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遠兮》第十章:祭祀儀式
山穀夜人,卻無人在意。
教訓完了青年人,為首之人又言,「好了,去吧,再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注意的,特別是告訴那些外姓的好好準備,以後要想有所得,這次就得有所付出。」
青年聞言,收起了笑臉,「您放心,我會再去敲打敲打他們,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沒有意外最好,上次魔教中人闖區已經讓穀青霞警覺起來,尋常的手段反而會打草驚蛇,你們不要鬧出別的事來。」那位說完就和三人各自離開了,被稱為啞伯的至始至終未有表現,三人卻也並沒有問他的意見。
在這種忙碌、張、甚至有些抑的氣氛中,祭祀這天終於到來了,神仙穀的祭祀活說複雜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大上分為三個步驟:先是祭天,再是祭奠穀中先輩,最後卻是要考校族中小輩,寓意不忘先賢的同時,年輕人要發圖強,這也是族中出外歷練的小輩也要趕回來的重要原因。
祭天從早上開始,地點就在練武場,此時的練武場已經佈置了一個大的祭臺。穀青霞坐在祭祀臺正手位,長老團長老分在左右,無一缺席,穀曾站在祭臺靠左的位置,他要負責主持今天的祭祀活。
穀中從昨日開始進行齋戒,沐浴更,不能飲酒,不沾葷腥,不得玩樂,整個祭祀過程中還有一些忌:一忌意不誠篤,一忌儀度錯,一忌不潔,一忌冠不整,一忌喜笑無度,一忌長無序。
今日祭祀莊嚴肅穆,祭天時上呈貢品若乾,眾人俯首,穀曾念祭天文,「威儀上天,照臨下土,萬之靈,降甘風雨,皆得其所,庶群生,各得其所,靡今靡古。庶卉百,既安且寧。明於上下,勤施於四方,旁作穆穆……」
文章雖短,卻氣勢磅礴。祭奠穀中先輩就由穀主帶頭,三叩九拜,寄託艾思,有竹弦樂聲響起,裊裊餘音在穀中回。大長老作為在場輩分最高之人,發表一番追憶的悼文,「勇烈先輩,盪氣長存,護佑仙穀,蕓蕓眾生,憶往昔崢嶸歲月,彈指一揮間……」
穀中之人聽完悼詞,要按輩分番上前磕頭,當然先是穀姓之人,再是外姓之人了,祭祀完之後,已經接近中午,眾人就移步去堂吃飯了,今天大夥都隻能吃齋飯,早已有人備好,雖是素食,忙活了一大早上的眾人也是食指大,胃口很是不錯。
穀楠從祭祀開始自始至終都跟在穀靜邊,本來他是要比穀靜低一輩的,但他是穀主一脈,份擺在那兒,也沒什麼人說些有的沒的,再加上穀主也怕今天有什麼意外,所以讓穀靜照顧著。
「靜姨下午的考校你上場嗎?」穀楠大概是覺得上午都順利,心裡的石頭稍微放了放,與靜姨聊了起來。
「我上去幹嘛呀,穀中小輩哪有人是我的對手」穀靜大大咧咧地說道,還示威般的揚了揚拳頭。
穀楠吐了吐舌頭,心裡誹謗道,「不說穀雲揚穀大哥,在他手下,你十招都走不到,其他能贏你的起碼也有十幾個,嘚瑟什麼。」當然,穀楠有點誇張,穀靜的本事,穀中30歲以下的也算是前5之列了。
穀靜似乎想起什麼,好奇地向穀楠,「穀主有讓你參加考校嗎?」穀楠聽了一愣,沒好氣的說,「我說靜姨,你能想我點好嗎?我還是個孩子,你對我要不要這麼殘忍,讓我上去被他們打啊?」
穀靜似乎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刺激到了,大有興緻,「你小子修為到了,跟那些十七八歲的都差不多,就差些對戰經驗,上去是正好,與你有好的,我這就去穀主說,你不要太謝我啦。」穀靜說完就,往穀主那走,本不理穀楠的反應,暗地裡心災樂禍,對於能看這個變態的小子吃癟也是人生一大樂事。
穀楠這會像是蔫了一般,但其實心裡並沒有多畏懼,正如穀靜說的,境界上他在同齡人中遙遙領先,與比他大七八歲的人相近,確有一戰之力,正好也利用這個機會把近段時間那些七八糟的霾打散,要知道對戰時可是不能分心,要全力以赴的。
穀靜走到一半被一個聲音住,「到找你,一天到晚到瘋,還像不像個孩,不是讓你出穀去打探訊息,怎麼還沒走?」穀淩雲皺著眉頭看著兒,穀靜的不省心出了名,穀淩雲為此也沒什麼辦法。
「爹,是穀主吩咐我要照顧好穀楠的。」穀靜說實話是有些畏懼父親的,穀靜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穀淩雲可以說是既當爹又當媽的把穀靜拉扯大,雖說對穀靜頗為嚴厲,但也是真的很疼,穀靜一方麵也沒被父親罵,另一方麵也是對父親心生虧欠,所以在父親麵前還是很收斂的。
「回頭吃完飯,就出穀去,考校你也不參加,沒必要留著,穀外最近形勢張,不可斷了聯絡。」穀淩雲教育著穀靜,穀靜為難的回答,「可是穀主讓我看著楠兒的。」「回頭,讓他跟著我好了。」穀淩雲不假思索的答覆。穀靜隻好不願的應承下來,也被迫打消了摧殘穀楠的計劃。
用過午膳後,眾人簡單休息,便又向練武場集中,下午的競武纔是真正的看點,這競武看著很隨意,也不用提前報名,隻有一個擂臺,想要展示自我的徑自可以上臺,自有其他人上來挑戰,輸方下臺,贏的繼續,穀主和眾位長老都在觀禮臺上看著,有實力的自然能得到長老們看重,獲得穀中更多的資源傾斜。
競武中話語權最重的並不是穀主或者大長老,而是三長老穀尚武。他負責穀中子弟的培養,要說穀中這些小輩最害怕的人莫過於三長老,幾乎這一代的小子都是三長老的棒中長起來的,三長老此時也站在觀禮臺上,他的聲音劃破練武場「競武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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