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寒江湖行》第十五章、新婚之變

耶律浩罕自知這個婿武功了得,倒不擔心什麼,看著賓客興緻高漲,也不便阻止。書趣樓()而那新娘份的耶律傲霜卻開始為新郎擔起心來,小聲道:「這舒達魯還是這般魯莽,一會兒要是使出蠻力來對付振邦,可須得小心些纔是呢。」

耶律浩罕耳力極佳,聽到傲霜的嘀咕聲,笑道:「兒莫憂,我看賢婿未必會輸,再說,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原來,他心中亦打定主意,萬一那胡振邦要輸,便立即出手暗中相助。

耶律傲霜兒家心思被父看破,麵上一紅,心中卻是安定許多。

眾人呼喊聲中,舒達魯臂開,猛然抱向胡振邦,使得正是契丹人草原摔跤之,意將胡振邦一把抱住,再以大力甩摔,將之摔倒在地。

胡振邦見他來勢洶洶,雙臂挾帶著勁風,心知此人力大無窮,若以力格開,必他骨裂皮開,固然能擊敗了他,但這婚宴未免太過腥,掃了大家的興緻。當下形一矮,從對方雙臂之下竄出,快如閃電般繞到舒達魯後,那舒達魯反應也真快,一抱不著,立即反轉,左手上,右手下,錯位合抱,心道:「這下看你往哪跑」,胡振邦竟不避讓反而往他懷裡一靠,眾人嘩然,心道:「都道這新郎武功了得,怎不出三招便被擒住?」

舒達魯一把將胡振邦抱住,心中大喜,急將他摔出在地。不料胡振邦軀竟似粘在他雙臂上一般,無法使出力來。

原來胡振邦已反將他雙手扣住,順勢點了他的曲池、震合二,舒達魯雙臂登時麻無力,使不出勁來。他心知是著了道,遇上了高手,心下雖然不服,卻也不肯認輸,隻得轉著圈子,想將胡振邦甩出,但他便是憋足了勁也無法擺對方,心下又急又窘,滿臉通紅。

那些賓客中,多是懂摔跤之的,還隻道是舒達魯拿住了胡振邦,隨時可將他摔倒,隻有幾個高手看出端倪,知他是因無法擺胡振邦糾纏,才轉了一圈又一圈,卻是甩又甩不掉,摔又摔不出對手,眼見是無奈已極了。

便在此時,胡振邦忽地在他雙臂上一一拍,輕如燕,縱出圈外立定,向舒達魯拱手道:「承讓、承讓。」賓客頓時轟天價似地一片好。

那些賓客中的外行隻道是胡振邦是被舒達魯大力甩出的,但見他輕輕巧巧地立定在圈外,便心道:「他輸是輸了,卻還能輸得漂亮,不錯不錯。」

隻有耶律浩罕等幾名高手皆已看出贏家是誰,但見他如此謙虛,也俱是喝一聲采道:「好手段!」

舒達魯知是胡振邦手下留,不覺心下慚愧,見胡振邦拱手施禮,急忙回禮道:「好說、好說。」

胡振邦連忙拱手回禮,舒達魯見他勝了自己,卻在眾人麵前如此謙遜,心中對胡振邦好更是多了許多。

眾賓客見二人不出三招便已結束比試,猶覺不夠盡興,正想著什麼法子再來鬧上一鬧。耶律浩罕卻朗聲道:「諸位,胡將軍適才已和我契丹第一神力舒達魯角力,勝負難分,大家也算一飽眼福,今日是小婿和新婚,大家適可而止便好,我在此先敬諸位一杯。」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家見大帥發話,亦聽得出耶律浩罕言下對婿甚是護,但也不敢再提什麼要求。遂一一上前敬酒,祝賀新人。酒宴一直持續到夜深時分,眾賓客才紛紛散去。

新房之,紅燭高燒,門戶窗欞之上皆被上了大紅的喜字,耶律傲霜坐在臥室床延,暗帶地低首遐思,等待送別客人後的新郎來為自己揭開蓋頭,隻聽得遠遠地梆子聲傳來,似乎已是一更時分了。在喜宴之上陪著胡振邦飲了不酒,饒是酒量過人,也未免帶有幾分醉意,此刻靜坐床榻邊沿,等待新郎送客歸來,聞著室檀香芬芳,不覺睏意襲來,眼皮下垂。朦朧中便覺有人扶著自己向下,除了外套、褪去頭上冠頭飾,迷迷糊糊地躺倒在床上,隨即又被蓋上了鴛鴦錦被。

直至亥時,耶律府上喜宴方纔散盡,賓客皆歸,胡振邦送完最後一波客人,向耶律浩罕道過晚安,這才穿過前庭與花園,來到新房門外。他示意守候在外的侍退下,推門走房中,卻見耶律傲霜依然戴著蓋頭坐在床頭,顯是還在等候自己,不覺心生歉意,上前道:「郡主,客人這才散盡,我來晚了。」

