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A相逢必有一O》第75章 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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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斷片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停地有人幫你回憶。
簡鬆意好不容易邁過了剃頭的坎兒,正準備和柏淮鬧一鬧,以圖忘掉那昨日的尷尬,結果鬧著鬧著,居然又被迫想起了另外一段讓他想掐死自己的記憶。
在家長麵前自曝就算了。
還敢威脅不結婚就私奔?
自己怎麼這麼能呢?
太他媽丟人了。
還有柏淮這隻狗,居然錄音留證,肯定是存心想看自己笑話,等著臊自己呢。
垃圾!
大垃圾!
心機狗!
簡鬆意越想越,越越氣,惱怒,上就直接從吻變了咬。
一口下去,柏淮本來偏淡的,生生被咬得殷紅。
角傳來刺疼。
柏淮尋思著回頭得買幾大袋鬆子,給家裡這隻嚙齒類磨磨牙了。
怎麼這麼利。
心裡盤算著,手上卻抱著不撒手,哄道:「這不算計。」
「不算計個屁!」簡鬆意耳朵都氣紅了,「你說說,如果不是算計,你錄音幹嘛?像對付彭明洪一樣對付我?我是你階級敵人還是怎麼的?」
「是甜的紀念。」
「紀念個屁!你就是想留著威脅我,別以為我不知道。」簡鬆意拉開柏淮的手,就要去夠手機。
柏淮胳膊長一些,眼疾手快,比他先拿到手機,一手摁住他,不讓他,一手把手機舉得遠遠的。
簡鬆意要去搶,但到底alpha和omega的能差距以及五公分的高差擺在那兒,簡鬆意爭了半天,把自己爭得麵紅耳赤,卻愣是沒夠到手機的邊。
氣得直接給了柏淮口一下:「手機給我!錄音刪掉!」
「不能刪。」
「刪掉!」
簡鬆意又又氣,兇得不行。
柏淮直接摁住他腦袋,往下一帶,吧唧,親了一口:「不刪。」
「刪!」
吧唧。
「你不要以為親老子老子就會放過你!」
吧唧。
「你他媽……」
吧唧。
「我去你……」
吧唧。
……
一口一口脆生生的吧唧,親得簡鬆意沒了脾氣,隻能踹了柏淮一腳就氣呼呼地從他上爬起來,指著他,一臉兇神惡煞:「你一天不刪,就一天別想我。」
說完摔門而去。
剛出門,樓下大門就開了,唐士和簡先生回來了,聽見樓上有靜,抬頭一看,看見了柏淮在拉著一個有點兒麵的漂亮男孩子,好像在哄他。
柏淮怎麼在自己家和別人拉拉扯扯?小意呢?
唐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道:「小淮,帶朋友過來玩啊?小意呢?」
「……」
短暫的沉默。
簡鬆意絕地了聲:「媽!」
伴隨著一聲媽,唐士愣了愣,定睛一看,旋即「噗呲」一聲,伏在簡先生上笑得花枝:「哈哈哈哈哈哈哈……」
簡先生摟著唐士,抬頭看著簡鬆意,也著笑意:「不錯,看上去涼快,適合過冬。」
簡鬆意剪了頭髮後,到現在也沒照鏡子,好不好看都是柏淮一個人說的,現在看著唐士和簡先生是這個反應,就鐵了心認為肯定是不好看了。
垃圾柏淮,肯定指使托尼給自己剪了一個醜得不行的髮型,還騙自己好看,就是想看自己笑話。
簡鬆意惱怒氣急敗壞,又重新奪門而,「啪」地摔上了門。
唐士在樓下笑得不上氣,邊笑邊說道:「好了,媽媽不笑了,你快下來,我們出發了。小淮,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那行,你把小意拎下來,別讓他鬧,不然一堵車,晚上趕不及了。」
簡鬆意不等柏淮拎,自己出來了:「媽,去海邊年,你帶柏淮幹嘛啊。」
「你不是鬧著要和柏淮結婚嘛,既然要結婚,那就是一家人了,當然要一起年。」
