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死神》第三章初涉魔法(上)
阿獃委屈的說道:「您,您沒讓我出去啊!您不是說了,我什麼都要聽您的麼?」
哥裡斯扭頭走進房間,長出口氣,開啟窗子,將外麵新鮮的空氣放近來,以沖淡屋的臭氣。他覺自己真的被這個笨小子打敗了,再次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沖廁所的方向喊道:「乾淨你的屁,出來吧。」
穿好服,阿獃從廁所中走了出來,他突然覺,自己好象變了個人似的,全說不出的清爽,似乎一下子丟掉了很重很重的包袱,全都輕飄飄的,連渾濁的大腦也清明瞭一些,全都充滿了活力。「老師,您剛才給我吃的是什麼?」
哥裡斯不耐煩的道:「九轉易髓丸。」
「九轉易髓丸?那是什麼東西?」
「別多問,坐下。」哥裡斯指著一旁的凳子,「我要問你幾個問題,然後就帶你去吃飯。」
一聽到吃飯這兩個字,阿獃眼中頓時燃燒起興的火焰,乖乖的坐到凳子上,等待著哥裡斯的詢問。
「阿獃,你還有其他名字麼?你是落日人還是華盛人?」
阿獃搖了搖頭,道:「沒有,我沒有其他名字。什麼是落日人和華盛人?」
哥裡斯道:「落日和華盛是大陸上另外兩個帝國的名字,看你黑髮黑眸,應該是這個兩國家其中之一的後裔。」
「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落日和華盛這兩個國家以前我好象聽說過,但沒什麼印象了。」
哥裡斯重新坐到床上,看著臉已經紅潤了許多的阿獃,道:「知道你的父母是誰麼?」
阿獃茫然搖頭,道:「我隻記得自己在街上一直要飯,要飯。有一天黎叔來了,他說會給我吃的,我就跟他走了。」
「那你今年多大了?」
阿獃想了想,道:「十二,哦,不,十三歲了吧。」他確實不太清楚自己有多大,黎叔邊和他差不多高的孩子都是十二或者十三歲,所以,他覺得自己也應該是這個年齡才對。
十二、三歲,恩,還是比較合適的,哥裡斯繼續問道:「知道你是那年那月生的麼?」問完了他就後悔了,麵前的傻小子連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呢。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阿獃口而出,「神聖歷九七七年三月二十一日。」說完,連他自己都楞住了。
哥裡斯眼中寒芒一閃,道:「你不是說不知道自己多大麼?怎麼又說出來了。」
阿獃張口結舌道:「我,我也不知道,隻是剛才突然想到這個日子,就說了出來。」
哥裡斯皺了皺眉頭,暗暗推算著,現在是神聖歷九八八年四月,那這麼說眼前這個阿獃應該是十一歲才對,但剛才阿獃的表現卻讓他覺到有些怪異,冷聲道:「小子,你可不要和我耍花樣。」
阿獃了,道:「不,不會啊!」
「你過來。」哥裡斯沖阿獃招了招手。
阿獃有些不願的走到哥裡斯前,哥裡斯手抓住阿獃的肩膀,低低的唸了幾句什麼,一熱流頓時順著阿獃的肩膀流了他的。開始時,阿獃還覺的很舒服,但過了一會兒,哥裡斯傳過來的熱流越來越強,阿獃漸漸的抵不住了,他想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已經不控製,熾熱的氣流似乎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融化使得,不斷的在他四流。阿獃的骨骼開始劈啪做響,劇烈的疼痛使他忍不住慘起來。
「啊——,老師,我不了,您饒了我吧,好疼啊,好疼啊!」
哥裡斯皺了皺眉頭,一抬手,一圈青的芒將阿獃的包裹住,將聲音完全隔絕在。
良久,當阿獃的已經有些癱時,哥裡斯終於鬆開了手,他長出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傻小子骨居然這麼好,既適合修鍊魔法,也適合修鍊武技,沒白耗費我一顆九轉易髓丸,這樣就更好了,到時候……」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了下來,謹慎的看了阿獃一眼。搖了搖頭,哥裡斯道:「可惜,他的腦袋好象過什麼重創,即使是九轉易髓丸的效力都無法將那積鬱之氣清除掉,不過還好,這並不影響我的實驗。」
熱流終於退去,阿獃整個人全無力的癱倒在地,他不知道哥裡斯為什麼要這樣對他,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哥裡斯一把將阿獃的從地上拽了起來,冷聲道:「不許哭,我剛纔是看看你是否有幫我幹活的實力,你明白嗎?並不是打你。溫之水,聚於我手,滋潤眼前的生靈吧。」藍的芒從哥裡斯手中發出,像涓涓細流融阿獃的。這是水係最普通的恢復,哥裡斯是很用到的,為了不讓阿獃心中存有影,他不得不幫他恢復力。
