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史詩》第一卷劍盪八方第8章雁天悲歌·蒙劍經

隨著雁天派的崩坍,天下武林結束了泰山問鼎爭奪霸主的時代,潛龍派、離焰派、天雷派、敦山派、漸水派、風影派、連澤派、黃裳派為聲名顯赫的武林大宗。書趣樓()

為了爭取更廣闊的生存空間,武林各派跳出論劍問鼎的迴圈,不再追求簡單的武功高低,而將目標聚焦在整實力的提升上,雙拳難敵四手,縱然神功蓋世也難以敵住大批武林高手的圍攻,卻在不知不覺中陷了另一個更為激烈、更為悲壯、更為詭的生死局。

絳城,風影派的庭院裡,淩靈聽著耳邊北風肆的呼嘯聲一,漫天飛雪橫空舞,滿院的梅樹被冰雪裹住,唯有寒梅笑傲著眼前的冰雪世界,狂縱的風雪似乎永遠隻能為它的點綴,而無法將它吞噬。

自己是要做肆呼嘯的狂風,還是做純潔無瑕的雪花,抑或是傲雪淩霜的寒梅,或者也可以學學梅樹,坦然地接飛雪的保護,淩靈沒有找到答案,也許世事原本就不是簡單的選擇。

「靈兒,這麼大的風雪,你一個人站在這裡想什麼呢?」魯鳴一心地為披上了厚厚的大紅氈鬥篷,連日來都在苦苦思索著如何才能讓風影派站得更穩些。

「鳴一哥哥,一直以來,武林中都是以各派掌門的武功論高低,可說起武功,在八大派裡我可能連中間都排不上,若要練上個十年八年,也未必見得能勝過其他掌門人,你說還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其他門派不敢覬覦我風影派?」淩靈轉過來看著他,眼眸中充滿了期待,不是期待他給自己答案,而是期待他能給自己一點啟發。

很多時候,答案往往就藏在不經意間,就差一個發現它的機會,也許是一段不經意的談話,也許是還沒有邁出的一個步子,也許是靈一閃的念頭。淩靈明白,靠自己站在院子裡瞎想,是很難有結果的。

「《風影譜》你練得怎麼樣了?當年雁天大俠能夠登頂泰山之巔,可見這本已是一門很厲害的武功,如果能夠練的話,別派自然不敢覬覦風影派了。」魯鳴一似乎並不明白淩靈的意思,在自己眼裡,武林中人自然是要以武功爭高下的。

「《風影譜》博大深,奧妙無窮,眼下我還沒有到門路,看來隻有以後閉關慢慢參悟了,況且也並非短時間能夠湊效的,雁天大俠可是在上麵下了三十年苦功夫的。」淩靈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這顯然是已經想過的。

「你還記得上次潛這裡的年嗎?我總覺得他的武功深不可測,師承淵源必定不簡單,我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在快馬狂奔的況下,能一次穩穩地站在馬耳朵中間的,如果能得到他的幫助就好了,看起來他對我還是不錯的。」魯鳴一低頭著自己下說道,每當想起那一幕,便覺得不可思議。

年?我記得他上次來是謝謝你送馬給他,可是如果他是為了謝,為什麼在你最需要的他偏偏不麵,反而跑去蕭家老宅湊那個熱鬧呢?直接把你救下難道不是最好的謝嗎?連唐暗中慫恿魯伯伯的事他都知道,不會不知道你當時麵臨的境吧?」淩靈順著魯鳴一的話頭,慢慢地開始剝繭,總覺得年上次來這裡並不是路過,也不是為了謝魯鳴一那麼簡單。

「對啊,也許是我自作多了,人家就是路過了,順便來道個謝,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對我那麼好。」魯鳴一不苦笑一聲,自己這一廂願的臭病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城東頭裁店裡的馮裁,你還記不記得,除了謝謝你,他隻提到過這個話頭,難道那裡麵暗藏玄機?」淩靈頓覺眼前一亮,微微皺起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那不過是人家拿裁的針來挖苦我心眼小,能有什麼玄機,況且我那隻不過是探探他的口風,你是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小心眼的人。」魯鳴一撇了撇,憋屈地說道。

「嗬嗬,獃子,誰說你心眼小了,城東頭的裁店那麼多,他為什麼不說瘸了的李裁?也不說隻有一個手臂的譚裁?偏偏提好手好腳的的馮裁?那樣豈不是更能挖苦你?這裡麵肯定有名堂。」淩靈轉了轉眼珠,對著魯鳴一笑了起來,決定去探個究竟。

