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長歌》6 蒙冤

黃昏,五尺小道,綿延彎曲不見盡頭,這道旁,有一座茅草搭建起來的簡陋草棚,茅棚下擺放著幾張破舊桌凳。這條道,是通往七星鎮的一條偏僻小道,這座茅棚,是這條道上唯一的一個能供人歇腳吃食的地方。

茅棚下,靠裡的一張桌上合坐著兩個人,兩個錦華服佩劍的年,上了年紀的老闆正巍巍佝僂著腰給兩人端酒送食。兩個年,看上去也就隻有十六七歲,臉上的驕傲之卻已經超過了他們的年齡,顯然,他們這樣的人,自小就生活在阿諛奉承中。

坐在左邊的年對右邊的道:「你說他會不會來?」

右邊年滿臉自信,道:「肯定會。」

「他萬一要是不來,我們倆這一路可就白辛苦了。」

右邊年端起老年老闆送上的酒,聞了聞,皺皺眉是喝了下去,艱難的嚥下去後,才道:「自從兩個月前華山掌門張一鳴被葉衾寒殺死在華山議事廳後,這兩個月裡都發生了什麼事?」

「張一鳴死後,華山三長老要重新組除魔會,剷除葉衾寒,不過這除魔會為什麼要重組,我卻不明白。」左邊年道。

右邊年冷笑道:「關於除魔會,我這兩個月也有所耳聞,他們除的件就是葉衾寒的父親葉子勝,而葉衾寒的母親就是華山前任掌門,唯一的掌門林默筱。」

左邊年很是吃驚,端起的酒杯又放下,右邊年繼續道:「我看這除魔會倒是重組不了的。」

「為什麼?」

「葉子勝當年濫殺無辜,葉衾寒現在隻殺了四個人,一個亦正亦邪的段星宇,一個是坐鎮一方魚鄉裡的徐浩天,另一個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巨靈虎,還有就是張一鳴了。這幾個人當年都參加過圍攻葉子勝,除了張一鳴在江湖上人敬仰,其他的不值一提。」右邊年為自己的這番高論,而洋洋得意。

左邊年恍然道:「而且葉衾寒是林默筱的兒子,這屬於華山派部的事,其他門派就算要殺葉衾寒,肯定也不會加這個除魔會。」

「對,因為現在無論誰殺了葉衾寒,都可以揚名立萬,誰也不會傻到自己出命殺人,功勞卻讓他人得去。」

左邊年又道:「可是,葉衾寒今天會來這裡嗎?」

右邊年拍了下左邊年的肩膀,道:「肯定會來。」

「為什麼那麼肯定?」

「因為在張一鳴死後,我派了兩個心腹去了華山南峰,他們在暗中藏了一個月,在一天深夜終於見到了葉衾寒,並將我寫的信轉給了他,隻要他看到信,他就會來這裡。」

「你信裡都說了什麼?」左邊年好奇問道。

右邊年得意道:「信中,我告訴他,一個月後我在這裡見不到他,就會在江湖上散播林默筱同張一鳴的一些事。」

左邊年聞言大笑,好奇道:「張一鳴同林默筱的事,你真的知道嗎?」

右邊年嘆了口氣道:「我也是不得已,才威脅他,畢竟他神出鬼沒的,到哪裡才能到呢。」

年老的老闆這時巍巍的將一盤放在桌上,那老闆看上去足有八十多歲,滿臉壑,看上去他走都走不穩,他將牛放在桌上後,就站在桌旁了。左邊年嫌惡道:「你把菜放下,趕再去弄點其他的菜,我兄弟倆吃飽了有要事要做。」

那老闆笑瞇瞇的點點頭,慢慢的轉過,自言自語道:「吃吧,好好地吃,這就是最後一頓了。」

年聽了年老老闆說的話麵大變,右邊年道:「老不死的,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你們兩人都快要死了。」遠衫破舊的一個男子走了過來,正是葉衾寒,他雖然隻有二十四歲,但是因為自的磨礪,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大了好幾歲。

