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長歌》26 賭局

良傲天對良若風說過楊一峰和三棄的事後,良若風對之印象最深的就是四人之間的那個賭局。當時楊一峰已經將三人打敗,上了萬丈懸崖,在三人走投無路之時,楊一峰提出了一個賭局。賭注是,楊一峰贏了,三人就要虔心拜武當門下,不能再為害江湖,若楊一峰輸了,就放三人一條生路。

無論怎麼看,這個賭局都是對三人有利的,而良若風之所以對這個賭局記憶深刻,可能就是因為這個賭局的賭注對楊一峰而言,沒有一點好。武當收下三人,聲譽一定會到損壞,而楊一峰放了三人,也會遭到他人非議。

楊一峰提出的賭法,也可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四人以輕功從絕壁上向下遊走,先到絕壁底者獲勝。要知在絕壁上,雖有倒生的樹木,藤蔓和各類凸出的巖石作為落腳點,但單靠個人功力就在其上行走,危險還是時刻存在,隨時斷裂的樹木、藤蔓以及踏腳就可能跌落的凸出巖石,都可能是致命的原因。這就猶如一葉孤舟在暴風狂狼肆的汪洋中行駛,隨時都有被風暴掀翻海浪吞噬的可能。

三人聽到楊一峰的賭法後,麵麵相覷,正不知要不要答應時,楊一峰就從崖頂跳了下去。三人趕忙看向崖下,隻見楊一峰如同一隻靈巧的猴子,在垂直於地的絕壁上騰挪跳躍,煞是靈活。三人又驚又佩,當即拜倒,大聲向楊一峰認輸並願意投武當門下。

待楊一峰從崖下上來後,三人恭恭敬敬的行了拜師禮,楊一峰就為三人取了各帶一個『棄』字的名字,其意就是期三人能丟棄過往的罪惡,重新開始,多做一些好事。楊一峰的願不僅落了空,又豈能料想的到,這三棄在他死後不久就反出了武當派,並洗武當山,讓武當派遭遇了自建派以來的最大危機。

楊一峰不顧江湖其他門派的非議,收了三棄為閉門弟子,這三人拜楊一峰門下後,也確實是勤勤懇懇,終日侍奉楊一峰,從未逾矩,很多人都認為這三人在楊一峰的教導下洗心革麵了。

巨變,就發生在楊一峰死後三個月後,也就是三棄拜武當門下的第八年。楊一峰的死因至今也是武當派的一個謎團,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當時的武當掌門之位出現了空缺,武當派的掌門之位有兩種迭方式,一是由前任掌門人指派,二是若時任掌門沒有指派,就從掌門之下資歷最高的一代人中選取武功最高者居之。三棄為楊一峰的閉門弟子,也想爭奪掌門之位,但因為三人舊事,此舉遭到了武當上下的集反對。三棄大怒,兇大發,聯手在武當山殺了十多名輩分相當的武當弟子。這一來,武當派更是群龍無首,如同一盤散沙,各自為戰,但又有幾人是三棄的對手?是以不到半天時間,三棄就在武當上殺了不下百人。

或許,任由三棄這麼肆意濫殺下去,武當派即便不亡也是元氣大傷。危機要關頭,躍出了一個三代弟子,就是武當的現任掌門人孫慕俠。孫慕俠當時隻是武當派一個籍籍無名的三代弟子,之後他做了掌門後,有人說他經常深夜苦練武功,得到了楊一峰暗中指點。總之,孫慕俠和三棄鬥了千餘招,才漸漸落於下風,此時,武當派渙散的人心慢慢因孫慕俠凝聚,一同圍攻三人。

一個孫慕俠就能同三人鬥上千招,群攻之下,三棄很快招架不住,都了重傷。混中,三人拚死又殺了幾十人,逃下了武當山。之後在江湖上,三人以武當奪命三棄為名號,專做一些打家劫舍搶奪錢財之事,作案的地點都是在武當派的勢力管轄範圍,但卻屬於管轄比較薄弱的地方。自然是三人料到武當派元氣大傷,所以趁機行事以泄心頭之恨了。

孫慕俠自那一戰,了武當派弟子特別是三代弟子的領袖,當時二代弟子已經所剩無幾,迫於力,也不得不一同推舉孫慕俠為掌門人,那時孫慕俠也剛二十五歲。孫慕俠坐上掌門之位後,立即著手整頓武當部,一方麵督促武當所有弟子勤練武功,以外敵。另一方麵以奪命三棄為鑒,在招收弟子方麵更加的嚴格,定下了武當不許有帶藝投師之人,以防訌之事再次上演。在外上,對所轄範圍的百姓,實施按田地的大小徵收稅錢,此舉在江湖眾門派中開了先河。經過孫慕俠的五年圖治,武當派可算是兵糧足。

五年間,奪命三棄惡名遠播,孫慕俠也已經有了足夠的力來對付三人,他的率領三十名弟子,埋伏在三棄經常出沒的地方。等了一個月,一個深夜,三棄終於出現在了孫慕俠的視野中。那一夜後,孫慕俠帶來的三十名弟子隻剩下了一個,奪命三棄也從沒有再江湖上出現過。

很多人都認為奪命三棄死了,良若風沒想到他們三人竟然還活的好好的,躲在華山的地盤上做起了僕人。但孫慕俠圍剿他們的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三人怎麼會到現在還活著呢?

「聽說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你們都死了,怎麼會到現在還活著?」良若風不解的問三人。

的乃是棄恨,他冷笑著對另外兩人道:「這小子問題還多,我們要不要給他解答一下?」

「當時我們三人也就是離死不遠了,多虧了呂老爺子暗中相助,將孫慕俠那小子一夥人打退,才救了我們。」手拿梅花刺的就是棄怒。

棄惡手持三棱劍,道:「多虧呂老爺子,將我們收留在了這裡,我們今天為老爺子做事,也算是報恩嘛。」

三棄年紀與呂名桀相仿,卻張口閉口的老爺子,可見心中對呂名桀的尊敬。

「呂名桀收留你們,就讓你們在這裡打雜嗎?」

「即便打雜我們三人也心甘願,何況我們偶爾也能接到一些生意呢。」棄怒森森的看著良若風,手中的梅花刺蠢蠢

良若風不敢大意,長劍唰的一聲出鞘。棄恨左手的鐵猛然朝著良若風砸去,右手跟進,以化刺。棄惡形如鬼魅,飄到了良若風後,雙劍齊出,直取良若風後心。棄怒俯前探,梅花刺橫掃良若風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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