耶律傲霜微一搖頭,不知是示意他言辭有誤,還是表示並不怪他。

胡振邦猛省道:「是了,今日我與郡主親,現在我是姑爺份,再稱郡主顯是不合時宜,當下笑道:「傲霜,時辰不早,我便替你取了蓋頭,咱們就早些歇息了吧。」

說罷上前去揭耶律傲霜頭上紅布,猛覺渾痠麻,軀竟然彈不得。原來他雙手上舉去揭新娘蓋頭,心中並無毫防備,萬料不到竟會被人點中道。當下他運勁沖,隻覺膻中、鳩尾二氣行不暢,顯是同時被點中,饒是自己辦深厚,也斷難在一時半刻沖解開。

定睛看時,隻見大紅蓋頭掀開,一張俏臉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可不正是那日被自己氣跑的沐寒,隻見杏眼含笑,紅燭掩映之下,顯出幾分得,沖他說道:「胡大將軍,你可瞧仔細了,我是不是你的新娘子。」

胡振邦暗暗苦,自忖自己向來小心謹慎,怎會在今日大意至此,竟著了這個丫頭的道兒。他知這沐寒詭計多端,定是已將耶律傲霜製服作人質,當下也不敢大聲喊,低聲哼道:「使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可真有你的!」

沐寒嘻嘻一笑道:「這就兵不厭詐,你那日又是使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騙我的,你自己忘了嗎?這一報還一報。」

胡振邦暗道「你這現世報,還得倒也真快。」當下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沐寒見他不作聲,反而好奇道:「你也問問我有何目的?」

胡振邦道:「你想要我怎樣,自然會說,你若不說,我又何必多問?」

沐寒歪著頭,不不慢道:「嗯,不錯,說得也是,你猜我想怎樣,我是想讓你逃婚,去助我將那幾卷《武經總要》奪回來。」

胡振邦道:「若我不答應便如何?」

沐寒笑道:「我自然不會將你如何,可你這漂亮可人的小新娘,可就一命嗚呼了哦。」

胡振邦怒道:「你將如何了?」

沐寒「噓」地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格格輕笑道:「如此漂亮的遼國郡主,我怎捨得取命。」

胡振邦向後紗帳之中一張,紅燭之下,依稀可見靠牆位置的錦繡被中似睡有一人,料知便是耶律傲霜了。當下問道:「你究竟將如何了?」

沐寒道:「你這麼在乎?那就乖乖聽我的話,我可沒有打,隻是用迷香迷暈了,不過呢,我還給餵了『九九斷腸丸』,需得九天服一枚解藥,我留下八枚解藥在此,還有一顆呢,在我這裡,若是你助我奪回那一十二卷經書,我便將最後一枚解藥給服下,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心狠了,那可是你害死了。」

胡振邦暗不好,原來這「九九斷腸丸」為真族人所用,他曾從義父索隆圖口中得知,這種毒藥乃是用鬆花江流域一帶特有的劇毒胡蔓藤,輔以大茶葯、野葛、毒、山砒等輔以青稞麥,其中那胡蔓藤用量極微,乃是要讓微量劇毒在人慢慢積聚而發,一旦到了毒發臨界之時,如未能及時服食解藥,九九八十一日之後,必定腸斷而亡,故稱為」九九斷腸丸」。

沐寒見胡振邦麵上冷峻,料定他是知道此葯的厲害,有所顧忌,當下正道:「你若不想死,便助我一臂之力,你看如何?」

胡振邦道:「你先解開我的再說。」沐寒笑道:「那你便是答應了?」胡振邦哼了一聲道:「你這算是要挾我麼?」

沐寒眼波一轉,微笑道:「我知道你心中如何想的,其實我解開你道,你也未必能將我拿下,就算你武功高我一籌,也休想出最後一枚解藥,因為那解藥是需要採集十多味不同草藥,慢慢熬製而,並非現就有。」

胡振邦見說破自己心事,心中暗暗佩服,心想這子倒是古靈怪得,看對這種劇毒之葯如此悉,莫非真族人?於是便道:「你們真族人,為何如此看重這部《武經總要》?」

沐寒見他如此一問,略顯詫異道:「果然有幾分眼力,不過我倒要問胡將軍,你們契丹人卻又為何要這部經書?」

胡振邦見承認了金人份,又來反問自己,一時不知如何回應。便在楞神之際,上氣突然一暢,周恢復了知覺,原來那沐寒已將自己道解開了。

沐寒又笑道:「按說這書本是宋人的寶籍,不到異族染指,隻是現在江湖盛傳得此書者得天下,大家都想一睹寶的風采,所以各憑本事,各顯手,勝者為王敗則寇,沒什麼好說的。」

胡振邦心道:」原來你也知道此書是宋人之,你們真人當年已奪走我父親撰的八卷《武經總要》,現在還盯著遼人手中的這十二卷,當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我倒是寧可這十二卷書現下已在寇雲手中。」

正思忖間,忽又聽那沐寒道:「喂,你不看一眼你新娘子呀?」

胡振邦聞言揭開帳子去,隻見大紅鴛鴦錦繡緞被之中,耶律傲霜星眸閉,雙頰微紅,鼻息輕微,正在酣睡之中。

沐寒笑道:「怎麼,怕我害死你新娘子呀?放心吧,我已給服下解藥,桌上瓷瓶之中,我已放六顆解藥,夠續半年之命啦。」

胡振邦果見屋中桌上放著一個小瓷瓶,走近一看,瓶底著一張紙,紙上寫著:若想保命,每逢晦日服食一枚不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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