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死神》第五章往生神果(上)

來到瓦良行省境西北方的一座大森林中,哥裡斯吩咐車夫停了下來,支付了車錢,將車夫打發走了。

看著麵前的大森林,哥裡斯的心非常之好,隻有回到這裡,他才會產生滿足。三十年前,他遷居到這裡主要是因為這片迷幻之森中有許多珍貴的藥材和礦,住的久了,也就習慣了。三十年以來,除了偶爾出去採購一些生活必需品和特殊的品以外,他很離開這裡。經過三十年的實驗,他終於有把握可以完自己多年前的心願了。而完心願的關鍵,就在這個傻傻的阿獃上。

「走吧,剩下的路途咱們要步行前進了。」哥裡斯淡淡的說道。

阿獃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一無際的大森林,興的說道:「老師,您就住在這裡嗎?這裡的空氣好好啊!」

哥裡斯沒有理會阿獃,獨自向森林中走去,阿獃趕忙跟了過去,的跟隨在哥裡斯後。

這片森林之所以被為迷幻之森,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森林本沒有大陸,由於眾多植的生長,使人在森林中很難辨別方向,再加上地勢較高,偶爾吹來的霧氣會產生一種神,即使是在附近居住的人,也很會深其中,惟恐無法走出來。哥裡斯來到這裡以後,在森林中佈置了許多魔法機關,尤其是一個吸引霧氣的機關更是他的得意之作。

走了半天的工夫,阿獃已經是又累又,咬著牙跟在哥裡斯後,周圍一片白濛濛的,能見度不到三米,稍微落後一點,他就無法看到哥裡斯的,恐懼的覺激發了他的潛力,使他始終不至於落後。

森林以後,哥裡斯一言不發,周圍的濃霧使他覺到異常舒服,學習黑暗魔法的人都不會喜歡,哥裡斯也是,憑藉著自己在住佈置的定位魔法陣,他本就不用去辨別方向。

阿獃的跟著哥裡斯,突然,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拌了一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哥裡斯好象沒發覺似的,依然像前走去。

好疼啊!阿獃支撐著坐了起來,一上午的急行,使他早已經無法支援,眼前一陣陣發黑,眩暈充斥著他的大腦,想呼喊哥裡斯,但卻怎麼也不出聲音,周圍的白霧似乎旋轉起來,阿獃再也支撐不住,伏倒在地,昏了過去。

眼前一亮,所有的景都清晰起來,幾間小屋出現在哥裡斯麵前。

「恩,終於回來了。」哥裡斯看著麵前這幾間毫不起眼的房間,誰又能想到,這裡就是他魔炎士哥裡斯的實驗室呢。低頭看了看夾在腋下的阿獃,興充斥著哥裡斯的,終於可以進行實驗前的最後準備了。多年的努力再過一年就要真正的實現了。

森林以後,哥裡斯故意不理會阿獃,想看看他會不會求自己,可是,阿獃的堅韌著實讓他吃了一驚,竟然堅持了大半的路程才昏倒,以他這樣的年齡,即使是吃了九轉易髓丸,能做到這種程度也已經很不容易了。恩,格堅韌一些也好。哥裡斯夾著阿獃走進最南邊的木屋,木屋中空的,隻有一張木床和幾把椅子。把阿獃扔到床上,哥裡斯自己坐在一邊,手在空中畫出一個六芒星,紅芒亮了起來,他默默的覺著魔法元素的波。良久,哥裡斯睜開了眼睛,他滿意的笑了。通過剛才用魔法探詢周圍佈置的魔法陣,他覺到,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並沒有人來過這裡。

哥裡斯念咒語,在空中劃出一道裂,裂中飄出一個竹子編的提藍,這是他在尼諾城買的。當初他為了尋找一個合適的件離開時,並沒有一定的目的地,就一直向北走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尼諾城,他之所以選擇阿獃,是因為覺這是一個能控製的孩子。如果不是真心配合自己做實驗的話,即使素質再好也不行,而阿獃傻乎乎的,看起來非常好騙,所以才選擇了他。

哥裡斯提著竹藍來到木屋旁不遠的一片果林中,林中的果實種類極多,當初哥裡斯也是經過很長時間才弄清楚這些果實都什麼名字,哪些能吃,那些不能吃。摘了一些可以充的果實,他返回到木屋中,隨便吃了幾個,就盤坐冥思起來。

直到傍晚阿獃才醒過來,全的痠痛和周圍的陌生讓他覺到了恐懼。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他不由得鬆了口氣,因為,他看到端坐在床對麵冥思的哥裡斯。他沒有去打攪哥裡斯,隻是四下看著,周圍的空曠幾乎一眼可見,四周沒有什麼特殊的,他的目很快就被哥裡斯旁那把空椅子吸引住了,不,準確的說,是被椅子上那一籃彩鮮艷的水果所吸引。

右腳一沾地,鑽心的疼痛使阿獃險些出聲來。可是,果子的實在太大,他強忍著疼痛,小心翼翼一瘸一拐的挪到椅子前,看了一眼呼吸均勻的哥裡斯,悄悄的提起了籃子走回床邊。他仔細的數著果子的數量,一共還有十七顆,各異,很有相同的。腹中的飢使阿獃拋下了一切顧慮,拿起一玫水果就大力咬去,甘甜的水順而下,阿獃覺到全說不出的清爽,連腳似乎也不那麼疼了。

