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第45章 Chapter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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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賭服輸。

簡鬆意想起來,自己是說過,如果這次自己月考第一,柏淮就要老老實實回答自己一個問題。

上一次柏淮生日,他就浪費了一次問問題的機會,因為他覺得沒什麼好問的。

然而不過短短半個月,他又主討回了這個機會,因為很多事他又是實在想不明白。

比如柏淮到底為什麼突然回南城。

比如柏淮在南城的牽掛到底是什麼。

比如他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這麼好。

比如幾次結合熱他都不自己,是不是因為真的隻是把自己當兄弟。

又比如那個0101,是不是真的隨機設定。

這些問題本來可以理直氣壯地問出來,但是他突然心虛了。

這份心虛,從他問出那句「你是不是暗我」開始,就從厚重堅的巖石層裡,掙紮而出,發了芽。

他看著手機螢幕上那個白茫茫的頭像,沉默著,角抿一條直線,薄薄的眼皮垂下,纖長的睫在臉頰拓下一層翳,藏住眸

指尖輕輕點著螢幕,有一下,沒一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也沒人敢去打擾他。

劇烈運後偏快的心跳已然平復,汗水也都蒸發,溫涼了下去,呼吸也很平穩。

隻有心底依然莽撞無章法。

簡鬆意輸了一行字,斟酌了一下,又刪掉,重新來過,然而還是覺得不夠妥帖,再次刪掉。

如此反覆,簡鬆意突然覺得自己回到了三年前。

那天是個很普通的日子。

也好,風也和朗,飛機從空中劃過的時候,也會留下一道白的長雲,再慢慢消散。

然後那一天柏淮走了,突然的,一句話也沒留下的,就走了,什麼時候回來,也沒人知道。

雙人合作的遊戲,還剩最後一個關卡,簡鬆意給柏淮準備的生日禮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柏淮幫簡鬆意整理的資料還攤在桌麵上。

隻有對門窗臺上的那一盆小雪鬆,沒有了。

那天晚上,簡鬆意自己一個人去了花鳥市場,選了很久很久,選到一盆和柏淮那盆長得最像的小雪鬆,帶回家,放到了臺上,好像這樣,就還是什麼都沒有失去。

那天晚上,他把自己藏在被子裡,一夜沒睡,他告訴自己,可能等柏淮下了飛機,回了家,手機充上電了,就會聯絡自己。

可是沒有。

而那天晚上,他也和現在一樣,那行字輸又刪去,刪去又輸,反反覆復,就是沒有傳送出去。

到了後來,節假日的時候,他複製了一條群發資訊,隻發給柏淮,卻沒有得到哪怕一個象徵的回復,他才知道,柏淮這一走,是真走了。

後來沒人盯著他按時吃一日三餐,沒人在他貪涼的時候把冰水拿走,也沒人再哄著慣著他那些挑剔的臭病。

他不太缺朋友,可是再沒有人能夠像柏淮一樣。

後來日子久了,也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把柏淮的微信取消了置頂,然後假裝自己從來沒有這麼一個朋友,假裝從來沒有一個人從他有記憶之時就佔據了他大部分的生活。

