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人間》第二十七章:兒穀中兒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自古就有一句話,「雲貴雨無三日晴」,而「蜀中地無三裡平」,而於這兩地界之的蓮霧湖更是集合了兩地特,雨多地不平,不過在這崇山峻嶺之中,三百裡蓮霧湖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可是,這蓮霧湖,與其說是湖,更應該說是河流錯,除了中間有一座湖泊之外,更多的還是穿行在一座座高山峽穀之間的河流,這裡東往長江,西往富水,南蜀中,北向雲貴,徹徹底底的水上通樞紐。
因為常年雨水的緣故,導致這一帶總是藏在層層大霧之中,若是近了可見這大江大河連通的各座山巒高地都有人家,而且還不,一座座山寨阡陌相。
這裡便是蜀中大名鼎鼎的十三寨。
在從山巒深,有一座山穀,穀中一座座吊腳樓依山伴水而見,不大不小的集市四錯落著,很多穿著苗族特有服飾的男男,老老人來人往,有的乘舟泛水,有的背著背簍在山間,也有扛著鋤頭耕種的人。
不過,這個山穀裡的人有些許奇怪,男人極,大多數都是子,一個個鶯鶯燕燕,完全就是傳說中的兒國的模樣。
在一集鎮旁一座吊腳樓裡,有一個穿著青綉五彩鮮麗桃花百褶的苗家姑娘,背著竹簍、腳步輕盈地走到小院裡,滿頭滿的銀飾,銀圍、腰鏈叮叮噹噹的作響,十分悅耳。
這姑娘頭上帶著銀製頭冠,卻與外界的不一樣,並非是那種現高貴霸氣的,而是更傾向於觀和輕盈,那姑娘材並不高挑,穿著短卻格外別緻,笑起來臉上有兩個酒窩,年紀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蹦一跳的,甚是可。
當走到院子裡時,幾個提著大木桶的姑娘正好從另外一座樓裡出來,看到那銀冠孩兒都恭敬的喊了一聲:「阿妹!」
銀冠孩兒嘟著,指著那些大桶,說道:「又是去給那些壞人送飯的嗎?」
「是。」
銀冠孩兒不悅道:「哼,那些壞人真能吃……」一邊說著,眼珠子轉了轉,咧一笑,出兩顆小虎牙,說道:「你們今天別給他們送飯了,他們一天,他們敢欺負我卓大哥!」
「啊,」一個提著木桶的子驚道:「阿妹,這不可以的,寨主吩咐的,雖然他們是俘虜,但是,在他們幫主沒來之前,不能苛責他們,這是規矩。」
「什麼規矩嘛,」銀冠孩兒臉上兩個酒窩著狡黠,說道:「你們是不是不聽我話了,我說不準就是不準。」
「這……」
那幾個子都麵難。
就在這時候,院外一個風韻十足的婦人走了進來,這婦人頭上戴著和那銀冠孩兒一樣的頭冠,眼中出一抹無奈,說道:「阿妹,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呢?你帶著人去蓮霧湖抓人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還要胡鬧!」
「姑姑……」銀冠孩兒轉過頭,拉著婦人袖,撒道:「我沒有胡鬧,明明就是那些人壞,他們還欺負卓大哥了,就該狠狠的懲罰他們。」
那婦人了孩兒的額頭,責備道:「還沒胡鬧,明明就是奕劍門那小子仗著武功到蜀中來逞兇,怎麼到你這就變他被欺負了,好了,人,你也抓了,氣也出了,等他們那幫主來了,就把人放了。」
「哼,我纔不幹,」銀冠孩兒嘟著,說道:「我一定要好好教訓那個什麼聚義幫幫主,他敢欺負我卓大哥!」
…………
風陵江上,船艙裡。
孟青平啃了兩口豬肘子,又端起飯刨了兩口,說道:「杜老大,我跟你說實話吧,兒穀寨主艾蘭夫人年輕時和我爹有些糾葛,這麼多年來,每次去十三寨,我爹都我去,就是因為他不願意見到艾蘭夫人,而兒穀的下一任寨主蒙妮也跟我不對付,小時候可沒捉弄我,渾上下都是什麼蛇啊蟲的,好多年都是我的噩夢!」
杜若緩緩抬起頭,看著臉有些不正常的羅大鬍子,猶豫著說道:「大鬍子,你別告訴我,我們的人就是被兒穀的人抓的?」
