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書目錄》第13章
第三卷
第一章 幻想殺手Level0
八月二十日,下午六點十分。
仲夏的傍晚,結束補習的上條當麻拖著疲累的軀,孤單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上條心想不管理由爲何,在這麼漫長的暑假中獨自到學校接輔導,實在是對神的一種折磨。
一般來說,“暑期輔導”都是在暑假的第一天就開始的。而事實上,上條條班上的暑期輔導也是從七月十九日到七月二十八日這幾天的時間。好像是吧。
會用“好像”這種曖昧的字眼,是因爲上條條失去了記憶。他沒有七月二十八日以前的記憶。
換句話說,上條在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況下蹺掉了補習,並且在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況下正付出代價。
但是,上條現在爲什麼又會呆呆地站在路旁的飲料自販賣機前,一也不?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沒錯,等一下。上條當麻剛剛明明將兩千圓大鈔進了販賣機裏。但是,爲什麼販賣機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吧,找承認,兩千圓鈔票現在已經很見了。但是不管怎麼說,它還是價值兩千圓啊。吞了我兩千圓大鈔的販賣機竟然連個屁都不吭一聲?難道是機械帝國意圖造反了?上條扳著退錢桿在心中罵道。
真是不幸。
但是如果上條在此時憤怒地搖晃甚至飛踢自販賣機,警報絕對會響起,這樣的下場幾乎可以預期。
這裏是將東京西部未開拓地帶經過規劃後建立起來的學園都市,一個完全不容怪力神思想有存在余地之。但是每個看見上條的人都會這麼想:“啊,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不幸’的人”。沒錯,上條就是如此厄運連連。
當上條正在垂頭喪氣時,從後面傳來一陣由皮鞋所發出的腳步聲。
“喂喂!不要杵在販賣機前面好不好!不買的話快閃開!再不補給水分的話我就要掛了!”
突然從背後傳來一陣說話聲,接著上條的手臂一只的手掌給抓住,是往旁邊推去。畢竟上條也是學圖都市中青春洋溢的男學生,平常遇到這樣的況想必多會有點心兒怦怦跳,但現在的上條只覺得不耐煩與悶熱。
他心想著“是怎樣啦”,轉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名國中生年紀的孩,及肩的茶頭發,不需要化妝也很俏麗的面孔。短袖的上與夏季用薄,配上灰百褶……這應該是明星學校常盤臺中學的制服。但是眼前這名的形象實在是距離“大小姐”太遙遠了。或許是因爲天氣太熱的關系,現在的表就好像第一次在通勤電車中的上班族,因爲不了而走下月臺時的模樣一般,滿臉的不耐煩。
(……這生是誰啊?)
真的是認識的人嗎?又或者只是毫不相識的人在裝?記憶喪失的上條陷煩惱之中。記憶喪失時最讓人到困擾的,就是如何區分人與陌生人了。完全無法掌握該采取什麼態度。
上條的直覺在告訴自己,這個人是人。而且看起來這麼活潑外向,就算自己說出什麼“超越兩人以往關系”的話來,應該也沒什麼要吧?算了,好煩,隨便敷衍好了。上條最後終究放棄了思考。
“……你是誰啊?”
“我的名字--土反----琴--啦!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記住!”
怒吼的瞬間,從茶的瀏海前端進出了藍白的火花。
糟糕!原來是個不能開玩笑的對象?上條急忙戒備,一瞬間,的額頭如同長出角一般,藍白的雷擊之槍朝著上條以速來。
如果用眼看見之後才反應絕對來不及的。但是,上條的在雷擊發之前便做出了反
作。仿佛像是自己的已經過無數次相同攻擊,早已經習慣似的。
上條仿佛要把在眼前飛舞的蟲子趕走般,以右手手臂橫向一揮。
就這樣,十億伏特的高電流之槍就像水柱一樣被彈開,接著消失無蹤。
幻想殺手(Imagine-Breaker)。
不管是超能力或魔法,只要是屬于“異能之力”,一旦被他的右手到就會消失于無形,即
使是神跡也不例外。
“???”
上條迷惘地看著眼前這個嘟生氣的國中生(殺人未遂犯)。
下意識地功阻擋了攻擊,這現象之前也發生過一次。當時的上條毫不思考地以反
作,彈開了名史提爾,馬格努斯的男人所釋放出的火焰之劍……
上條喪失了記憶。
而且是于失去“回憶”,但“知識”卻依然留存的奇妙狀態。
上次面對史提爾,會自然做出反應的原因,後來的解釋是“雖然沒有記憶,但是過去也
曾經到炎劍攻擊過”。
這麼說來,我果然認識這個生。嗯,原來真的認識。可惡,我邊怎麼都是這種怪人啊
--!)
“你幹嘛用一副哭無淚的表看著我?”琴兩手叉腰說道:“總之沒事快閃開!我跟這臺販賣機有大事要辦!”
“呃……”
上條看了看這個自稱1琴的,又看了看販賣機。
雖然眼前這名是個徹頭徹尾的殺人未遂犯,但是如果不把這臺販賣機會吃錢的事告訴,這樣真的好嗎?當然,他並不是不想看琴沮喪的表,但是一想到事後鐵定會遷怒到自己頭上,那可怕的後果令人不寒而栗。
“這臺販賣機好像會吃錢哦。”
“我知道啊。”
琴想都不想地回答。這下子,反而是上條搞不清楚琴想幹什麼了。
“???明明知道會吃錢還要把錢投進去?難不這玩意是個投錢箱?”
“笨蛋!我有暗招啦!就算不投錢也會掉出飲料的暗招!”
“……”
有種不好的預。非常不好的預。這暗招既然會做暗招,可見在日常生活中已經用過很多次了。再重申一次,上條被這臺販賣機吃了兩千圓。而販賣機會故障,該不會就是因爲……
“常盤臺中學傳,式斜角四十五度打擊機修理法!”
