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寒江湖行》第二十章、府尹來援
胡振邦向沐寒使個眼,沐寒心領神會,揚手向拓跋鴻飛打出幾顆鐵蓮子,拓跋鴻飛見鐵蓮子來勢迅疾,手腕一抖,鬆開纏繞在馬有祿腰間的皮鞭,一招神龍擺尾,沐寒襲來的三顆鐵蓮子竟被他皮鞭擊中,轉了方向,托托托三聲,皆盡打在店堂的木柱之中。書趣樓()
皮鞭甫一撤回,上揚之力頓失,馬有祿軀一沉,跌落在之前被拓跋鴻飛摔倒在地起不了的數名捕快上,隻聽得「哎喲」之聲不絕於耳,之前被打倒在地的那群捕快,本已傷筋骨起不了,又被從半空中摔下來的捕頭這麼一,更是雪上加霜,一個個哀號不已。
馬有祿倒是有了這層人墊子保護,竟沒半點傷,隻是自己一個堂堂衙門小頭目,竟被自己要拿的犯人如此捉弄,麵上實在下為來臺。
沐寒向拓跋鴻飛發鐵蓮子,本意就是圍魏救趙,並未使出全力,饒是如此,也用了七分力,見拓跋鴻飛竟能在電火石間,撤回鞭,並順勢將自己甩出的三顆鐵蓮子全部擊中,功力實是不可小覷。
忽聽得大門外有人高喊道:」快快拿住這三名兇徒!」,旋即二名壯漢帶著大批捕快衝了進來,馬有祿大喜,原來帶頭之人正是開封府尹包拯手下兩位得力校尉,一個張龍、一個趙虎。
馬有祿急忙向二人喊道:「兩位好兄弟,開封府的支援來得太是時候了,我已傷了二名要犯,這一個就給你們了!」援兵到來之際,他初時心下欣喜,轉念一想,卻不免暗自疑,不知是何人去了開封府求援,若是被他們的人拿了要犯,豈不是搶去了自己的功勞,是以他搶先宣告,將打傷潘天羅與麻青算作是自己的功勞,免得被開封府的人撿了便宜,順便把那個最難對付的主兒扔給他們去解決。
胡振邦與沐寒見他如此貪功,甚覺好笑,心下俱想,不知是否沐鐵等人傳了訊息出去,意在藉助府之力來對付這三人,隻是這府的差役要對付這三人,卻恐並非易事。
張龍、趙虎二人目在大堂四下一掃,已知大略形,他二人早知那馬有祿本事不大,卻好大喜功,故對他說話充耳不聞,看也不向他看一眼,徑直走到麻青跟前道:「現有鄉坊報,說有人在此行兇,挖了小二的眼珠,著實狠毒,現奉命前來輯兇,看這形,必定是你所為,識相的就老老實實跟我們回去過堂。」
原來這二人在開封府尹包拯手下當差,追兇輯惡,早就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二人之前已耳聞行兇者大致樣貌,行兇手法,更見那麻青雙手指甲又尖又長,右手食指上跡未乾,已斷定挖人眼睛者必是此人無疑。
馬有祿聽二人如此一說,心下登時大為放心,心道:」原來他二人並非為黨項三鷹盜走朝廷重而來,隻為了麻青行兇一事而來拘人,如此看來,隻消等二人帶走麻青,再行緝拿拓跋鴻飛與潘天羅回衙門差,這一大功勞也不會旁落了。」
此時麻青道已解,氣雖未全暢,但已恢復大半,三人中要數他戾氣最重,眼見除了本地一幫衙門差役要來拿人,連開封府的人也來拿自己,怒極反笑道:「好極,好極,要帶我去過堂,先問問老子摘星爪肯不肯!「話音未落,雙掌一,十隻手指上不知何時已套上了十隻烏黑髮亮的鋼爪,原來他那鋼爪竟是以西域玄鐵粹煉而,其形模仿老鷹利爪,前端帶彎,尖利無比。
張龍、趙虎俱是刀在手,齊聲喝道:「你若是拒捕,就休怪我二人無禮了。」
不待二人出手,麻青先暴起出擊,他本來就人瘦長,這一突如其來縱,已呈居高臨下之勢,十指彎曲鉤,便如鷹爪一般,分向二人麵上抓來。
張龍、趙虎以二敵一,本以為對方定會怯,會設法招呼拓跋鴻飛與潘天羅幫忙,是以二人還稍帶防備那拓跋鴻飛和潘天羅,不想這麻青竟隻靠一己之力向二人突施攻擊,這一下快如閃電,轉眼麻青的利爪已至二人眼前,急之下,二人急急翻轉手腕,將刀橫向上切,去砍他手腕。
」叮叮」兩聲,火花四濺,麻青的玄鐵鋼爪劃過兩柄鋼刀,竟將那鋼刀劃出道深痕。張龍、趙虎二人虎口震得一麻,鋼刀幾手。心下駭然:「這個看似弱不風的傢夥,竟有這等好力。」二人知是遇上了勁敵,當下也不求強出頭,喝道:「眾兄弟一起上,將此兇徒拿下!」
後頃刻間湧出十數名開封府捕快,拿著鐵鏈哨棒一齊衝上前來。
