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遲遲沒敢手去接。

然則下一刻，徐天命已經將簪子塞進了的手裡，「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瞎晃悠，東西還你，原路返回吧！」

「敢問俠，是何許人也？」子急問，「小子關勝雪，乃是……」

徐天命走得飛快，這廂話還沒說完，林子裡已經沒了他的蹤影，速度快得讓人咋舌。

不過關勝雪這個名字，徐天命倒是聽見了，他的記極好，自然隨意的記下。

如今他想做的是，怎麼才能從護族的手裡，到回魂蠱的，埋藏地？

「師兄！」

後一聲喊，倒是將徐天命給怔住，他這低頭隻顧著自己走，委實沒料到後還有人跟著，真是大意！

「師兄！」趙漣漪翩然從樹梢落下，「英雄救，很是愜意哦！」

徐天命雙手環，活了千百年，總歸不會是獨自一人活著，這副子原就是巫族所有，所以他也去了一趟關外，可惜子不住，最後又回來了。

「師兄背叛了巫族，就跑到這南宛來了，卻也不跟我打聲招呼，還得我被那幫老東西攆著跑，真是沒心肝。」趙漣漪絕的小臉，微微皺起，一臉不悅的盯著他。

徐天命笑了笑，眸卻愈發幽深。現在老頭和巫族的人聯手，拿俑蠱來鎮他，防著他再逃跑，估計很快也會找到這兒來？！

「師兄為何不說話？」趙漣漪輕哼，「師父為了咱們的事兒，都死在了大漠裡，你總不能丟下我不管吧？師兄，師兄？」

徐天命勾一笑，眸微涼的掃過眼前的小師妹，「那便跟著吧！反正我也無可去，咱們以後就無家，家。」

趙漣漪自是求之不得。

師兄脾氣好，武功好，悟高，連師父都說，百年難遇這樣的徒兒。再加上……師兄生得這般俊無雙，誰見著不會心？且瞧著這眉眼間，如斂了日月星辰，眼神裡總帶著幾分疏離，卻也是這樣的疏離，愈發讓人難耐，無法抗拒。

人，總喜歡有挑戰的東西。

「師兄，我們去哪？」趙漣漪跟著徐天命不放，「去哪去哪？這南宛我還不，師兄該不會把我賣了吧？」

「賣進花樓裡，換酒喝嗎？」徐天命壞壞的笑著。

趙漣漪撇撇，「師兄裡，沒半句老實！再欺負我，我可就翻臉了！」

「是，師妹！」徐天命繼續往前走，「我們去……東都！」

東都？！

趙漣漪眼睛發亮，「師兄是說，南宛的都城，聽說東都很是繁華，裡麵有好多好玩的，不知道到底有什麼呢？師兄在東都有認識的人嗎？」

認識的人？

徐天命想了想，心無七六慾，偏生得人緣特別好。這大概就是天意，最是無之人，最能得人歡心，你越壞，們越是忘不了，越是念念不忘。

東都城很是繁華。

徐天命記得很久很久以前也來過，隻不過那時候，這裡並不是南宛，自然也不會有南宛的都城。轉瞬百年間，這裡已是繁華富庶之地，陌生如斯，哪裡還是他曾經見過的模樣。

「師兄，我們現在去哪？」趙漣漪隻覺得眼睛都快看不過來了。

東都城的繁華，真真比大漠好看多了，沒有風沙，沒有炎熱，也不怕缺水，這裡的子一個個眉清目秀，一個個著華麗，讓人覺得新鮮又滿心歆羨。

住在東都城小小的四合院裡，趙漣漪覺得這便是此生最快樂的日子，因為每天都充滿了新鮮。

唯一的缺憾，是師兄經常一個人出去，又都是大半夜回來，就算問了，師兄也是含糊其辭，時間久了，便也不再多問。

直到某一天，師兄的後跟回了一名子。

那子模樣算不得極，至趙漣漪照了鏡子，覺得自己遠勝於那子，可不知道為什麼，師兄卻對那人禮敬有加。

「師兄，是誰？」待子離開之後，趙漣漪迫不及待的問。

「東都城，大將軍魏氏的兒，魏若雲！」徐天命深吸一口氣，「怎麼，不喜歡？」

趙漣漪點點頭，「我總覺得看你的眼神不太對，而且帶著狠，總覺得城府不淺，師兄還是仔細為好。這子，不是什麼善類。」

「察言觀的本事，我不比你弱。」徐天命立在簷下，「我忽然覺得，這南宛也有意思的。」

「原是有意思的，不過現在，我倒是不這麼覺得。」趙漣漪撇撇，「師兄，咱們還要在東都住多久？要不，咱們走吧！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在這裡。」