然後柏淮又回來了,突然的,毫無預兆的,回來了。

那時候,他是真的很生他的氣。

可是這人太霸道,太不講道理,好像那三年從來沒有缺失過一樣,自己那些喜歡的不喜歡的小病,他全都記得。

他對自己太好,自己就捨不得再生氣了。

而這十幾年意,他原以為早就超越了友,達到親

可是他現在又不太確定。

不確定柏淮,更不確定自己。

他知道自己在意柏淮,可是他分不清這種在意是因為什麼。

他抓了抓頭髮,第十次重新輸

橫幅突然推送了一條簡訊。

陌生號碼。

簡訊容:我是王海,我從我哥那兒聽說了一些關於柏淮當年去北城之前的事,還和你有關,我覺得你應該有興趣知道。老街芳草巷見,或者吧見。

和王山有關,和柏淮離開北城有關。

簡鬆意有興趣,但也沒有那麼大興趣,因為這些事他可以直接問柏淮。

他沒問,是不想讓柏淮再去想這些不高興的經歷,他不怕別的,就怕王家這兩兄弟再出個什麼幺蛾子,讓柏淮再走三年。

那他不起。

簡鬆意直接把手機一收,站起,拎起包往門外走去,等柏淮回來,他就去不了了,所以乾脆早點解決,早點回家,反正王海一個beta,能上天早就上天了,鬧不出什麼幺蛾子。

走到門口,俞子國住了他:「鬆哥,你去哪兒?」

「今天反正又不上晚自習,我去找柏淮,直接回家。」

「哦,好吧,鬆哥拜拜,國慶節快樂!」

而柏淮坐在醫務室裡,等著醫生拿葡萄糖的時候,看著聊天介麵上方【草履蟲】和【對方正在輸......】來回切換,抿著,淡淡笑著,眼神裡是藏不住的寵溺。

他幾乎能想象出單細胞生思考高等的問題的時候抓耳撓腮的樣子。

想問吧,又害臊,但是不問吧,自己又想不明白,想來想去能把自己愁死,偏偏還是個憋不住心事的子。

小耳朵通紅,偏偏還要抿著,裝淡定,撐麵子。

死了。

以至於柏淮一度想先發一個【過】逗逗他,但又怕在這種進化的敏時刻,把小朋友嚇到,一點就炸,不好哄,隻能耐心地等著,看他能問出個什麼問題來。

然而一直等到回教室,也沒等到,甚至那個【對方正在輸......】都沒了,直接停留在【草履蟲】不了。

柏淮挑挑眉,快步往教室走去。

今天這問題,簡鬆意就算不想問了都不行。

小東西都學會吃醋了,難道還想賴賬麼。

然而等他回到教室,卻發現簡鬆意的座位空空

他家草履蟲呢?

問道旁邊的俞子國:「人呢?」

「咦?柏爺你咋還在這兒?鬆哥不是說找你一起回家嗎?」

柏淮的眼神瞬間就冷了起來

從北樓到醫務室隻有一條路,他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遇見簡鬆意。

他想也沒想,掏出手機給簡鬆意打電話。

沒接。

南外佔地遼闊,位置就相對偏僻,前幾年說一句人煙罕至也不為過,這幾年因為南外倒是帶了產業發展,後麵興起了一條老街,專做學生的生意,再後麵就是城郊結合的民居地,魚龍混雜。

南方城市,多小巷,巷窄且偏,盤踞了不混混。

所以王海約這個地方,簡鬆意不奇怪。

他拿出阻隔劑,打算噴個嚴實,然而噴了兩下,約聞到了一個不悉的味道,尋思著是不是過期變質了,沒再噴,收了起來,轉走進小巷。

秋日傍晚的南城,天暗得早,天已然昏暗,幽深的小巷繞著已經開始枯萎的爬山虎,青石地板上,青苔叢生,空氣

簡鬆意站在巷子口,散漫道:「有事兒快說,有屁快放。」

巷子裡麵隻有王海。

簡鬆意後卻出現了三個人。

簡鬆意看見影子,轉,掃了一眼,看打扮,應該都是附近的混混,帶著口罩,看不清楚臉。

冷笑一聲:「勒索不,改搶劫了?」

他知道自己是落套子裡了,想來王海估計也是被人指使的。

很拙劣的手段,可是他上當了。

沒辦法,對方抓到了他的肋,他自己掉以輕心,怪不得誰。

他扔下書包,轉著手腕,懶洋洋道:「說吧,想怎麼樣,我今天還有事兒,別拖太久。」

王海惻惻地笑了一下:「別著急,再等會兒。」

簡鬆意轉的手腕頓住了。

他知道王海在等什麼,因為他覺到了哪裡不對勁,本來被抑製劑得很好的資訊素,了,從躥起了一讓人慄的熱流。

剛才的阻隔劑,被人換過。

還好自己噴得不多。

王海拿出手機,晃到簡鬆意跟前,笑道:「如果拍下南外校霸簡大爺發.的樣子,應該會換不錢吧。」

還沒說完,他的膝蓋窩就被踹了一腳,直接就跪到在青石板上,然後被拽著頭髮拎起了腦袋,再狠狠往下一摜,被膝蓋頂上麵門。

「你試試?」

簡鬆意的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讓那王海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簡鬆意知道後麵三個人多半是alpha,來攔他的,避免他這個發.的omega,不能被好好錄下來。

