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馬寒江湖行》第二十四章、聯袂助陣
一旁的馬有祿聞言大喜,他之前被拓跋鴻飛當作了人風箏放飛戲耍,當著眾人的麵摔了個四腳朝天,這臉丟得實是太大。書趣樓()現下聽得包大人所言,頓時膽壯起來,帶頭道:「兄弟們,包大人有令,拿下這三人,重重有重重有賞。」
他話一出口,忽覺不妥,當今開封府尹包大人在座,哪得到他一個小小縣衙捕頭髮話,因此他那個「賞」字,隻有他自己聽得見。
但他這一喊之下,開封府尹的差役已然到極大鼓,拿起手中鐵鏈,哨棒,便要衝上前拿人。
未等這八名差役近,拓跋鴻故技重施,快如閃電般長鞭出手,一招「玉帶加」,去纏這八人的軀,那八名差役猝不及防,已被他那條長鞭纏住了手臂和軀,頓一大力襲來,越收越,八個人竟團團湊到了一起,彈不得,待要掙,隻覺愈是掙紮上所纏之力愈。
驀地裡聽到吼聲如雷,張龍、趙虎、王朝、馬漢揮四柄鋼刀齊齊斫向拓跋鴻飛的長鞭,拓跋鴻飛手腕抖,力貫鞭梢,那八名差役隻覺上收之力突然放鬆,正在慶幸之際,忽地一大力傳來,竟一個接一個飛跌出去,那長鞭不待撤回,餘勢不衰,竟自在空中反轉,反向四人手腕襲來。
四人一砍不中,倒也迫得拓跋鴻飛長鞭撤出,解了那八人之圍。四人正待砍斷他那長鞭,卻覺刀鋒及鞭之時,竟輕飄飄的虛不力,拓跋鴻飛手腕翻轉,那鞭在空中如同毒蛇躍起攻擊,去勢未衰,突地一個反扭,去襲四人手腕,這一變故詭異之極,四人急急收力回撤,饒是他四人退得快,那鞭梢仍從四人刀背掠過,四人虎口均是一麻,鋼刀幾乎手。
與此此時,那潘天羅的鐵杖又如疾風般掃來,張龍等四人鋼刀已然回撤,無奈隻能又退出一步,讓出一個大空。
包拯自忖,這三人武功了得,隻恐張龍、趙虎、王朝、馬漢均非對手,也是自己大意,想著帶上了府尹三四百名侍衛,足可對付這黨項三鷹,未將在陳州辦差的南俠展昭回,如今看來,要拿這三人絕非易事,但又不能讓眾侍衛衝進來將這三人殺死,如此一來,《武經總要》若不在這三人上,去向下落不明,我倒了大宋的罪人了。
正猶豫間,那邊拓跋鴻飛、潘天羅、麻青俱已揮手中兵刃,向圈外攻去,拓跋鴻飛長鞭平時圍在腰間並不起眼,展開足有一丈三尺,他那長鞭有個名字作「烏蟒鞭」,鞭共有九節,烏銅打,外麵裹以西域巨蟒蛇皮,堅韌無比,刀割不破,斧劈難斷,端得是厲害萬分。
此刻他將長鞭舞得嗚嗚作響,便似一條巨蟒作勢吞人畜,甚是駭人,潘天羅雖然適才力自傷,還未完全恢復,但也有六功力尚在,也是揮舞鐵杖在圈趨敵,麻青十指鷹爪鉤伺機而,隻待有人靠近,便出奇不意攻人雙眼。
三人邊揮舞兵邊緩緩而行,圍在他三人的包圍圈慢慢越擴越大。漸漸向客棧大門靠近。
坐在椅之上的寇雲雖目不能視,耳卻能聽出現下客棧之形,隻覺這三鷹長鞭和鐵杖揮的呼呼風聲越迫越近,眾差役和四大校尉步步也隨之退卻,心知形不妙,若是給他三人逃了去,那一十二卷《武經總要》勢必又要落異族之手,這可如何是好,急得他直問給推椅的包興。
那包興原是包拯的書,因為人機靈,深得包拯喜,因此包拯登上仕途之後,一直將他帶在邊做了個知事。聽寇雲問話,便將現下形對寇雲說了一個仔細。
他口齒伶俐,還將堂上為店小二作證挖眼兇手的二個俊俏年模樣與寇雲說了,寇雲猛然想到,之前他在門外仔細聽包拯審案之時,便覺證人之中,有一位自稱是木胡的人聲音十分悉,似在哪裡聽見過一般,但他自稱是那個作木寒之人的兄弟,當時並未細究,現在聽了包興將這年人外貌一描述,登時心中一亮,恍然大悟。
寇雲心中暗忖,這個木胡,極有可能便是那晚與那名遼國郡主一同前來輯拿自己的漢人胡振邦。自己曾在遼都上京潛伏之時,便已探知他乃是新遼國大帥府中的一名小將,如今他怎地也來到了汴京?另外,他邊這個自稱是他兄弟的木寒,聲音卻不似當晚那個遼國郡主,莫非是另有其人?