阿獃覺到清涼如水般的氣流從哥裡斯的手中不斷傳出,失去的力氣正在一分一分的恢復著,先前灼熱造的疼痛已經完全消失了,對於哥裡斯的話,不由得信了幾分。
哥裡斯將阿獃塞到凳子上,背對著他道:「你要記住,隻有強大的人才能活的更好,懦弱,隻有人欺負,眼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阿獃覺哥裡斯的話似乎在哪裡聽過似的,竟然引起了他腦海中的一些共鳴,他掉臉上的淚痕,怯怯的說道:「是,老師,我知道了。」
哥裡斯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告訴我,你最吃什麼?最想幹什麼?」
阿獃老實的道:「我最喜歡吃饅頭,還,還有,最想幹什麼?我,我也不知道。」
哥裡斯心中暗罵,真是個傻小子,不過這樣也好,對於自己以後的行會更有利,「那好吧,從現在開始,你就一直跟著我,我保證你每天能夠吃飽,如果,你敢私自出走的話,還記得今天那張桌子麼?那就是你的下場。」
哥裡斯的威脅似乎對阿獃並沒有起什麼作用,他楞楞的說道:「隻要您能讓我吃飽,我怎麼會跑呢?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哥裡斯猛然轉了過來。
阿獃看了看哥裡斯蒼老的麵容,喃喃的說道:「可是,您要死了的話,我吃什麼呀?」他清楚的記得,當初丫頭說過,就是因為歲數過大才死的,而死後,丫頭才會淪落街頭要飯。
哥裡斯被阿獃的話氣得全一陣抖,他的手抬起來幾次,又都放下了,一想起自己那偉大的計劃,他決定,忍了。沒好氣的說道:「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的。走吧,我帶你去吃飯。」
「好啊!老師,您真是太偉大了。」
「哼!我的偉大,又是你能夠知道的?」
兩天後,當哥裡斯覺的阿獃的已經好了許多時,帶他離開了尼諾城。今天的天氣出奇的晴朗,似乎預示著阿獃將走人生的另一個起點。
「老師,以後我還能回來麼?」阿獃一邊看著後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城,一邊問道。
哥裡斯看了看阿獃,道:「也許吧,以後有機會的話。怎麼?你還有什麼惦記的麼?」
阿獃搖了搖頭,道:「沒,沒有。」這是他在哥裡斯麵前第一次撒謊,其實,他心裡想的是,丫頭以後還會回來找他的。但他並沒有說出來。雖然哥裡斯這幾天以來一直對他不錯,每頓飯都會讓他吃飽,還讓他吃到了許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食,但是,阿獃的心中總是覺的,和黎叔比起來,他的這位哥裡斯老師似乎更危險似的。
哥裡斯並沒有在意阿獃的話,帶著他繼續向前走去。
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來到了位於尼諾城外不遠出的海濱港口,以前阿獃也曾經來過這裡幾次,他很喜歡海,喜歡那種波瀾壯闊的覺,看著遠方的海天接,聽著一聲聲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阿獃不由得楞了。
「快走,我們要趕上這班船。」哥裡斯回頭沖著麵對大海的阿獃道。
阿獃一楞,道:「船?老師,您是說我們要做船嗎?」他的聲音有些興,不知道多回,他都想象著自己像那些漁民一樣,坐著木製的小船在海上漂浮著,那種覺,是阿獃最嚮往的。
「恩,咱們要到瓦良行省去,坐船要快的多了。」哥裡斯淡然答道。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坐船了,我要坐船了。」阿獃興的跳了起來。
哥裡斯皺眉道:「你給我安靜一些,想坐船就快走。」
兩人很快走到碼頭,當阿獃看到長達上百米,寬二十餘米,高有三層的巨大客船時,張大了,癡癡的說道:「這,這就是我們坐的船嗎?它好大啊!」那些漁船和麪前漆白的大船比起來,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哥裡斯哼了一聲,道:「大什麼?我還嫌它小呢,上船了。」
經過寬闊的登船板,阿獃跟著哥裡斯上了這艘名拜神的大船,哥裡斯買的是頂層的一個二人艙,一上船,哥裡斯就覺到全不自在,他剛才之所以對阿獃說嫌這艘船小,最主要的就是因為他——暈船。如果不是想早些回去開始準備自己的計劃,他纔不會選擇坐船呢。
阿獃興的在船艙中不住的走,不時過圓形的玻璃向外看去。一會兒的工夫,高大的桅桿上扯起了寬闊的風帆,船漸漸的開了。由於這裡的深海有冰山,所以,這艘拜神客船在開始階段都是延著海岸線而行,到了暖和一點的地區,船才會駛深海,快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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