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長歌》27 三棄三亡
良若風長劍舞,劍將其周籠罩,劍氣飄舞,旋繞在四人旁。三棄攻勢陡變,在上,劍在下,梅花刺在中,三把兵勢如破竹,瞬間攻破了良若風的劍氣,要知劍氣乃是由力和絕快的劍法相互疊加所,力越強,劍法越超絕,則形的劍氣就越強。三棄能再瞬間攻破良若風的劍氣,三人的力絕非小可。良若風反繞利劍,側頭肩,躲過了棄恨的右手中的鐵。棄惡雙臂張開,一招大鵬展翅,雙劍忽開忽閉,忽上忽下,每一劍都不離良若風口和下盤。棄怒梅花刺跟著棄恨的鐵跟進,朝良若風雙眼刺去。棄恨這時左手中鐵也朝著良若風的後心砸去,雖然三棄出招的時間有先後,但是攻出招後,三人各自的兵竟能保持在同一速度上,也就是說,三人的兵能同時刺良若風的。
兵,一寸短一寸險,三棄的兵都是三寸長,近戰當然佔了很大優勢。這時候,良若風的劍即便再快,也隻能將六把兵擋開四把,無論擋開哪四把,另外的兩件兵即便不能讓他喪命,也足以讓其為一個廢人。
劍暴,良若風衝天而起,『叮』的一聲響,良若風的劍尖同三棄的五把兵相,火四濺,因為速度極快,隻出現了一聲悠長的鐵聲響。五把兵擋開後,還有一把棄怒的梅花刺,直刺良若風的後心。良若風已然覺到衫被梅花刺刺中,後心算屬全要害,被刺中,在此種況下,絕無活下來的可能。良若風背部一痛,梅花刺已經刺了自己的,但位置卻不是後心,向左偏了一寸。
接著一聲沉悶,棄怒的脖子已經被扭斷了。當然是葉衾寒,在棄怒的梅花刺將要刺向良若風後心時,葉衾寒用力將先前喝下的一杯酒出,一道酒箭將撞擊在梅花刺上,使其偏移了原來的方位。於此同時,趁著另外三棄沒反應過來時,葉衾寒沖著棄怒暴起而來,右手如鋼爪,扭斷了棄怒的脖頸。
雙棄反應過來時,棄怒已經斷了氣。二人怒極,紛紛持兵圍攻葉衾寒。良若風的隻是皮輕傷,劍彎轉,如長蛇靈,朝著棄惡刺去,棄惡不得不回自救。棄恨雙相做叉,朝著葉衾寒咽絞殺過來。葉衾寒閃避過,形靈,袂飄忽,在棄恨旁遊走。他已觀察出三棄不擅輕功,而功確是深厚,是以不去,便施展輕功,伺機看出棄恨武功的路數,以期能先發製人。
劍氣環繞,充盈室,慢慢將棄惡離一丈外。兩人距離稍遠,良若風的劍就使得越來越得心應手,其劍法的威力就顯現出來,劍氣洶湧,如海天波濤,綿綿不絕,一道強過一道。三棄武功,本就講求的是互相彌補,了棄怒,則如鼎失一足,再也難以立穩。如此一來,不消半個時辰,棄惡已經被良若風的手忙腳。
再看旁邊,葉衾寒人影化為七八個,在離棄恨不足一丈遠的方圓飄忽閃躍。棄恨雙時而劈,時而砍,時而刺向葉衾寒人影,卻都是到影無。如此迴圈往複了百餘次,棄恨心下焦躁,竟也用輕功隨著葉衾寒跑了起來,一時之間,房屋似有十幾人在追逐打鬧。葉衾寒心下暗喜,忽然在屋中轉了一圈後跳上了擺滿酒的桌子,雙腳朝著棄恨一陣踢,杯盤飛舞,湯四濺。棄恨正追著葉衾寒,猛覺眼前有勁風,還道是葉衾寒所發暗,雙手下意識揮舞鐵,『咣啷』之聲四起,空氣中混雜著酒味和味。
「你上臭烘烘的,我給你加點料來遮掩一下。」葉衾寒哈哈大笑,著周沾滿了沫和湯的棄恨道。
棄恨怒極,一躍而上,雙齊出,一打葉衾寒麵門,一打葉衾寒雙。棄恨雙拳齊出,拳影飄忽不定,勁風凜冽撲麵,直將葉衾寒整個上半全部籠罩。猴無影的輕功可算是冠絕天下,可葉衾寒竟能在華山將猴無影的走投無路,葉衾寒的輕功算不算的上天下一絕呢?雙離棄恨雙手的瞬間,葉衾寒就已經開始後退,棄恨再出手時,葉衾寒已經和兩把鐵有了一定的距離,這段距離足以讓他轉做點別的事。
