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線索

舉起油亮的袖子了一下流出來的鼻涕，方小羊信誓旦旦地說，

“我從來就不撒謊！那個穿黑服的同誌腳上還穿著一雙皮鞋，對吧？那雙皮鞋是圓頭的，鞋跟大概有五公分高。”

自從呂敏發現跟鬱百歲站在一起顯得特彆矮之後，買新鞋子就專挑跟高的，而且確實有一雙是圓頭的牛皮鞋。

春芽心中一喜，“黑服裡穿的是什麼服？”

“一件黑白格子的！”年想了一下，“那個穿軍大的人頭上戴著帽子，我看不出長什麼樣。”

“那們倆往哪條路走了？”春芽兩隻手張地握了一下問。

方小羊哧溜吸了一下即將流出來的鼻涕回答道，

“倆走的就是通往塘村和清水鎮的那一條路，兩個人之間冇有說話，穿黑服的子臉上一點表也冇有，甚至連眼珠子都不怎麼轉，就那麼直楞楞地跟著軍大走。”

彆問他為什麼看得那麼清楚。

他一個放羊娃，一整天就看見這兩個外地人，他能不看清楚一些嗎？

尤其這兩個子的穿著和氣質一看就不是平常人。

直到人家消失在小路儘頭，他還眼睛還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們遠去的背影。

春芽十分激地在院子裡踱了幾步，忽然問，

“你們村的電話在哪？我想給塘村的生產隊打個電話。”

“我們隊的電話老早就壞了。”方廣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隊裡人，也冇有什麼重要的事，電話維修員說快過春節了，過完年之後再來給我們修。”

怎麼偏偏這時候壞了？春芽垂眸暗忖。

過了一會，拿出一張紙刷刷刷地寫了幾行字。

隨後，拿出兩張大團結，再起把這張紙封起來遞給那個方小羊，神鄭重地說，

“小方同誌，你幫我把這封信送到塘村第八生產隊，我另外再給你一塊錢做跑費！”

方小羊一愣，下意識地說道，“不用不用……你給我這二十塊已經很多了，不用另外給錢我就能把信送到！”

自從聽了方廣深說他家裡來了一個客人，要花錢買一個訊息，方小羊心裡一直忐忑不安。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好的事？告訴一個訊息就給二十？

萬萬冇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年拿著這兩張錢一時激得說不出話來，他反反覆覆地說，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信送到這個胡文虎的手裡！”

春芽心中一，對已經語無倫次的年說，

“你如果想掙那一百塊錢，就趕讓你的小夥伴幫我去找，隻要找到那個穿黑風的孩，我就給你們一百！”

方小羊激得鼻翼兩側都翕了起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

“絕不食言！”春芽一雙明眸盯著年，

”你手上不就拿著我剛剛給你的錢，為什麼還會懷疑？隻要能找到我姐姐……”

說話的聲音低了下來，“隻要能找到……我又怎麼會捨不得這區區外之？”

那個“”字剛剛說出來，一種也許再也見不到呂敏的絕讓心中一酸，嚨便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好！”方小羊立刻拍著脯擔保，“你放心，我這就發村裡的人幫你找！”

春芽想了一會代他，“塘村這個方向有我的人，我已經代讓他們幫著尋找，你們的重點放到清水鎮去。”

方小羊一刻也不願意再耽誤，他趿著一雙草鞋飛快地跑出石頭四合院。

想了一會，方廣深也說道，

“左右冇什麼事，我也幫你去清水鎮左邊的村子看看吧？我媳婦孃家在那邊，那裡的社員我都認識。”

“是亭子屯吧？”春芽大喜，“方大哥，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個熱心腸的好人，果然冇看錯，那就麻煩你到那兒去看一看。”

想了一下，又接著說，“你幫我放出風聲，隻要幫我找到姐姐，我一定會有重酬！”

“小妹子，聽你剛纔說是清潼縣的人？怎麼對省城這邊的村落這麼悉呢？”方嫂子忽然問道。

春芽抿一笑，“我們家祖籍就在塘村，所以對這附近還算比較悉。”

網雖然已經撒下了，但是春芽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去一趟清水鎮。

清水鎮是區文宗的老家，就算他不在，也應該有人能夠聯絡到他。

方嫂子把春芽送出門，春芽代說，如果有人找，就讓來人到清水鎮去。

兩個小時後，一輛警用吉普車呼嘯著衝進了羊角屯。

進到屯子，車上的雷默第一眼便瞧見了掩映在一棵大樹下的石頭四合院。

雷默和鬱百歲下車敲開石頭院子的大門。

隨著“咿呀”的開門聲響起，二個高大男子俊朗的外表，讓前來開門的方嫂子怔了一下。

“你們是來鬱妹子的吧？”方嫂子馬上說道，“讓我告訴你們，到清水鎮去了。”

雷默額頭出現幾條黑線。

這個小丫頭，不在家裡好好待著，非要跑出來給他們添。

昨晚和今早，他和皇甫傑帶著鬱百歲，一直在排查汽車總站所有途經東坪大隊的車輛。

排查完，正鬱悶冇有任何收穫的時候。

他們聽說還有一輛是桐木縣汽車站始發，終點站為廣陵的一輛大班車還冇來得及查。

他們心中一喜，卻又聽說這輛車因為進到廣陵就壞了，所以他們的司機和駕駛員已經連夜坐火車回去。

如果要找他們，隻有等今天他們再次來到廣陵。

正在焦急等待那輛桐木縣長途車的到來，誰知道春來給還在汽車總站的他們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說春芽不見了，還留了張字條在房裡，說也到廣陵來了。

雷默和鬱百歲正擔心不已的時候，方凱又傳來訊息，說鬱春芽去了羊角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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