羅大鬍子撓了撓後腦勺,說道:「幫主,您不是知道嗎?」
杜若疑道:「我怎麼知道,你又沒告訴我。」
「可是,我昨天跟您說的時候,你您還在說,我們那些兄弟被兒穀抓去是福的,他們恐怕還不願意出來……您不知道嗎?」羅大鬍子茫然道。
杜若角一,看著孟青平,說道:「我說,我昨天就是開個玩笑,你信嗎?」
「信啊,」孟青平說道:「外界不知道的人都和你一樣,以為兒穀是兒國,妙得很,都喜歡開玩笑,其實,那裡的確姑娘多,可要有那個福氣消才行,那裡的人,一個個渾都是蟲子,惡都噁心死人!」
「另外,那個蒙妮喜歡卓不凡那小白臉兒,如果不出我所料,這次的事,肯定是蒙妮一手促的。」
船艙外突然響起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過船窗,能夠看到豆大的雨滴正傾盆而下,在江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杜若看著那雨,問道:「那你有把握嗎?」
孟青平搖了搖頭,問道:「杜老大,其他山寨我還有把握,唯獨這個兒穀我也怕,不過,有一點,十三寨有個風俗,那就是你如果能夠破得了他們的那些什麼毒陣,也能夠贏得他們的尊重,什麼都好商量。」
「你破得了嗎?」杜若問道。
「我……我爹來還行,我這小胳膊小的,誒,不過,杜老大,你好歹一幫之主,武功應該不弱吧?」孟青平說道。
杜若回過頭,平靜道:「如果我武功不錯,現在就會把你丟到船下去,昨晚怎麼說的,信誓旦旦的拍脯說完全沒問題,今天又跟我說不行了。」
「這不能怪我啊,」孟青平委屈道:「昨晚喝了那麼多酒,一時間沒想起還有兒穀這檔子事兒,這不,現在纔想起來嘛!」
「那我可不管,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杜老大,你這是在為難我呀?」
「那你就算趴在地上求你那個蒙妮死對頭你也得完你的諾言。」
「杜老大,你這就太過分了吧!」
「……」
羅大鬍子看著麵前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在相互推,咬了咬牙,說道:「幫主,孟俠,如果實在不行,要不,我馬上調頭回去,把所有兄弟召集起來,跟那幫娘們兒拚了,他孃的,我們這麼多大老爺們兒,還能被們給欺負了不!」
羅大鬍子說的那是一個義憤填膺,氣勢如虹。
杜若微微一揮袖回過頭,與孟青平對視了一眼,兩人頓時都忍俊不起來。
船艙裡,一時間響起了兩道爽朗的笑聲。
孟青平更是一拍桌子,笑得前俯後仰,指著羅大鬍子的手都在抖,笑道:「杜……杜……杜老大,你這兄弟,真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你們聚義幫都是一群好漢,果然那句仗義每多屠狗輩說得不錯,古人誠不欺我啊!」
杜若看著羅大鬍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羅大鬍子著腦袋,一臉茫然,實在不知道這兩人在笑什麼。
笑得差不多了,杜若才拍了拍羅大鬍子的肩膀,說道:「大鬍子,十三寨的確是很強大,但是,越是這種大勢力,越是講規矩的,你放心吧!」
兒穀會因為奕劍門出手,那是為了麵,也或許如同孟青平所說,就是一個小姑娘替心儀之人出口氣,但不至於真大乾戈,更何況,孟青平親自造訪,代表的是名俠孟子雲,除非事真的大到兒穀連孟子雲的麵子都不願意給。
至於孟青平所說的他與兒穀的恩怨,也不過是吐點苦水罷了,真要是不死不休之境,他也不會來了,更不會每年還要替他父親走上一兩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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