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風流》第47章 墨登場
李世民看到這些軍士們的人景,都主來跟秦慕白“求”。說考覈的標準是不是可以適當放寬一點。尤其是第一次考覈,是否可以考慮開個特例不淘汰人?要不然,這樣好的三百名將士就給開除了,多可惜啊!
秦慕白十分“無理”的拒絕了皇帝,說,軍令即是軍令,規矩即是規矩。如果所有人都最終選,對那些練得更苦、考得更好的將士,豈非是極大的不公?今後再訓練起來,肯定無人願意用心出力了。淘汰與競爭,將是今後百騎永恒的旋律。這樣,整隻軍隊纔會日漸與進步。
李世民這個帶過兵的皇帝,也冇多說什麼了。搖頭歎息之餘,慨然長歎:“這小子果然夠狠,是個辦大事的料子。朕,果然冇有看錯人!今後,這天底下還會有比百騎更銳的軍隊麼?”
事先頒佈的考試方式,大家日夜在一起同樣的訓練,完全公正的考試,最終留下來的人心安理得萬般慶幸,走了的人心服口服依依不捨。
就連長孫渙、尉遲寶雲等一批最初與秦慕白很不對味的人,雖然仍是對他提不起什麼好,但也隻能在心中暗暗對秦慕白這傢夥服氣了。
三個月的時間,秦慕白完全了百騎軍中獨一無二的至高統帥與神領袖。他的權威已無人可以撼,包括他的“敵人”長孫渙等人在,所有人都不得不對他俯首服氣。
經過了一些日子的休整與調配之後,新的百騎終於可以正式上任了。
李世民對這一支百騎軍隊的期待與偏,超出尋常。他下令兵署的人連日加班加點,趕製了一批最為華麗與高檔的鎧甲兵,做為百騎獨有的特殊裝配分發了下來。
清一的金明甲,白袍白纓,每副甲頭盔都能清晰的印出人影。與眾不同的是,每副鎧甲的左邊甲和軍刀的刀鞘刀上,都銘刻了一隻象征百騎的“麒麟軍圖騰”,同時這也是他們勳章與勳的標誌。
而秦慕白這個百騎最高長,除了黃金甲等,還特賜了火紅的印有麒麟的金戰袍。而且他的戰袍之上,還有一隻金龍五爪的爪子——五爪金龍,這可是皇帝專用的旗幟的標誌。這也就了秦慕白這個百騎使的特殊標誌。隻要穿著這領披風戰袍,他秦慕白就可以皇宮任何角落暢行無阻,可以帶刀呆在皇帝邊,可以為了保護皇帝在任何時候,做任何事——比如,在危急時刻果斷拔刀先斬後奏,殺掉某個可能對皇帝造威脅的人。
如此說來,百騎使的地位份與職能權柄之特殊,已經足以讓當朝的一些名臣大將們眼紅嫉妒和心頭忌憚幾分。
名臣大將們,那也隻有眼饞和忌憚的份兒。他們心裡都清楚,皇帝組建這麼一隻新軍時,全部選用的都是年輕的新人,用心和目的都是十分明確的。首先,皇帝選人時,都是在仕族門閥裡選。將大臣大將的孩子們留在自己邊當職,這對拉攏、團結和控製那些臣子,可是極有好的。
再者,年輕人,多半涉世不深心思比較的簡單,容易調教和洗腦,讓他們絕對的忠於皇帝。而那些在場上混了十幾年幾十年的大臣將軍們,則不行。他們都混得太久了,個個是人。而且滿朝的大臣的家族之間,誰不是和盤錯節從甚,彼此之間私怨恩更是不。
這樣的人太複雜了,想得太多,辦起事來思前想後舉棋不定,腦子裡裝滿了利害關係。而李世民所要的私人護衛,該是一隻殺伐果斷唯皇帝之命是從的隊伍。不需要圓與世故,唯一的要求就是——服從!
所以,秦慕白獻給李世民的百騎,讓他非常之滿意,這與他的初衷不謀而合,甚至還遠遠高出了他的期待。
夏日的某一天,百騎終於正式亮相,墨登場。
這一天皇帝早朝時,秦慕白和副使長孫渙,帶著一百人的百騎隊伍,來大明宮迎皇帝聖駕,前往太極宮太極殿,上朝。
皇帝乘龍輦,秦慕白和長孫渙這兩名百騎軍,荷甲佩刀左右登上龍輦侍輦。百騎將士們圍在皇帝的邊,外圍纔是金吾衛的士兵張打著皇帝的旗號,數百人浩浩的往太極宮而去。
往日,這些任務都是金吾衛的。現在看到一隊百騎軍士把他們與皇帝隔開了,金吾衛的人難免心裡不痛快。可既然都是林軍,他們也都知道百騎在皇帝心目中的特殊地位,同時對百騎的厲害也是有所耳聞。所以,不痛快歸不痛快,他們可不敢表示出任何不滿來。
“有什麼辦法?人家有牛的資本!”
