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一夢迴》第十四章百草珠
楚晴帶著「小胖熊」一路走回房間,那「小胖熊」好似還不放心,在房門口,又探出頭去,看了小九兩眼後,才略放心地走回來。書趣樓()又看了楚晴一眼,如釋重負一般,四腳朝上著肚皮躺倒在青石地板上,閉起眼睛,不一會便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貌似睡著了一樣。
楚晴看它樣子可,也蹲下來,仔細觀察起來,見其長三尺有餘,型矮胖敦實,四肢短小壯,前爪居然也是有五個指頭,像人手指一樣分多節,隻是掌心有個黑厚實的墊,尾貌似已經退化,隻有一個凸起一樣的痕跡。一灰褐短,肚子上的又白,而且中間還有一塊不規則的褐胎記,胎記下麵應該就是它的小口袋。頭上長著小小的耳朵,黑的鼻頭。
這明明就是頭迷你版小熊嘛,楚晴心裡想著,不覺地用手指捅了桶「小胖熊」那隨呼吸起伏的肚皮,覺的還很熱,略微鼓起的小口袋裡似乎裝了很多小玩意。
楚晴頓時好奇心起,又看了看「小胖熊」似乎真的睡著了,就找到那小口袋的開口,用指甲輕輕挑開,恍惚間看到裡麵五彩斑斕,芒四,甚為神奇。
楚晴正待要細看,猛見「小胖熊」騰地下就坐了起來,用兩隻前爪捂住口袋,一雙綠豆大小黑黑的眼睛,警惕地看著,彷如自己什麼寶貝被人去一樣。
楚晴不覺哈哈大笑,見它如此張,頓時計上心來,臉一沉道:「你吃了我那麼多野果,我要你賠償。」
「小胖熊」微微一愣,忙捂著自己的口袋,低下頭不再看楚晴。
楚晴心裡覺得更為好笑,想不到這小居然會用沉默來躲避責任,便乾咳一聲,嚴肅道:「你要不賠償,我就把你給外麵那隻大仙鶴。」
「小胖熊」聞言,抬眼看楚晴,見其麵嚴正,似是所言是真,遂一隻前爪繼續捂著口袋,一隻前爪握拳頭狀,放到邊,貌似極其恐懼,但卻再無其他作,隻是暗暗留心楚晴表。
楚晴見狀,將眉一揚,麵生怒意,好似有所行。
「小胖熊」想了想,不願地將前爪到口袋裡,索半天,居然取出一顆花生大小的珍珠來,珠正圓,燁燁生輝,一看便知非凡品,咧著,貌似在笑一般,將珍珠放在掌心,攤開手掌,舉到楚晴麵前。
楚晴大為詫異,並不是因為這顆珍珠,而是「小胖熊」的口袋看著很小,怎麼會裝得下如此多的東西呢?但也並未細問,而是麵微沉道:「這顆珠子,是不是也是你的啊。」
「小胖熊」聞言,收回爪子,將珍珠握在前,低下頭,卻不時看楚晴,樣子如同做錯事的孩子,被家長訓斥時一般,極其稽搞笑。
楚晴見狀,一扁,但終究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胖熊」見狀,又咧開,送上笑臉,將珍珠又舉到楚晴麵前。
楚晴微微一點頭,故做老氣橫秋模樣道:「看來你這小傢夥,還真是個善於觀言察啊。」說著故意輕咳一下,接著道:「看在你這麼有誠意,我就收下你這顆珠子吧,當做抵還吃的野果了。」說完用手指一夾,便將珍珠從「小胖熊」手掌取了過來,也不細看,隨手放到腰帶裡。
「小胖熊」見狀,貌似完一件莫大事一般,放下爪子,又坐到地上。
楚晴卻一改嚴肅表,眉開眼笑地道:「你是熊嗎?」
「小胖熊」聞言一愣,又是先點點頭,接著搖搖頭。
楚晴眉頭一皺,撅著道:「又是這表,實在猜不出你到底是不是熊。」但仍是心有不甘地觀察了一會「小胖熊」,接著問道:「那你有名字嗎?」
「小胖熊」好似明白再無危險,便從口袋裡取出一枚野果,邊用爪子剝皮,邊搖搖頭。
