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第49章 Chapter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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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柏淮說明白的是簡鬆意。
真說明白了害臊的還是簡鬆意。
簡鬆意就是見不得柏淮把酸的苦的都自己嚥了,隻把甜的那一份兒,掏出來,給別人。
他想知道柏淮的酸和苦,想幫著他扛。
但是他沒想到柏淮這人,這麼會,他有點扛不住。
夜裡,借著路燈掩映,柏淮那雙琥珀的眸子溫得不像話,似乎是想把簡鬆意溺死。
以至於簡鬆意聽完後,第一反應居然是轉就跑。
結果沒跑掉。
被柏淮一把捉住,摟著腰釦了回來,好笑道:「你跑什麼跑?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又跑?耍賴皮?」
簡鬆意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認命般地把腦袋抵在柏淮的肩上,吞吞吐吐道:「我......我覺得......可能不太行。」
柏淮也不著急,隻是扣著他的腰,免得他又跑了,然後溫聲問道:「你說說,怎麼不太行。」
「還是有一點,我沒想明白,我以前是個alpha呀,你去北城的時候,應該也是alpha了吧,你怎麼能還喜歡我呢?我本來以為......」
「以為什麼?」
「本來以為你是回來後看我變omega了,沒見過我這麼有魅力又好看的omega,然後資訊素契合度又高,所以才......」
「才對你見起了意?」柏淮輕笑,「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簡鬆意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覺得自己像個傻子。抵著柏淮的肩,恨不得一輩子不把腦袋出來見人。
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兩個alpha又沒有未來,你怎麼還敢喜歡我?」
「我喜歡你,和你是alpha還是omega,有什麼關係?我說了,我喜歡你,是因為你是簡鬆意。」
簡鬆意嘟囔道:「那萬一還有別的簡鬆意呢?」
柏淮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這個人傻得可以,還是笑這個人傻得可。
隻能在他耳邊耐著子,低聲溫地解釋道:「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簡鬆意,哪怕和你長得一樣,一樣的名字,有一樣的壞脾氣,都不是簡鬆意。因為沒有第二個人,被我哄了十幾年,照顧了十幾年,慣了十幾年,也沒有第二個人,陪我走了這十幾年,知道我所有的苦,所有的孤獨,然後很傻很傻的把他覺得好的都塞給我,甚至還迷信地想要分一半運氣給我。所以我喜歡你,也隻喜歡你,因為隻有你是我的簡鬆意。」
我年所有的溫和強,都給了你,所有的甜和苦,也都給了你,早就沒有餘力再去喜歡別人,也再沒有人,在我心中比得上你的萬分之一。
「而且親都親過了,簡鬆意,你得對我負責才行。」
簡鬆意急了:「明明是你親我的,要負責也是你對我負責!」
「好,沒問題,我負責。」
聲音著輕笑。
「......」
簡鬆意反應過來自己鑽套子了,惱怒,不說話了。
就被柏淮抱著,額頭抵著他的肩,聞著他上乾淨清冷的味道,藏住眼角的氣。
柏淮太好了,好到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不辜負這麼多年的深。
他想說行,可是又覺得這樣實在太不負責任,他意識到柏淮喜歡自己,也不過才短短兩三天,還沒來得及好好消化,又哪裡有餘力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柏淮,是不是喜歡到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可是如果說不行。
他又說不出口。
沒有其他原因,就是不想,很不想。
他怕自己一個沒表達好,又讓柏淮難過了,他已經讓柏淮難過了這麼多年,哪怕再讓他難過一下,都是罪大惡極。
柏淮不他,也不催他,就是安靜地抱著他。
桂花香已經有些冷,梧桐葉兜兜轉轉地落下,遠國慶節綻放的煙火也凋落,偶爾有喧囂,襯得夜更加靜謐。
簡鬆意在柏淮肩頭蹭了兩下,聲音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一直像一枝炸刺的玫瑰,自負,驕傲,好強,壞脾氣。