「……」
簡鬆意又不能像罵柏淮一樣罵自己媽,所以滿心怒隻能憋著,氣急敗壞地把帽子往頭上一戴,圍著圍巾就噔噔噔下了樓。
出門,上車,閉眼裝睡。
柏淮看著那個牛油果的帽子,就知道這小東西是故意的,又氣又好笑,回房間拎著箱子跟了下去。
出門的時候,唐士的笑還沒完全收住,一邊走一邊說道:「小淮,你快去車上哄哄,別讓他把自己氣壞了。其實新髮型好看的,我就是想逗逗他,他逗起來太好玩了。」
您是開心了,我這可能哄不回來了啊。
柏淮心裡無奈地笑了笑,快走幾步,上車,坐到簡鬆意旁邊,想牽個手,被一把打掉,想抱一抱,直接一拳過來。
完了,人不給了。
剛想哄哄,唐士和簡先生上車了。
柏淮知道如果自己當著某人爸媽的麵不做人,那今天晚上某人肯定不給了,隻能作罷。
但是他打算做人,唐士卻似乎時隔多年,又找回了玩崽子的樂趣,坐在副駕駛上,轉過頭,遞過一麵小鏡子:「兒子,你看看,好看的,真的,媽媽不騙你,我們寶貝兒超級好看。」
「媽!」
雖然說了以後要不那麼麵子,可是這麼多年的臭屁和偶像包袱,已經深骨髓,簡鬆索一翻,整個人蜷起來,把毯子一扯,矇住自己的腦袋,誰也不理了。
柏淮知道不能再逗了,連忙朝唐士說道:「阿姨,簡鬆意昨天好像沒太休息好,讓他先睡會兒吧。」
得,開始心疼人了。
唐士比了個ok的手勢,轉過,給駕駛座上的簡先生剝起了葡萄。
車緩緩向東邊行駛。
其實去東邊的海邊別墅年,以前是兩家人的傳統。
隻是後來老爺子們年紀都大了,門生又多,一到了節假日,不是忙著視察就是忙著見學生下屬,就沒再跟著。
而溫之眠去世後,柏寒就去了北城,沒回來,於是後來漸漸就變了簡家一家三口,帶著個柏淮。
再後來,柏淮又走了,就隻剩下簡家一家三口。
去年唐士還說,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日子越過越冷清,越過越不熱鬧。
是喜歡熱鬧的人,所以今年柏淮回來了,他也是真的高興。
等到了地方,夜幕已經初降。
簡鬆意被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柏淮上,腦袋還被他來去,頓時就不樂意了,一掌開啟,坐起,開啟車門,就往別墅走去。
柏淮活了一下自己發麻的,心裡笑罵了一句,過河拆橋的小東西,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從後備箱,拿出行李,跟上。
這個小島其實有些荒涼,是早些年被老簡同誌趁著便宜買下來的,當時通不方便,麵積還特別小,所有人都覺得是一筆失敗的投資。
結果後來發現,人哪是投資,人是要修個別墅自己住。
據說簡家夫人時期的夢想就是在小島上有一個大的玻璃房,一睜眼,就可以看見大海和,所以簡總其實是斥千金博夫人一笑。
後來通了橋,地價翻了幾十倍,所有人勸老簡賣了掙一筆,老簡也沒賣,不僅沒賣,順便還給別墅的牆壁,全換了最新型的智慧玻璃落地窗。
就是為了一睜眼,就可以看見海和。
柏淮看著這棟記憶裡有些悉的別墅,低頭笑了笑,有這麼一對父母擺在前頭,自己估計還得再努力點兒,才能讓簡鬆意覺得和自己結婚不虧。
別墅一共五個房間,來之前已經找人打掃得乾乾淨淨。
夫妻倆自然而然選了最大的那間主臥。
簡鬆意門路地往最角落那間走去,那個房間雖然小,但是離海最近,他從小就喜歡那兒,了習慣。
柏淮自然而然地跟在他後麵,簡鬆意卻頓住,轉,朝他不太友好地挑了挑眉。
柏淮也挑挑眉:「難道不一起睡?」
「我爸媽就在那頭。」
「我們又不是沒睡過,你爸媽又不是不知道。」
「睡過」這兩個字實在太有歧義,簡鬆意又是耳朵一紅。
「而且你媽隻讓人收拾了兩間房。不過你要是介意的話,我去給唐姨說,就說你不讓我,得再收拾一間房間。」
說個屁!說了後就又是一頓無嘲笑!
