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死神》第六章再次分離(下)

「阿獃,你不快練習火焰,傻楞著幹什麼?」

「哦。充斥於天地間的火元素啊!請賜予我你們溫暖的力量,凝聚球……」

又是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雖然哥裡斯並沒有教,但阿獃仍然從他上學到了不關於鍊金士的知識,現在的阿獃已經不像剛來時那樣什麼都不懂了,在哥裡斯眼裡,他完全是一個合格的學徒工,也正是由於阿獃的幫助,哥裡斯一切的準備都進行的異常順利,比自己當初想象的要提前了不時間。

阿獃由於當初吃掉往生果時產生的痛苦太大,他並沒有說出來。他怕哥裡斯知道自己吃東西而生氣,現在在阿獃眼中,哥裡斯絕對是最重要的人,是哥裡斯讓他走出了那黑暗的尼諾小城,讓他能夠吃飽穿暖,能夠學到這麼多新奇的東西。哥裡斯在他眼中,現在完全是一位慈祥的長者,阿獃對他,隻有濃濃的尊敬之。在他的心深,早已經把哥裡斯當了自己的父親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哥裡斯的心掙紮也越來越強烈,他清楚的知道,想完自己那個心願,阿獃是最關鍵的,可是,如果實驗功了,阿獃必然會因此而喪命。長時間的相,哥裡斯不知不覺間已經有些喜歡上了這個呆小子,使一向心狠手辣的他竟然猶豫起來。

但是,實驗的魅力卻讓哥裡斯終於拋卻了一切顧忌,那個心願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可以說,他一生的研究都要通過也許是他人生中最後一次煉製來實現,那是千年纔出現一次的天象啊!這個機會,很多大師級別的鍊金士即使等上一輩子也無法等到。***戰勝了,哥裡斯決定一切如常,當那個日子來到的時候,就開始自己最後的煉製。

這天,哥裡斯將阿獃找到邊,沖他道:「阿獃,你來這裡也有八個多月了吧。」

阿獃掐著手指算了算,點頭道:「是啊,老師,我來了都有八個月了。」

哥裡斯道:「我明天要離開這裡,去尋找一樣非常重要的原料,這裡還是由你來照料。」

阿獃一楞,失聲道:「什麼?老師您又要走啊!」

哥裡斯鄭重的說道:「這樣原料我必須要找回來,它關係到一個我很重要的實驗,你務必要看好家,我估計我要走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

阿獃心中充滿了不捨,「老師,老師您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哥裡斯看著阿獃充滿期的目,心中暗嘆,我怎麼能帶你一起去呢,我之所以離開,就是為了要疏遠你,這樣最後我才能狠的下心用你來做這個實驗。想到這裡,哥裡斯一咬牙,道:「好了,別做小兒之態了,我又不是不回來。」

阿獃哽咽著道:「老師,老師,您一定要快點回來啊!阿獃會想您的。」

哥裡斯默然的點了點頭,道:「走之前我教你一個火焰魔法的應用,你要好好練習。這八個月以來,你的魔法力進步還算不慢,已經可以使用這個魔法了。」

要是平常哥裡斯說要教他魔法,阿獃一定興的跳起來,可是,今天卻不同,他對哥裡斯的不捨遠遠超過了對學習魔法的

哥裡斯沒有從阿獃眼中看出高興的神,不由得一楞,這段時間,阿獃曾經幾次求自己再教他幾招魔法,可自己都沒有同意,這回主提出了,他怎麼沒有興呢?忍不住問道:「怎麼?你不想學嗎?」

阿獃搖了搖頭,道:「不,我想學,可是,我更想讓您留下。阿獃想和老師在一起。」

哥裡斯心頭一熱,嚨中彷彿堵住了似的,差點衝口而出答應他。半晌,這一老一就那麼默默相對著。

「阿獃,老師答應你,這次再回來以後,就不走了,好嗎?」哥裡斯溫和的說道。他清楚的明白,如果再不離開這裡,自己恐怕就無法狠下心來用阿獃做實驗了。所以,他隻有說了謊話。

阿獃的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多了一分往日沒有的神采,「真的嗎?老師。那,那我等您回來。」

哥裡斯點了點頭,道:「好了,現在我教你一個火流星的魔法。這個魔法的基礎就是火球和火焰。你要認真聽,有什麼不懂的今天趕快問我,知道麼?」

阿獃點了點頭。集中神聆聽著哥裡斯的講解。

火流星其實就是多個火球大麵積攻擊敵人的一個初級火係魔法,這個魔法最大的特點,就是會隨著施法者魔法力的大小而產生不同的威力。像哥裡斯如果使用的話,可以施放出包含著黑火焰的火流星,威力之大,可以達到高階魔法的水準。

「在用火流星這個魔法之前,你必須要將火焰和火球融合起來,你看,你現在用的火焰已經可以燃燒起青發藍的火焰了,但是,你發出的火球卻依然是紅的,這是不行的。你必須要……」足足講解了一上午,阿獃才將火流星的原理和使用方法勉強記了個七七八八。哥裡斯為了怕他忘記,將火流星的使用方法寫了下來,以便阿獃能更好的練習。下午,阿獃開始努力的練習起來,有什麼疑問,一一向哥裡斯請教,哥裡斯出奇的溫和,不厭其煩的不斷講解著。終於,在傍晚的時候,阿獃已經可以發出火流星魔法了,不,準確的說,他已經可以發出一片火星了,其威力也隻能燒穿樹葉而已。哥裡斯告訴他,希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他發出一片直徑一厘米的青火流星。

第二天一早,哥裡斯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在阿獃醒來之前,懷著複雜的心,悄悄的離開了。他要找一個地方靜靜心,為最後的實驗做好心理準備。