楚晴興趣頓生,喜道:「那,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小胖熊」拿著野果,愣了一下,看了眼楚晴,轉了轉小小的眼珠,才點了點頭。
楚晴看著「小胖熊」,將手指放到邊,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目忽然落在它胎記下的小口袋上,興地道:「你不是有個口袋嗎?又這麼胖,不如以後就你『小胖熊』袋袋吧。」
「小胖熊」聞言,愣了一下,才將剝好的野果送進裡,嚼了一口,方點了點頭。
楚晴見其同意,頓分外高興,喃喃唸叨了幾遍「袋袋」,接著又道:「那,袋袋,你家在哪裡呢?」
見小胖熊袋袋搖頭,楚晴麵黯然,道:「難道你沒有家嗎?」
小胖熊袋袋邊繼續吃著野果,邊點點頭。
楚晴聯想到自己的種種遭遇,頓時心生憐憫,聲道:「那你不如就留在這裡陪我吧。」
小胖熊袋袋將剩下一半野果送到裡,鼓著腮幫,咀嚼了幾下,綠豆大小的眼睛轉了轉,才又點點頭。
楚晴見狀,高興地上前一把抓住小胖熊袋袋的前爪,道:「歡迎你,袋袋,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小胖熊袋袋也咧著笑了起來,又從口袋裡取出一枚野果,首先還是剝皮,這次的作引發了楚晴的好奇心,道:「你吃野果為什麼剝皮呢?」
小胖熊袋袋聞言一愣,接著撿起地上的野果皮,在楚晴麵前晃晃了,便躺倒在地上。
楚晴見它如此一連串的作,稍一思考,吃驚地道:「袋袋,你是說這野果皮有毒?」
小胖熊袋袋頭也不抬地邊繼續剝著野果皮,邊點點頭。
楚晴一看,頓時到頭大了許多,想想自己吃了那麼多野果,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毒死,心裡明已知吐不出來,但還是用力地乾嘔了幾下,紅著眼睛焦急地問道:「這野果會不會毒死我?」
小胖熊袋袋不聲地點點頭,將剝好的野果又送到裡吃掉了,楚晴登時全冷汗直冒,嚇得呆坐在地上。
小胖熊袋袋見後,也往後一躺,著個肚皮,咧著,晃起四肢來,還用其中一隻前爪拍了幾下地麵,似是在嘲笑楚晴。
楚晴見狀,瞬時醒悟,自己被捉弄了,遂氣忿道:「好啊,你敢捉弄我,一會我外麵那隻大仙鶴吃了你,哼。」
一聽大仙鶴,小胖熊袋袋,頓時嚇得直坐了起來,驚恐地向門口張兩眼。
楚晴見狀也哈哈大笑起來,低聲道:「我就說嘛,野果是小九我採摘的,怎麼會有毒。」
小胖熊袋袋明白過來,楚晴是在嚇唬自己,便又咧開,似乎是在陪笑一樣。
說話間,又到了日落時分,楚晴取出些野果,與小胖熊袋袋一起吃了起來,這次楚晴也學著先剝皮,再放口中,照比之前自己整枚吞食,卻是沒了那火辣味,滿甘甜。
楚晴心生歡喜,彎起白的手指,在小胖熊袋袋的頭上,輕輕彈了一下,道:「想不到,你這小傢夥倒是蠻會吃東西的,原來這野果的火辣味道來自果皮。」
吃過野果後,閑來無事,見小九又不在,楚晴帶著小胖熊袋袋在玉筍峰上前前後後又逛了一大圈,直到夜幕降臨,再次來到「月海」巨石上。
一人一迎著山風,坐了下來,抬頭仰青黑的蒼穹,但見新月一勾,群星璀璨。
「月海」巨石下,萬丈深淵傳來風濤陣陣,如虎嘯龍,又似巨浪拍天,萬馬奔騰。
夜之下,遠遠看去,一個麗的蜷起來,手托香腮,旁依靠著一隻小熊,如剪影一般,默默無語,凝遠方,似在訴說心語,是思念,是寄託……
「呼嚕呼嚕」,