簡鬆意意識到現在一家四口,自己一個人孤立無援,於是氣呼呼地轉過,進了門,往沙發上一坐,開始玩起手機。
柏淮則開啟行李箱,慢條斯理地收拾起了東西,就呆兩三天,東西也不多,主要就是兩個人從裡到外的換洗服。
柏淮一個人收拾東西,簡鬆意有點心虛,瞥了一眼,結果不瞥不要,一瞥就瞥到了柏淮手裡拿著的一塊悉的黑小布料,頓時從沙發上彈起,直接衝過去,一把搶過,藏在後。
「你拿我幹嘛!」
「你媽讓收拾行李,你自己不收,我不得幫你收?」
「……」
「還是你想三天都穿一條?」
「……」
「或者穿我的?我倒是不介意,就怕你穿著大。」
「大個屁!就你那點兒大小好意思炫耀自己大!」
這人居然嘲笑自己沒他大!一個alpha和一個omega比大小,有意思沒意思?
簡鬆意昧著良心也要diss柏淮,卻被柏淮著拳頭圈到了懷裡,低頭笑了聲:「之前又不是沒看過,什麼?老夫老妻的了。」
「誰跟你老夫老妻,滿打滿算,我們也就好了一個星期。」
「嗯,一個星期,三次。」
柏淮沒明說,但是他說的三次是指什麼,簡鬆意瞬間瞭然。
偏偏這三次每次還都是因為自己先有了反應,哼哼唧唧,最後才撥起來的,所以想罵柏淮.蟲上腦都沒法兒罵。
簡鬆意隻能把自己的往屜裡一塞,冷著臉,試圖把柏淮趕去客廳。
結果剛推開門,就撞上了簡先生和唐士。
兩個人已經換了套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簡鬆意有種不好的預:「你們這是要幹嘛?」
簡先生摟過唐士:「我帶你媽去對岸吃個法餐,看個燈秀,再回來。」
簡鬆意:「……那我呢?」
「我管你?自己找自己男朋友管去。這麼多年,終於能把你個小兔崽子轉手出去了,我不得抓時間和你媽舒舒服服過個二人世界,你自己這麼大人了,隨便看著辦吧。」簡先生說著拍了拍柏淮的肩,「辛苦小淮了,實在不行你倆煮點速食麵吃,廚房裡東西都有。」
簡鬆意無語凝噎:「我還是你們親生的嗎?別人家都是有了孩子夫妻淡了,你們是有了夫妻,孩子淡了。」
簡先生給唐士批了件大,笑道:「小兔崽子,你能和你媽比?心裡有點數。」
簡鬆意實在看不下去了,把他們往車上一送:「行了行了,你們去過二人世界吧,這麼多年是我打擾了。」
話是這麼說,心裡卻還是替他爸媽高興的。
一轉,看見柏淮倚在門上,朝他比了兩手指。
他警惕地問道:「幹嘛?」
柏淮曖.昧一笑:「我們也是二人世界。」
「刪錄音嗎?」
「不刪。」
「嗬。」簡鬆意冷酷一笑,「那我們就是兩個人的世界。」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房門,拉上窗簾,排沙發,開始打起遊戲。
通常來說,按著柏淮的子,下一秒就跟進來了。
然而簡鬆意吃了三把三把屁後,門口都還沒靜,不由得挑了挑眉。
柏淮呢?
剛想開門他,又想起自己還在威脅他刪錄音,得高冷,於是站起來,又坐回去。
重新開了一把遊戲。
結果心不在焉,落地盒。
柏淮還沒出現。
又開一把,又落地盒。
柏淮還是沒出現。
一看時間,晚上十點了。
簡鬆意開始坐不住了。
柏淮不會是生氣了吧?自己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好像是有點過分。
剛給柏淮說了自己要多考慮他的,自己又威脅他。
自己這臭病。
簡鬆意摘掉帽子,了腦袋,茸茸的短髮提醒了他,要多考慮柏淮的。
真男人,能為禿頭,也要為放下麵子。
不行,自己得去哄哄柏淮。
起,開門,別墅裡一個人影都沒有,空空,冷冷清清。
柏淮跑了?
