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前麵就是楚府，事就要敗，蘇黎輕咳一聲：“黑豆啊，那個，我是與楚伯伯相約，不好驚擾他人，那個......”蘇黎一副為難的樣子，正打算攆人。

“殿下，我明白了。”

蘇黎：“?”我還冇說完呢，你明白什麼了？

話還未問出口，已被黑豆攔腰抱起，飛牆而過，穩穩落在楚府屋頂上。

蘇黎著小心臟：“黑豆，的理解能力真是棒棒噠。”

“殿下過譽了，自從您十歲那年發誓再也不踏進楚府的大門後，每次都是讓我帶您翻牆進的。”

“是嘛。”蘇黎鼻子：“那個，我正打算與楚伯伯徹夜長談，黑豆你先回去吧。”

“是，殿下。”

好不容易擺了小尾，蘇黎站在房頂上發愁－要怎麼下去啊。

小心翼翼地向房簷試探，結果腳下一陷，伴隨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蘇黎功的砸到了一張床上。

蘇黎扶著腰，拉開落在自己上的瓦塊，一抬頭就看到了楚懷墨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蘇黎尷尬的出爪子招了招：“嗨，晚上好啊。”

“蘇醜醜，你是不是跟我的床有仇。”

“你，你的床？”蘇黎暗自咬牙，這好死不死，那麼多房頂怎麼就偏偏落到他這來了。

見蘇黎呆愣在那，楚懷墨從櫃子裡掏出一個木箱：“每次來都不知道小心點，還總從一個地方掉下來，你啊，乾脆蠢死算了。”說著一把扯過蘇黎的手腕。

“你，你乾嘛！不就是弄壞了你家屋頂嗎，我賠就是了。”說著就要把手回來。

楚懷墨不由分說按住：“彆。”

接著練的從箱子裡拿出紗布和藥酒開始為蘇黎理上不小心被瓦片蹭出來的傷口。

“這麼晚了，來找我乾嘛？”楚懷墨紗布的一頭，狀似漫不經心。

“我說我想你了你信不信。”蘇黎微笑。

“咳咳咳......”楚懷墨咳的雙頰發紅。

“好啦好啦，瞧你那樣，問你個事，青樓去過冇？”蘇黎想著反正事已經解釋不清了，不如實話實說，剛好拉一個有經驗的下水。

“同僚相邀不好拒絕，去過兩次，但是隻是喝酒聽曲而已。”

“去過就行，今個兒我帶你去，好好放肆一回。”

“啊？”

蘇黎扯了扯上被刮破的裳：“再把你的服借我一件，我改天還你件新的。”

“啊？哦，好。”

......

已是深夜，城西一條街上卻是人聲鼎沸，簷角上的紅燈籠高高掛起將整條街照亮如同白晝。閣樓上的子憑欄而倚，外衫微攏，出香肩一角。紅帕掩笑，眉眼之間皆是拒還休。

蘇黎直勾勾地盯著那位朝揮帕笑的人，一雙眼睛興的簡直要發，正在蘇黎打算衝進紅袖樓的大門時，卻被楚懷墨一把拽住領子。

“蘇醜醜，你想好了，真的要進去？”

“這還用想，我覺得與那姑娘一見如故，甚是有眼緣，打算與徹夜聊一聊人生和理想。”

“蘇醜醜，你可知你現在這副模樣，進去了會是什麼後果？”楚懷墨說著，頗為頭疼。

蘇黎看了看上的袍，扶了扶發冠：“冇什麼問題啊，有什麼後果？”

將楚懷墨的袍裁掉一截，再用帶束袖口和腰，如今梳了男子發冠，稍作修飾，已然是一位翩翩公子。

“哎呀，不就是撕了你的服，改天錦繡閣做幾件還你便是。”說著一把拉住楚懷墨的手：“走啦走啦，磨磨蹭蹭的，我看上的那位姑娘跟彆人跑了怎麼辦。”

楚懷墨任由蘇黎拉著自己，外界的喧囂在此時彷彿都失去了彩，此刻他的眼中，隻剩下蘇黎拉著他的那隻手。

看著看著，猝然一笑，眼裡朗月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