伴隨著“喝呀--!”一聲誇張的吼,穿著子的琴竟然朝著販賣機的側面賞了一記上段踢。
咚的一聲巨響之後,販賣機中傳來某種東西喀啦喀啦落下的聲音,接著從取口出現了一罐果。
“這臺因爲太老舊,固定飲料的彈簧都松掉了。可惜這暗招的唯一缺點,就是不知道會掉出哪一種--你怎麼了?”
“沒什麼。”上條以僵的語氣回答。
子底下竟然穿著育服的短,真是破壞氣氛。
“話說回來,既然做常盤臺中學‘傳’暗招,難道你們學校的大小姐們經常做這種事?”
“校就是這樣啦!可別對校有什麼浪漫幻想!”
“……”真是殘酷的現實,上條心想。“我要說的是,你們這些人每天都來幹這種事,難怪販賣機會壞掉啦!”
“有什麼關系嘛,你幹嘛生氣,對你又沒有危害!”
“……”
“對了,你怎麼會知道這臺販賣機會吃……”說到一半,琴頓了片刻:“……你該不會被吃
錢了吧?”
“……”
“咦?被吃錢了?真的被吃錢了?喂喂,不要握著拳頭渾發抖嘛!老實告訴我啦,你真的被這臺販賣機吃錢,所以才呆呆站在這裏?”
“……我老實說出來的話,你會有什麼反應?”
“那還用說,當然是把你的蠢樣用手機拍下來寄給全世界……開玩笑的!我開玩笑的!別慢慢移腳步測量揮拳距離啦!好可怕!”
上條歎了一口氣,放松了全的力量。
就算遷怒于,兩千圓也不會回來。本來那張兩千圓是上條爲了買煙火給在學生宿舍等著上條回家的吃閑飯白修,才放進錢包裏的。但現在想這些也沒用了,敗者就要有敗者的樣子,還是乖乖回家去吧。于是上條垂頭喪氣地轉背向琴而去。
看著上條沈的背影,琴兩手叉腰,一臉覺得無趣的表歎了口氣。
“你等一下嘛!跟我說,你被吃了多錢?”
“……我不想說,我不要說,我不願意說。”
上條看著眼前的。雖然相遇才沒幾分鍾的時間,但是據對的了解,絕對不會是“被吃了兩千圓……”“好可憐喔……”這樣的劇發展。再怎隆想,也應該是如同戰國武將般地“哇
哈哈哈哈哈!”狂笑比較有可能。
不過,琴的表卻變得頗爲認真(或許是到一點點的責任吧)。
“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笑!而且我還會幫你把錢拿回來。”
真是好棒的暗招啊!上條的眼神中閃耀出興的芒。這時上條的思考回路,並沒想到若不是琴一天到晚用暗招踢販賣機,也不會有今天這種局面。
雖然有點害怕被上“被販賣機吃了兩千圓的笨蛋”的標簽,但是在琴“不笑!真的不笑!真的真的不會笑你啦!”的催促下,忍不出還是說了出來。
“……兩千圓。”
“兩千圓?爲什麼會是這種奇怪的金額?”說完之後,琴領悟了:“等等,兩千圓?該不會是兩千圓鈔票吧?哇啊!好想看喔!超想看的!原來兩千圓鈔票還沒絕種?呵呵……哈哈哈哈!難怪會被販賣機吃掉!現在連便利商店的收銀機裏都看不見兩千圓鈔票啦!哇哈哈哈哈哈!”
琴還是狂笑了,雖然是完全不同的方向。上條不抱著頭大喊:“你這個騙子!”他原本真的不想說出是兩千圓的,把那兩千圓進販賣機裏,有很大的理由也是爲了把錢換開。這年頭就連職業笑容完的百貨公司店員,看到兩千圓鈔票的瞬間想必也會愣一下吧。
“呵呵,你可一定要把兩千圓鈔票吐出來給我看喔……要是出來兩張一千圓,我可不饒你喔,
爛機!”
琴站在販賣機的正面,輕輕地將右手手掌放在投幣孔上。
這時,上條心中突然産生一個疑問。
“不過,你要怎麼做才能讓販賣機把錢吐出來?”
“怎麼做?”
琴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這樣做。”
瞬間,琴掌心放出類似閃電的藍白火花,直擊自販賣機。
一聲轟然巨響,型看起來相當沈重的販賣機,宛如被相撲力士用力沖撞一般前後搖晃。販賣機的金屬隙中冒出濃濃黑煙,簡直像是搞笑漫畫的節。
上條臉都綠了。整張臉都綠了。
“咦——?好奇怪,我有用那麼大的力量嗎?啊!不過掉出來好多飲料呢!喂,雖然兩千圓沒回來,不過這些飲料應該價值超過兩千圓吧,這樣應該可——喂!你幹嘛頭也不回地跑走啊!喂—”
上條沒有回頭。他使盡吃的力氣開始全力狂奔,即使是多遠離那臺販賣機一公分、一公厘也好。
平常曆經無數厄運的上條非常清楚,一秒鍾之後的劇發展。
(該……該死!我總覺得以前也遇過類似的事——!)
就在上條這麼想的瞬間,平常就算遭到飛踢也保持沈默是金原則的販賣機警報,如同要把心中累積的怨恨一口氣發泄出來,用盡所有的力氣嚎啕大哭。
2
已經不記得跑過哪些地方了。
但是上條可以肯定,至全力狂奔了十分鍾。
回過神來的時候,上條已經坐在鬧區中的公車站牌旁椅子上。全虛,看著被夕染紅的八月天空。橘子的天空中,浮著一艘飛船。飛船的腹部有個巨大的熒幕,熒幕上工靜靜地顯示著今天的學園都市新聞:專門研究萎癥的水穗機構,宣布退出研究計劃。
“不要再逃避現實了,快把飲料拿去啦。這些都是你的。”
坐在隔壁的琴把大量的飲料朝上條丟過來,不耐煩地歎氣。其實琴也正呆呆地看著喀啦喀啦旋轉的風力發電機螺旋葉片。或許是因爲“超能力控制失誤”讓有點沮喪吧。
“……我總覺得一旦我收下這些飲料,好像就從旁觀者變共犯,實在是不敢收耶……喂喂,別一直丟過來啦……哇!好燙!怎麼會有熱紅豆湯混在裏面?”