兩個年自然明白來者是葉衾寒,但左邊年還是問道:「葉衾寒?」

「信收到,我來了。」

日已落,黑夜開始席捲整個大地。

右邊年道:「你可知我為什麼要約你到這裡來嗎?」

葉衾寒不屑道:「進可攻退可守。」

右邊年道:「不錯,我倆即便殺不了你,也可以去七星鎮,徐荊可是很想要你命的。」

葉衾寒冷笑:「你以為你們能離開這座茅棚嗎?」

年對一眼,紛紛拔出了劍,他們劍拔得很快,但卻沒辦法刺出去。他們的劍剛出鞘,葉衾寒就欺到兩人旁,一雙手已經將兩人的咽扭斷,兩個年滿臉驚恐的表,他們本以為即便殺不死葉衾寒,也能有能力自保,但葉衾寒實在太快。

兩個年沒再哼一聲就倒在了地上,年邁的老闆卻俯提起兩人,隨手扔了出去,就像扔兩隻一樣。這時候,他看上去一點也不年老,甚至比年輕的壯漢都要有力氣的多。

葉衾寒一點驚奇也沒有,問道:「你是徐荊的人?」

「是。」這時,年邁的老闆腰不再佝僂了,臉上皺紋雖多,但他的神卻看上去很好。

葉衾寒點點頭,繼續問:「你要殺我嗎?」

「本來有那個打算,但我我絕不是你的對手。」這老闆說的話倒也老實。

葉衾寒嗯了一聲,扭頭就走,邊走邊道:「那我就走了。」

「慢。」

「你還有事?」葉衾寒轉過問道。

「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我收了徐荊的錢。」這年邁的老闆嘆了口氣道:「所以,無論是不是你對手,我都要殺了你,或者被你殺了。」

葉衾寒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你是叟無欺?」

「是,收錢殺人,叟無欺。」

夜,已經降臨,黑夜中,很多人會選擇出來做事,因為他們覺得,黑暗能掩蓋他們所做的事。

叟無欺用的是兩把三寸長的圓錐子,鋒利之極。他左手刺出,右手接著橫削,招招相扣,又招招相斥。葉衾寒撿起兩名年隨佩劍中的一把,朝著叟無欺手腕疾刺,劍長錐短,叟無欺不得右手迴旋格擋,左手反刺葉衾寒右腕。

葉衾寒右腕翻轉,劍隨手,『叮』的一聲,火四濺,劍尖與錐尖相對。叟無欺雙手快速轉,舞出兩,從遠看去像是兩團鬼火在半空中翻騰跳躍,詭異而兇險。『叮』又一聲響,鬼火瞬間熄滅,『咣當』兩聲,叟無欺手中的錐子,已經掉在地上。

叟無欺長嘆一聲,道:「你的出手快,沒想到你的劍也很快。」

原來葉衾寒用劍將叟無欺的錐子擊落時,使出了兩劍,但速度太快,隻出現了一聲響。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

葉衾寒再次轉離去,叟無欺撿起錐子,這是他第一次失手,也將是他最後一次,收錢殺人,叟無欺,殺不死人,自己就死。這是他的規矩,他舉起錐子,就往自己的口刺去,但錐子再次被擊落,當然還是葉衾寒。

「我輸了難道連自殺都不行嗎?」叟無欺憤怒的咆哮,在黑夜中顯得很無助。

「行,但不是現在,因為我要讓你回去告訴徐荊一件事。」葉衾寒冷冷道。

「什麼?」

「警告他,再找人來煩我,我就先去殺了他,再殺良傲天。」葉衾寒菱角分明的臉,這時候充滿了殺氣,讓以殺人為業的叟無欺都到不寒而慄。

叟無欺點點頭,答應了葉衾寒,道:「良傲天可是昔年的天下第一,最近二十多年沒有麵,武功想來更是深不可測。比段星宇,張一鳴等人不知高出了多。」

「那我也要去試一試。」有些事,不試試怎能知道自己不可以?

叟無欺聽了這句話,竟對葉衾寒生出了莫名的好,道:「江湖中的傳言說你是葉子勝和林默筱的兒子,是不是真的?」

「是。」

「林默筱是張一鳴父親將其養大人,張一鳴又是林默筱的師弟,你當真殺了張一鳴?」叟無欺很吃驚。

「我說沒殺他,你會相信嗎?」葉衾寒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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