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人間》第二十四章:玩,重要的是開心
在水西縣裡,與聚義幫並肩有四個幫派,而幫派駐地在縣城裡隻有一個三合會,那個一直經營著勾欄瓦舍和賭坊的幫派,至於這三合會是什麼時候存在的,本無從考察,在很多人印象中,似乎一直都有。
單純論底蘊,五大幫派,絕對是以三合會為主,不過這三合會能夠在縣衙眼皮子底下還能夠如此肆無忌憚,要說沒有一些貓膩恐怕無人相信。
很多人在暗自猜測,三合會的會長齊昌行恐怕隻是一個麵上傀儡,真正三合會的掌舵人另有其人,不過,這個說法不可能得到證實,即便是杜若,也與齊昌行打過好幾次道,也不清這人的底。
黑夜裡,聚義幫一行人打著燈籠又在漆黑的街道中。
夜裡寒,比白日冷了許多,杜若裹了上的長袍,腳步輕快,說道:「大鬍子,你現在馬上派人去三合會裡打個招呼,就說我今晚要去青街賭坊玩一把,知道怎麼說吧?」
「屬下明白。」羅大鬍子說道。
杜若的份不一樣,他去青街賭坊裡,不論輸贏,若是不提前打個招呼,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提前打了招呼,就不一樣了,三合會不會大乾戈,就當他是個普通客人。
「幫主,」羅大鬍子詢問道:「我們要怎麼做?難道等到孟青平輸了我們借錢給他?」
燈籠的線並不是很亮,杜若走路的時候都是的盯著地麵,低聲道:「孟青平這人不簡單,一個寧願砍掉一手指都不自報家門的人再廢也不會有多差,至來說,這人的驕傲,遠超常人,不可能是一點錢就能請他出手。」
「那……怎麼辦?」羅大鬍子問道。
「見機行事吧!」
長巷裡,幾盞燈籠緩緩移著,再也沒有人說話,隻有腳步聲有些清脆。
青街賭坊,並不是水西縣裡最豪華的賭坊,卻也是一家大的賭坊,賭坊中木桌明亮,燈籠高懸,擺設都很講究。
杜若和羅大鬍子兩人穿行在其中,漫不經心,看著周紗幔,聽著大廳裡一聲聲驚呼,杜若倒是拿著銀子毫不在意的隨手就了幾次,有輸有贏,慢慢悠悠的。
這賭坊裡人很多,也沒人刻意注意他們兩個,到都是男男,不分階層,有的站著,有的坐著,麻麻的在數十張大桌旁,張的盯著桌麵的骰盅或者牌九之類的東西。
走在賭坊之中,杜若有很深的悉,雖然世界不一樣,但是萬變不離其宗,曾經他也在賭坊待過很久,雖然有些賭不一樣,但也有相同之。
這個時候的天氣不熱,但是賭坊裡卻有些愁悶,香味道和酒水味道混合在一起,散發出一讓人興的野心味道。
最後,杜若停在了一桌搖骰子大小的賭桌旁。
羅大鬍子抬眼掃視了一圈,湊到杜若耳邊,小聲問道:「幫主,難道孟青平在這裡?」
杜若著桌麵,漫不經心道:「我怎麼知道,我又沒見過孟青平。」
「啊,」羅大鬍子驚道:「那……那我們怎麼找他?」
杜若隨手丟了一塊碎銀子砸在桌子上,隨口道:「我說大鬍子,別這麼張,咱們來賭坊當然是玩的,其他事別放在心上,玩得盡興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不行啊幫主,我……」
羅大鬍子還準備勸說杜若,卻發現杜若完全沒搭理他了,已經到人群之中,和那些賭徒一樣,的盯著桌麵的骰盅,完全一副沉迷在賭博中的模樣。
「大……大……」
「小小小……」
一聲聲此起彼伏的吶喊,回在賭坊中,羅大鬍子彷彿格格不,站在外圍,眉宇之間著深深的擔憂,卻又毫無辦法。
而杜若則是完全沉迷在了賭博之中,不過,杜若的運氣似乎非常好,不到一個時辰,麵前就有一大堆的銀子了,估計都不下五百兩了。
而且,越來越多的人跟著杜若下注,那搖著骰盅的荷已經急得滿頭大汗,這麼一會兒,他這一桌就輸了不下千兩銀子,賭坊不是善堂,是為了賺錢,他要是這麼一直輸下去,怕是要被拉出去喂狗了。
好在這時候,賭坊的檔頭終於回應他了,慢慢的走了過來。
了額頭的汗水,荷再一次放下骰盅,等待著眾人押注。
雖然依舊還是鬧哄哄的,但是大部分人都在注意著杜若,而且這一桌的人也是整個賭坊裡人最多的一桌了,很多在其他桌的人也都跑了過來。
杜若手裡把玩著一錠十兩的銀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就是遲遲不下注,急得那些想跟他一起押注的都恨不得他,偏偏他還一會兒往小去,突然又換了個方向,那些人的心臟都跟著一跳一跳的。
最後,在荷最後一次催促之下,杜若也覺得差不多了,把十兩銀子丟在了小上,那一瞬間,幾十個人都嘩啦啦的把銀子給押了下去。
正在汗的荷愣住了,
而那正準備過來跟杜若打招呼的賭坊檔頭也停了下來。
杜若沖著荷微微一笑,又回過頭向那個賭坊檔頭挑了挑眉頭,那檔頭想起上頭的吩咐,無奈一笑,朝著杜若拱了拱手,緩緩轉離開。
荷說了一聲買定離手,然後緩緩開啟了骰盅。
在所有人驚呼中,出了五五六大!
一瞬間,賭坊裡彷彿被點炸了,很多人都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因為這一把,押注的人全都都輸了,很多人還是全部跟著了下來,一把就輸得本無歸。
有的人忍不住了,氣急敗壞。
「你他娘是不是故意的,十幾把你都沒押錯,偏偏老子全押了,你他娘就押錯了……」
「就是,你這人怎麼這樣?」
「他的,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
隨著第一個罵聲出來,瞬間就像是點燃了一樣,幾十個人都開始罵了起來,要不是知道這裡是三合會的賭坊,恐怕都有人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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