皇帝上朝了。秦慕白和長孫渙,落後於皇帝一步,先於司禮宦之前走金鑾殿,就在殿前執刀叉腰站立。其他的百騎將士,則佩刀立於殿殿外,為李世民提拱最近的保護。以往,這個職能該是由千牛衛來履行。現在,千牛衛的將士被差到了金殿之外的龍尾道上站崗放哨。林軍中人數最多、名氣最大的羽林衛,則是布立在太極宮的四周,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整個皇宮裡戒備非法之森嚴。
正如皇帝所說,以後不管他邊的戍衛部隊如何更換,百騎永遠是離他最近最的。
文武百陸續步朝堂,都把眼投向了剛剛墨登場的百騎,更加關注站在皇帝跟前的秦慕白與長孫渙,這兩個離皇帝最近的臣子。
眼下,秦慕白不可能認識這滿朝文武中的所有人。當是,所有人都毫無疑問的認識了他。
朝堂議事,臣子們一一奏本。這時,秦慕白也記住了幾個聲赫赫的人。譬如聲名赫赫的貞觀名相房玄齡。早年李世民還是秦王時,他邊最重要的三個謀士,一個是他的兄長孫無忌,另外就是“房謀杜斷”——杜如晦和房玄齡了。
杜如晦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經病故。現在,足智多謀又穩重忠誠的房玄齡,就是李世民最為信任的臂膀之一。
房玄齡今年五十出頭了,生得那一個慈眉善目,個子不高也比較胖,說話不急不徐沉穩有力,見識說法總給人一種一針見眼獨到的覺。短短的一個早朝,他就得到了李世民好幾次的口頭誇獎,說他深謀遠慮忠誠謀國,當為百之表率。
秦慕白站在金鑾殿前護駕,雖然冇有參政議政的權力,可是皇帝和這些人商議的事,那可是一字不的全聽在了耳朵裡。
聽這些當今天下最有見識和能力的政客們議事,秦慕白覺這比讀上萬卷書都要收穫。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可遇不可求、有錢也進不來的當今天下最高學府。所以他有時在想,我就算是一枚燈芯,整日在佛佗的座前聽經講佛,那也總有一日會領悟修為有。
朝會散了,皇帝率先離場。秦慕白和長孫渙跟著皇帝後,從金鑾殿側麵皇帝專用的龍門而。而其他的文武大臣們,則是排整齊的隊伍,從正門整齊的魚貫退出。
下了朝堂,李世民徑直來到武德殿書房,批閱了一些奏章。這個時候,秦慕白這個最高長就可以“自由活”了。百騎實行的是典型的“三班倒”。三名副使,每天準時接班次前來上崗。秦慕白這個正使,如果冇有皇帝的特殊任務指派,那就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工作。可以親自帶隊上崗,也可以在百騎營地裡理其他的軍務。
而且,百騎也有嚴格的休假製度,保證每一名將士每月都有幾天的休假時間。總的來說,這份工作雖然張又嚴肅,但也還是張馳有度的。
傍晚時分,秦慕白和程懷弼帶著一隊人,來武德殿班,準備護送皇帝回後宮用膳歇息了。
現在的後宮,就是整個大明宮。長孫皇後已經不在了,其他的四妃九嬪人等,全都分殿住在這裡。另外還有住著宮宦的掖庭。平常,哪怕是宰相非蒙皇帝傳召也是輕易不敢到這裡來的。
今天是百騎上崗的第一天,因此秦慕白有意將百騎的每一個工作崗位都悉了一下。
皇帝進大明宮後,先是到含元殿用膳。這時候,傳說中皇帝親自養的小皇子李治與小皇李明達出現了。
李治,曆史上李世民的接班的高宗皇帝,現在還隻有十歲,未年的小屁孩子一個。李明達,則是李世民一向最喜歡的兒,長孫皇後親生,與李治是一對同胞兄妹,今年還隻有四歲。
初見這對兄妹,秦慕白也隻晃了一眼,李世民就抱一個牽一個走進了膳房,在宦宮們的服侍下用膳天倫之樂去了。秦慕白也隻能帶著人門外候令。天漸黑時,晉王李治與晉公主李明達,被孃領走。忙碌了一天的皇帝李世民這才離開含元殿,前往妃子們居住的後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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