簡鬆意加快腳步往外走去,結果一轉,就愣住了。
玻璃窗外,是冬夜的海邊,夜幕低垂,星河璀璨,一不注意,就落進了海裡,然後被微涼的海水伴著淺,送上了沙灘。
在夜裡組了瑩潤明亮的幾排大字。
簡鬆意。
生日快樂。
我你。
瑩瑩星,遍佈整個沙灘。
而柏淮就站在那些瑩瑩星之間,長玉立,看著他,溫地笑著。
夜風帶起髮,掃過他的眉眼,映著溫潤的亮,好看極了。
簡鬆意推開門,走了出去,帶著海邊腥味道的寒風吹過,瞬間泛起徹骨的寒意。
真冷。
室的溫暖,讓他差點忘記這是深冬冷的季節。
所以柏淮一個人在外麵呆了兩個小時,就為了折騰這麼個驚喜。
簡鬆意不爭氣地心了:「又土又俗。」
說得綿綿的。
實際是心疼了。
柏淮太瞭解這個小傲,笑了,微微展開雙臂。
簡鬆意低下頭,一步一步緩緩走了過去,走到柏淮跟前,柏淮合上雙臂抱住了他。
柏淮輕笑:「不是說我不刪錄音就不讓我嗎?」
簡鬆意掙著就要走。
柏淮把他摁回來了:「這麼狠心?我頭都被吹疼了,你也不。」
「我又不是周,你折騰這些幹嘛。」簡鬆意明裡嫌棄,實際還是心疼。
「想讓我男朋友這個特別的生日,過得浪漫點。」
「矯。」
「這裡一共有1314盞水晶燈。就是想圖個彩頭,希我可以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也希你一輩子都能快樂。」
簡鬆意地趴在柏淮懷裡:「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算計我。」
柏淮了他的腦袋:「嗯,我男朋友難哄,我知道,所以我還準備了兩個禮,不知道能不能哄好你,抬起頭看看?」
簡鬆意抬起頭。
才發現沙灘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裝了個室外投影儀。
柏淮按了下遙控,幕布垂落,影像緩緩垂落。
背景聲音應該是拍攝者,是一個溫的男聲。
螢幕上是一個娃娃,好看是好看,卻板著臉。
拍攝者似乎也發現了這點,了娃娃的臉蛋:「哎呀,我們淮淮怎麼不會笑呢?淮淮,笑一個,給爸爸笑一個,爸爸就去帶你看比你還小的小娃娃。」
娃娃吧唧一下,翻了個,出一個小屁。
看到這兒,簡鬆意忍不住輕笑:「你說你怎麼從小就這麼討人嫌呢?」
柏淮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好好看你的視訊。」
視線回到螢幕上,娃娃雖然不配合,但最後還是被抱起來了,鏡頭搖搖晃晃,似乎是從一間病房,到了另一間病房。
推開門。
「小韻,我帶淮淮來看小朋友啦。」
畫麵上是年輕時候的唐士,懷裡抱著一個小不點兒,鏡頭一點點湊近,拍到小不點兒的樣子,還閉著眼睛,皺的,一點都不好看。
但是那個不怎麼配合的娃娃,卻突然「叭」了一下。
然後傳來拍攝者驚喜的聲音:「誒,笑了,淮淮笑了。淮淮是不是喜歡弟弟,所以笑了?」
娃娃:「叭!」
出小手要去小不點兒。
大人們都樂了,邊笑邊哄:「乖,弟弟還小,你不能,了他要哭的,等他長大了你再帶他玩。」
一陣喧囂,畫麵切換。
娃娃似乎已經長到一歲多了,坐在鋪滿墊的嬰兒房裡,對麵坐著個更小的小圓球,白白的,爬來爬去,似乎是想試圖站起來,結果站起來,剛抬,吧唧,摔一次,又站起來,又抬,吧唧,又摔一次,翻來覆去,小圓球眼淚汪汪。
然後一歲多的娃娃看著哭得慘兮兮的小圓球看了足足十分鐘後,終於放下手中的玩,站起了,一路走到他跟前,兮兮酷唧唧地說了兩個字:「看我。」
然後繞著嬰兒房走了一圈,穩穩噹噹,走完,還回頭看了小圓球一眼。
前麵的沒印象,但是這一段簡鬆意知道,因為曾經被唐士翻來覆去拿出來笑過無數次,說自己從小就是被柏淮欺負的命。
簡鬆意想到這個就生氣:「你說說你小時候怎麼那麼欠呢?不就是比我早學會走路嗎?顯擺什麼顯擺?能死你了!」
