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瞪圓了眼，“我去看看廚房。”

季羽一轉過，路懷悄悄把自己的床鋪往季羽那邊挪了一點，季羽猛地回過，瞇著眼看他，語氣不善：“弟弟——”

路懷默默看向另一邊，假裝自己什麽都沒幹。

廚房裏。

白雨瑤把掉在地上的鏟子撿起來，咬著指甲陷沉思：“在上？在上！完了完了，我站反了？不可能啊！不過想想似乎好磕的，對誰都冷漠的弟弟隻讓哥哥為所為嘿嘿嘿……嘶，這CP該什麽，與同塵！我去看看超話有沒有，逆了就逆了，隻要好磕……”

冠木林走進來：“姐你沒事吧？”

白雨瑤嚇得鏟子又掉了：“你你你什麽時候來的？有聽見什麽嗎？”

冠木林被這靜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看：“沒聽見什麽啊，就好像聽見什麽‘逆了’之類的……”

白雨瑤：“咳，我是說我最近有點水逆了，燒個菜鏟子都會掉地上。”

冠木林笑起來：“沒事的，這種都是迷信。”

白雨瑤慈地看他，幸好這是個傻直男。

季羽去廚房的時候正遇上兩人把菜端出來：“沒事吧？”

白雨瑤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鏟子掉了而已。”

等菜擺上了桌，白雨瑤舉起了手機：“哎，大家個臉，我們自拍一個。”

路懷似乎不大願，季羽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按進鏡頭裏，白雨瑤笑容滿麵地按下快門，圓滿了！

季羽笑著鬆開路懷：“弟弟不喜歡拍照？我看你也很發自拍。”

路懷：“我不會自拍，都是伍安拍的。”

季羽：“所以那些很像自拍角度的照片其實也不是自拍的……我傷心了。”原來他以前存的絕自拍都是絕他拍……

路懷筷子頓了頓，看向季羽：“那我去拍兩張？”

他說幹就幹，當即放下筷子站起來找了個背景拍照去了。

季羽一愣，哭笑不得：“你好歹吃完飯啊。”

路懷自拍速度奇快，沒幾下功夫就又回來了。

白雨瑤正在編輯微博把剛剛的合影放上去，剛一刷新：“哇，路老師發在微博上了！”

季羽趕掏出手機看，路懷發了一張自拍，手機前置攝像頭，不帶不帶濾鏡，甚至還有點虛焦，但就是好看。季羽默默保存，點開他的評論區，除了一大片的土撥鼠和彩虹屁外，熱門第一條是路懷自己回複的“季老師讓我發的”。

季羽：“……”

底下是一溜的“謝謝謝謝”，一路看下來季羽都快不認識這兩個字了。

第28章占卜

路懷的手機響起提示,季羽評論：“我有個朋友讓我問問你還有嗎？”

一直默默吃瓜的白雨瑤忍不住下場回複：“你說的那個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季羽抬起頭,一臉驕傲：“沒錯，就是我本人。”

路懷帶著笑看他，一腦把剛剛同一角度的十幾張照片都發給了他。

季羽：“……”

白雨瑤好奇地問他：“怎麽了季老師？”

季羽朝揚了揚手機：“路老師給我發照片呢,你們看不到的那種。”

白雨瑤看著不斷跳出來的消息數,認真歎：“路老師真大方,就給看一張，其他全給哥哥看。”

路懷奇怪地看一眼：“給發照片麻煩,給哥哥發照片不用打碼。”

季羽被嗆到了：“咳咳,你可別瞎說啊，你什麽時候給我發需要打碼的照片了！都是正經自拍！”

路懷一本正經：“我是說拍攝環境不能太多，節目還沒播呢，哥哥你想什麽呢？”

季羽斜眼看他：“你小子憋笑呢吧？”

路懷一下子繃不住表,撐著臉笑起來，整個人都在抖。

冠木林目瞪口呆：“路哥……”

“咳。”路懷收斂了笑容,嚴肅地看向季羽,“哥哥,思想不健康。”

季羽：“……沒完了？”

季羽氣得踹他的椅子,路懷站起來躲避，兩人你追我趕在餐廳打了起來。

冠木林試圖勸架：“哎,那個,錄節目呢，你們倆……姐，咱們不阻止他們嗎？”

白雨瑤假裝飯：“男孩子嘛,打打鬧鬧正常的，說明好，特別好。”

豈止是好，簡直是妙啊！謝英明神武的經紀人為接下這個通告，接下來一個月都不需要吃甜品了！糖分已經足夠了。

冠木林以為白雨瑤也不敢勸路懷，隻能默默閉上了。

季羽和路懷打架也不必分什麽勝負，意思一下見好就收。

冠木林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推推搡搡地回來，勾肩搭背地坐下，親親熱熱地互相夾菜，白雨瑤語重心長地教育他：“有些事呢，不能看表麵，你要想到更深層次的聯係。”

這種床頭打架床尾和的氣氛，這孩子到底是多瞎才能看不出來啊！

吃完飯收拾碗筷，季羽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西麵最近新來了一個占卜師，拿水晶球的那種，你們要去看看嗎？”

路懷和他並肩洗碗，眼皮都不抬一下：“我不信。”

季羽給他一胳膊肘，路懷意識到自己不該這麽說話，有些無措地看向另外兩人：“我是說我可以不用算，把錢省給大家。”

