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種仙》第五章我是誰

孤影側躺在一旁,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幾經窒息,這一切都發生的那麼突然,讓他沒有一防備。書趣樓()

但是即使有防備自己又能做什麼呢?站在自己對麵的可是魔尊啊,那個曾經讓三疆六域噤聲的男子,即使自己有所防備又能如何呢?雖然他的影曾無數次出現在自己的夢中,但是那些隻是記憶中戰鬥的畫麵而已,這一次孤影能夠到魔尊在真真切切的與自己對話,這到底是這麼回事,魔尊不是已經死了麼

無數思緒一瞬間在孤影的腦海中升騰,但是卻沒有一件是他能夠想明白的。

「告訴本尊,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魔尊緩緩走了過來,戰戟在地麵出一道火星。

魔尊再三重複的這句話把孤影從萬千思緒中拉了回來,但是他卻沒有作答,就這麼側躺在地上仔細打量著一步一步走近的魔尊。

如同每次出現在夢境的一般,魔尊還是穿著那一,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廓都清晰的浮現在孤影的眼中,魔尊談不上俊,但是那鷹隼一般的眼睛卻能使人而生寒。

「本尊問你話呢。」魔尊走到孤影跟前,蹲下來看著孤影再次開口說道。

「噗」孤影趁機一口吐在了魔尊的臉上,用盡全的力氣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孃的纔是東西!」

要說忽然看到魔尊現,震驚是必然的,但是你說要讓孤影有多恐懼其實也不會,畢竟對於世人來說高不可攀的魔尊,不還一樣被那個人揮劍砍得滿狼狽?

「本尊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你是在看不起本尊?」魔尊抹去臉上的漬,歪著頭打量著地上怒目的孤影,忽然覺得有些有趣。

不待孤影回答,他又開口說道:「你的確有資格看不起本尊,但是在那之前先弄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等下一次見麵時,告訴本尊,你是個什麼東西。」魔尊似不想再廢話了,站起抬起自己的戰戟直接朝著地上的孤影砍落。

孤影眼中畫麵一黑,然後轉瞬間眼中畫麵又回到了自家偏房的浴盆之中,不過此時的四周早已沒了升騰的熱氣,本來舒適的熱水此刻變得刺骨的冰寒。

「哇」孤影一口直接吐在了浴盆中,迅速染紅了桶中的清水,看起來很是駭人。

「我是誰?」孤影在桶中低著頭,沉重的著氣,口劇烈的疼痛讓他知道剛剛發生的一切絕對不是一場夢那麼簡單。

這是孤影今生第二次問自己這個問題,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第一次他問自己時,在一片樹葉上堅定的寫上了孤影二字,但是這一次他茫然了。

魔尊雖然一口一個問孤影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但是孤影知道,魔尊其實問的是,你是誰。

「我是孤影,但又不是孤影所以我到底是誰?」孤影攥拳頭敲打著浴桶的邊緣,明明自己已然記起了一些往事,但是他卻始終明白自己不是他,自己更像是一種誕生於他意誌之下的另一個獨立人格。

可是自己既然在這,那麼他去哪了?

「如果這是你的,你倒是出來啊,你來我這拿回去啊!」孤影低吼道,他茫然,他悲傷,他沒有因為為那位絕世劍客轉世的喜悅,有的隻是一種鳩佔鵲巢的厭惡,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也沒人告訴他自己到底是什麼,自己可能隻是那個人的影子,永遠隻能躲在他的輝之下。

曾經他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是那個人的轉世,但是今天,魔尊的問題直接將他以為的給擊打得碎,在他麵前,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魔尊的話語像一擊重鎚砸向了孤影的心,不得不說魔尊在蠱人心方麵的確有著他獨到之,短短的一句話直接為了孤影的心魔,孤影覺得這比魔尊的戰戟刺穿自己的膛更加讓自己難以呼吸。

活了十餘年,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是很恐怖的,或許曾經因為在夢中看到過往的畫麵讓他多有些糾結的話,這一次的經歷直接把他心中的那一隙給生生撕裂開來了。

我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這三個問題是一個人一生中最本質的三個問題,後兩個問題或許能夠讓很多人迷茫,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像那個從東土而來的行僧,逢人便說自己要往西天而去,但是這第一個問題卻不會為大多數的阻礙,因為他們都有屬於自己的姓名,即使世間重名者不知何幾,但是在他們的世界中,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我是誰?我就是我,不然我還能是誰?這就是他們的答案,很隨意也很自然。

但是這在孤影這裡卻出現了極大的問題,當我不再是我了,我又是誰?