不大不小的聲音,將楚晴的思緒牽回現實,低頭一看是小胖熊袋袋,不知何時又四腳朝天地晾著肚皮睡著了。
楚晴笑著輕搖了下頭,手輕輕將其抱起,但隨之一頓,因為發現這個小東西,重比想象中要重得多。
抱著小胖熊袋袋,走下月海,又見夜深深,小九與風大哥哥終究沒回來,楚晴便輕嘆一聲,慢慢走回了房間。
自己躺倒在床上,將小胖熊袋袋順勢放在腳底,輕輕蓋上被子,隨著「呼嚕呼嚕」催眠曲一般的聲音,楚晴居然也很快犯困睡。
不知睡了多久,自己突覺心中一陣悸,猛然醒來,正在恍惚之間,但見自己手腕飛出一道華,瞬間將整個房間照得猶如白晝,楚晴定睛一看,原來是繞指發出華,將站在地上的小胖熊袋袋用牆罩住了。
楚晴直起子,隻見牆,小胖熊袋袋驚魂未定,爪子裡正握著自己在地宮裡得到的那把「小鑰匙」。頓時醒悟,這小胖熊袋袋白日裡爽快地答應自己留下來,原是另有所圖,居然趁著自己睡,想盜走「小鑰匙」,雖然自己尚且不知道這「小鑰匙」的用,但畢竟是與繞指一起獲得,所以一直隨攜帶。
楚晴想起白日裡得知小胖熊袋袋無家可歸,自己心生惻尚且歷歷在目,而此時眼前又如此,不覺心中一寒意升起,大失所,便厲聲道:「你自己走吧,把小鑰匙還我!」
小胖熊袋袋聞言,先是一愣,接著便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爪子裡的小鑰匙,然後慢慢地放到青石地板上,又抬頭看了眼楚晴,見其依然是一副沉的臉,便轉過去,拖著沉重的腳步,極不願地向外慢吞吞的走去。
看到小胖熊袋袋消失在門口後,楚晴深深嘆了口氣,一種被好朋友背叛的覺,充斥了整個心靈,心十分難過,低頭思考了半晌,忽然一抬頭,又看到小胖熊袋袋從門外探進頭來,咧笑著,正在看自己,似是想陪笑贏得原諒,但對於這幅臉,楚晴頓時到更加氣憤,便高聲道:「你還不走,我家不歡迎小。」
小胖熊袋袋聞言,慢慢低下頭,似乎極其難過,但終於還是將子退了回去,在門口消失了。
楚晴又怔怔地看了許久,發現小胖熊袋袋沒有再出現,突然到將它如此趕走是不是有些過分呢,又想了半晌,才跳下床去,走到地上,將那把 「小鑰匙」撿起來,借著繞指的華,仔細看了又看,不覺眉頭微皺,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便又隨手放到腰帶裡。
一夜無話,楚晴重新坐回到床上,想起兒時的點點滴滴,想到救了自己命的風疏竹大哥哥,想到這遮風擋雨的近思小築,又想到地宮,當然也想到了因野果認識的小胖熊袋袋。
一想到野果,自己又突然意識到,小胖熊袋袋最初是為野果來的,而不是那把「小鑰匙」,會不會是在睡覺時,它無意中發現了小鑰匙,隻是順手牽羊呢?如此一來,它便不是特意留下盜,如此一想,不覺懊悔,也許自己真的冤枉它了。
楚晴東想西想中,又睡了過去,朦朧中耳邊傳來一句:「這次抓到你,非剝了你的皮不可。」那聲音似曾相識,頓時驚醒,但更為擔憂的是不知這人要剝誰的皮,便顧不得其他,慌慌張張地跳下床去,跑到屋外。
來到門外,楚晴雙腳還未站穩,隻見小胖熊袋袋慌不擇路地跑了過來,一扭屁就躲到了自己擺後麵,並大口大口地氣。
楚晴剛要發問,但聽屋後轉出一人,頗為兇狠地道:「這個鬼東西,居然跑到窮書生的近思小築來了,害得我好找。」說話間已來到眼前。
楚晴定睛一看,來者穿青布舊道袍,挽著髮髻,年約六旬開外,鬚髮皆已花白,但麵如,一雙眼睛氣斂,前斜著一個褐布口袋,正是上次趁著自己傷之際,強行將自己拉走的袁悟溪!