葉衾寒做的事,就是他忽然轉撲向了正背對著自己,被良若風的手忙腳的棄惡。兩把鐵直牆壁,一沒無影,葉衾寒一招雙龍出海,猛擊在了棄惡的後心。這時,棄恨也已經調轉過形,他親眼目睹了棄惡的死,所以也用了一招雙龍出海式,如法炮製著朝葉衾寒後心攻去。葉衾寒不閃不避,因為良若風的長劍已經從自己左肋旁刺出,直接刺了棄恨的心房。
「你輕功真的很不錯。」良若風站在石舫旁,正仔細拭自己劍。
葉衾寒倚欄而立,看著水中遊魚不暇思索道:「你說這種魚的味道如何?」
良若風怔了一下,盯著水中魚道:「你若肚子了,可以去找些吃的,這種魚太過耀眼,味道一定很難吃。」
「這種魚的確很難吃。」
葉衾寒竟然吃過,良若風微微驚詫。隻聽葉衾寒繼續道:「太過耀眼的東西,並不見得是好的。」
「你想說什麼?」
「比如張青蕪,你覺得和這些魚哪一個更耀眼?」
良若風思忖了會道:「表麵上看,的子有些急躁,但我覺得的心思還是比較縝的,不然就不會聽從他人勸告帶人離開,而是直接下令殺你了。」
葉衾寒朝著良若風點頭讚許了一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能聽從兩名手下人的話,當眾放過自己的殺父仇人,這說明在華山派中還是對三大長老有所忌憚,而且也可看出掌門人的位置在心中比任何事都重要。若是這樣,張青蕪為了長久保住華山掌門之位,肯定會清理對有威脅的人,現在的委曲求全,隻不過是為了麻痹自己敵人,以期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來鞏固自己的權力。」
良若風說的這些,同葉衾寒想的不謀而合,張青蕪想要清理的人,第一個當然就會是資歷極老的呂名桀了。
但葉衾寒卻問道:「如你所言,張青蕪既然那麼看重掌門之位,會不會去殺自己的父親張一鳴呢?」
良若風愣了,張青蕪為掌門之位而謀害自己的父親,他覺得這種事發生的可能為零。髮之父母,更何況張青蕪還是一個子。人在孝道這件事上,自古以來的所作所為都是超過男人的。良若風寧願相信葉衾寒殺了張一鳴,也不願相信一個兒會殺自己的父親。
「我確實沒有殺張一鳴。」葉衾寒已經看出了良若風的想法。「我隻是一種推測,當然也很有可能是呂名桀殺了他。」
真正的推測,就應該摒棄所有的傳統理念,公平的對每個人進行篩選。隻有這樣,人的思維纔不會侷限在一定的程度上。
「那也更有可能是你,畢竟當時隻有你一個人出現過在那裡。」
葉衾寒若有所思,鄭重道:「如果我找不出真正的兇手,那麼這個罪名就隻能由我來承擔了。」
關於葉衾寒殺張一鳴一事,如果葉衾寒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證明他不是兇手,那麼他永遠無法洗這個罪名。對於世間的很多事,人們總是聽信傳言也不去聽當事人的辯解。也許,信任你的人你說什麼他都相信,不信任你的人,你做什麼努力也是白費。
初時,葉衾寒為父報仇心切,別人無論怎麼評價詆毀,他都不在乎。如今所有的仇人都已經死去,他開始慢慢有了在意的人,也慢慢開始在意別人對自己的評價和看法,心中更是開始不覺地流出對他人的憐憫。這些在以前,是他都所不備的。
「無論張一鳴被誰所殺,你現在更應該想的是怎麼對付呂名桀,救出你的朋友。」良若風提醒道。
「兩月期限未到,他不會把我朋友怎麼樣的。」葉衾寒顯得很有信心。「所以這幾天的時間裡,我倒不如好好想想烏門和呂名桀是什麼關係。」
良若風恢復了以往淡定儒雅的神,盯著葉衾寒冷冷道:「你這種人思慮那麼多,是怎麼把武功練好的?」
葉衾寒狡黠道:「這世上總有一種人可以把很多事都做的很好,我恰好就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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