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案鬼事》第二十三章:車主

湯德順手中的紙杯子,不知不覺中被他扁了,他自己卻沒有發現,依然習慣的舉起杯子,湊到上想喝水,可是杯子裡的水已經沒有了。

於大寶及時的走過去,拿起保溫瓶,又給他倒上了,並代了一句:「慢點喝,有點燙!」

湯德順激的看了他一眼,穩定了一下緒,才繼續說:「我們當時都嚇壞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七手八腳的把又裝了蛇皮袋子裡,抬到大陡坡附近,又扔進了草叢中。天亮後,被老王發現了,他報警了,你們公安局就來了,我們還沒來得及理那些豬呢!看見你們我就害怕,所以我就出去躲了幾天,本以為風聲過去了,你們也不會整天呆在村子裡,我們就回來弄豬,誰知還是……」

「事的完整經過就是這樣的,警,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們真的沒有殺人。你們警察去調查的時候,我就想跟你們說清楚了,可是我怕你們不相信我,而且我們還了那麼多的豬,也不想坐牢啊!」

「我說的句句屬實,我已經坦白了,警你可要手下留啊!人真的不是我們殺的!」湯德順低聲下氣的哀求道。

聽完嫌疑人的供述,於大寶的眉頭擰了「川」字,大腦急速運轉起來,他無法確定湯德順所說的是否屬實。

好在可以以涉嫌盜竊罪,先行對其採取刑事拘留措施,就算他說的是假話,他也逃不掉。

「嗯!」朱莉婭麵無表的點了點頭,說,「對於你的供詞,我會去進一步核實,如果你所代的都是事實,我會在《起訴意見書》上註明你的態度的,相信法會酌從寬理的,但是如果你欺騙我們,你放心,我有辦法治你。」

朱莉婭說完這些,自己都忍不住吐槽:法兩張口,向來是吃了原告,吃被告,能否從寬理,都是錢決定的,而不是認罪態度。

朱莉婭記錄完口供,就來到另外兩間審訊室,找同案人鐵柱和狗子對質。

鐵柱和狗子開始還死鴨子,搞死不代問題,派出所民警的審訊技巧比朱莉婭差了幾個檔次,又是出工不出力的工作態度,所以一直沒能拿下兩人的口供。

對此朱莉婭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審訊本就是一門大學問,並不是每個警察都懂得訊問技巧的。

審訊室後,朱莉婭將湯德順的供詞往辦公桌上狠狠一摔,冷聲道:「湯德順已經老實代了,你看著辦吧!有種你就對抗到底,看看到最後,誰被判的最重。」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鐵柱和狗子震懾住了,接著兩人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嘩啦啦的承認了十餘起車盜竊案。

派出所的民警們聽得目瞪口呆,再看朱莉婭時,眼神都不一樣了,彷彿從來認識似的,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警居然是本縣公安局的人。

其實,幾乎所有的罪犯,都有這樣的現象,算不上是定律,但卻普遍存在:一人作案鐵門;兩人作案木門;三人作案沒有門。

團夥犯罪中,一旦有一個人代了,其他人大多會放棄抵抗,一是因為他心認為對抗已經毫無意義;二是他生怕別人坦白了,得到從寬理,自己死扛到底會加重罪行。

罪行沒有暴之前,大家都是鐵哥們,一旦麵臨法律懲的時候,再好的哥們,都不如判幾個月徒刑來得實在。

如實坦白,主爭取從寬理,承擔自己該擔的責任,就是非常講義氣了。

現實中,大多數團夥犯罪被捕之後,都是相互推責任,極力把主要犯罪行為按到同夥的頭上,讓別人變主犯,同時盡量避重就輕,使自己為從犯。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囚徒理論」。

經過一番仔細的核實之後,三人的口供細節基本一致,朱莉婭基本可以斷定湯德順等三人代的都是事實,集串供的可能很小,因為以他們三人的智商,就算串供,也不可能把細節想的如此一致。

既然傾向於是被湯德順從那輛貨櫃車上下來的,那麼自然要想辦法找到那輛貨櫃車了,可惜的是湯德順他們東西的時候,是不會去記車牌的。

他們隻知道是一輛超大的貨櫃車,湯德順等三人連都說不清,有的說是綠的、有的說是藍的、還有說是墨的,畢竟是晚上,確實也看不清楚,而且他們三人的重點是盜竊,不是觀察車輛。

檢視1月23、24日兩天的110報警記錄,並沒有接到有人報警運輸貨被盜竊一事;大陡坡那段路屬於石門鎮派出所轄區,那晚的值班人員也沒有接到相類似的報警。

想想也就是釋然了,運輸的被盜竊了,司機自然是不敢報警的。

最後朱莉婭對湯德順三人做了指紋和樣採集後,就把他們給派出所理了。

張紅社很高興的接手了這個團夥盜竊案,他忙前忙後的就是為了啥?有了這個案件,他年底的工作總結就不至於全是假大空了,不但多了一份評先評優的資本,以後吹牛也有了值得一說的話題。

