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盜書》第五章 驅邪

大概跑了半個多小時,七爺氣“好…好了,沒追來。”

聽到七爺這麼說,我早就支的往地上一坐,可屁到地麵,隻覺一陣灼傷般的疼痛,連忙又站了起來,這纔想起來,現在是白天,地麵被太烤的跟燒紅了的鐵板似的,估計坐一會,屁就會被烤了。

我站著休息了幾分鐘,喝了幾大口水,心裡忍不住一陣後怕,發現盜的那天是晚上,雖然蠍子一直在追我們,但跑起來還不至於這麼耗費力,如今這大白天,在太炙烤下,我們幾乎都要水了,要真是這蠍子窮追不捨,我估計本沒有那個力能支撐我們跑到那小鎮邊緣,就得全部餵了蠍子。

虎子站起子“哥,這蠍子怎麼了?我記得上次被它們追的時候,可一直追了咱們一晚上,一直到小鎮邊上才停下。”

我也不清楚,轉頭看了看七爺,七爺解釋道“這蠍子喜暗怕,尤其害怕強的刺激。一般白天都不會出來,能追我們這麼久,已經屬於罕見品種了。”

虎子兩手一攤“那他孃的完了,你看這戈壁灘,除了那個盜,哪還有什麼涼的地方,這群蠍子肯定是在那墓地裡築巢了,這咱們進去還不是送死去。”

我看了看七爺,他是這方麵的行家,大小墓葬下了不知多,對於這蠍子肯定有辦法,我見他神自若,心想他應該已經有主意了,就要開口問他,可還沒等我開口,一旁的歡子卻悶哼了一聲,像是在忍耐極大的痛苦之後實在憋不住發出的聲響。

我們都聽出那聲音不對勁,連忙轉頭看歡子,隻見他已經滿頭是汗,豆大的汗珠如下雨一般往下滴,麵蠟黃,發白,還在不住地抖。

“怎麼了?歡子?”七爺走過去問。

“沒事,俺歇一會就行了。”歡子似乎強忍著劇痛,這句話幾乎是從牙裡蹦出來的。

這歡子生老實憨厚,不給人添麻煩,對七爺也最忠心,所以不管乾什麼,七爺都喜歡帶著他,看見他這麼痛苦,七爺連忙走過去,一把抓住歡子的手。

當我看到歡子那隻手的瞬間,也忍不住渾,我的媽呀,那哪裡是手啊,整個一個被吹起來的一次塑膠醫用手套!歡子手上的麵板因為腫脹已經開始變得明起來,可以清楚的看到手臂上的管,過麵板能看見裡麵出現了很多明的,似乎還在不斷的擴張,照這個況發展下去,歡子手臂上的麵板早晚要被漲破。

“你他孃的中了蠍毒,還他孃的撐!”

七爺罵了一句,出一柄軍刀,手起刀落,速度極快的在歡子手臂上劃出了一個長約十公分的刀口,幾乎從手腕劃到了胳膊肘的位置,那明的嘩啦就流了出來,散發出陣陣惡臭,我和虎子忍不住要捂上鼻子,那味道真的難聞極了,我估計再聞一會就得吐出來。

“我說七爺,歡子平時人不錯啊,你至於劃一個這麼長的口子放毒嗎?用針紮一下不就完事了。”虎子撇著看著七爺,頗有意見,估計是看他對自己人都這麼狠,怕他進了墓之後也這麼對我們。

七爺瞪了虎子一眼,“剛開始中毒的時候是可以用針紮破,可歡子的手已經腫這樣了,再用針去紮,那就像是紮氣球,裡麵的毒水突然從一個細小的空間湧出來,必然會漲破麵板,歡子這隻手就廢了,必須得用極快的手法劃出一道長口子,讓毒流出來才行。”

虎子聽得一愣一愣的連連點頭。

我倒是心裡暗暗吃驚,七爺這一刀出刀極快,沒有毫猶豫,刀法犀利無比,最讓我吃驚的是他這一刀不但快,而且走的不是直線,而是個弧線,完的繞開了歡子手臂上的管。

以我的經驗來看,一般人想要極快的劃出這一刀已經是很困難了,就算是有人能用如此快的速度劃出這一刀,那肯定也是直著劃,像七爺這樣的手法,那是絕對做不到的,說實話先前看了七爺用槍的準,現在又看了七爺用刀的犀利,真的讓人心驚膽戰,他的手到底有多好,他到底是什麼份,有什麼背景?我不在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理完傷口,七爺看了看四周“現在盜也找到了,咱們的乾糧和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而且歡子中了毒,咱們先回去小鎮上,補充完給養,幫歡子理好蠍毒,再出發。”

我和虎子連連點頭,七爺腳不方便,就由我和虎子流攙著歡子往回走,一邊走,我問七爺“這蠍子這麼厲害,那盜裡肯定還有更多,咱們怎麼下去?”