「你若想走，隨時可以走！」徐天命緩步朝著門外走去。

趙漣漪直跺腳，「師兄，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找到護族。」徐天命回頭看，「咱們叛出了巫族，理該找個歸屬，我要拿到護族的至寶。」

「為什麼？」趙漣漪不解，「當初是因為你和師父想要追求長生，所以才會惹來族長和長老們的驅逐，可是現在師父都沒了，你為什麼還要……長生，原就是不可能的事。」

「我快死了！」徐天命神淡然，眸中帶了些許哀傷，「隻有護族的至寶能救我。」

趙漣漪駭然，快速衝到他麵前，不敢置信的打量著他，師兄瞧著很是健康，怎麼會……

徐天命尾音拖長，手過孩稚的麵孔，「師兄會努力活著，因為還要照顧小師妹，不能就這樣沒了。師妹，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你明白嗎？」

「師兄？」趙漣漪紅了眼眶，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

「乖乖的。」徐天命沖淒惶一笑，緩步朝著外頭走去。待出了門，才重新換上冷臉，「人就是麻煩，也是真好騙！嗬……」

不過，這護族藏得可真夠深的，若不是魏家與護族有點淵源，他纔不屑與那些宦人家走。

尤其是那個魏若雲，真以為他看不懂那人的心思？一副皮囊罷了，就哄得一幫人團團轉，真是可笑至極，稽至極！

街頭的百姓在議論紛紛，說什麼宮裡的誰誰誰又了貴妃，誰能想到，最先有了孕的，不是皇後也不是皇上最寵南妃娘娘，而是剛宮沒多久的關氏。

聽說這關氏頗有來頭，父親是太師，而兄長是禮部侍郎關山年。

當然，關氏也的確生得貌。

可這宮裡，始終不是家裡。

初初宮，關勝雪覺得這宮裡雖然金碧輝煌，但沒有自由，走哪兒都被人盯著，委實不太舒服。尤其是有了孕之後，皇後虎視眈眈，後宮各嬪妃亦是盯著不放。

並不知，這後宮之中為什麼一直沒人孕，而自己偏偏就趕上了頭一份。也因為這樣，皇帝榮寵，賜予關家不恩賞，還將封為雪妃娘娘。

私底下，還是有人其為關氏。

「娘娘肚子裡的皇嗣，乃是皇長子。」墨玉手執紈扇，對著冰奩輕輕搖著，盡量吹著榻上的主子。

夏日裡的天氣太過炎熱，孕婦尤為怕熱。

關勝雪躺著不還好，這一，便渾是汗，總歸是難得。好在旁人有孕吐得厲害，倒是半點都沒有，能走能跑的，能吃能喝，什麼事都沒有，確也省心。

底下人端上來一盤洗乾淨的葡萄，用冰塊鎮著，倒也是極好的。

「酸……呸、呸！」關勝雪皺眉，當即將塞進裡的葡萄吐出。

墨玉擔慮的著自家主子，「娘娘，那些老人都說，吃酸好！」

「不吃酸的！」關勝雪搖搖頭，輕輕過隆起的肚子，「本宮想要個小公主。」

這可把墨玉給驚著了，慌忙放下紈扇，起檢視，所幸四周並無旁人，這才鬆了口氣，「娘娘，以後別說這樣的話，這宮裡的子，哪個不想母憑子貴，你肚子裡的一定是皇長子！」

「長子又不是嫡子，又有什麼可稀罕的？」關勝雪打著趣兒，然則下一刻，赫然在榻上坐起，瞧著自己吐在地上的葡萄皮。

墨玉駭然，紈扇吧嗒落地。

下一刻，墨玉趕去端水，「娘娘，快漱漱口！快！」

關勝雪慌的漱口，直到裡乾，什麼味兒都沒了為止……

南妃娘娘送的那隻小雪球，了幾下葡萄皮，又將葡萄皮吃了進去，這會已經倒地不了，角溢著，可見是被毒死了……

太醫趕來的時候，關勝雪在床角。

小雪球的被理了，可若不是不吃酸的，隻怕死的就是了，想想都覺得可怕至極。差一點，真的隻是差了一點而已！

對於後宮的手段，皇帝自然是嚇一跳，可終究沒有證據，不痛不的訓斥兩句，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但是關勝雪過不去，差點就進了鬼門關……母子俱亡。

這是想讓一兩命啊！

關勝雪從來沒想過，人與人之間，會可怕到這種地步，是在父兄的疼下長大的，沒見過這樣的可怕事，更沒想到會發生在自己上。

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差點來不到這人世間，便好恨，恨得咬牙切齒。也是從這以後，關勝雪的子便慢慢的生出了變化，不再喜歡笑，經常一個人靜靜的待著。

