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劍》第十章奇怪的老人

一行人快至譙縣郊外時時,就在當時分手的地方,又遇到了那名老人。書趣樓()老人站在路邊不住招手,待看清是曹等人後,欣喜地說道:「果然等到曹公子了,還得麻煩公子捎帶老漢一程。」

李儒大意外:「老伯就一直在這裡等嗎?您怎麼知道我們還會回來?」

「哦?老伯不是去找侄孫了嗎?」曹也問道。

「咳,可別提了,侄孫家是找到了,可是我那侄孫卻不在家。他原本做個上門婿,也算是有了個家,可那戶人家太是蠻橫,把我那侄孫當牛馬使喚,還經常言語譏諷,天長日久,我那侄孫一氣之下,就跑到嵩山出家做了和尚。侄孫不在,人家方還會留我老漢?哎,隻得再去嵩山走一遭了。「

「嵩山?」曹洪心裡一驚,警惕地說了聲「大師兄。」

曹洪的警惕非常合理,老人原說他的侄孫住在許昌,又說贅到了譙縣,如今卻又跑去了嵩山,真的是巧合嗎?

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也太巧了,每次老人要去的地方,總是和曹等人完全一致,難怪曹洪疑心。

還是邀請老人上馬。隨口問道:「老伯,您那侄孫倒是跑的夠遠,可是偌大嵩山,您可知道他在哪座寺廟出家?」

「知道,知道,是在法王寺,人家方也去找過一次,看他鐵了心做和尚,也就算了。聽方家人講,那嵩山有兩大主峰,一個是太室山,法王寺就在上麵;還有一個是室山,上麵有座道觀,太乙觀,哦,對了,聽說那老觀主以前還是個大呢!「

太乙觀?書裡不也是這個名字嗎?

曹洪話中有話:「您那侄孫媳婦知道的還多,還說了些什麼?「

老人沒有注意到曹洪的意圖,兀自道:「聽我侄媳婦說那法王寺的主持似乎有些來歷,跟京城的白馬寺有些淵源,好像是哥倆個鬧彆扭什麼的。至於那太乙觀嘛,我侄媳婦說那老觀主年輕時也在京城做,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就看破了紅塵出了家,什麼木友道長。「

「木友道長?」曹洪心裡一驚,難道那書上讓找的『木』,就是這位木友道長?他越來越覺得這老頭有些古怪。

微笑道:「老伯,這些都是您那侄孫媳婦講的?」

老人乾笑道:「當然,嗬嗬,當然。」

既然本來就是要去嵩山,正好以護送老人為由前去,有了這個幌子,那些藏的『鴻門』殺手就不清曹等人的真實意圖。

果然如曹所料,原路返回雖然路途繞了些遠,但是一路上暢通無阻,非常順利。

這一日已經到了嵩縣,距嵩山也就剩下三十裡路程,騎在馬上,影影綽綽可以看見西北方向嵩山的廓。

一路上無事,眾人膽子也大了些。太還沒落山,但今日也不打算趕路了,找個地方先住一晚,正好有家規模較大的客棧,做迎賓客棧。

明日就將與老人分別了,點了些好酒好菜送到房間裡來,邊聊邊吃。老人也非常高興,話也多了起來,他挨個敬酒表示謝,祝願好人必有好報。

曹洪端杯回敬老人,「我說老爺子,您這侄孫可是真夠能折騰的,跑來跑去的跟捉迷藏似的。這說來也巧了啊,每次您那孫子換地方,都跟我們同路。「

「是呀,是呀,要不說老漢跟各位俠有緣吶,要不是各位宅心仁厚,就老漢這子,隻怕早就撐不住了。」

李儒也舉起酒杯:「老爺子,這回您那孫子不會再跑了吧,別等您老人家到了嵩山,他又還了俗離開法王寺,回譙縣繼續給人家當上門婿了吧?「

「哎,現在的年輕人吶,有幾個靠的住的?像幾位俠這樣的,隻怕不多嘍。咳,如果我那侄孫再折騰,老漢也不折騰了,乾脆在法王寺做老和尚得了。」

老人又對糜月和張魅說道:「也多虧兩位娃一路上對老漢的照顧,像兩位這樣又漂亮又心腸好,將來一定能找一個又英俊又帥氣的如意郎君的。「

弄的兩人臉上緋紅,含地不知說什麼好。糜月瞄了一眼邊的大師哥,正好遇到曹的目,於是趕忙回頭,發現張魅也在看著曹

忙替兩人解圍,舉杯道:「老伯太客氣了,出門在外不易,應當互相幫襯,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明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與老伯見麵,請多喝幾杯。「