淩靈大多數的時間是和爺爺在平城裡度過的,回到絳城不過才一個月時間,對絳城也隻是有個大概的瞭解,唯獨對這城東頭的裁店瞭如指掌,不論什麼時候,漂亮的裳總能勾起孩兒們的興趣,尤其是像淩靈這樣漂亮的孩兒。為了讓魯鳴一不覺得煩悶,淩靈特意從北城外繞到城東去,知道魯鳴一對自然景緻總是偏些,他不喜歡太熱鬧的街市。

「靈兒你看,天工的鬼斧總是那麼奇特,縱然在這萬凋零、風雪漫天的蕭索中,也不忘送一片溫暖、送一片希給你。」魯鳴一微微揚起角,神地說道。

淩靈走在雪地裡環視著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歪著頭一臉茫然地看看魯鳴一,不明白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葯。魯鳴一見狀,笑得更加神,從後搭起的手往前方一指,一顆禿禿的歪脖子老樹頂端的枝丫上,赫然長著一片綠葉,此刻正東倒西歪地向二人招手。

「鳴一哥哥,你倒真會自己跟自己玩兒,就這麼一片小小的綠葉都逃不過你的法眼,怕是二郎天君的神眼都不及你一半呢!」淩靈噗嗤一笑,連忙打趣道。

「喲嗬,小妮子長得可真甜,就跟灌了似的,正好讓老子來開開葷。」樹林裡竄出幾條人影,當先一個刀疤臉壯漢正著舌頭,瞇瞇地看著淩靈。

「這話可怎麼說,你說你是誰的老子?」淩靈攔住了準備拔劍的魯鳴一,或許是魯鳴一給帶來的快樂,今天並不想殺人。

「老子當然說的是你們的老子了。」刀疤臉猥瑣地說道。

「噢鳴一哥哥,聽見沒有,他說他是我們的老子,照他這樣說,把自己的兒子殺了開葷,把自己的兒活活糟蹋,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活該斷子絕孫?」淩靈笑問道。

「靈兒,何必這麼狠呢,或許那傢夥隻是一時說錯了,說不定他說的是他自己呢。」魯鳴一當即會意,也開始打起諢來。

「他自己?那要是說他自己是自己的老子的話,除了從茅房的石頭裡蹦出來之外,我可想不到別的理由了。」淩靈繼續說道。

刀疤臉被兩人一唱一和弄得暴跳如雷,招呼一聲,幾名大漢立即搶攻上來,幾人三腳貓的功夫自然不是兩人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乾脆利落地將四人踩在腳底,四人卻沒有求饒,反而更加囂張。

「識相的趕把老子放開,乖乖地把老子伺候好,否則早晚有你們好的。」

「你們知道刀爺是誰嗎?別說你們,就連這絳城風影派的掌門都得給他幾分薄麵。」

「說出來嚇死你們,咱們刀爺正是水山派掌門蹇力妻弟的侄子,蹇掌門三十六路山水連環刀能夠劈山撼嶽,你們總該知道吧。」

幾人你一眼我一語,說得天花墜,水山派不過是個邊城小派,掌門蹇力和蒙派掌門嶽是同母異父的兄弟,不過是個徒有虛名的花架子,靠著一的蠻力,又仗著嶽闖下點名聲,竟也學人開山立派,做起掌門來,淩靈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劈山撼嶽?哪怕他會劈天裂地又怎麼樣?他敢嗎?不怕天塌下來砸破自己的腦袋?你們要能抓條龍來,我還能指破龍心呢!」魯鳴一毫不客氣地譏諷道,平生他最恨這幫打著別人的旗號為非作歹的人。

淩靈聽著魯鳴一的罵聲,心裡反覆念道:劈天裂地?他敢嗎?劈天裂地?他敢嗎?是啊,劈天裂地又怎麼樣,就算有人會,也沒有人敢,就如同傳說中的苦學斬龍本領的人一樣,學的全是沒用的東西,世上哪有龍讓他斬殺?躺在自己手上的《風影譜》若不能讓更多派中可靠的弟子習練,不也是暴殄天麼。

「既然是蹇掌門門下,你們來絳城又是為什麼?水山派離這裡可是好幾百裡呢,你們可別告訴我是來遊山玩水、瞻仰古蹟的。」淩靈彎腰問道,腳下一用力,痛得兩個大漢哇哇直

俠饒命!俠饒命!我們」話未說完,鮮從腳下兩人角中流出,魯鳴一見狀正準備問自己踩著的兩個人,腳下剛一用力,也像另外兩人一樣,一命嗚呼了。

魯鳴一和淩靈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心中大為不解,自己並沒有下死手,隻是稍稍用力,難道指使的人提前在他們了手腳?淩靈心裡打定主意:不論如何,水山派是不能再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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