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妙計》第17章人生如棋全靠跳
「世代守護通天峰的陳家不會有那麼好心吧?他們為什麼要在末法時代開啟一次淩絕頂呢?」伍果想了想,終於還是沒忍住,出聲打岔道:「他們完全可以敝帚自珍,畢竟修元嬰之人越多,不是越對那個號稱天下第一的陳兵百萬不利?」
「相傳這個規矩是當初那位破空大能親自定下來的,他素來算無策,單單一個通天峰主修為雖高,畢竟有些單力孤,尤其還有妖魔兩族在一邊虎視眈眈,至於那些由上個盛世茍延殘下來,在幽府,深山老林之中躲藏了將近一千年的那些元嬰大真人,時間越長自然越有隕落的危險,而那些元嬰老怪在麵對隕落危險的時候,必然會鋌而走險,放手一搏!所以在每個末法八百年之際,都會通過淩絕頂再塑造出來幾個元嬰真人以助通天峰主守護通天峰!而那個時間又是定得極為巧妙,一者餘下的二百年末法時對於那些能夠淩絕絕對不長,他們有足夠的耐心等到二百年後的盛世年代;二者又有歷代通天峰主坐鎮,那些淩絕頂功之人在就了元嬰之後,就隻會越發地重視長生之事,絕不會輕易冒險去挑戰通天峰主,所以每次末法八百年時的淩絕頂都沒有出什麼大子。」
「可即便是那位破空大能,也絕不會想到這一代淩絕頂的九人之中,竟然有兩個心智超絕的大智慧之人!那兩人之中,妙仙子悲大眾之苦,司徒演抱衝天之誌,雖然初衷不同,可是最後的誌向卻又是完全相同……那就是徹底打破通天陣法的積弱死局!」青真人又停頓了半晌,這才接著道:「雖然其它七個人最後皆是心選得適合自的修鍊功法,而你母親妙仙子和司徒演兩人,最後選得卻都是天機演算之……我們先說司徒演此人,他自小便是孤傲絕倫,整日裡魂飛天外,對遭一切都是視若罔聞;驕傲的他本不屑與蕓蕓眾生混為一談,甚至是從來都沒有修鍊過哪怕是一碗茶,一炷香,一個時辰!死之一字,對於有些人重於泰山,對於有些人又輕於鴻,可能在司徒演那種智慧無雙的人看來,無論生與死,都是寂寞的,或許隻有永恆的死亡纔是他孤傲一生的完句號……所以他當年在通天書院中挑了一本演算天機變化的『大衍經』……」
「大眼睛?」害人果奇道,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就是覺得和這個與母親齊名的司徒太傅將來即便不為敵,也絕對不可能為友:「他眼睛很大嗎?」
「而你母親妙仙子,最終卻挑了一本名不見經傳的『棋跳經』……」青真人並沒有理會伍果科打諢,繼續緩緩道。
「一起跳井???」伍果一時之間沒聽清楚,頓時又是心頭巨,可是這回卻是生生地嚥下到了肚子裡,說什麼都沒敢說將出來。
「善棋善戰者,以天地為縱橫棋盤,以敵友為黑白棋子,如此才能下出一盤最最酣暢淋漓的彩棋局!」青真人自雖然棋藝不佳,此時緬懷過往,卻是說得井井有條,頭頭是道:「而棋跳經最最重要的卻是那一個『跳』字!每一個修行者都如同背重負而遠行,雖然前路遙遙,卻無不咬牙苦撐……而棋跳經中跳之一字,卻可以使大智慧之人一步一橋,一橋一跳,如何搭橋如何跳,如何捨棄如何繞,沒有絕頂天賦,絕難領悟!果兒,你天生機變靈巧,天下無雙,皆是因為你的母親在十月懷胎之中,不但給你胎換骨,還為你塑造了一顆玲瓏心竅!因為在十月懷胎之中,早已經把棋跳經的髓全都默默的灌輸傳承給了你……當年淩絕不可以孃胎子承!所以你自小貪睡,八歲起上了這真峰之後,更是幾乎整天都抱著那顆迎客鬆睡大覺,在夢中以天地為棋盤,再以敵友為棋子來回演算個不休不停!」
「天下間竟然還有這等奇事!」這回便是蔡開懷都忍不住了,張得大大的都忘了合起來。
「為什麼……母親那麼拚……」伍果此時大吃一驚,聲問道。驚聞昔年事,不知不覺之間,雙眼之中早已滿是晶瑩淚:「果兒即便是蠢笨一些,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母親能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
「千年盛世,卻是建立在之後末法一千年裡無數人的悲苦絕之上,這不公平……這便是八年前國師隕落之前在國師府中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相信這也同樣是你母親妙仙子的想法。世間不公平的事,就需要人站出來反對,天下雖大,捨我其誰……國師與妙仙子都是大智慧,大勇氣之人!他們不單是為你一個人,更是為了這蕓蕓眾生!你可知道這萬年以來,盛世中出生之人個個笑逐開;末法中出生的卻個個都是生來便已註定一生無,這又是何等的不公平!」青真人喟然長嘆之中,布滿滄桑的雙眼之中似乎也泛起了一淚:「末法時代……八年前你還是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娃娃,哪裡能深刻會到末法年代的艱苦與難熬!靈氣稀薄,修行無,人人心如死灰,世間道德淪喪,在那個沒有希的年代裡,絕沒有最惡,而隻有更惡……」
「即便是這樣,用生命的代價去改變它,代價也是太大了……」伍果如今早已是明白了一些,嘶聲怒道:「更何況還是果兒父母兩個人的生命!」
「不如新,人不如故……說來慚愧,國師與妙仙子之所以很久之前就決定捨取義,也是為了我們這些不中用的老朽呀……為師愚鈍,直到五十歲時才終金丹,可是金丹壽元不過二百,為師一生卻已經過去了五十載……按照當時的況,像為師,還有為師這般年紀的一群老友……比如你蔡伯伯……都是絕對堅持不到通天陣法二百年後的那個正常開啟時間的!」青真人靜靜著伍果好半晌,終於長嘆道:「國師與秒仙子雖然俱是驚才絕艷的絕頂之人,可惜生不逢時都生於了末法年代,以至於平白耽誤了許多年青春,即便將來國師能夠到達承天聖人境界,卻也肯是破空無!他既破空無,就更加不能打破這個殘酷之極的遊戲規則!你的父母為了能夠讓子早日材,將來在破空之際代替他們徹底打破這個不公平的規則……所以他們最先決定要提前開啟通天陣法,他們絕不能讓你在末法時代裡白白消耗掉最最寶貴的年!而這個初衷,便是那一首千古絕唱的連環妙計的伊始……」
「是啊!如果沒有妙仙子與國師,老夫絕對是見不到二百年後的盛世了!」蔡開懷頓時連連點頭,他大有深意地著伍果,須笑道:「果兒,你現在心中知道了吧!為什麼老夫偏要陪你賭上一回,因為如今盛世重開,老夫也是結嬰有,更不要說小如今已經結嬰功!眼前這個提早兩百年來臨的盛世,卻是國師與秒仙子用生命的代價換回來的!對於老夫來說,更是白白賺來的!我們支援你,也是在回報他們的恩德……嗬嗬,世間之事本來就是那般的神奇,平白賺來的東西,賭起來自然就輕鬆了許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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