楚晴一見,噌地下一怒火上升,厲聲道:「又是你這個老怪,跑我來家做什麼?」
袁悟溪一愣,待看清楚後,哈哈一笑道:「哎呀,我說小姑娘,你還在此質問我,我還未質問你,上次我出去找吃的,你怎麼就把房子點著跑了?」
楚晴一愣,想起自己在地宮口失手打翻油燈,引燃乾草的事來,但轉念一想,那地宮涉及先祖九尾狐,絕對不可對外說,何況這袁悟溪正邪難辨,便道:「我何時點火燒房,莫不是,莫不是……」。
袁悟溪說話依舊很快,打斷道:「莫不是什麼,莫不是我燒的?」
楚晴一時急中生智道:「莫不是我走後,天雷引火燒毀的。」
袁悟溪一雙氣斂的眼睛一轉,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可能。」
楚晴見矇混過關,便底氣十足道:「你又跑來做什麼,等風大哥哥回來,我要告訴他你上次劫走我的事。」
袁悟溪一笑道:「你這小姑娘,先不說上次是不是我劫走你,你的風大哥哥此時怕是在螺田山與魔道妖人大戰生死未卜,我看一時半會難以回來嘍。」
楚晴一聽風疏竹生死未卜,心中一急,想要詢問,但忽然看到袁悟溪眼神怪異,心裡琢磨一番,暗想這人玩心甚重,其言也不可全然當真,便故作鎮靜道:「啊哈,風大哥哥道行高深,不知比你強多倍,怎麼會生死未卜,我纔不信。」
袁悟溪一聽說風疏竹比他道行高,吞了下口水,雖未做反駁,卻道:「強中自有強中手,是真是假,你自己去螺田山一看便知,哼。」
楚晴看著他說完,語氣神態似乎是真,但仍進一步問道:「那你不去螺田山,跑這裡做什麼?」
這一問提醒了袁悟溪,拍了下頭道:「哎呀,你不說我幾乎忘記了,我是在追口袋。」
楚晴一愣,道:「口袋?」
袁悟溪手一指道:「就是躲在你後那個鬼東西啊,它上次了我的百草珠,我要抓到它剝皮。」
楚晴眉頭一皺道:「百草珠?」忽然想起那日小胖熊袋袋給自己的珍珠來,便從腰帶裡取出,亮出來道:「是不是這顆珠子?」
袁悟溪抬眼一掃,驚奇萬分,向前走了兩步,道:「對啊,這就是我的百草珠,怎麼會在你手裡?」
楚晴一聽,故作得意姿態,道:「這是袋袋送我的,憑什麼說是你的。」
袁悟溪一愣,不解地道:「袋袋?袋袋是誰?」
楚晴一指腳下驚魂未定的小胖熊袋袋,道:「就是它嘍,它現在是我家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它。」
袁悟溪瞄了一眼,鬍子氣得翹起老高,怒道:「就是它了我的百草珠,你還說這珠子不是我的?」
楚晴見袁悟溪生氣,不覺開心起來,笑道:「這個我可不管,這珠子是袋袋送我的,現在就是我的了。」
袁悟溪氣憤道:「那我就搶回來……,」說著踏步上前,便要手。
楚晴眉一揚,將珠子握在手中,舉起來喝道:「你再敢多走一步,我就摔碎它。」
一句話真的將袁悟溪鎮住了,小胖熊袋袋躲在後麵,自然也是看清了一切,此時也不再害怕,而是咧笑。
袁悟溪見強不得,眼珠一轉道:「不如這樣,你把珠子還給我,我帶你去找窮書生。」
楚晴一聽,心頭一,但轉念一想,袁悟溪的話真假難猜,便道:「螺田山離此不遠,我自己會去,誰要你帶。」
袁悟溪聞言,一鼓腮,認真道:「如何不遠了,離方外山東南方向還有上千裡,到此怕是有……」裡說到此,突然意識到什麼,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
楚晴見狀,哈哈大笑道:「現在我自己也知道螺田山在哪了,哼,不用你帶。」
袁悟溪放下手來,顯得懊悔萬分,看了看楚晴手上的百草珠,一時間又想不出其他主意,急得撓了撓的臉腮,又撓了撓的耳朵,真可謂是在抓耳撓腮。