阿獃連續吃了八顆水果才停了下來,雖然沒有吃飽,但他還是將多數留了下來,小心的放回原地。開啟虛掩的門,阿獃走到外麵,進眼簾的,是白濛濛的一片,包括他剛才所在的木屋在,這裡一共有三間屋子,北邊的那間最大,看上去足有五、六十平米。在房屋周圍方圓三十米之沒有任何霧氣和植,三十米以外,則完全被霧氣所籠罩著,霧氣中可以約的看到高大的樹木,就連上方也被霧氣籠罩著,無法看到,由於已經是傍晚,天逐漸暗了下來,周圍著一詭異的覺。這,這就是老師的家嗎?

當阿獃一走出房間時,哥裡斯就睜開了眼睛,早在阿獃下床的一刻他就已經從冥思中清醒過來,阿獃所做的一切,他都清楚的知道,看著麵前剩餘的九顆水果,哥裡斯的心不斷的變化著。

站起,哥裡斯輕輕嘆了口氣,走出房門,他看到阿獃正楞在那裡。

「阿獃。」

「啊!老師,您醒了。我,我剛才吃了您幾個水果。」阿獃低下了頭。

哥裡斯溫和的說道:「那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這裡就是老師的家,以後也是你的家。」

阿獃被哥裡斯突如其來的溫和嚇了一跳,印象中,他可從來沒見過哥裡斯會有如此表。他那一直遮住頭頂的鬥篷已經取了下來,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一淡淡的笑容。「老,老師,我要幫您做點什麼呢?」

哥裡斯深吸口氣,道:「今天什麼都不用做了,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打下手吧。老師要進行一些實驗。」

「哦,好的。」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大亮,阿獃就被哥裡斯了起來。穿好服,哥裡斯帶著他來到昨天採摘果子的林子中,道:「這裡生長的果實就是咱們以後的食,你要記住,到這裡採摘的時候,一定不要走遠,否則會無法辨別方向。明白嗎?」

阿獃點了點頭,看著麵前大片的果實,回想著昨天那妙的滋味,口涎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哥裡斯隨手摘下幾枚紅的果實遞給阿獃,道:「這是米滋果,吃了他可以提供所需要的大部分養份,也是我們以後的主要食,你要記清楚它的樣子。這片林子中雖然水果眾多,但並不是所有的都能食用,有些是含有巨毒的,以後我會慢慢的告訴你。你今天的任務,就是要記住這種果子的形態,明白嗎?」

阿獃仔細的看著手中形態如同葫蘆一樣的紅果實,仔細的記著它的特徵。

「吃了吧,這是你的早飯。咱們回去還有許多事要做。」

吃過早飯後,哥裡斯帶著阿獃來到了北邊最大的那間木屋中,一進木屋,阿獃就楞住了,這間屋子和昨天他住的那間區別非常大。裡麵擺放著各種奇奇怪怪的品。最讓他到奇怪的,是周圍靠牆的那一圈大櫃子,每個櫃子都是由眾多小屜組的,屜上都有標籤,不過,對於阿獃來說,這些標籤上的字隻是一種無法辯識的符號而已。

哥裡斯看著這些自己悉的實驗工,嘆息一聲,道:「從現在開始,你每天必須要記住幾樣東西的名字,我第二天考你,如果記不住,就懲罰你吃一頓飯。今天你要記住的,就是這排櫃子上所有的標識。」說著,哥裡斯走到櫃子的最左邊,指著最上方的小屜道:「這上麵的兩個字是硝石,硝石是我們鍊金士經常需要的一種東西。這裡所有的屜,都存放著各種不同的品。」

「硝石?硝石。」阿獃不斷的唸叨著。

哥裡斯將最左側這排屜的標籤從上到下說了一遍,阿獃跟著背誦,哥裡斯將他留在這裡,自己到一旁開始了準備工作。

阿獃的記憶力實在是差,整整一天的工夫,竟然重複問了哥裡斯三十幾遍之多,才勉強記住了這十個標籤的名字。從這天開始,阿獃也開始了他的記憶過程。剛開始的時候,他第一天記住的東西,第二天必然會忘,哥裡斯雖然上說不給他飯吃,但總是在第二頓多給他些水果。阿獃到了哥裡斯的關心,更加勤的去記憶著這些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文字。他每天的任務,就是採摘他和哥裡斯需要吃的果實和記憶這些標籤的名字。而哥裡斯則天天都在擺弄他那些實驗,利用魔法不斷的融合配置著什麼。到了晚上,哥裡斯不讓阿獃睡覺,而是讓他打坐冥思。一開始阿獃還很不適應,往往會在第二天記憶標籤的時候睡著,但經過了一段時間以後,阿獃的神越來越好,冥思也了他最好的睡眠,一個晚上的打坐,可以讓他第二天神百倍。阿獃唯一覺到憾的,就是從來到這裡以後,哥裡斯再沒教過他任何魔法咒語。他閑著無事的時候,隻能用小火球和火焰來解悶,偶爾哥裡斯高興起來,會教他一些簡單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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