後來，皇長子薄雲崇出生。

長子始終不是嫡子，在這宮裡，唯有嫡長子纔有資格繼承太子之位。偶有人提起，私下議論，落在關勝雪的耳裡，總覺得心裡虧得慌，愧對這孩子。

尤其是生下孩子沒多久，皇後也有了孕。

皇後宮多年，一直沒有孕，誰知……

對於皇後來說，這是天大的好事。不管後宮有多孩子，有多後妃，唯有皇後是正統，皇後所出纔是嫡子，才能名正言順的坐上太子之位。

唯有太子，方有機會繼承皇位。

關雎宮。

「娘娘？」婢玉嬋上前行禮，旋即將披肩輕輕覆在主子上，「別看了，皇上今兒不會過來，皇後娘娘有孕，乃是後宮天大的喜事，所以……」

絕世容，嫣然一笑，音清靈如同玉珠落盤，「我知道他不會來，不管他會不會來，這天依舊會亮，日子依舊是這樣過的。他是君，我是妾。從宮的那一日起，我便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娘娘？」玉嬋皺眉。

「我隻是習慣了站一站，總覺得這樣，能對得起自己，好似也隻有這樣，證明自己是有有的，跟宮裡那些人不一樣。」輕著小腹，斂眸往寢殿走去。

後宮無嗣，終也不是好事。

皇後有孕，宮連慶三日，當日關氏懷上皇長子，也沒有這樣熱鬧過。可見，這宮裡的人，並非全是母憑子貴，也有子憑母貴的。

宴席上，南妃娘娘因病未能席。

而關勝雪，則一個人靜靜的坐了很久，隻覺得到都是嘲諷的眼神，嘲諷的笑容。皇長子抵不過，皇後腹中還沒出世的嫡子！

葡萄之事，與皇後有關，但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因為皇後……始終是皇後！

對宮裡的厭惡，對這些人的厭惡，各種緒織在一起，關勝雪覺得這宮裡真是沒一個好人，最後是喝醉在酒席上，被底下人攙回去的。

但皇後的喜慶日子，也就是這麼三日，從那以後，皇帝再也沒有留宿過。

皇帝總是覺得虧欠了心的人，可他並不知道，他心裡的那個人，已經與他越走越遠。有些東西，沾染了之外的汙穢，就會失去最初的模樣。

尤其是在皇後誕下了薄雲列之後，所有的事都發生了改變。

皇後仗著嫡子，穩坐東宮之位，再也不把關氏和關雎宮放在眼裡。

甚至在帝王出征時，對關氏下手。

侍衛半夜闖寢殿的時候，關勝雪正睡著，被驚醒的時候已然被摁在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關勝雪麵慘白，渾然不知到底發生何事，「本宮是後妃，你們敢……」

所幸孩子由母帶著，否則怕是要驚著孩子。 「皇後娘娘有旨，關氏與侍衛私通，罪證確鑿，理該宮規置！」為首的是儀宮的太監總管，如今正眥目裂的瞪著。眸中，殺氣騰然。

「本宮沒做過的事，皇後娘娘為何要汙衊本宮？」關勝雪不服，已經盡量讓自己保持安靜，躲在這一隅之地，護住子平安，為什麼……為什麼還是不能放過？

就因為是皇長子的母親？

到了這一刻，關勝雪的腦子也變得清楚起來，若自己死了，兒子必定也難逃毒手，這宮裡的人一個個都是吃人的老虎。

「這是在侍衛房中搜出來的！」太監總管將的，以及一塊玉佩往關勝雪上砸去，「所有人都證實，這是娘娘您的東西！皇後娘娘寬仁大度，不願此事大肆宣揚，所以呢……」

有小太監快速托著一個盤子上前，上頭擺著兩樣東西。

「一杯毒酒，一條白綾。且看娘娘您選哪樣，自個好好上路，免得連累了邊的人！」太監總管手持拂塵，居高臨下的吐著低狠的字眼。

「本宮沒做過的事，是絕對不會承認的！」關勝雪掙紮著，「本宮的父親是太師，兄長是禮部侍郎，你們敢本宮，就不怕本宮的父親找你們算賬嗎？」

「算賬？」太監總管笑靨寒涼，「怕是不能了！若是後宮出了汙穢之事，皇家隻會盡量去遮掩，饒是老太師和侍郎大人追究起來，又能大得過皇家的聲譽去嗎？娘娘，您太天真了！」

關勝雪麵白如紙，「不！不，本宮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搭把手，送雪妃娘娘上路？」太監總管厲喝，邊的小太監一擁而上，快速摁住了關宿雪，起毒酒就準備往的裡灌。