哥裡斯走了,阿獃覺到無比的寂寞,比起第一次來,他對哥裡斯的思念更加殷切了,往往會一個人坐在木屋前看著哥裡斯應該回來的方向發獃。火流星這個魔法對於阿獃來說還是很深奧的,雖然不斷的努力練習,但效果卻很小,本談不上有什麼威力。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這天,阿獃從迷霧中摘回了果子,吃過了自己的早餐,他又開始了修鍊魔法前的獃滯。坐在木屋前,小心翼翼的掏出那個銀閃爍的饅頭,祈禱著哥裡斯快點回來。當初,哥裡斯給他帶回來的饅頭他沒捨得都吃掉,留下了一個,並趁著哥裡斯洗澡的時間,進實驗室中用煉之法在饅頭外包了一層銀錫,這種哥裡斯煉製的銀錫最大的特就是保鮮,那也是阿獃第一個獨立完的實驗。哥裡斯當然知道阿獃做了什麼?但他卻假裝不知道,並沒有揭穿他。阿獃那次的做法,也在哥裡斯心中留下了一個深深的痕跡。

著饅頭外的銀錫,阿獃癡癡的唸叨著,「老師,兩個月了,您應該快回來了吧。您快回來啊!阿獃好想您。」

「鈴,鈴,鈴。鈴,鈴,鈴」掛在屋簷上的鈴鐺突然響了起來。阿獃心中一驚,從地上站了起來。這個鈴鐺,是當初哥裡斯佈置的,其中有著特殊的魔法裝置,隻要有人侵到木屋方圓三裡境,鈴鐺就會響起。這個裝置最高妙的地方,就是其中設定的魔法陣可以辨別人之間的區別,也就是說,如果野到這個範圍,鈴鐺是不會響的。木屋方圓一裡以,哥裡斯有另外的佈置,是野無法逾越的天塹。所以,一直以來,這裡從來沒有遭到過野的襲擊。

阿獃知道,這外來的人絕不會是哥裡斯,因為哥裡斯會沿著一條固定的路線回來,那條固定路線,是不會警報裝置的。難道,難道是外人來了嗎?誰會來這裡呢?雖然周圍有哥裡斯佈置的種種機關,但阿獃還是張起來。他按照哥裡斯當初所說的方法,辨別著鈴鐺的聲音,他發現,外人是在北邊的裝置,那個方向,正是哥裡斯回來的方向。

所謂關心則,阿獃想到,難道,難道是哥裡斯老師回來了,他不小心了機關嗎?會嗎?會是他嗎?三裡外的地方,已經在濃霧範圍之外了,那裡雖然也有霧氣,但要稀薄的多。來這裡十個月了,周圍的一切,阿獃早已經清,雖然他還不知道如何能走出迷幻之森,但附近方圓十裡,已經都可以清楚的辨別方向。

不行,哥裡斯老師也許傷了呢,一定是哥裡斯老師,我要去接他。強烈的思念催使著阿獃向外跑去,沖了迷霧之中。

阿獃拚命的飛奔著,他早已經忘記了哥裡斯不許跑出太遠的叮囑,一路上,他辨別著方向,不斷的前進著。對於已經很健康的阿獃來說,三裡路並不算什麼,很快,他已經跑出了濃霧。

「叮,叮,啊!」兵撞和慘的聲音不斷傳來,阿獃心中一急,朝著聲音的方向奔去。遠遠的,他就看到十幾道影上躥下跳的拚殺著,地上還躺著一。他小心的躲在一顆大樹之後,辨別著其中是否有哥裡斯的影。

半晌,他並沒有發現哥裡斯那悉的影,不由得有些失。觀察讓他發現,這群人分兩派,一共十二個人,其中十一個黑人是一派,他們正圍攻著一名揮舞闊劍、材高大的男人。由於距離不近,阿獃很難看到他們的模樣。隻能從服的辨別出來,被圍攻的那人著最明顯,是灰白的。各種芒不斷的在這群人上閃爍著。周圍有大片的樹木被狂暴的鬥氣炸的支離破碎。即使是距離百米之外,阿獃仍然能覺到這群人的可怕,那澎湃的氣勁使得周圍充滿了肅殺之氣。在他眼中,這些人不論是哪一個,也比當初在船上遇到的海盜頭目,哥裡斯裡的暗魔人厲害許多。尤其是那名材高大的白人,他足有一米九開外,肩寬背闊,單手揮舞著重劍彷彿像揮一支羽一樣輕而易舉。

儘管是以多打,但那個被圍攻的白男子似乎並沒有吃多大的虧,一把闊劍閃爍著白芒,不斷的將那十一個人的攻擊一一化解,他的劍法大開大合,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除了他以外,其餘十一人用的都是窄劍,劍和他們的裝束一樣是黑的,如果是夜晚,那不反的劍刃將很難看到。十一柄窄劍猶如十一條毒蛇一樣,不斷尋找著白上的破綻。

忽然,白人沒來由的晃了一下,一條毒蛇趁機吻上了他的肩頭。白上驟然散發出強烈的白芒,手中闊劍改用雙手握住,猛的掄起三道弧,雖然毒蛇並沒有真的咬上他的肩膀,但那尖銳的劍氣還是劃破了他的服。

十一名黑人在驟然迸發的龐大能量麵前顯得束手無測,同時退出十米之外,窄劍斜指地麵,凝神注視著麵前的白人。

一個黑人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冥王老大,算了吧,別再掙紮了。如果你於最佳狀態,我們絕對不會來找死,可是,現在你中了無二聖水的劇毒,能堅持到這裡已經很不錯了。跟我們回去差吧。以你在組織中的地位,好好向主上承認個錯誤,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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