可是現在,他收起了所有的刺,變得溫。
他說:「柏淮,我還不能答應你。」
柏淮的心跳緩了下去,淺淺吐出一口氣,在夜裡凝白霧。
簡鬆意還是沒有抬起頭,有些甕聲甕氣:「因為你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不願意稀裡糊塗的答應,然後又反悔,最後不歡而散。我不願意這樣。」
柏淮安似的了簡鬆意的腦袋:「嗯,我也不願意。」
「你也知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alpha,所以我也沒想過我會喜歡alpha,變omega後,我也覺得我肯定會和抑製劑過一輩子,完全沒有想過要接一個伴。所以我怎麼能就不負責任地說,行,我答應你,我和你在一起。」
簡鬆意頓了頓,有些委屈,「可是你非要讓我說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我拒絕你,我也說不出口。因為柏淮,我覺得我可能是喜歡你的。」
柏淮的心跳突然停頓,那句「我覺得我可能是喜歡你的」一瞬間幹了他的全部,讓他缺氧窒息,大腦空白,無力招架,甚至反應不過來。
而簡鬆意卻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段話的威力,隻是笨拙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心思剖給柏淮看:「你對於我來說,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但是我分不清這個不一樣是因為我們這麼多年的友兄弟,還是因為資訊素的影響,還是隻是單純的就是我喜歡你,簡鬆意喜歡柏淮。你也知道,我這人這方麵有些遲鈍,所以我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來想一想,緩一緩。我這個人軸,一條路走到黑,如果我和你好了,就是這輩子都要和你好,所以我一定得想明白才行。那......你願不願意,等等我,等我想明白了,再告訴你答案。」
說完,自己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我這麼說會不會顯得我特別自私不要臉?像個渣男?」
「不會。」柏淮把他摟得更了,「你能說這些,我很開心。」
柏淮沒有想到,簡鬆意這個草履蟲居然會主地這麼認真去思考他們之間的關係,這樣的關係,過於複雜,確實有些為難他。
但是這樣的回應,對於柏淮來說,是最負責任的回應。
這讓他漫長的暗得到了珍視,讓這段始於年懵懂的脆弱變得鄭重起來,也變得長遠可期。
好像一答應,就是一輩子,聽上去,實在有些圓滿。
簡鬆意似乎還是過意不去,別彆扭扭:「我會想很快的,不會弔著你,你就等等我,等等我就好了。」
語氣像了犯錯後自責又疚的小朋友,在外麵的小耳朵,又紅了。
得一塌糊塗。
柏淮趁著簡鬆意心,得寸進尺,兜著他後腦勺的手,順勢住他的耳垂,輕輕碾了兩下:「怎麼這麼容易害臊?不就變紅?」
換平時,簡鬆意早就揍人了,偏偏這時候愧疚又害臊,隻能使勁把腦袋往柏淮頸窩拱,恨不得整個人埋進去。
柏淮忍不住又逗他:「你說要是我們兩個真在一起了,你這麼害臊,我還怎麼欺負你?」
欺負兩個字,咬得重,聽上去有些繾綣。
溫熱的氣息撓著簡鬆意的耳垂,的,的,他終於不了了,一把推開柏淮:「臭不要臉老流氓。」
罵完就低著頭,紅著臉,飛快轉往家門口走去。
柏淮這次沒拽他,隻是在他後著笑意:「要臉有什麼用?要臉能追到男朋友嗎?」
「誰他媽要你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好答案之前,我還不能追你了?」
「當然不能了!」
簡鬆意想都沒想,脾氣還不好。
柏淮吃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心裡有自己,也不著急,很有耐心地逗著他:「為什麼不能?我還想再努努力,把你拐回對門的。」
簡鬆意低頭輸著碼,抿了抿,然後才小聲道:「我聽說追人很辛苦的,所以你別追了,我就是需要想想而已,我又不跑。」
居然還有點委屈。
明明自己纔是被拒絕的那個,他還委屈上了。
偏偏還委屈得這麼可。
柏淮實在忍不住,笑了:「不跑就行,就怕你跑了。但是不跑我也要追的,不追得辛苦點,你以後怎麼心疼我?」
「臭不要臉。」
想兇,沒兇起來,糯糯的,碼還輸錯了。
柏淮雙手兜,站在那兒,看著他,角帶著藏不住的笑意:「那就說好了啊,明天開始我追你,你不能跑。」
簡鬆意的耳朵又紅了一個號,沒搭理他,飛快地重新輸碼,開門,然後「嘭」地一聲關上。