“機故障掉下來的,怎麼可能還讓你挑啦!”
“這個‘黑豆蘋果’跟‘黃豆煉’會不會太扯了一點。”
“你說什麼?你太天真了!你該謝我琴的好運,才沒讓你嘗到‘瓜拿那豆蔬菜’跟‘草莓關東煮’這兩大地獄!”
學園都市同時也是一座“實驗都市一
在無數的大學、研究機構中制造出來的“商品”需要進行“實際測試一因此整個城市中到充滿著實驗品,例如廚余自理機、自行運作的警衛機人等等。便利商店及販賣機的陳列商品也跟一般城市有所不同……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實在很想問這些決策者,難道他們沒想過,我們也是同樣花錢買東西的消費者嗎?”
“這有什麼不好?爲求進步而努力往前進,你不覺得這充滿了夢想與企圖心嗎?啊!‘椰子蘋果’你不喝的話給我。”琴從上條懷中走一罐看起來很惡心的飲料。“而且說實在的,看剛剛的況就知道,你實在是太膽小了啦!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一個笨蛋明明很強卻要認爲白己很弱,每次看你這樣的態度,我就很想數落你兩句——”
“……爲什麼越是搞不清楚狀況的人,講話就越大聲?”
“你說什麼?”琴像個難纏的醉漢一樣瞪著上條:“……我有搞錯什麼嗎?弱者就應該心驚膽跳地過日子,強者就應該很臭屁,我覺得這是很合理的事啊,但你卻不是這樣?我可是等級5超能力者,等級5的在學園都市中可是只有七個人,你的‘超能力’明明連我都可以輕松制伏,爲什麼遇到街上的小混混還是沒戴項圈的吉娃娃,就會被嚇得滿街跑?”
“???”
琴說得頭頭是道,但是上條一點記憶也沒有。
到底是琴弄錯了什麼,又或者真的知道連上條自己也不記得的過去?無法做出判斷的上條,決定先打馬虎眼敷衍過去。
“你既然贏過我超電磁炮土反琴,就更應該起膛誇耀才對。不然的話,怎麼對得起輸給你的我?你想想,以現在的狀況,我可是會一輩子被人家在背後說道:‘那個土反琴,怎麼會輸給那種被街上小混混跟沒戴項圈的吉娃娃追著跑的男人?’”。琴喝了一口椰子蘋果後繼續說道:“你既然贏了我,就應該負起最低限度的勝者責任,不然我可是會很困擾的。畢竟我可是全學園都市中只有七人的等級5超能力者之一,你一定要表現得能讓我起膛告訴別人,我是輸給一個這麼厲害的男人!”
“什麼啊?那是哪門子江戶時代的武士道神……”
說到一半,上條突然覺到不對勁。
剛剛說“你既然贏了我”?
(這麼說來,難道我上條當麻曾經抓著這個知名貴族學校常盤臺中學的超級大小姐,騎在上拿拳頭海扁,直到哭著道歉說對不起,下次不敢了?這樣的爛男人好像腦細胞被破壞、記憶被奪走,也沒什麼好值得同的耶。可惡,失憶那段期間我到底做了些什麼蠢事啊!還有,從生口中聽見‘負責任’這種字眼實在是太刺激了點,對心髒不好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喂,你幹嘛一副頭疼的模樣?”琴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真是不了你。你那套作風到底是從哪本年漫畫看來的?”
琴兩手又在前,歎著氣,一副嗔怒的模樣!
抱著腦袋苦思的上條卻完全沒在理。
“自己絕對不主出手,挨打的時候卻會將對手的攻擊全部完地化解,這種手法實在是做作到讓人很不爽,但是偏偏又很有效果,實在是令人無法原諒!”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抱著腦袋悶哼的上條,重新將琴的話在腦中咀嚼。
自己絕對不主出手?那是不是就好像是爸爸出滿臉的笑容,在安鬧脾氣兩手揮的小孩?原來我跟是這樣的關系?
何況對手雖然是孩子,但可是個電擊能力者,我竟然能夠完全不還手?
……你還有一套的嘛,上條當麻。
“你恢複自信的模樣,看了也令人討厭的。”琴厭煩地說道:“算了,快喝吧,這可是我琴大小姐親手送的禮,要是我們家的學妹收到的話可是會高興到昏倒哩。”
“昏倒?收到這種遊走于食品衛生管理法邊緣的飲料,會有人高興到昏倒?何況校的慕關系,應該是漫畫才有的劇吧?”
“……你錯了,漫畫的描寫程度都還太天真了。”不知爲何琴轉過了頭去:“總之我這邊也是有很多難言之啦。應該說是恨織嗎?如果你聽到我在常盤臺中學裏面被人家怎麼稱呼,一定會嚇死吧!”
呵呵哈哈……琴無力地笑著。
“姊姊?”
突然從旁邊傳來一聲如同鈴鐺般的聲音,琴的表迅速凍結,活像背上被了一冰棒。琴的角嚴重扭曲。
(姊……?姊姊……?)
一瞬間的驚嚇讓上條的嚨打結。爲了要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上條用力回頭一看。在距離稍遠的地方,站著一名國中一年級左右年紀的生,穿著跟琴相同的制服。茶的頭發綁了兩條馬尾,兩手握在前,眼睛裏閃耀著芒。
“啊!姊姊!啊啊!姊姊!我早就懷疑您爲什麼要補習,原來是在爲這樣的事找藉口?”