這個解釋暫且還算合理，季羽滿意地朝他比劃一個“OK”，路懷繃的肩膀放鬆下來。

白雨瑤：“我有興趣！咳，雖然這種事也不能全信啦，但是我覺得好的可以當好兆頭，壞的可以用來預警規避，不盲目相信的話就沒什麽問題啦。”

冠木林撓了撓頭：“我還信這種的……我們家也信的。”

季羽了然：“你這個名字一看就是五行缺木給起的。”

冠木林嘿嘿一笑：“對，缺的還多的，我爺爺去問的，‘木林’木夠了嗎？不夠就‘森林’，但是人家說木太多了也不好，容易被一把火燎了。”

眾人邊往外走邊聊天，路懷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起名的由來：“還有這種起名方法，那些什麽帥什麽英俊的是不是……”

季羽趕捂住他的：“別瞎說，咱們導演就英俊！咳，這種是正向的好祈願！”

白雨瑤憋著笑：“路老師不知道這種說法嗎？還普遍的。”

路懷搖了搖頭：“我們家起名字隻看寓意，我媽媽在國外留學，不太喜歡這種迷信，一般也沒什麽人跟我聊這種話題。”

季羽：“那是不是也沒有人給你起外號？”

路懷認真回憶了一下：“當麵反正沒有說過，男神算外號嗎？”

季羽嫌棄地看他：“……真虧你能一臉正經地說出這種話，不會不好意思嗎？”

路懷：“……”

季羽：“為了讓路老師到失去的青春，我們現在開始征集路老師的外號。”

路懷有一瞬間不明白話題怎麽被扯到這兒來了，季羽已經開始了，一指冠木林：“你先開始！”

冠木林一張，哆哆嗦嗦地張：“音樂男神……”

季羽出了嫌棄的神：“哎，慫。”

冠木林鼓起勇氣：“路拋，路扔，路抱！”

季羽給他鼓掌：“你看這不是很有創意嘛！”

白雨瑤清了清嗓子：“到我了啊，綠化工，羅漢果，蘆薈膏！”←思←兔←網←文←檔←共←←與←在←線←閱←讀←

三個人同時傻眼：“什麽意思？”

白雨瑤搖搖頭：“名字寫啊！季老師到你了！”

季羽笑起來：“我怎麽舍得欺負弟弟。”

冠木林：“……”他怎麽覺得被騙了？

路懷似笑非笑看著季羽：“不是季老師天天欺負我嗎？還帶頭欺負我。”

季羽糾正他：“也沒有天天，也就是隔三岔五，哎，你們看，就是這個了。”

眾人被路邊的黑帳篷吸引了注意，這樣的路邊攤在整個藝集市絕對是高檔標準的，隻不過藝家們似乎對占卜不是很興趣，帳篷門前也沒什麽人。

冠木林好奇：“真的是很有名的嗎？我以前見過那種有名的大師，到一個地方隊伍都會排得特別長……”

季羽確認了一下招牌：“沒錯，就是這兒，這個地方的人不能用一般況來判斷嘛，我記得是說——想看看世界上最有趣的靈魂，所以才來的藝集市，還讓的不要特地來找。”

冠木林誇張地了一聲：“啊，那我們這樣特地來找會不會不太好啊，我記得有種說法是大師說的話都是有言靈的……”

白雨瑤有點兒無語：“你還真是比我想象中更信這些啊。”

路懷麵無表：“沒事，我們不是。誰先去？”

冠木林抓了抓頭：“士優先吧？”

白雨瑤捧住臉頰：“哎呀，這麽讓著我啊？太不好意思了，那我先去給大家探探路？”

季羽一臉嚴肅地攔住：“等一下，我們先去問問價格。”

白雨瑤：“……”哦對，忘了他們現在是窮鬼。

占卜師是個穿著十分符合占卜師形象的士，明明皮和五看起來都不顯老，但莫名讓人覺得已經有點年紀了。帶著溫和的笑意打招呼：“您好。”

季羽：“您好，我們想問問占卜一個人多錢。”

占卜師低下頭看著桌上散落的刻著神符號的石塊，略微思索了一下：“每個客人的收費都不太一樣，這次的話……每位11吧。”

冠木林倒吸一口涼氣：“我們是不是剛好剩了44個，這個真的準啊！”

季羽也有點吃驚，但還是嘀咕了一聲：“這麽定價，價局知道嘛……”

路懷小聲地回答：“是外國人……”

白雨瑤：“那我們？”

季羽掏出44個藝幣：“總覺得這麽巧合，大家不試一下都不好意思了，這可是我們的全部家當了。”

白雨瑤直接留在了帳篷裏麵，另外三人先去外麵等候。

冠木林咬著指甲：“我還沒見過這種用石頭占卜的呢。”

季羽回憶著自己查到的資料：“好像是盧恩符號學派的，就是那個日耳曼神話係裏，奧丁把自己吊在世界樹上九天九夜思考宇宙的奧，尋求更高的智慧，當他從世界樹上下來的時候領悟了盧恩的。”

路懷饒有興趣地聽著，季羽鬆了口氣：“興趣啦？我就說嘛你會對這類神學興趣的。”

畢竟之前他之前那麽喜歡那件巫的T恤。

路懷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季羽可能是也參考了他的喜好在安排這次的出行計劃，他想笑，但不知道為什麽臉上不由自主地繃了：“我對這種氛圍的神學文化確實有點興趣，但是占卜之類的……”

季羽突然笑了一下：“那要不然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