楚晴與小胖熊袋袋看在眼中,不覺發笑,尤其是小胖熊袋袋更是開心得躺在地上,四腳朝天,著肚皮晃著四肢,但他們畢竟江湖閱歷尚淺,至此注意力一鬆懈之際,隻覺得眼前一花,袁悟溪形一晃,已然搶到近前,手一探,便將楚晴手中的珠子奪了過去。
袁悟溪見一擊得手,矮小的向後一翻,回到原地,舉著手裡的百草珠,向楚晴與小胖熊袋袋做了個鬼臉,極盡嘲笑之態。
楚晴鼓著腮,心中極其不悅,但又暗暗吃驚眼前這老者的修為,索幸其沒有惡意,隻是奪去了珠子。
袁悟溪彷彿笑夠了,便將百草珠往前的布口袋裡一塞,臉一沉,指著地上發愣的小胖熊袋袋道:「哼,口袋,你我寶,現在這筆賬,我要與你算一算,今天我非捉了你剝皮。」說著又搶過來。
楚晴一驚,抬手輕輕一揚,麵前瞬間形一道牆,將袁悟溪攻勢擋住。
袁悟溪一愣,看了看牆,臉上興趣頓生,道:「幾日不見,想不到你這小姑娘獲此法力,那就讓你試試我的仙劍。」說著,攤開手心,亮出一把寸餘長的小仙劍來,蜿蜒跳,猶如小蛇。
楚晴見他仙劍怪異非常,便不敢大意,凝神戒備間,忽聽空中傳來一聲鶴唳,知道是小九回來,臉上不免一喜。
袁悟溪也抬頭一看,頓時眉飛舞地道:「想不到這次給我了個正著,如果能抓到它騎一騎,不枉此行。」
眨眼間,小九已落到地上來,卻未與楚晴做任何流,便雙一錯,對著袁悟溪力一揮,巨大的翅膀鼓起一道勁風,接著腰抬頭,發出一連串的高鶴唳聲。
楚晴頓時覺得氣翻騰,五腹六臟倍,腳下的小胖熊袋袋更是已躺倒在地,口吐白沫。
楚晴心頭一急,雙手彎曲,食指直靠近太,凝神聚氣,驅繞指仙力。
瞬時,憑空出現一個圓形的球,將楚晴與小胖熊袋袋罩在其中,耳邊的鶴唳聲頓時被遮蔽許多,此保護,楚晴心中一寬,力倍減。
小胖熊袋袋也隨之恢復過來,咧著驚奇地著球壁,卻不想因此作,導致球滾,直接滾到了袁悟溪與小九之間。
球外,隻見這邊小九不斷跳雙,發出的鶴唳一聲高過一聲,直衝雲霄,可裂金石,那邊袁悟溪表嚴峻,形不斷變化,驅手中的小仙劍,化出道道華,抵抗鶴唳之聲。
楚晴與小胖熊袋袋因到繞指保護,在球暫時得以安然,但那邊袁悟溪的劍氣華不斷打在球上,這邊小九也不斷揮翅膀,發出道道勁風,同樣襲來。球在兩力量夾擊下不斷滾,楚晴與小胖熊袋袋在其中也隨之翻滾,一時間可謂天旋地轉。
幾個回合後,小九發現了楚晴的糟糕境,便翅膀一揮,縱而起,用鋼爪停住球,立於其上。
袁悟溪見狀也隨之飛起,二人繼續鬥法,且形不斷升高,漸漸轉移到空中,之後二人越鬥越遠,最後竟離玉筍峰而去,消失在視線之中。
見沒了危險,球也隨之消失,楚晴與小胖熊袋袋同時躺倒在地上,頭昏眼花,真是如同在狂風巨浪中坐了一回獨木舟,此時算是得以上岸。
片刻之後,心才得以緩解,楚晴到自己的擺被拽了一下,扭頭一看是小胖熊袋袋,正用一隻爪子拉著自己擺,另一隻爪子舉著一把小鑰匙給自己看。頓時明白,是在剛纔打鬥翻滾時,自己不小心掉落的。
見此,楚晴心中一暖,但故作嗔怒道:「你不是想要走我的小鑰匙嗎,為什麼不趁機藏起來?」
小胖熊袋袋聞言,愧地低下頭,也未作申辯,而是不時看楚晴。
模樣可至極,楚晴見了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然後道:「那就暫時由你替我保管吧。」
小胖熊袋袋聞言,咧著一笑,但仍是舉棋不定,抬著爪子繼續舉著小鑰匙。
楚晴輕輕一笑道:「但隻是存放在你那裡,不許丟失,也不許送給別人。」
小胖熊袋袋彷彿思考了一下,才用力點點頭,將小鑰匙放了自己肚皮上的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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