上條往旁一看,換琴兩手抱著腦袋在悶哼。雖然上條完全沒有超能力,但似乎可以覺到琴在心中吶喊“什麼都別問”
琴把手放在頭上,一副頭疼的模樣,朝著這名神的說道:
“呃,爲了保險起見我還是問一下,你說的‘這樣的事’到底是指什麼?”
“那還需要明說?當然是指跟這位先生私會啰?”
啪的一聲,琴的頭發冒出火花。
但是雙馬尾的卻一點也不在意。接著呆呆地著上條,然後出滿臉的笑容,以驚人的速度往椅子這邊靠近。心想這下不妙的上條慌忙想要從椅子上站起來逃走,但是這時已經手將上條的手拉了過來,用兩手的手掌包住。
“先生您好!我是姊姊的‘側侍’-名白井黑子!”
上條看著被握住的手,實在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
“話說回來,這種程度的接就讓您心猿意馬的,看來有出軌的危險喲。”
噗的一聲,上條嚇得口水噴。這時坐在旁邊的琴慢慢站起來。
“我——說——你——啊——!你真的認爲這種人會是我的男朋友嗎!”
說完這句傷人自尊的話,琴的前額發出雷擊之槍。
但是,在被藍白火花擊中之前,白井黑子便放開了上條的手,然後下一個瞬間,毫無前兆地消失在空氣之中。
“嘖!竟然使用瞬間移!你要是敢傳出去一些奇怪的謠言,我可不饒你!”
琴對著什麼都沒有的空中不斷釋放雷擊。等級5超能力者的雷擊吸引了周圍行人的目。這下子該怎麼讓冷靜下來呢?上條一個人抱著腦袋苦思。就在這時,突然從椅子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姊姊?”
又來一個——?上條急忙回頭看。
椅子的後面,站著另一個土反琴。
“咦?”
站在那裏的,的確是“土反琴”沒錯。及肩的茶頭發、俏麗的臉孔、白短袖上與夏季用薄,配上灰的百褶。從材、服裝到小配件,都是貨真價實的“土反琴”。
但是,
上條又轉過頭來向椅子的旁邊。及肩的茶頭發、俏麗的臉孔、白短袖上與夏季用薄,配上灰的百褶——理所當然的,這邊坐著的也是“土反琴]
若要說唯一的不同,站在椅子後面的頭上戴了一副看起來像泳鏡的夜視鏡。而且瞳孔沒有注視任何一個點,而是似乎把注意力平均分配在視線中所有般,以模糊不清的焦點凝視著琴的頭部後方範圍。
“……咦?……土反增了?土反二號?”
上條愣了一下,互看著這兩個“土反琴”的臉。坐在椅子上的琴似乎也頗錯愕,而站在椅子後方的琴則面無表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呃……”上條轉過頭去喃喃說道:“您是哪位?”
站在椅子後方的完全沒有轉脖子,只轉眼珠向上條。
“我是妹妹,土反毫不遲疑地回答。”
“……”
這家夥講話的方式真怪。上條雖然心裏這麼想,但是沒有說出來。上條周圍講話方式奇特的
怪家夥多得是。當然,上條沒察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話說回來,土反是姓氏吧?你怎麼會自稱土反?一般通常是以下面的名字稱呼自己吧?要不然在家裏都稱呼土反,不會搞混嗎?還是你的名字就是‘土反土反’?”
“土反的名字就是土反,土反毫不遲疑地回答。”
“……”
該不會真的是做土反土反吧……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名字?
上條向坐在旁邊的琴,向求救。結果上條一,又嚇了一跳。不知道爲什麼,琴竟然不發一語,惡狠狠地瞪著妹妹(應該說疑似妹妹的相似之人)。
“原……原來是你妹妹啊,真像呢。高重應該也差不多吧?”
琴從剛剛就瞪著妹妹。
“因爲基因相同,土反回答。接著,土反在心中抱怨這個人怎麼跟生談起重的話題了,真是沒禮貌。”
琴從剛剛就一直在瞪著妹妹。
“……”真奇怪的人,上條心想。“基因相同?這麼說你們是雙胞胎?嗯—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同卵雙胞胎,沒想到真的有這麼像。對了,雙胞胎妹妹有什麼事嗎?來找姊姊一起回家?”
琴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瞪著妹妹。
“這個輕浮的男生在裝什麼啊,土反在心中這麼想但是沒有說出來。土反是因爲發現以土反爲中心半徑六百公尺,有跟土反相同的超能力反應,因此過來調查原因……”
既然是同卵雙胞胎,擁有相同的超能力也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事。
話說回來……上條越來越覺得琴的視線怎麼這麼可怕。
糟糕,這家夥該不會是那種在教學參觀日,被同學看見自己的親人會很不舒服的人吧?上條心想。
“……結果土反在現場發現壞掉的販賣機,又找到持有大量飲料的兩位。沒想到姊姊竟然會參與竊盜的行爲,真是令人吃驚,土反不抱怨。”土反妹妹以直立不的姿勢繼續說道:“你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手法欺騙了姊姊?爲了姊姊著想,土反決定厘清案真相。”
上條被蒙上了不白之冤,只好繼續向說明:
“喂!犯人只有這家夥而已!我可是旁觀者!”
“不實的發言是違法的行爲,土反回答。土反以電子照販賣機,藉由其反率偵測販賣機的表面,可以得知最後附著在上面的指紋是你的,扳提出了無懈可擊的證據。”
“真的假的!電擊能力連這種事都做得到?”