「咚咚咚」就在孤影還陷死衚衕中出不來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孤影,你還沒洗好嗎?薑湯都要涼了。」林婉溪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奧就來!」林婉溪的聲音將孤影的思緒拉了回來,趕忙回道。

屋外,婦正跟自己兒有一句沒一句的扯著家常,看到孤影出來後趕招手示意。

「你這孩子,洗個澡洗這麼久,薑湯都快冷了,趕喝了吧,,娘去給你們熱幾個紅薯。」婦將一碗薑湯端給孤影之後立馬又轉要去廚房。

「娘,我來幫你吧?」婉溪起說道。

「你還是坐著吧,放倆紅薯而已。」婦對著婉溪擺了擺手,自個兒就進了廚房。

婉溪也隻得作罷,坐下來後卻發現一旁的孤影正捧著薑湯碗在發獃。

「艾艾,你沒事吧,怎麼魂不守舍的?」林婉溪手在捧著薑湯發獃的孤影眼前晃了晃,有些關切的問道。

「啊?哦,沒事。」孤影回過神來,捧起手中的薑湯將其一口喝盡。

「你真的沒事?」林婉溪將孤影的異常都看在眼裡,這人洗個澡出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婉溪姐,一年後,我跟你去參加醉夢縷門弟子選拔。」孤影忽然開口說道。

「啊?怎麼忽然說這個?」林婉溪眨了眨眼睛,不知道為什麼回來時還含糊其辭的弟弟洗個澡出來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奧沒事,就跟你表明一下決心。」孤影本來還想說什麼,但是轉念一想又生生將自己想說的話給嚥了下去。

「還有一年呢,沒事的,不著急。」林婉溪以為是自己的事讓孤影產生了力,勸道。

孤影點了點頭,起朝著自己臥房走去:「婉溪姐,我困了,先去休息了。」

「艾?娘一會蒸了紅薯你不吃點?」

「不了,我不。」

夜晚,月從窗外灑落,照在孤影眉頭鎖的臉上,不算前世的話,孤影現在也十七歲了,也正是從一個男孩轉變為年的年紀。

如果現在村裡上了年歲的老人看到此時的孤影,一定會笑他定是相中誰家姑娘了,在這鎖眉宇了相思呢,畢竟在常人眼中這個年紀的孩子不也就這點事?

但是誰又知道此時的孤影思想的深度卻是如今村裡多數人無法及的。

孤影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隨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黑起將桌上的油燈點亮,開始收拾起自己的,其實他剛剛想跟林婉溪說的就是,一年後他跟去參加十四樓的弟子選拔,但是這一年中他想出去看看。

不過因為害怕到家裡的阻攔,他也就沒有跟林婉溪說這件事,再加上當時他的心還在搖擺不定,所以也就將此事蓋下了。

然而現在,他終於是下定決心了,既然沒人告訴自己是誰,那麼就自己去尋找吧,不是去尋找那個劍客的痕跡,而是去尋找自己的證明。

他不知道魔尊到底死沒死,但是他希有一天,自己能夠站在他的麵前,理直氣壯的告訴他,他孤影,也隻有自己一個孤影,而不是像今天一樣,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說出口。

當晨曦再一次灑向大地,鳴聲響徹村莊外時,孤影已然踏上了離家的路,目的地在哪,他不知道,但是至這一次他知道自己是從南方村莊而來,如此也就夠了。

「咳咳懶傢夥,你還不起床嗎?」林婉溪推開孤影的房門喚道。

隻見床上空無一人,而屋的桌子上,安靜的躺著一封信。

林婉溪皺眉拾起桌上的信察看了一番,隨後嘆了口氣搖頭說道:「臭小子,有什麼事跟我當麵說不,你既然想飛,我這個當姐姐的難道還會阻止你不?」

其實就像孤影能夠理解他姐姐一個帶病之軀也要去參加弟子競選一樣,自然也能夠理解自己弟弟想要出門歷練的心,既然是一家人當然得進一家門不是。

「要加油啊!」林婉溪著家門外,低聲說道,既像是對孤影說的,也像是在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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