所以他走不了了。

那不如先下手為強,起碼能唬一唬人,讓他們以為發劑無效,自己說不定還能殺出去。

這一唬,還真把他們唬住了,愣了一下。

王海被摁翻在地上,手機滾落到很遠的地方,攝像頭朝上,簡鬆意剛想過去把手機撿起來報警,其中一個反應快的已經掄著傢夥沖了上來。

沒法,隻能作罷。

拽住一個人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折,抬起一條,斜摜出去,直直蹬上另一人的小腹,抬起胳膊格擋住一,然後反手直擊對方肩窩,手鬆,木掉落,接住,直劈另一人後背。

穿著校服的清瘦年,蒼白又漂亮,渾上下皆是冷戾之氣,眉眼間還有種漫不經心的不屑,每一個作都狠疾利落,在日暮後蒼涼的小巷裡像電影裡一腔孤勇的英雄。

簡鬆意和柏淮從小在部隊長大,格鬥學得很好,打架也很厲害。

但其實簡鬆意打架並不多,大部分時候,都是嚇嚇人,或者頂多就是同學之間打架鬥毆,意氣用事,完了就完了,沒有誰會下死命的狠手。

拚命的,一共就兩次。

一次是現在這次,因為柏淮。

一次是初二時候,也是因為柏淮。

那時候的柏淮還不是alpha,又長得漂亮,白白凈凈,斯文得不行,某次兩個人逃課去黑網咖的時候,有不長眼的看上了,居然出言調戲柏淮,當時簡鬆意二話沒說,直接把鍵盤砸人腦袋上,一砸兩半。

那時候柏淮勉強躥到了一七八,簡鬆意卻還是個小竹竿,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敢跟一群大金鏈子打架。

如果不是網咖老闆看不過去,最後會怎麼樣還真不好說。

總歸算得上要拚命的,也就這兩次。

簡鬆意握著木反手再劈倒一個的時候,突然笑了。

他覺得自己對柏淮,好像也還不錯。

對麵幾個人,看見簡鬆意居然還在笑,頓時被激了起來,同時釋放出的資訊素,想得麵前這個omega低頭。

隻可惜他們都是最次一等的alpha,他們的資訊素連柏淮百分之五十強度都沒有,對於簡鬆意的影響,微乎其微,還不如噴的那幾下發劑。

三個人,依然沒有佔到上風。

他們難以相信,怎麼可能會有不被alpha資訊素所倒的omega?而且這個omega明明吸了一些發劑,卻為什麼還是這麼厲害?

這和他們以為的那些弱的,沒有主見的,為生理所支配的omega,都不一樣。

而這個omega,還在三個alpha的圍攻下,笑得那麼漫不經心,高高在上。

太挑釁,太諷刺,讓這群本就沒有什麼原則下線的混混,一時間也顧不上別的了,隻想把這個omega摁進泥土裡,折了他那一傲骨。

於是一個眼神暗示,同時釋放出的資訊素。

不算強大,可是勾著簡鬆意發劑,無限放大了結合熱時期omega的。

有酸檸檬的味道,鐵鏽的味道,烈酒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刺激得簡鬆意發劑不住翻湧,他咬牙努力反抗,可是生理本能的.源源不斷地乾擾著他,想讓他臣服,想讓他,想讓他懇求著安

可是他偏不。

他覺得這些味道都太難聞了,和柏淮的比起來,都太難聞了。

.翻滾洶湧之中,他隻想到了那片雪後鬆林。

其他的,不過都是垃圾。

於是他扛住了,毫不搖地踹翻了一個人。

隻是他控製得住心,卻控製不住生理的本能,慢慢地滲進了四肢百骸,他的攻勢還是慢了下來,不再那麼有力。

野玫瑰的香味,也無可奈何地泄出來,徘徊在這狹小的巷子裡,人採擷。

其中一個混混察覺到了這個變化,欣喜若狂,立馬增強了的資訊素釋放,源源不斷,並且攻勢從直接傷害變了試圖控製。

畢竟是個omega,雖然和平常甜的omega不一樣,但是臉蛋確實很漂亮。

而且看那,那腰,也帶勁兒。

就連資訊素的味道,也這麼能激起讓人征服的。

這麼漂亮的omega,隻是打一架,未免太暴殄天

要怪,也隻能怪他自己沒有控製好資訊素,導alpha被發.,連法律也不會保護這種特殊況。

所以自己運氣不錯,隻要製服這個omega就行。

即使戴著口罩,在外麵的那雙眼睛,也藏不住猥.瑣。

簡鬆意和他對視了一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瞬間覺得噁心了,直接提起子朝他的腰腹部揮去,狠狠一下,恨不得直接廢了他。