“假的,土反老實回答。”
“……”
“……”
救命啊……上條看著土反妹妹,手在隔壁的琴肩膀上拉了拉。
但是,隔了很久,隔壁的琴依然什麼話都沒有說。好奇怪,上條心想.這家夥就算沒人拜托講話,也會嘮嘮叨叨個不停,這一點上條很清楚。但是如今,與妹妹相遇已經超過十分鍾了。明明話題容提及琴自己的事,爲什麼這家夥還能一直保持沈默?
“……?”
上條不往坐在旁邊的琴看了一眼。就在這時……
“——你在這裏做什麼!”
原本一句話都沒說的琴,突然如同炸般發出怒吼。
從耳邊發出來的尖銳吼聲,讓上條嚇得差點翻過去。生特有的高音調貫耳,就好像剛吃完大量刨冰一般,令人頭痛裂。
琴一句話吼完之後,再度恢複沈默。
簡直像是在等著土反妹妹的回答。
如同落雷之後的空寂靜,包圍著四周。
夕中,飄著飛行船。飛行船腹部上的大熒幕正在重複著今天的新聞:“新型態電腦病毒‘HDC.CoCberus’正肆于網路空間℉報導的聲音莫名清晰。
這時候,繼續維持直立不姿勢的土反妹妹,以模糊的視線著琴的眼晴說道:
“姊姊問土反在這裏做什麼,土反很簡潔地回答在訓。”
“……”
琴像是背上被敲了一記悶般停止了呼吸,接著轉開了視線。裏似乎喃喃自語著什麼,但是上條沒有聽見。
“???訓?妹妹要加風紀委員嗎?”
以學生的分提到“訓”這樣的字眼,最先讓人聯想到的便是“風紀委員I
想像一下琴的能耐就可以明白,超能力可是比刀更殺傷力。擁抱著兩百三十萬超能力者的學園都市,當然存在專門用來對付超能力者暴的機關。
專門負責制服失控超能力者的有兩種人。一種是由使用新世代武的教師所組的“警衛”,另一種是由各校遴選出優秀超能力者所組的“風紀委員”
不管是“警衛”或是“風紀委員”,原本都只是平凡的老師跟學生。因此,在讓他們爲專家的過程中,他們必須簽署九張契約書,通過十二種適測驗,並接長達四個月的訓練。
琴出兩手在臉前啪的一聲,拍了一下。接著不知爲何,眼神完全不向上條,說道:
“啊!啊!風紀委員?啊!對!對!就是那個!就是這麼回事!就是這麼簡單啦!很辛苦的呢!跟地獄沒兩樣?”
會不會太假了一點?
“喂!你講話方式怎麼變得跟詐騙集團電話沒兩樣?”
“才……才沒有!我說得非常清楚明白簡潔有力啊!”琴接著向自己的妹妹說道:“我跟妹妹有很多事要談!喂,妹妹!你跟我來一下!”
“咦?土反還有預定計劃要執行——”
“乖乖聽話,”琴看著自己的妹妹說道:“跟我走。”毫無抑揚頓挫的聲音,讓上條總覺得不太對勁。
雖然琴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舉,只是看著自己妹妹的臉,笑著說了一句話而已。但是藏在話中的那神,卻搔著上條的心。
琴向上條。這時候的,已經變回了一個嘮叨的普通國中生.
“那我跟妹妹往這邊走了。你也別太晚回家,注意門時間喔!”
琴丟下坐在椅子上的上條,搭著自己妹妹的肩膀走了。完全讓人分辨不出來的兩名,在寬廣的馬路上漸行漸遠。
上條本來打算跟在琴後去瞧個究竟,但想一想還是算了.
他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著夕下的飛行船,喃喃自語:
“或許……”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家也有本難念的經吧?”
3
留下來的問題還多得是。
“對了,這一大堆飲料要怎麼置啊?”
上條呆呆地著椅子上堆積如山的十九罐飲料(其中一罐椰子蘋果被琴喝掉了),結果看來也只能靠自己拿回去。350×19=6﹒65公斤……這就積沙塔?腦中進行了無意義計算的上條,更加沮喪了。那種心理就好像有懼高癥的人不小心往吊橋下瞄了一眼一樣。
搞了半天、上條當麻的下場是抱著一犬堆的飲料,在夕中走上回家的道路。學生宿舍林立的住宅街,道路很狹窄。雖然車子不多,但是如果滿心認爲“不會有車子來”而放松大意,往往會被從車庫倒車出來的車子一屁撞飛。
雖然上條經常很不幸,但也沒有對不幸習慣到在距離宿舍五分鍾路程的地方,被車子撞死還能笑得出來。
上條提高警覺,抱飲料。就好像小學生出門遠足一樣,在回到家以前都大意不得。
事實上將冰冷的飲料長時間抱在懷裏,溫會不斷被奪走。上條在心中歎:明明是熱得半死的日本夏天,爲什麼我會面臨這種快要被凍傷的窘境啊?
腦中想著這些事的上條,突然發覺腳邊有一顆網球。他心想可能是某個人玩了之後沒有回收吧。.
“哇!”
差點就踩到網球了。上條舉起的腳趕停止作,稍微往旁邊調整踏下的位置。真危險啊,如果踩到網球的話一定會跌倒的。正當上條這麼想的時候……
突然吹起了一陣風。
慢慢滾的網球如同算計好一般,進地面與上條腳底之間的隙中。
“啊?等……等等!”
腳已經踏了下去,全的重都在上面,無法急停止了。以全的重往網球上踩下去的上條,不由自主地猛然往後仰天摔倒。
由于手上抱著大量的飲料,甚至沒辦法做出護作。背部狠狠撞在地面上的上桀,出了肺部所有空氣,痛得在地上打滾。因爲氧氣不足,甚至沒辦法哀號“我真是不幸”
原本抱在懷裏的飲料,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散落一地。上條決定先以大字形躺在地面上深呼吸一下。他想反正飲料罐頭多有點凹陷也沒什麼關系。
“可……可惡……我到底在幹嘛啊?”