大家喝得高興,忽聽得樓下『咣當』一聲脆響,像是打碎了什麼東西,跟著就聽到夥計嚷了起來。

眾人警覺地輕輕將房間窗戶開了個兒,正好將客棧大堂裡麵看的清清楚楚。

原來是一名大和尚邁大步走進了客棧,進門時正好撞到給客人上酒的夥計。這大和尚塊頭真大,高過丈,膀大腰圓,一走步那渾都跟著

他的重量足足頂的上三個夥計,兩者相撞,連夥計帶抱著的酒罈一齊摔倒在地,酒罈也摔碎了,夥計哼哼呦呦半天才爬起來。

夥計想要發火,但仰著頭瞅了眼大和尚,又將話憋了回去,這麼大塊頭,他可招惹不起。

大和尚笑瞇瞇道:「阿彌陀佛,不妨事,不妨事。這壇酒錢,等會兒算到飯菜錢裡就是了。」

給錢就行,否則定遭掌櫃的責罵。見大和尚這般說,夥計趕忙招呼「大師您請,小的這就給大師準備素齋。」

「慢著。」大和尚一擺手,找了個靠門近的桌子坐下,夥計趕忙跟過來。

「來兩壇上等好酒,在切十斤牛。」

「啊?大師,您這,還能,喝酒吃?」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莫說吃些酒,前幾日小僧一把火燒了整個村子,燒死了不知多人吶,阿彌陀佛。「

大和尚說話,臉上始終堆滿了笑容,可夥計嚇得差點蹲到地下,什麼?還殺人放火?這是什麼和尚?「大師您說笑,您說笑。」心裡發怯,趕去 了。

大和尚這一句話,重重地了曹氏兄弟的心絃。「一把火?燒了一個村子?莫非那場大火就是這賊禿乾的?」

曹洪當即想衝出去,被曹一把拉住。

先不用輕舉妄,且觀察一時再說。

不多時,夥計端上了酒罈和牛,剛要走開,被大和尚攔住「夥計,你們這裡有個湯鎮惡的,他家怎麼走?待會小僧還要到他家裡吃酒。」

「噢,大師您說的是中嶽莊的湯老英雄,在咱們嵩縣,他可是大名鼎鼎啊,人稱『中州大俠『,今兒個是老英雄七十大壽,聽說不武林人士都去賀喜,敢大師您也是吧。湯老英雄可是咱們嵩縣的榮耀,也是個大善人,今晚他家擺下盛宴,聽說連吃不起飯的百姓,甚至是乞丐也可以去吃上一頓的。大師您可悠著肚子,他家的酒菜可比小店的強多了。「提起湯大俠,夥計來了興緻,嘮嘮叨叨,說的唾沫星子濺。

「哈哈,不妨事,不妨事。就算再來一份,小僧也吃的下。「

大和尚大口吃,大口喝酒,風捲殘雲,不一時消滅了一半。夥計從沒見過這種吃法,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了。

這時又進來一人,是名中年婦人,頭上戴滿了貴重首飾,飾華麗,看起來像是某位大戶人家的貴婦人。

婦人徑直走到大和尚桌前,與他麵對麵坐下,聲道:「還這麼好的胃口,小心不要誤了正事,這次再辦不好掌門那裡隻怕難以饒你。」

「所以等妹子你來了再一起去,小僧就不會再犯糊塗了。」

「這就對了,上次掌門讓你找的東西沒有找到,卻把莊子一把火給燒了,要不是我在掌門麵前替你說好話,你這頓飯還能吃到這麼香?」

大和尚一把抄起婦人的左手,輕輕地道:「妹子這麵板又,是怎麼保養的?真教小僧不釋手。」

婦人也不回,「這件事辦好了,給你個夠,時候不早了,辦正事要,這就走吧。「婦人說話聲音滴滴的,如燕語鶯聲,甚是好聽。

夥計看的目瞪口呆,聽著大和尚的話,臉都紅了,正要走開,卻聽看兩人要走,忙等候結賬。

婦人看著夥計,問道:「小哥,你們這裡怎麼這麼熱,你看,奴家都出汗了。」說著手就要『寬解帶,涼快涼快。』嚇得夥計忙雙手捂住眼睛。

婦人『咯咯』笑的花枝,慢慢拿出一大錠銀子,輕輕一,然後放在桌上。原本純白的銀子霎時變得漆黑無比,顯然是含有劇毒。

原本滿臉笑容的夥計嚇了個半死,這銀子哪裡敢收?

人給了夥計一個嫵的笑臉,又將那銀子取走了。大和尚跟在後,一起出了客棧。

見二人要走,曹覺得跟上去看看,於是讓曹仁陪老人喝酒,同時照顧兩位姑娘,自己帶著李儒和曹洪悄悄跟了出去。

不管火燒曹家莊的是不是跟這大和尚有關,先跟去看看再說。

等走後,又坐了一會兒,糜月跟張魅及先告辭回房間了,隻剩下曹仁與老人兩個。

曹仁本就是個沉默寡言,不說話的人,人多的時候,吃了不,喝了也不,唯獨整晚幾乎沒有說幾句話。

現在隻剩下兩人後,就誰也不再說話,兩人你看看我,喝口酒;我再看看你,也喝口酒。古來看菜下酒的多,看『人』下酒的隻怕這是頭一遭。

這種喝法,不醉都難,不一時曹仁喝的有點多了,老人將他扶進房間床上躺下,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老人仔細地將他擺平,防止萬一吐酒。

安頓好後,老人剛想退出來,忽然聽到曹仁問了一句:「老伯,相了這麼久,還不知您什麼名字,怎麼稱呼?」

這句話,所以說話的人都沒有問;反倒出自這個不說話,而且喝醉了的人之口。

老人怔了下,正準備回答,卻見曹仁已經呼呼大睡。

老人笑了笑,轉出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又扭頭看了看兩名娃的房間,見早已熄燈就寢,於是默默點了點頭,輕飄飄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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