然而這猛的一用力,讓他忍不住趔趄了一下。

另外一個人見狀立馬抄起木從後麵打到他的背上。

猛烈的一個撞擊,一聲悶響,劇痛襲來。

簡鬆意往前傾斜,差點摔倒,勉強撐住子,立馬回踹倒了那人,於此同時,後的那個alpha爬了起來,試圖控製住他的腺,簡鬆意再回躲過,背抵上後牆,保護自己的腺

然而第三個alpha也帶著濃烈的資訊素到了眼前。

更加劇烈的熱流席捲了全,帶起慄。

上午四百米,下午三千米,低糖還沒來得及補充葡萄糖,然後又是對抗三個alpha的資訊素。

簡鬆意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大概要折在這兒了。

他咬破角,用疼痛和腥讓自己保持清醒,木橫擋在前,抵著牆,抬一踹,木一揮,勉強打退了兩個人,卻無暇再顧忌第三個覬覦著他的alpha。

那個alpha掐住了他的脖子,試圖進行標記。

簡鬆意想著,大不了就是腺廢了和這個人同歸於盡,也絕對不可能讓這個人自己一下。

他第一時間扔掉木,反掐住對方的脖子,為自己爭取空間,另一隻手同時搭上自己的後脖頸,隨時準備著如果他的同伴一起上了,自己實在打不過,那就摳掉腺

哪怕是摳掉腺,他也不願意被標記。

魚死網破,沒在怕的。

哪怕是這樣的結果,他也不後悔來一趟,人要為自己做的每一個選擇負責到底,他選擇了保護柏淮,那他就什麼都不怕。

簡鬆意無所謂地笑了一下,剛準備用力,下一刻,麵前的人被拎開了,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被狠狠地摜在了牆上,額頭直接滲出鮮,脖頸出從後麵被死死住,泛出青紫的印記,麵紅漲,掙紮著,不過氣。

似乎是不讓他死,不罷休。

巷子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然而就在瀕臨窒息的最後一刻,那個戴著金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清冷年,鬆開了手,緩緩地掃了他們一眼,語氣冷淡:「你們誰敢再他試試。」

冷淡,卻極威懾,無人敢反駁。

見柏淮來了,本來捂著肚子蜷在地上一不敢的王海,突然擰笑一聲:「是簡鬆意自己先放資訊素,自己浪......」

來不及說完,就被一腳踹翻到地上,狠狠踩住口,說不出一句話。

柏淮向來冷,但是是疏離的清冷,鮮有這般帶著戾氣的時候,眉宇間帶著殺伐,嗓音淡漠得沒有任何緒,卻讓人覺得恐懼不安。

「你們最好是一句話也別說,一個手指頭也別,不然就算殘了,我也是正當防衛,明白嗎?勸你們不要有僥倖心理,我能不能讓你們走不出這巷子,你們心裡都該有數。」

沒人會懷疑這句話,而他上散發出的鋪天蓋的攪著怒意的絕對製的資訊素,也讓他們沒有資格懷疑這句話,隻能聽著不遠的警鈴聲,絕地閉上了眼。

柏淮見狀,才放開王海,走向簡鬆意,眼尾冷白的,微微泛紅。

簡鬆意倚著牆,站在原地,微著氣,角卻扯出一抹氣的笑,似乎是想說自己沒事兒,隻是這一扯,扯到了剛才被咬破的地方,珠滲了出來。

帶著玫瑰人的味道,襯著他漂亮的容,艷麗人,驚心魄。

他卻渾然不知,隻是戲謔般笑道:「你又來救我了。」

柏淮沒有回答,隻是冷著眉眼,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簡鬆意覺得柏淮可能真生氣了,畢竟自己實在太莽撞,太自不量力,太給他添麻煩。

柏淮就這樣沉默著走到他跟前,手兜住他的後腦勺,閉眼,低頭,溫地吮去了那滴珠。

聲音低沉喑啞。

「不是,我是來接你凱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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