上條著氣站起來。十九罐飲料散落的範圍非常地遠,看就有一種絕。還要抱著這些六公斤多的東西繼續走?上條實在很想投降放棄。但是除了這麼做之外又沒其他辦法,結果上條也只好一個人寂寞地幹起回收飲料的作業。
而正當上條彎著背在撿拾飲料的時候,頭上突然籠罩一片黑影。
(……烏雲?)
滿心疑的上條不擡頭一看。
土反琴正站在白己眼前。
(哇啊!?)
被一個國中生從上方默默地俯視,那種力讓上條不往後退了一步。
“你……咦……你剛剛不是帶著妹妹走了嗎?幹嘛又回來?還想要飲料的話,再多給你兩、三罐也沒關系啦!”
“……”
琴完全沒回答上條的問題。
好奇怪,上條心想。接著上條想到了一件事。琴剛剛才一邊電擊一邊警告過自己,既然贏了,就必須負起勝者最低限度的責任,讓能夠起膛,堂堂正正地告訴別人,自己是輸給這樣的男人。
但是現在呢?上條當麻竟然踩到一顆網球而跌倒在大馬路上,手上的飲料散落一地,如今正一個人寂寞地彎著腰回收這些飲料。
(嗚哇啊!太接近了吧!這個角度!都被我看到子裏面了——等等,剛剛裏面不是穿短嗎?現在怎麼升級小了?)
雖然腦袋一片混,眼睛依然直盯著看,面對這種狼大概誰都會生氣吧。
但是琴卻只是以毫不帶的眼神俯視著上條說道:
“如果有需要,土反可以幫忙撿。土反歎了一口氣提出建議。”
“???”
歎了一口氣?眼前的琴,平靜得看起來甚至不像有在呼吸。上條一時之間以充滿懷疑的眼神看著。
就在這時,上條才察覺琴手上掛著一個夜視鏡。
“啊……搞什麼嘛,原來是妹妹喔。你真的跟琴很像耶。”
“……你說琴?土反反問,喔,你指的是姊姊嗎?”
“當然是你姊姊,難道還有別人?”上條心想,真是個筋的生。“……原來是妹妹啊,難怪從短升級了小。”
短……?
“沒事!對……對了!那個看起來像軍用遠鏡的大家夥是什麼啊?”
“土反並不像姊姊一樣,擁有看見電子線與磁力線流方向的能力,所以需要有將其視覺化的輔助工,土反親切有禮貌地詳細說明。”
“……”
這樣算是親切有禮貌嗎?上條在心中吐槽。
“由于現在的氣溫與度太高,所以土反將其取下,若有必要土反可以再戴上去,土反在此提案。”
土反妹妹一個人喃喃自語著,將遠眼罩掛回額頭上。
“嗯?對了……你剛剛不是跟姊姊走了嗎?”
“土反是從那個方向來的,土反出手指示意。”
土反妹妹手指向馬路的另外一端,不知爲何竟然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上條不到疑。
“現在更重要的是這些散落一地的飲料要怎麼辦,土反詢問。放置不管的話有可能因違反道路通法,而被以十五萬圓以下罰款,土反附帶說明。”
“……別說得那麼可怕好嗎?我馬上就會撿起來啦,你先走吧。”
上條也知道土反妹妹並不是故意語出嘲諷,但是聽見這種“趕快撿起來,別給人家添麻煩”的論調當然多會有點不高興。
然而正當上條默默地一罐一罐撿起飲料的時候,
“如果有必要的話,土反也可以幫忙,土反提出建議。”
“什麼?不用啦,我自己來就行了。應該沒有需要你幫忙的‘必要’吧。”
但是就在這時,非常不巧的,竟然有一輛小貨車開進了這條住宅街的巷道。小貨車在上條兩人面前魯地停了下來,猛按喇叭,看來似乎相當不爽。
“……”
土反默默地開始撿起馬路上的飲料。因爲自己的笨拙而給不認識的生添麻煩,讓上條頗爲介意,但是在小貨車喇叭不斷催促下,實在沒時間管這些了。于是兩人基于男平等的原則,各負責回收一半的飲料。
不過,覺得很不好意思的上條還是獨自碎碎念著:
“抱歉啰,等會我請你吃便利商店的甜點當作回報——!”
上條說著轉過頭來看土反妹妹,不停止了呼吸。
土反毫無防備地蹲在地上,似乎完全不介意自己的短。從的兩之間,可以看見藍與白的條紋。
土反妹妹維持蹲姿,面無表地擡頭著上條的臉。
“……怎麼了?土反提出疑問。”
“啊……!沒……沒事啦!什麼事都沒有!”
“可是據偵測數值,你的瞳孔放大,呼吸紊,脈搏速度異常,土反作出客觀的判斷。以結論來說,你現在應該是于張狀態,土反……”
“沒事!真的沒事!對不起!”
“?”
土反妹妹茫然地微微歪著頭思考,想必完全猜不出來上條爲什麼要道歉。
這時,小貨車的喇叭聲再度很不耐煩地響起。上條如同屁上挨了一記悶,急忙繼續撿拾飲料。
飲料回收完畢,小貨車帶著明顯的怒氣魯地往前駛去。小貨車通過的瞬間,土反妹妹的子被風吹得掀了起來,但是似乎完全沒想過要用手住。
上條歎了一口氣,看來他已經很清楚怎麼樣分出這對姊妹的差異了。會在子裏面穿短的琴,絕對不可能像這樣毫無防備之心。
“話說回來,這些飲料到底要搬到哪裏去?土反兩手捧滿飲料提出疑問。”
“嗯?不用了啦,這點東西我一個人搬就可以了。”
“話說回來,這些飲料到底要搬到哪裏去?土反再次催促。”
“哎喲不用了啦,你又沒有義務要幫我搬。”
“別拖拖拉拉!”