柏淮沒想到簡鬆意居然還記著這個仇,啞然失笑:「雖然年代久遠,我記不太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以我對我自己的瞭解,我這不是在顯擺,我這是在教你走路。」
「你的眼神明明就是蔑視!」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近視,但是要戴眼鏡嗎?」
「你裝!」
「我先天輕微散。」
「……」
柏淮輕笑:「我說為什麼有段時間你天天要和我打架,和我比誰跑得快呢,原來在這兒記著我的仇。簡鬆意,你就說說,你誤會了我這麼多年,怎麼補償我?」
「……」簡鬆意轉移話題,指著螢幕:「你看,你打我,這次總不是我冤枉你吧!」
畫麵上果然是兩個鼻青臉腫的小布丁,一個矮一點,圓一點,哭唧唧的:「嗚嗚嗚,小鬆再也不要和淮哥哥玩了,淮哥哥不喜歡小鬆,嗚嗚嗚嗚,小鬆好難過,嗚嗚嗚……」
哭得可憐死了,唐士心疼地把小圓球抱走了。
隻剩下另一個高一些,瘦一些的,抿著,不說話。
拍攝的人低聲問道:「來,告訴爸爸,為什麼和小鬆打架?」
「……」
「爸爸是不是教過你,長輩問話,一定要回答,嗯?」聲音耐心而溫。
小男孩抿了抿:「小鬆說要娶我當老婆,我不願意。」
拍攝的人明顯愣了愣,然後低低笑了一聲:「你不是說最喜歡小鬆了嗎?為什麼不願意?」
「因為大爸爸說娶老婆就是為了保護老婆,但是我不想讓小鬆保護我,我要保護小鬆,所以我不願意給他當老婆。」
拍攝者把鏡頭換了個方向:「這位先生,請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和一個四歲的小孩子講這麼嚴肅深刻的事?」
鏡頭裡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抬頭,挑笑了笑:「我又沒說錯,娶老婆不就是要保護老婆的嗎。小淮,表現不錯,就是要這樣,不愧是我兒子。」
……
簡鬆意回頭瞥了柏淮一眼:「你就因為這個,當時就要打我?」
「你講道理,是你要打我,我那正當防衛。」
簡鬆意回憶裡一下,確實是這麼回事。
「不過被你打一頓也值了,好歹把你娶到了手。」
簡鬆意胳膊肘捯了他一下:「滾,我可沒說要和你結婚。」
「我有錄音。」
「你還敢說錄音!」
簡鬆意又要炸,柏淮連忙笑著摁住他:「好了好了,不鬧了,繼續看。」
「哼。」
簡鬆意也有些好奇,柏淮放的這些視訊到底是哪兒來的,又到底還有些什麼容,於是轉過頭,繼續看了起來。
視訊主要記錄的其實是柏淮的長經歷,但或許是因為兩個人過於形影不離,於是從簡鬆意0歲到5歲的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說話,第一次學畫畫,第一彈鋼琴,也都記錄了下來。
拍攝者是那個溫的omega先生。
隻是後來突然變了,變了唐士。
簡鬆意知道,那一年,是溫之眠叔叔去世了,唐士接替了他的職責,記錄著兩個小朋友長的生活。
隻是再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拍攝的人就變了柏淮,而拍攝的容,也逐漸從以柏淮為中心,變了以簡鬆意為中心。
簡鬆意每一次的生日,每一次的運會,每一次的演講比賽,每一次的鋼琴得獎,等等,等等,都記錄其中,記錄著他一點一點從一個小圓球,長了一個張揚跋扈恣意明的年。
而鏡頭視角,一點一點從到人腰部的高度,再到肩部,最後平行。
他們都長大了。
然而從六歲到十四歲,這八年,隻有簡鬆意。
「為什麼隻有我?」
「你小學二年級,第一次參加運會,你媽拿著dv要錄,結果穿高跟鞋,跟不上你,就隻能我來錄了,後來就習慣了。」
簡鬆意這纔想起,雖然自己一直和柏淮從小學開始就不在一個學校,但是自己的各種活,柏淮一次都沒有缺席。