七爺微微一笑,看了看遠依稀可見的小鎮說道“這有什麼難的,老夫自有辦法。”

我和虎子半信半疑,也不敢多問什麼,隻是攙著歡子一路向前走。

很快到了小鎮,我們在旅館開了房間,讓歡子躺下,此時的歡子很虛弱,臉煞白,原本被七爺劃開的傷口,開始長出一層綠油油的長,看了不讓人心裡一怵,渾直起皮疙瘩。

大約過了半個鐘頭,七爺回來了,手上拿了瓶黃酒,還有一大罐蜂,蜂裡摻雜著一些土黃末,不知道是什麼。

“幫我把他扶起來。”

我扶起歡子之後,七爺手法嫻的往手心裡倒小半杯黃酒,接著從上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麵裝著暗紅,他開啟瓶蓋,我就聞到一腥味,應該是什麼東西的,隻見他右手的鐵鉤練的夾住那瓶子,往手心裡滴了一滴,隨後快速的把手拍在歡子的傷口上,上下使勁的

歡子一個激靈,疼的大,雙腳蹬。

“按住他!”

我連忙用手死死的住歡子的雙,隻覺像按住了兩一般,歡子的力氣極大,有兩三下差點將我踢開,我連忙使上渾的力氣,幾乎整個人都在歡子上。

七爺一邊使勁的著歡子傷的手臂,另一隻鉤子手住歡子另一隻手臂,我沒見他用多大勁,竟然將歡子得死死的,壯如牛犢的歡子也隻能疼的直,怎麼也掙不開。

歡子疼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大吼“七爺,別,別,你乾脆殺了我吧,疼啊……疼死我了。”

七爺不理他的嚎,繼續“疼就代表有效果,你忍著點!”

大約了有十來分鐘,歡子也沒有力氣了,原本的嚎嚨眼裡的

七爺慢慢放鬆下來,接著鬆開了歡子手臂的那隻左手,我湊上去一看,隻見歡子手上的綠油油的長已然褪了白,而七爺的掌心已經是深綠一片。

七爺用咬著那把軍刀,左手心朝上麵一劃,一腥臭的墨綠流了出來,七爺又喝了口黃酒,朝著傷口上猛地一噴,我隻看到一白煙蹭的就冒了起來,七爺也忍不住悶哼一聲,看來也是疼的厲害。

接著七爺用紗布將手上的傷口包裹完了之後,說道“去,用那蜂塗在歡子的傷口上,把他抬出去,讓太暴曬他的傷口。”說完了他又低頭看了看錶,正好是十一點四十五分左右,“現在是午時三刻,氣最重,快把他抬過去,遲了就麻煩了。”

接著我和虎子就把歡子抬到小旅館的院子裡,正是太當頭最熱的時候,太直接曬在麵板上,讓人覺一灼熱的刺痛

虎子抱怨道“什麼他孃的午時三刻,這簡直就是站在院子裡曬臘乾呢!”

對於午時三刻這個說法,我倒是有所瞭解,古代自唐以後將十二個時辰分為初、正兩個部分,午時三刻即午正三刻,古文裡有記載,說:‘以銅壺盛水,刻節,晝夜百刻。’即每刻14分24秒,午正三刻約當日11點45分。所謂午時三刻,便是這世間氣最重的時候。

七爺挑了這個時間暴曬歡子的傷口,想必也是為了除去他手臂傷口上的氣。

大約曬了二十多分鐘,七爺看了看天,說道“好了,抬回來吧。”

我們將歡子放在床上,七爺拍了拍歡子剛才被蜂裹著的手臂,隻見那手臂現在晶瑩剔,像是塊琥珀一般,七爺找了個小子,兩手指用力這麼一扯。

整塊已經化的蜂就這樣被七爺撕了下來,歡子疼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那蜂就像是層明膠帶一般,把歡子手臂上的白一下全部帶了下來。

“好了,沒事了,休息兩天,咱們再去那盜。”

說是休息兩天,七爺這兩天真沒閑著,買了黃酒,汽油,瀝青,還有一大桶農藥,將我們穿的那種黑帆布作訓服反復浸泡,又將那農藥煮沸了,把服泡裡麵,然後暴曬,然後反復好多遍。

最後那服別提有多大味了,問了就想吐。

經過兩天,歡子基本上已經完全恢復了,在七爺一再強迫之下,我們三個裡麵穿了一層長袖的秋,外麵套上這味道極重的作訓服,我忍不住,帶了三層口罩,心想穿著這種化學品浸泡過多次的服,恐怕還沒走到地方,就被熏死了。

由於我們裡麵穿了一層長袖秋,白天頂著太暴曬怕中暑,所以我們改在晚上出發,一路披星戴月就直奔那盜而去。

一路上我和虎子還有歡子我們三個是小心翼翼,一路走,一路張的四,隻有七爺腳步很快,背著四十斤的裝備跟沒事人一般,腳下虎虎生風,一,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墓盜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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