土反妹妹的聲音似乎變得高了。上條于是放棄抵抗,乖乖讓土反妹妹幫忙搬運飲料﹒
幸好,距離學生宿舍只有步行五分鍾的距離。學生宿舍區雖然景單調,只有相同外觀的公寓大樓排排而立,但由于大樓的風向都被設計往同一個方向流,所以是學園都市最重要的風力發電據點。
大樓之間的間隔大約兩公尺多。上與土反妹妹穿過那隙般的狹窄通道,走進那看起來完全沒有防盜功能的大門口,來到學生宿舍的電梯前。
就在這時,上兩人的前方來了一架清掃用機人。全長八十公分,直徑四十公分,看起來就像個大鐵罐下面裝了胎跟會旋轉的抹布。
到此爲止的描述都是學園都市非常平凡的景。但是接下來的描述就不是了。因爲清掃用機人頭頂平臺,竟然端正坐著一名看起來年約十三、四歲的仆。
“嗨,上條當麻。”
土門舞夏。上條的鄰居土門元春的異母妹妹,由于就讀家政學校,仆裝似乎就是制服。平常遇到不開心的事時,爲了轉換心似乎會逃離生宿舍當個蹺家。但從記憶喪失沒多久的上條也一天到晚遇到的況看來,或許躲進男生宿舍對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
“今天宿舍冷氣壞掉,所以我又來打擾啰~!晚上我跟大哥可能會很吵,請多見諒啦!”
“……念家政學校還真辛苦,完全沒有暑假啊。”
“嗯,我們的校訓是:一個好仆是不需要休息的。所以對于我們這些沒有周末可休息的實習仆來說,每個禮拜不想辦法蹺個兩天,是撐不下去的啦。”
“在下個冰河期到來以前,懶的仆會有市場需求嗎?”
“剛好相反。比起完的仆,其實某種程度上的不完仆才更歡迎呢。對了,上條當麻,你兩手抱那麼多飲料是獎到的?”
“這些可是我花錢買的(應該算吧)。°雖然前因後果有點不幹不淨,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給你一罐。”
“如果有綠茶我就要。”
“……如果抹茶牛算是綠茶的一種,那就有。”
土門舞夏說道:“也行。”然後便出小手,從上條懷中將抹茶牛走。接著,清掃用的機人避開了上條等人,繼續往前進。端坐的舞夏將手高高舉起,揮道別。
“最後,指導你藏匿蹺家的一個竅門——白天不要把留在房間裏。如果是住都市裏,平常就讓在外面閑晃,晚上再回收,這種‘飼料控制法’是最輕松的。如果二十四小時全年無休藏在房間裏,日常生活所産生的聲音會讓左鄰右舍馬上就察覺的。何況在你房間的那個修實在是太吵了啦!”
說完,清掃用機人便載著端坐的而去。
“你有監的興趣嗎?土反有點認真地詢問。”
“求求你別那麼認真,我只是藏了一個吃閑飯的食客。”
上條一口否定。但是話說回來……這種行爲到底在法律上會怎麼看待?真希自己不要變拐未年的罪犯。
學生宿舍的電梯,破爛到似乎走進一個橫綱力士就會造鋼索斷裂。上條與土反妹妹搭上爛電梯前往七樓。
“叮”的一聲糙電子音,電梯抵達七樓。上條住的學生宿舍是單純的長方形,所以走出電梯之後馬上就是直線走廊。
直線走廊的彼端,上條房門前方附近的金屬扶手看起來非常新。據說這是因爲曾經有某個笨蛋引發火災,把原本的扶手燒毀了。但由于這是喪失記憶前發生的事,所以上條完全沒有印象。
仔細看看牆壁跟地土反,很多地方也是新補上的。
上條房間的門口外,茵克與姬神秋沙面對面蹲在地上,出雙手玩弄著一只三貓。被夾在兩人中間的三貓,全到四只手的,在地土反上滾來滾去。
“……喂喂,你們在幹什麼啊?怎麼了?該不會是弄丟房間鑰匙進不去吧?”`
上條問道。于是兩名向上條。
“啊,當麻!不是啦,我們在幫斯芬克抓跳蚤……天啊!當麻又帶不認識的生回來了!”
大的這名年約十四、五歲的,名茵克。不但名字一聽就知道百分之百是假的,而且上還穿著白底繡金邊的超豪華修道服,看起來簡直像個紅茶茶杯。據說在“某個世界”中,是重要的“書目錄J但是對上條來說,只是一個“不知何時開始住在我家的吃閑飯”地位超尷尬。
“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吧。就跟鋪陳伏線一樣,他的人際關系就是這樣構建起來的。”
慢條斯理地說出這句話的,是一名年約十六、七歲的,名姬神秋沙。黑長發加上巫服裝,讓看起來十足就是個巫模樣。唯獨脖子上掛著一個巨大的銀十字架,看起來非常不協調。事實上,這個十字架據說是一種結界,功用在于封住姬神的能力“吸殺手”
上條回想起來,關于這個十字架,之前曾聽茵克這麼說過:
“當麻!當麻!秋沙的日耳曼十字架絕對不能喔!那個十字架是從‘移教會’中取出最低限度的結界形的,如果用一般的教會來舉例,大概就像教會屋頂的那個十字架吧!”
“喔……這麼說,如果被我的右手一,就會壞掉嗎?”
“………………………………嗯,就跟我的修道服一樣。”
“啊?什麼?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想!”
之後,上條便被滿臉通紅的茵克藉故遷怒,在頭上咬一通,上條自己也搞不清楚爲什麼。但總而言之,那個十字架絕對不能就對了.
