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余年2》第二百零三章 年輕人的天下

書房里,幾人話起了家常。

慶帝范建陳萍萍他們三人,可是從小就認識,這麼多年過去了,經歷了諸多風雨,年齡也都很大了。

就連一直伺候在慶帝邊的侯公公,也已經是宮里的老人了。

陳萍萍這話,剛說出口,范建微怔,下意識把頭轉了過去。

慶帝也是頗有慨萬千的點著頭,淡笑道:“陳院長這話,說的倒是極有道理。”

“我們可都是垂朽老人了呀!”

范建隨之出幾分笑容:“陛下正值壯年,還不到垂朽的年紀。”

一旁的侯公公,也是賠著笑接腔:“范大人所言極是,陛下英勇無比,垂朽老人這個說法,總歸有些不大合適。”

聞言,慶帝故作笑罵道:“你們倆個老家伙,什麼時候養出來拍馬屁的習慣了?”

聽到慶帝這樣說,范建立刻躬行禮。

侯公公自然也聽出慶帝另外一層意思,瞬間后背被冷汗浸

好在慶帝沒繼續說下去,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一時間有些把不準慶帝心想法,只得靜候一旁。

有半個時辰景,有下人傳來了,最新消息。

“啟奏陛下,貢院偏殿,小范大人和周大學士的比試已經結束,周大學士主認輸!”

最后是這樣的結果,書房里的幾人,面也都各不相同。

“不錯。”

還是慶帝率先開口,目接著看向了陳萍萍:“陳院長說的還真是不錯啊。”

陳萍萍旋即拱了拱手,一臉淡然道:“陛下謬贊。”

而范建的臉,確是略顯沉悶,不知心里在想些什麼,只是看向陳萍萍的眼神,多了些異樣的覺。

此時貢院偏殿,贏了的范閑,心里也沒有很得意。

看過范閑寫的詩賦后,周城竟直接棄筆認輸,那原本一臉的不屑,此時化為了滿臉頹然。

雖不覺得得意,但范閑還是故作一臉得意的模樣道:“周大學士,按咱們最開始的彩頭,從今日起,我在春闈的一切行為,您要全部支持。”

說完,范閑樂呵呵的笑了笑,站起,走到周城面前:“以周大學士的人品,可不能反悔吧?”

“老夫說話向來言而有信,這一點,你大可擔心。”

掃了數眼范閑寫的《燕歌行》,周城眉頭蹙起,陷思索。

足足良久,周城緩緩開口道:“此賦寫的意境雄渾,氣勢豪邁,從韻律上看,也合乎平仄四句一韻。”

語氣頓了頓,周城看向范閑:“不過老夫想不明白,據我了解,你并未去過邊塞,又沒有與兵卒接過,怎能寫出這樣的詩篇?”

“并且,尾聯里那濃郁悲壯的氛圍,除非是親參與過邊塞征戰,否則不可能心有悟,你又是如何寫出的?”

聽過周城的疑,范閑一臉淡然,緩緩開口道:“我曾經出使過北齊,自是去過邊塞,周大學士應該聽說過一些關于我的事。”

“實不相瞞,第二次回京都之前,我親眼目睹過戰陣。”

當時,二皇子手下五千士兵死傷大半,燕小乙率領的千余邊軍,竟在黑騎的沖殺下,不留活口。

憶起當時的形,范閑語氣不免愈發沉重:“若當時的場景都稱不上悲壯,那我實在不知還有什麼可稱為戰爭了。”

范閑這話說的格外走心,在場的幾人聽過,猶如臨其境。

片刻后,周城拱手道:“是老夫自負,小覷了年輕人。”

范閑連忙上前,虛托著周城:“周大學士不必妄自菲薄,是我勝之不武。”

看范閑和周城兩人這幅樣子,趙奇突然一怔,又迅速恢復如常。

“周大學士與小范大人能握手言和,也的確是萬幸啊!”

言畢,趙奇臉上涌現出些許笑意:“春闈事過,趙某定要請兩位一起聚聚。”

而一旁郭攸之的臉有些沉重,看似心不是很好。

他如何也未曾想到,就周大學士也會在詩賦上輸給范閑,難道在這京都城,還真沒人能得住他嗎?

還是,只能通過刺客,才能對范閑下手?

想至此,郭攸之的思緒又沉重幾分。

目前為止,他始終沒忘陳萍萍說過的話。

“郭保坤當下在北齊上京城,擔任監察院報網絡的頭目,不過,即便只是表面上的掩護,監察院方面也自然會保證他的安全。”

此話里,保證安全并不是重點,重點是前半句,只是表面上的掩護。

說明白點,若是需要的話,這層遮掩大可舍棄。

這是暗藏的威脅,來自陳萍萍的威脅,可是……

郭攸之將眼神上移,移至范閑上,表凝重。

范閑聽過趙奇的說法,旋即笑著回應:“到那時,趙大學士負責請客,我負責掏錢,可好?”

趙奇滿臉笑意更加濃郁,連連應聲:“好好,那,可得多謝小范大人了。”

“周大人呢?”

周城又恢復了起初那副表,不茍言笑,面容僵

但是聽到趙奇這話后,略略點頭,算是給了回應。

見此形,坐在首位的孟旬站起來,接著道:“走吧,一起出去看看。”

郭攸之回過神來,接下話茬道:“請四位主考巡視考場!”

郭攸之在最前面領路,孟旬在前,趙奇周城三人在后,另有同考隨行左右,陣仗浩大。

皇宮,范建和陳萍萍從書房里出來。

兩國戰,最重要的是安排探子刺探軍,其次要糧草先行,以保軍需。

故而在兵部人員沒到之前,慶帝先將范建和陳萍萍喊了過來。

因為得知范閑和周城正比拼詩賦,事剛說一半就被打斷,比拼的結果出來后,慶帝也沒了繼續說下去的心思,讓兩人明日再來。

在出宮的路上,范建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正前方,音低沉。

“你對陛下說的那些,是何意?”

其實,范建早就想問了,只不過方才場合不對,故而,只得將心的疑制住。

陳萍萍向后擺了擺手,那名負責推椅的監察院人員,立刻朝一側走去。

自己轉著椅,向前又走了一段路,陳萍萍忽然停下:“只是字面意思罷了。”

“無論是你還是我,亦是陛下,年齡都已經大了。”

“而這天下,終將是年輕人的!”

聞言,范建倏然臉一變,左右看了看后,立即低聲音道:“慎言!”

“不礙事,影子在周圍。”

陳萍萍將雙手攏袖,置于腹前,語氣平淡:“能闖出就的,終究是年輕一輩,老人能做的,只是惦念著早些年的種種,念念不忘。”

“你不正是這樣嗎?”

范建一時間語塞。

清爽的春風,迎面襲來,使人心格外閑適,宮里充滿了石磚石柱,毫不見綠意。

而不遠的宮門外,樹木濃郁,綠意盎然,令人歡喜。

陳萍萍角微微上揚,繼而道:“你記不記得,曾說過,這皇宮,就像個籠子一樣?”

聽罷,范建冷哼了一聲:“什麼籠子,說的是,這里像個斗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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