難怪。
難怪柏淮明明不是不運的人,上次運會卻沒有報名,隻願意錄影,而錄影裡全是自己。
那是他的習慣,習慣了看著自己鬧,看著自己笑,而他就隻是在一旁守著。
在這十幾年的人生裡,自己什麼都沒有缺失過,質,親,天賦,含著金湯勺,所以肆無忌憚地生長,把一切的好當做習以為常,卻忽視了那個明明比自己更加優秀的人,總是守在自己旁邊,縱著自己,讓著自己。
從未缺席。
柏淮說他們是老夫老妻,倒也沒錯。
其實就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對方,又上的對方,為對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簡鬆意看著螢幕上張揚熱鬧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生過得何其順遂,何其如意,何其幸運。
以至於一切熱鬧戛然而止,鏡頭突然變得落寞時,他的心疼了一下。
空的房間,年看著鏡頭,孤獨而溫。
「簡鬆意,今天是你十五歲生日,也是我第一個沒有陪著你過的生日。記得以前有一次我忘記了第一時間給你說生日快樂,你就生氣了,哄了很久,不知道這次會不會生氣更久。但是這次別生氣了,因為我不能哄你了。其實我也想哄你,可是簡鬆意,我喜歡你,你說怎麼辦,我喜歡你。」
「簡鬆意,今天是我爸爸的忌日,我回南城了,我沒忍住,去看了一眼。你長高了,更好看了,給你送水的那個omega應該很喜歡你,看上去似乎脾氣不錯,我放心了些,總算有人照顧你,你會很好很好的。」
「簡鬆意,今天你十六歲了,一年多了,我好像沒有那麼想你了。嗯,我不想你了。」
「簡鬆意,今天你十七歲了,我其實還是好想你。」
「前幾天dv壞了,師傅說是我翻來覆去看了太多遍,機子太老,經不住燒,讓我以後省著點兒用所以我以後可能沒辦法每天都看一遍了。所以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錄影,這句話你或許永遠不會聽見,但是我還是想說,簡鬆意,我喜歡你,十四歲的我喜歡你,十五歲的我喜歡你,十六歲的我喜歡你,十七歲的我依然還在喜歡你,我不知道要等多歲,我才能不喜歡你。」
「簡鬆意,我想你。」
……
簡鬆意覺得眼睛酸脹的厲害,他低下頭,聲音有點發:「海邊就是風大,吹得眼睛乾。」
他沒再看螢幕,隻是聽見了梁祝的琴音。
那天唐士拿的舊式dv,是柏淮的,他爸留給他的,他捨不得看,捨不得用,之捨得拿來記錄和自己有關的一切。
簡鬆意覺得柏淮這人壞了,就想在自己生日把自己弄哭。
柏淮抱住他,幫他擋著風,耐心溫地解釋道:「簡鬆意,這個dv陪了很多年,因為我失去過太多東西,那些東西太短暫,我留不住,隻有這種形式能夠證明我擁有過。你說的每一次喜歡,每一次我,每一次要和我在一起,我都很珍惜,你平時太倔,都沒說過什麼好話,但其實我也喜歡聽,所以總想留著,有時候聽著,心裡也很高興,所以能不能不要讓我刪掉,我想留著。」
簡鬆意蹭了蹭眼角:「不刪了,你以後想聽什麼,我都給你錄。」
「那你把手出來。」
簡鬆意乖乖地出手。
柏淮放上了一串鑰匙:「這是我的第三個生日禮。」
簡鬆意抬起頭。
「北城那次,柏寒帶我們去的房子是我爸留給我的,以前他上學時候買的。我去看了,大,還有個很大的臺,就是有些舊,我這幾天畫了圖紙,聯絡了我姑姑,讓找人幫我重新裝修一下。」
「你喜歡賴床,我買了最大最的床,你喜歡打籃球,就安了室籃板,還有一個書房,我們倆的電腦挨在一起,可以一起玩遊戲,還有個榻榻米,給你懶用。臺大,我想種滿玫瑰花,找最好看的玫瑰花種子,每天早晨你摘一朵,送給我,我給你一個吻,然後一起去學校。我想著我還能做做飯,讓你長胖點,洗服洗碗,也我來。」