柏淮低下頭,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這種臉皮薄又心的小傲,追到後一定要好好欺負欺負才行,纔不枉被他的木頭腦袋氣了這麼久。
他轉了轉手上的葡萄石手鏈。
果然,迷信還是有點用的。
簡鬆意關上門,背抵著牆,剛準備鬆一口氣。
「啪」的一聲。
客廳燈亮了。
唐士和簡先生坐在沙發上,看著他,麵帶微笑。
簡鬆意:「......」
唐士微微一笑:「兒子,你放心,我們這房子,隔音特別好,什麼都沒有聽見哦。」
簡先生配合道:「真的沒聽見。隻是我和你媽出來煮夜宵的時候,一不小心看見了路燈下有兩個年輕人。」
簡鬆意:「......」
唐士微笑著點點頭:「團結同學,友鄰裡,媽媽很欣賞你。」
簡先生假裝嚴肅:「就是以後不要回來這麼晚。」
唐士點點頭:「還沒有十八歲,門還是要有,所以下不為例哦。」
簡先生:「特殊況,可以......」
「爸,媽,晚安!」
簡鬆意也不管什麼禮貌不禮貌了,頂著包飛快地逃竄回臥室,直接反鎖上門,倒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
埋了半天後,又蹭起來,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一條,看向對麵。
對麵亮著燈,一道修長的影子倒映在窗簾上,來回走著。
然後「唰——」一下,對麵窗簾拉開了,簡鬆意做賊心虛,立馬蹲了下去。
蹲下去後又覺得自己的這個作實在太傻氣,重新站起來,掀開窗簾,看過去。
對麵的臺上,重新放回了那盆小雪鬆。
雖然長大了些,但是簡鬆意就是認出來了,那就是以前柏淮帶走的那盆小雪鬆。
都回來了,真好。
現在就有兩盆小雪鬆了。
簡鬆意放下窗簾,重新回到床上,拿出手機,點開白頭像,把備註從【倒黴蛋】改了【債主】。
剛改好,就彈出一條訊息。
【債主】:晚安,未來男朋友。
未來,男朋友。
簡鬆意像扔炸.彈一樣立馬把手機扔得遠遠的,然後把臉埋進被子裡,整個臥室隻能聽見他心臟砰砰砰的跳。
他該檢了,該做心電圖了,他的心臟不健康了。
柏淮這樣,他本沒辦法緩一緩。
可是如果要和柏淮像其他ao一樣,在一起,然後被他標記,為他的omega,再結婚生子……這個畫麵又怎麼想怎麼都有點不對勁。
可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悶了半天,還是糟糟的。
索爬起來,拿著速寫本,走到書桌邊,開啟檯燈,拿出膠水,訂書機,橡皮,鉛筆,素描紙,做起了他從來沒有做過的細活。
雖然他對柏淮的,是超越友的兄弟,還是被高契合度資訊素乾擾的化學反應,還是喜歡,他沒有確定下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無論怎樣,他希柏淮好。
哪怕讓他多高興一丁點兒也行。
他欠柏淮的太多了,隻能一點一點還。
實在還不清了的話……
就自己洗洗送過去吧。
簡鬆意第十二次用膠水把自己的手指黏上後,自暴自棄地如是想。
而一樓的客廳裡,唐士和簡先生翻看著一本有些陳舊的相簿,相簿裡大多還是黑白照片。
人到了一定年紀,總會格外懷念年輕的時候,也會格外惋惜那些憾。
他們從來不是真的擔心簡鬆意的終大事,他們隻是單純地懷念很多年以前自己相的故事,和惋惜那個深溫卻未得到命運垂憐的故人。
如果可以,能讓年輕的孩子們在最好的年紀裡最好的和歡喜,也算是他們為人父母這一生的圓滿。
反正他們家這麼有錢,又不需要簡鬆意出人頭地,乾出什麼大事業,不就盼著他一輩子開開心心,過得好嗎。
再說,對門那小子,條件確實不錯,就自家兒子這臭脾氣,上哪兒找第二個這麼能讓著他的。
唐士和簡先生再瞭解簡鬆意不過。
於是掏出溫泉山莊的套票,放在桌上,就打包打包,連夜坐私人飛機飛往南半球歡度國慶了。
隻剩一個一無所知的簡鬆意,坐在桌前,塗著膠水,滿麵愁容。
作者有話要說:崽,別塗膠水了,阿媽給你放熱水去,你好好洗洗。
不同的家庭況,養出了兩個不同的崽,比如鬆崽,就被養了地主家的傻兒子(不是),傻白甜不自知,但是爸媽和老攻都知,大概要過上被賣了還幫忙數錢,完了還把自己賠進去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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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星塵:「為什麼選擇我?」
路景寧:「要聽真話嗎?」
聞星塵:「說。」
路景寧:「當然是因為,你是第一個聞到我的資訊素還不跪的人。」
聞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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