次日,天剛亮,一夜沒有休息的朱莉婭頂著黑眼圈,和於大寶一起來到了國道的收費站,這個被稱為最文明的劫道者的地方,此次終於發揮了作用。

通過收費站的監控錄影,朱莉婭看見1月23日晚上,共有三十多輛大貨櫃車經過這裡。

經過仔細一番仔細的篩選甄別,朱莉婭找出了五輛可疑車輛,再調閱車管所網上的資料後,最終鎖定了一輛牌照為「D23657」的貨櫃車。

朱莉婭和於大寶回到縣公安局,給馮大隊長做了一個詳細的彙報,然後申請差旅費,要求出差到海城市去調查那輛貨櫃車的況。

對此,馮大隊當即給予了批準隻有案件破了,才能顯示出他業務通,指揮若定的管理能力,同時說明他帶領的隊伍是一支敢打勝仗,能打勝仗的優秀刑偵英。

手下是英,作為英們的領導,自然是英中的英了。

相反,若是案件久拖不破,他的政敵們必然會製造輿論,說他領導無方,辦案無能之類的話。

要知道盯著刑偵大隊長位子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他一天不下去,別人就一天無法上位,所以別看大家見麵都是謙謙君子,相互打招呼時,一個比一個熱,但是各自的心想法,也都心知肚明。

每當發生重大案件的時候,都有一大把眼珠子盯著看,不是關心案件是否偵破,而是在看笑話,其中一些人則是在尋找攻訐他的機會。

政~治鬥爭是實力相當者之間的事,朱莉婭檔次差的太多,所以不關心,更不興趣,一門心思都在破案上,說好聽點是使命、責任心。

說白了就是,過於天真了。

於大寶和朱莉婭不顧勞累,當天夜裡就坐火車趕到了海城市。

在海城市,朱莉婭是沒有執法權的,做任何調查都必須要經過當地警方的同意,所以儘管於、朱二人心急如焚,但是夜裡也沒有辦法開展工作。

因此他倆隻得找了一個很便宜的小旅館,先住下了。

出差的食宿標準是據級別來的,朱莉婭是辦事員,於大寶是協警,就他倆的檔次,隻能住最差的旅館,吃大排檔,並不是他倆不想住在高檔賓館裡吃大餐。

第二天早上八點整,兩人準時來到海城市公安局,公安部有一句話「天下刑偵是一家」,意思就是說全國刑偵之間的相互協作很友好。

大多數的況下,也確實如此。

兩人找到海城市公安局刑偵大隊,朱莉婭出示了介紹信,當地警方立刻派人協助朱莉婭和於大寶展開工作。

於、朱二人先調閱了「D23657」貨櫃車的詳細資料,以及車主的住址和手機號碼,然後找到了車主。

一切都還算順利,協助人員開了一張《詢問通知書》,通知車主到刑偵大隊接詢問。

車主按時來到了指定的地點,這是一名三十一歲的中年男子,頭髮又臟又,暗黃的臉堂上掛滿了疲憊,神頭很差,走路都踏踏的。

「不是縱慾過度,就是經常力。」於大寶暗自在心中給他做了個評價。

車主一聽是兩名外地警來詢問自己,他似乎心中已經有點數了。

「我們是曲縣公安局刑偵大隊的偵查員,這是我的證件,現就相關案件的況,對你展開詢問,對於與案件無關的問題你有權拒絕回答,同時你有權用本民族……」

朱莉婭先是說了一番套話,也就是所謂的《權利義務告知書》,這是每次詢問必經的程式。

「我知道了,警!有話你就問吧,我會如實說的。」車主老老實實的回答。

「姓名?」

「唐風。」

別?」

「呃!男!」唐風怔了怔,幾乎所有人在被問到別的時候,都會不自然的愣一下,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一句經典無比的廢話。人都坐在你麵前了,難道你還分不出男?那你還當什麼警察?當然金星不再此列。

份證號碼?」

「……」

「家庭況?」

「……」

「以前有沒有過刑事或者行政等罰?」

「沒有。」

「D23657這個車牌是你的嗎?」

「是的,我就是靠開這輛車生活的。」

「前些日子你有沒有運輸豬經過曲縣?」

「有這回事,是夜裡運輸豬的,還被人了,我因此賠了2萬多元錢。」

「你把此事詳細經過說一遍。」

「好的。」

唐風點了一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抬手理了理有點淩的頭髮,然後開始敘述被盜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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