「我覺得我們以後或許都會過得更好,不需要我們父母的資助也能過得很好,但無論怎樣,我都會把我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全部給你,隻要我有的,我都給你。」
「所以簡鬆意,你說的要和我結婚,能不能算數,我真的喜歡你太多年了,想往後餘生每一天,都能夠喜歡你。」
大概真的是風太大。
簡鬆意很多年不知道從眼角落是什麼覺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哭,大概是這十幾年的人生,用這樣最直接的方式呈現出來,他才恍然明白。
他和柏淮一起走過了這麼這麼多年。
明明他們都還很年輕,可是這年輕的生命裡,所有的恨,都與彼此有關。
而柏淮他,那麼他,溫地,沉默地,執著地。
明明他也隻是年,卻因為不如自己幸運,而早懂得了許多人間疾苦,自己該把幸運分給他些。
他抬頭,吻住了柏淮,是從未有過的深和纏綿。
無人的沙灘上,星空浩瀚,燈明,夜風溫。
零點的鐘聲響起,遠煙火絢爛。
「柏淮,我你,我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你,但是十八歲的我你,十九歲的我也會你,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會你。」
他從未說過如此鄭重而溫的話。
柏淮低下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年的意,總是為人詬病,說是來得莽撞,淺,不堪一擊。
可是無人懂得,他們就是彼此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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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很快有自己的龍鳳胎,不是什麼女強男強人設,事業線不明顯,溫馨日常家裡長短養家養娃 故事純屬虛構,半架空,請勿對標現實考究 請文明看文,不喜毋噴,謝謝
8 5952閃婚禁欲保鏢野又撩!好心動上頭
【驕矜明豔大小姐VS冷酷禁欲係保鏢】【閃婚 先婚後愛 追妻火葬場 雙潔】傅西洲缺席訂婚禮那天,司棠棠成為了全城笑柄。她宣布取消婚約,轉身上了顧硯深的床。顧硯深是她保鏢,冷酷禁欲、不近女色,一向厭惡女人占他便宜。清醒後,她準備給他一筆錢當作補償,男人卻強勢求婚:“大小姐,嫁給我,以後我護你周全!”本以為隻是一場協議婚姻,沒想到婚後他卻寵妻成狂,撩她、勾她又纏她。-失去司棠棠後,傅西洲後悔了,想要重新追回她。告白那晚,他看到她被男人摟進懷裏:“大小姐,親一下。”“顧硯深,收斂一點。”男人低聲誘哄:“乖,叫老公。”“老公~”傅西洲目眥欲裂,上前質問她為什麼嫁給一個保鏢?當天晚上,傅家就接連損失了好幾個大項目。-傳聞,A國總統府的太子爺低調又神秘。司棠棠拿到國際影後大獎那天,受邀到總統府參加宴會。她不小心看到了一幅油畫。女人膚白貌美,天生尤物。那不正是她嗎?油畫下寫著一行小字:暗戀不敢聲張,思念爬滿心牆。“大小姐,你看到了?”男人走過來,將她從身後擁住。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顧硯深,我們說好的,隻是協議夫妻。”男人俯身下來,親得她眼尾泛紅,“大小姐,愛我好不好?”#蓄謀已久##男主暗戀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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