一片鬆樹林。
李天然、趙雨石、圓通和尚都站在禪房的窗戶旁觀雨。
外麵風雨大作。
狂風將鬆樹颳得東搖西擺,暴雨將樹葉打得七上八下。
每一棵鬆樹運的軌跡看似雜無章,卻始終像是一柄長劍筆直地刺向長空。
每一片葉子在風雨中都很弱,卻也並非任由風雨隨意擺布,而是拚盡全力地去反抗。
劈啪!
又一道紫雷霆落在懸崖外。
李天然心中一片清明。
他大悟了!
原來這就是懷素狂草的真意。
李天然急忙提筆,於禪房的白墻上,寫了一首李白的詩。
“我本楚狂人,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
“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名山遊。廬山秀出南鬥傍,屏風九疊雲錦張。”
“影落明湖青黛,金闕前開二峰長,銀河倒掛三石梁。香爐瀑布遙相,回崖遝嶂淩蒼蒼。”
……
李白的《廬山謠寄盧侍虛舟》。
洋洋灑灑一百多個字。
一氣嗬!
“絕!絕!絕啊!
趙雨石剛開始還在納悶李天然的行為,可見到李天然筆走龍蛇在墻上留下的字,震驚得目瞪口呆一連喊了三個‘絕’字!
“李小友這是悟了?”
圓通和尚滿臉錯愕地問道。
“剛才站在窗戶口觀雨,見滿山鬆樹宛若一隻大筆,以天當紙以雨當墨肆意揮毫,在淩中卻井然有序很有法度,又見狂風暴雨吹打著樹葉,起承轉折似有一隻巨手在潑墨,氣勢恢宏彷彿從天上而來一般,福臨心至意外略有所得!”
李天然微微一笑,對圓通和尚解釋道。
“你這可不是略有所得啊!你昨天寫的草書,盡管形意俱佳,但隻能說是上品,可你剛在墻壁上寫的《廬山謠寄盧侍虛舟》,其勢若狂風驟雨驚蛇走虺,又恰似千軍萬馬馳騁沙場,畫形分佈、筆勢往覆中,增強了高昂迴翔之態,輕重曲折順逆頓挫,強化了整結構上的節奏!狂放豪邁中卻很有法度,深得懷素**師的神韻啊!”
圓通和尚渾濁的眼睛冒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在墻壁上婆娑著,有如見到了赤果果的絕世。
“相傳張旭見公主與擔夫爭道,又聞鼓吹而得筆法之意,在河南鄴縣時看公孫大娘舞西河劍,並因此而得草書之神。李道長在銅仁寺觀雨,而領悟狂草之神韻,亦應當是一時佳話啊!”
趙雨石盡管是擅長繪畫,可見到白墻上的字亦傾心不已,甚至將李天然和草聖張旭連在一起了。
“我隻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有所領悟,哪能和草聖張旭這種開一派先河的人相比啊!”,李天然連連擺手。
“貧僧在佛前悟了幾十年,才領得一明真意,融合到書法當中。李道長隻是觀看了一次雨景,卻直接領悟了筆法中的神韻,的確是貧僧見過最天才的人,若是將來潛心書法,未必沒有超凡聖的時候!”
圓通和尚本來見過趙雨石帶來的字後,隻是把李天然當頗有潛力的晚輩,看在趙雨石的麵子上答應見李天然一麵,可現在見到了李天然頓悟後的字,卻是把李天然的稱呼從李小友改了李道長,說明李天然已經真正了他的眼當朋友來看待。
“可惜李道長你這幅字是寫在墻上啊!否則無論如何我都要把這幅字給買回去,掛在家裡夜夜欣賞睡覺,這樣我一定可以再多活幾年!”
趙雨石滿臉地盯著墻壁上的字,腦海裡在設想將墻皮扣下來帶回家的可能。
“老趙,你可別打貧僧墻皮的注意!”
圓通和尚瞥了趙雨石一眼,就看穿了趙雨石的心思。
“哼,李道長這幾行字價值千金,老和尚你也不能白拿!”
趙雨石被圓通和尚說破了心思,氣哼哼地懟著圓通和尚道。
“那是!想必李道長來銅仁山是有原因的吧!”,圓通和尚老神自在地道。
“李道長是想知道你們方外之地的坊市在哪?他想購買些補益的草藥!老和尚,你這裡有的話,直接給李道長得了,省得李道長還要去方外之地的坊市跑一趟!”
趙雨石跟圓通和尚很悉,兩人說話沒有太多的顧忌,直接幫李天然討要草藥。
“補益的草藥?從李道長的麵來看,的確是氣虧損頗為嚴重,可是百日築基沒有完,又強行煉化氣出了岔子?”
圓通和尚修行了幾十年,見過許多方外之人,因為在修煉的過程中,太過著急去煉化氣,在丹田產生真氣,而傷了自基的例子。
“嗯……”
李天然非常苦悶。
百日築基是一個泛著的概念,由於上古時期天地靈氣充足,各種天材地寶漫山遍野都有。
修行的人服用天材地寶後,僅僅隻需要一百天的時間,就能鑄就無無缺的基。
現在天材地寶幾乎已經絕跡,很多人需要花費幾年時間,乃至十幾年的時間來完這個過程。
隻有鑄就無無缺的基後,再將自己的氣煉化真氣,通過自己旺盛機能的自然調整,又可以恢復已經消耗的氣。
但他繫結了日常係道長係統,本就沒有經歷過百日築基,直接將自氣轉化真氣。
完全扛不住!
“這可是修行的大忌,許多天才人就毀在百日築基的過程中!按理來說李道長並非冒失之人,莫非踏修行的時沒有師長指點?”
圓通和尚從李天然的字來看,認定李天然做事風格比較穩健,心中大為疑。
“是啊!家師去世之後,我整理家師的,意外發現修煉之法,平日裡修行就靠自己瞎琢磨!”
李天然無法說是係統的原因,隻能編造了一個謊話來當理由。
“難怪!難怪!不過李道長靠著自己的琢磨,竟然誤打誤撞煉化了自氣,說明在修煉一途是極有天賦的!真是太可惜了!”
圓通和尚彷彿看到了一塊玉,但這塊玉卻殘缺了幾個小塊。
日常係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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