那邊拓跋鴻飛長鞭再度揮出,使一招韓信點兵,那長鞭靈如蛇,瞬間向沖在最前的十人手腕一掠而過,隻聽「丁零噹啷」、」哎喲」之聲不絕於耳,那些捕快手中兵跌落一地,個個捂住手腕痛得哭爹喊娘。
潘天羅適才為防誤傷麻青時回力已致三分傷,眼見現下勢危急,也顧不得臼雙臂剛剛復元,當下也力舉起百斤重的鐵杖,作勢揮。
一時間,黨項三鷹被張龍、趙虎一乾人等圍在中心,除了張龍、趙虎二人手中執有兵刃之外,其餘皆赤手空拳,雖是人多,但是要是起手來,明顯不佔上風。
拓跋鴻飛一出手,張龍、趙虎便知此人武功是三人中最高一個,兩人俱是心知以二人之力,連一個麻青都難以對付,更何況他三人聯手,便是這裡幾十名捕快一擁而上,恐怕都不是三人對手,但是開封府的包大人接了鄉坊的告狀,開出了捕票,那是斷不能不管的。
那黨項三鷹也不知道對方總共來了多人,隻知沐寒是為了《武經總要》而來,那個馬有祿的捕快似乎也是為這本經書而來。若是被這些人壞了自己大事,實是不值當。一時間雙方相對峙不下,誰也不想先打破僵局。
胡振邦和沐寒還在一旁靜觀其變,馬有祿早已衝出客棧門外,又來包圍在外的一幫捕快,先是將手下那批傷殘骨折的一乾捕快全部救扶到門外,再帶上十幾名圍在門外的捕快衝客棧,顯然他這是要防止煮的鴨子飛走。
馬有祿見識過沐寒武功,知是個極佳的援手,便移近跟前小聲道:「小兄弟,一會兒等開封府的人將麻青帶走,你二人與我一同捉拿住剩餘二人,說好了,這可是大功一件。」言必又朝胡振邦看了看道:「這位小兄弟若是也能助一臂之力,那是最好不過,到時也不了你的賞銀。」
胡振邦笑道:」捕頭大哥,你確定不知他三人盜竊朝廷何?」
馬有祿眼珠一轉,道:「你也知我不過是捕頭,哪裡知道得這麼多,不過這三人所盜的,可是朝廷要,上頭是下了輯拿令要拿他三人的。」
沐寒道:」我二人出手,再加上你們這麼多人,盜賊定是手到擒來。但你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也不好隨便助你拿人,萬一他三人是被冤枉的也未可知。」
黨項三鷹的沐寒這樣一說,大為意外,心道:「這年人怎地又幫我們說起話來。」
馬有祿心知若無沐寒二人相助,以縣裡這些捕快之力絕無可能將潘天羅與麻青二人捉拿歸案,大急之下,忍不住口道:「就和你二人說了也不妨,還不是為了十來卷勞什子經書,那可是當今大宋的珍寶。「
此話一出,便等於是證實了胡沐二人心中猜測之事。
那黨項三鷹亦聽到馬有祿口而出的話語,亦是互相一使眼,心下已是明瞭,此番他三人因為《武經總要》一事,已被人盯上了。
胡沐二人心中設想雖已被證實,但仍覺有許多疑未解。
二人俱是心想,若那黨項三鷹得了《武經總要》被大宋府獲知,定會被列為重要通輯犯人,就算是先被當地縣衙發現蹤跡,也定會層層上報,出府重兵來拿,絕無可能派出這樣一群普通捕快來拿人。
除非是那捕頭馬有祿不知從何得來訊息,發現三人行蹤,為搶頭功,擅自了一幫捕快前來拿人,卻不想自己一乾人等哪裡是黨項三鷹對手。隻是像馬有祿這樣的小差役,卻又如何得到訊息的呢?
拓跋鴻飛目炯炯怒視馬有祿道:「我們黨項人豈能你這鼠輩莫名閑氣,你們口口聲聲說我盜了你漢人的朝廷重,海捕公文何在?證據何在?」
馬有祿支支唔唔道:「總之本得到可靠訊息,說你三人盜取了我朝重要經書,這纔要將你三人緝拿歸案,勢急,迫不得已,你三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先同我回縣衙,我立刻讓縣令大人開出海捕公文!」
他此話一出,眾皆嘩然,大家搖頭不止,俱道這捕頭馬有祿擺出這麼大靜和聲勢來拿人,原來竟隻是聽說來的訊息,並未得到縣令的海捕公文,便擅自來客棧拿人,也著實是膽大妄為,那三人當真是朝廷通緝重犯倒也罷了,若是冤枉了人,可吃不了兜著走,若被被對方反告構陷,革職事小,怕是也要吃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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