外頭赫然響起了紛的腳步聲，伴隨著大批的侍衛湧。

「住手！」

關勝雪滿臉是淚，已然哭花了臉。

「咳咳咳……」南妃不斷的咳嗽著，「玉嬋，去、去把……咳咳咳，把雪妃娘娘扶起來！」

「南妃娘娘，您這是要幹什麼？」太監總管自恃領了皇後的懿旨，預備耀武揚威，這會被突然打臉，自然將渾的刺都立了起來。

玉嬋扶起關宿雪，將其安置在一旁，俄而怒喝，「放肆！見著娘娘還不行禮，你這是要犯上嗎？」

太監總管麵一，旋即行了禮。

總不好人落了把柄，回頭還是自己理虧。

皇後之前就說過，不關雎宮，是因為皇帝太過寵關雎宮那位，若然了，萬一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隻怕皇帝回來會鬧出大禍來。

「娘娘，咱們奉了皇後娘孃的命令，清理後宮。」太監總管弓著腰，「有皇後娘孃的懿旨在手，若是您不信，大可驗看！」

「本宮不需要驗看，本宮已經知道事的經過。」南妃正病著，若不是墨玉跑得快，見著有人闖宮門，便翻牆直奔去關雎宮求援，南妃豈能來得這般及時？！

太監總管直起腰，「既是如此，那就請南妃娘娘移駕，這兒腥重，回頭驚著您，怕是不太好！」

「你也知道腥重？」南妃輕咳兩聲，「皇上剛駕親征沒多久，你們就在後宮興風作浪，簡直豈有此理！」

「南妃娘娘，您莫要了自個的本分！」太監總管綳直了腰。

自從關氏有孕，發生了毒葡萄之事，南妃便讓人合上了關雎宮的大門，斷了與後宮裡所有人的聯絡，唯有皇上能進出關雎宮。

關氏生下皇長子後沒多久，皇帝急召太醫了關雎宮，聽說那一夜好多人都聽到了關雎宮裡傳出的慘聲，但是沒多久，這些人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此後，太醫倒是再也沒有進出關雎宮，而南妃邊卻多了一個韓姑姑。

「到底是誰了本分？」南妃冷著臉，「一個太監，也敢在這裡頤指氣使，要殺後妃！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麼？」

赤金諭令，免死金牌。

剎那間，所有的太監，乃至於侍衛，皆撲通撲通的跪地，高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如朕親臨，誰敢不從？

皇後是打死都沒想到，皇帝臨走前竟然會給南妃這樣一個東西，更沒想到南妃竟然會跑出來，庇護生育過皇嗣的關氏。

要知道，一個對手，就一份競爭。

原本是雙贏，如今……唯有皇後一人落敗。

儀宮燈火通明，所有當事人都在這兒。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皇後咬牙切齒，「後妃私通，南妃難道要保護這樣的賤人？」

南妃的手裡，還握著那塊明晃晃的令牌，刺得皇後眼睛發，滿心怨毒。

「私通？」南妃冷笑，「臣妾不相信雪妃娘娘會私通這樣一個侍衛，臣妾相信作為一個母親，最重要的是看好孩子，而不是去玩弄這些手段，更不是去作踐自己！」

「你！」皇後憤然，「南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本宮……」

「臣妾隻是就事論事，未敢議論皇後。」南妃把玩著手中的令牌，「為母則剛，誰都想保護自己的孩子，但有些手段確實不敢恭維！皇後若要置雪妃於死地，隻管名正言順的來，這般栽贓陷害簡直……咳咳咳……」

「娘娘？」玉嬋慌忙將藥丸遞上。

瞧著南妃麵慘白，皇後扯了扯角，笑得愈發輕蔑，「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何必呢？」

「同病相憐之人，皇後娘娘怕是不會明白的！」南妃嚥下間腥甜，麗的容臉微微擰起，彷彿是難到了極點，子稍稍傾斜，倚在玉嬋上，「臣妾已經查問過，這件事的確與雪妃沒有關係，還皇後娘娘高抬貴手，莫要傷及無辜，莫要讓稚子無母！」

皇後目狠戾，「如果本宮不答應，定要嚴懲雪妃，你又當如何？南妃，你現在隻是一個妃子，拿著皇上的令牌，就想來做本宮的主嗎？」

南妃定了定心神，角牽起一抹冷蔑的笑，「若臣妾想要您這個位置，皇後娘娘以為，皇上會不會答應呢？」

聞言，皇後心神一震，竟是半晌答不上來。

皇帝寵南妃，怕是真的會給……

「待皇上回來，臣妾便求個貴妃之位！免得皇後娘娘總覺得，臣妾說話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