他又想到,那晚,胡振邦與遼國郡主與自己纏鬥之時,胡振邦似乎並未全力攻擊自己,隻是在自己威脅到那個郡主之時,他纔出招迫我自救,並未使出殺手要致我敗落。這胡振邦究竟是敵是友?眼下形勢迫,顧不得那麼多了。
當下他在包興耳旁輕聲待了幾句,那包興聽了,雖有些遲疑,還是走到胡振邦麵前,上前低聲道:「先生是木胡?請問閣下可認得胡振邦?」
胡振邦被他一問,頓大為詫異,問道:「在下木胡,這位小兄弟是----」
包興道:「小的名包興,是包大人府尹知事。適才這位堂上作證的寇雲,托我來請求閣下,不管你是否認得胡振邦,請幫忙務必阻止黨項三鷹,防他三人逃。」
胡振邦登時心下明瞭,原來之前寇雲在門外聽審之時,便已辨出自己的聲音,現下一定是猜出自己便是那晚與耶律傲霜前去拿他之人。雖然他未必知道自己真實份和目的,不知自己是敵是友,但眼下形令他不惜一賭。
其實就算寇雲不託包興來請自己幫忙,自己也決計不會讓這三鷹就此逃,再則,他邊的金國郡主沐寒,也斷不會失了這個機會,讓《武經總要》又再旁落。
便在此刻,那黨項三鷹已近客棧大門,屋包拯手下四大校尉、八名差役哪裡阻攔得住,外圍的馬有祿等一乾人等更是隻站在遠遠地吶喊,無人敢上前阻攔。
倘若被這三人從大門走出,包拯斷不能當真下令將三人箭死,否則《武經總要》下落又謎團。
胡振邦見事不宜遲,向沐寒道:「兄弟,併肩子上吧,我們助包大人手下一臂之力。」
沐寒心領神會,笑道:「好呀,待我二人將這三鷹活捉拔,好教他三鷹變三隻禿。」
包拯見這木寒木胡兩兄弟突然要上前幫忙捉拿三鷹,又驚又喜,心道:「這兩兄弟如此俊朗,便像讀書人也似的,怎地會有武功不?」
當下包拯向他二人喊道:「木寒、木胡,你二人勇氣可嘉,還須小心,不可勉強!」
胡與沐聞言笑道:「多謝包大人,我兄弟二人自當竭盡所有。」說話間,二人皆從裳之下取出各自兵,上前助陣。
原來二人之前為防他人耳目,將各自兵藏在外之下,就連在堂上作證,也未出痕跡。此刻,胡振邦長虹劍出鞘,劍氣森森,沐寒蛾眉刺,金閃閃,看得包拯心中暗喝一聲采。
寇雲聽得那「木胡」喊話「木寒」說要助包拯拿下黨項三鷹,心中大喜。他原是與胡振邦過手,深知他武功深不可測,必在自己之上,現下還有那名「木寒」的兄弟幫忙,拿住這三鷹更是把握十足。
黨項三鷹中的麻青和潘天羅之前已領教過沐寒暗功夫,吃了大虧,心下對暗功夫有幾分忌憚,卻是極不服氣。拓跋鴻飛雖未與直接手,但曾用烏蟒鞭擊開三顆鐵蓮子暗,知力不弱。是以三人均知武功不容小覷,卻不知他這位木胡的兄弟是何等人,此番竟然主上要來對付自己,更聽得那木寒說什麼要將他們三鷹變三隻禿,心下均是大怒,三人竟不約而同,向他二人發起攻擊。
拓跋鴻飛烏蟒鞭左三鞭、右三鞭、上三鞭、下三鞭,使出「毒龍鞭法」中的「烏雲滿天」,那胡振邦周便如籠罩了一團烏雲。
習武之人皆知,不論是七節鞭、九節鞭,皆因其矯矢靈而被稱為「兵中之龍」,最是難學難使、難用難。一旦通,對付什麼長槍大戟,雙刀單劍,當之無不披靡。
旁人見拓跋鴻飛鞭法奇,力雄渾,一旦被他鞭子擊中必定筋斷骨折,紛紛為這個「木胡」一把汗,一旁的沐寒也看得暗自心驚。
隻見這「木胡」在拓跋鴻飛鞭的橫掃直打之間東閃西避,迭遭奇險,卻往往在間不容髮間堪堪避過,同時他手中長劍或挑或刺,或砍或劈,招數妙,好幾次反得拓跋鴻飛手忙腳,自顧不暇。
這邊潘天羅和麻青見大哥一條烏蟒鞭將「木胡」團團罩住,當下一個揮起「伏魔杖法」,一個施展「鷹爪」,專門對付那個「木寒」,二人之前在此人麵前吃了大虧,早就想一洗前恥了,是以下手絕不容。
那潘天羅的杖法乃是吐蕃武功第一人鬆贊普所授,杖法招中蘊招,變中藏變,詭異之極,每一杖下去,都有千鈞之力,而且外崩之力極強,一套杖法使將開來,端得是天崩地陷,虎虎生風。
那麻青的絕命鷹爪手亦是得鬆贊普親傳,據說其花十年時間觀察飛鷹抓取獵的姿態,又將林鷹爪門的大力鷹爪功、苗疆的龍爪擒拿手等絕技合其中,加以改進,最終創出的獨門功夫,在近格鬥中猶顯兇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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