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頓時看向。

宋玉箏道：「這誅神令確實是高宗皇帝奇遇所得，是在一座府裡得到。」

「何府？」

「沒有人知道在哪裡。」宋玉箏搖搖頭：「不過有一個傳說很玄乎，卻不得不重視。」

「嗯——？」

「說這府原本是在太陵。」

「太陵難道從前不在這裡，而是搬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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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那……」李澄空若有所思：「那就是湊了巧，太陵旁邊竟然有一座府。」

「正是如此。」宋玉箏點點頭。

李澄空笑了笑：「那些誅神衛留在太陵，一方麵是守陵，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那府？」

「他們也在尋找那府。」宋玉箏道：「一直找了這麼多年，卻一無所獲。」

「所以你覺得，這個傳說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散播的謠言？」

李澄空隨即又道：「而且散播這謠言的很可能是高宗皇帝，是不是？」

宋玉箏輕嘆一口氣，點點螓首。

不能不生出這般懷疑。

李澄空笑道：「說來說去，誅神衛便有些可悲了，沒跟他們說罷？」

「怎麼可能！」宋玉箏搖頭：「如果真是高宗皇帝所傳謠言，那也太……」

「太缺德了？」

「唉……」

「大事者不拘小節嘛。」李澄空角出一抹諷刺笑容。

他腦海裡靈閃，已然能斷定這推斷是正確的，確實是高宗皇帝所為。

這高宗皇帝顯然是加了兩保險。

誅神衛是寶劍，可既然是寶劍，那就有可能反噬自，為了防止反噬，一是從出手，養孤兒，從小培養教導，忠君家國。

僅僅這一條還不夠，因為人心莫測，同樣的教導，可以教出不同的人。

便再加上一條，讓太陵為誅神令的出。

這可以將誅神衛們的心神完全凝聚於太陵，久居於太陵之不外出，不外界的繁華及世俗人心所影響，自然心思單純，不容易叛變。

此事站在皇帝的立場，確實是手段高明，萬無一失，可是站在誅神衛的立場看，卻是可恨可悲。

「既然高宗皇帝散播出來的，那一定不會將原本的位置留下來的，即使是嫡傳。」

「是。」

「那我隻能自己想辦法了。」李澄空搖頭道：「原本這誅神令上蘊有奇力，擋我應，現在看來，隻能用笨辦法了。」

「有何辦法？」

「如果毀了這誅神令的話……」

「無妨。」宋玉箏得意的笑道：「我隨便再弄一個誅神令便是，他們一樣能聽。」

誅神衛現在對已經徹底效忠，下命令，即使沒有誅神令他們一樣聽從。

不是的命令，即使手執誅神令，一樣不會聽。

「好。」李澄空滿意的點點頭。

宋玉箏將誅神令拋給他。

李澄空起：「我要找一安靜地方，暫時不過來了，有什麼事就招呼葉秋冷們。」

「好。」

李澄空閃了閃，消失無蹤。

——

一天之後的傍晚時分，李澄空出現在一座半高的山峰前，靜靜而立。

夕照在他上，如披一層金。

「老爺。」

虛空泛起漣漪，袁紫煙出在他邊。

好奇的打量四周，最終目落在對麵的半高山峰，好奇的道：「這裡是……？」

「誅神令府所在。」李澄空緩緩道。

袁紫煙已然知道誅神令的存在，以及誅神訣，所以驚奇的道：「老爺真找到啦？」

「進去看看吧。」

「這麼久了，難道還在？」袁紫煙道：「高宗皇帝想必已經搬空了這裡吧？」

換自己是高宗皇帝，恐怕已經找人把府的每一寸都搬走，甚至把每座山都拆掉，弄出所有的。

李澄空笑了笑。

「老爺，難道真能榨出什麼來？」

「看看吧。」

「就在這山中？」

「嗯。」

「我來看看！」袁紫煙形化為一抹流，迅速繞行兩圈，然後回到李澄空邊，搖搖頭：「一無所獲。」

對自己的應很有自信，可偏偏什麼也沒應到，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

與周圍一座座山峰沒有兩樣，平平無奇。

李澄空屈指一彈。

「啵！」一塊石頭炸碎，隨即「轟隆！」巨響，小石頭周圍的大石頭炸碎，出了一個山。

袁紫煙一閃出現在山口，雙眸灼灼，虛室生白，看到了裡麵的形。

是一個淺淺的山，從口到裡隻有五步遠而已。

有石桌與石凳及一張石床，床上乾乾淨淨無一，桌上有一茶壺及一隻茶杯。

除此之外，再無他。

「這便是那府？」袁紫煙驚奇的道：「老爺，不會弄錯了吧？」

如果真是府，應該很深才對，這山頂什麼事，隨時會有野鑽進來的，沒有安靜可言。

「應該就是這裡了。」

「這也太怪了吧？」

「奇人異士必有奇行。」李澄空笑笑：「不足為怪，看看吧。」

袁紫煙沒再多說，踏，打量四周。

「這上麵應該有畫吧？」指了指如鏡的壁，笑道：「應該是被人鏟去了，以掌力抹去，武功不俗。」

說著話，出纖纖玉手，輕輕過的石壁，失的搖頭：「沒辦法還原了！」

覺得這上麵一定刻著奇功法。

可惜被高宗皇帝先行找到，看了法之後又抹去，實在氣人！

很快拋開惱怒，看向石桌，想找到細微之，可惜石桌如鏡，如石壁一般無二。

「這上麵應該也刻著心法。」指了指石桌。

李澄空邁步進來：「凈瞎費功夫！」

「老爺可是有所發現？」

「頭頂。」

「頭頂也被抹去了啊。」袁紫煙抬頭看上方。

山頂上也如鏡，顯然是被掌力抹拭過，應該也刻有心法。

「全力出掌一擊。」

「……好。」

袁紫煙雙掌一按。

「砰！」悶響聲中，頂裂，於是又「砰砰」兩掌。

裂紋如蚊網般遍佈，然後「轟隆」一聲響，石頭紛紛砸落，被李澄空一揮袖卷出山外。

一幅巨大的畫像出現在兩人眼前，畫的卻是一條大河，滔滔巨浪翻湧。

「咦？」袁紫煙若有所思的盯著這條大河，神漸漸迷離，彷彿陷回憶。

李澄空輕輕一拍後背。

袁紫煙頓時如夢初醒，嚇了一跳。

「老爺？這畫有古怪！」

臉難看，瞥一下這條大河，又忙轉開目。

「是有古怪。」李澄空緩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