附帶一提,由于力量被十字架封印住的關系,姬神被私立的明星學校判定爲“無能力一因而遭到退學。有些私立學校甚至要求學生在學條件爲“超能力等級2以上”也並不稀奇。想像一下育保送生在學之後,因爲傷的關系而無法再運時的境,大概就能理解姬神現在的狀況吧。
雖然說只要取下十字架,“吸殺手”的能力就會再度啓,但姬神似乎永遠不打算把十字架拿下來了。
在這種況下自然連學生宿舍也待不下去,但是如果離開學園都市,又可能因“吸殺手”能力的關系,而遭到魔法師們的擾。正當姬神毫無目標地在街上閑晃時,竟然非常湊巧地被上條的級任導師小萌老師發現,從此在小萌老師家住了下來。
或許有些人會懷疑,這麼大的一座城市,怎麼可能那麼巧剛好遇到?但是事實上,城市中存在著一些很容易吸引蹺家停留的場所。而對于通社會心理學、環境心理學、行心理學與通心理學的小萌老師來說,定期在這些場所巡邏,找出這些歧途並給予幫助已經了一種興趣。當然,上條有種很不好的預,這樣的劇發展似乎是在爲暑假結束後的“班上來了一個令人驚訝的轉學生”事件鋪路。
這時,姬神瞄了一眼上條懷裏抱著的那堆飲料。
“對了,這一大堆寶貝是怎麼回事?難道你是不能喝白開水的虛弱小孩?”
“你覺得有可能嗎?何況喝飲料對更不好吧?”上條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喂,茵克!你不是最喜歡甜的東西嗎?”
“嗚……我喜歡喝飲料但是不喜歡‘拉環’。當麻,幫我開!”
與現代文化格格不的茵克,對罐裝飲料的拉環完全沒輒。並不是因爲不知道怎麼開,也不是因爲力氣不夠,而只是因爲覺得“要用力扳開那個東西好像會讓指甲斷掉,好可怕。”
此時,有拉環恐懼癥的茵克,眼神向站在上條邊,一樣抱著飲料的土反妹妹c
“唉,當麻遇到神奇的機率太高了啦,而且說也說不聽。好吧,這生又是什麼來頭?”
“據我的推論,應該是被組織追殺的不幸。”
“吵死了!別當我周圍都是一些不幸的人好嗎?”上條抱著飲料繼續說道:“……話說回來,你們剛剛說的話實在讓我非常介意。這只貓上有跳蚤?”
“嗯”的一聲,茵克點頭說道:“早上起床發現斯芬克上都是跳蚤。我推測現在當麻的棉被裏應該也很慘吧。”
“推測個頭!你不要讓貓進棉被裏啦,是清理掉就麻煩死了!難怪最近覺得全發﹒原來元兇就在這裏!”上條接著慘:“而且房間裏你就這麼放著不管?現在應該已經變大真畢繁跳蚤的魔窟了吧?難怪你們會跑到門外來!”
門把就在上條眼前,但是上條沒有勇氣打開確認。
這時,完全不理會上條在講什麼的茵克,將手進袖子中開始掏。
“……茵克……你幹嘛從袖子裏拿出綠的葉子?”
“這做鼠尾草,附近野生的不,當麻沒見過嗎?”
“……”
在學園都市的超能力開發課程中,藥的使用是相當基本的事。關于藥的知識,如同曆史年表一般塞在上條的腦袋裏。
鼠尾草——紫蘇科的多年生草,原産于地中海區域。鼠尾草葉是藥材的一種,有時也用來當做香料或是觀賞用植……差不多就這些吧。
“你拿藥草出來幹嘛?吃一吃可以恢複HP嗎?”
“HP是什麼?”茵克歪著腦袋說道:“當麻常常會說一些神的語言耶。鼠尾草有殺菌作用,我想用它來趕走跳蚤,就像魔一樣。”
“……爲什麼我有種相當不好的預?這葉子你是要讓貓吃嗎?還是讓跳蚤吃?”
“都不是,我要把鼠尾草點火燃燒,用煙薰走斯芬克上的跳蚤。”
“………………………………………………………………………………………”
“就算是我,也不會沒常識到在房間裏燒東西啦!”
“………………………………………………………………………………………”
上條看著茵克那張超認真、超單純、超率直的臉。
(的確,跳蚤也是生,應該也會討厭被煙薰啦……可是……)
這時,姬神以極緩慢的速度揮手掌說道:
“別沈默不語,這裏需要你用力吐槽。不然待會就可以吃到香草口味煙薰三貓料理了。”
被姬神一提醒,上條那原本沈潛意識中的常識再次浮上腦海。
“……對!沒錯沒錯!茵克,你知道火災時最可怕的東西是什麼嗎?拿煙來薰貓,就算趕走跳蚤,貓也已經翹辮子了啦!”
上條心松了一口氣,幸好在場還有姬神是有常識的人。但是,接下來姬神也手往巫裝的袖子裏掏。
“……等等,姬神!你幹嘛也從袖子裏拿出奇怪的東西?”
“嗯?你問我這是什麼?怎麼看都知道是魔法的噴霧罐吧?”
怎麼看都知道是殺蟲劑。
“………………………………請問,你拿這玩意想幹嘛?”
“就是以魔法的噴霧罐朝害蟲噴灑而已。”
“……我說啊,跳蚤是生沒錯,但貓也是生吧?你拿的這個可是學園都市的殺蟲劑試作品,連蟑螂都會在兩秒之升天耶!難道你臉上停著一只蚊子的時候,會拿殺蟲劑毫不遲疑地往臉上噴?”
姬神跟茵克兩人頭上充滿問號,互相對看。上條如果不是手上有東西,實在很想抱頭哀號。若是要問最可怕的事是什麼,那就是這兩人的行真的是自認在爲三貓著想。
原本一直保持沈默的土反妹妹,這時突然開口說話:
“在討論問題之前,應該先把飲料放好,才比較有效率吧?土反抱著一大堆東西提案。”
“嗯?啊……說得也是。你放在地上就可以了,真是謝,隨便拿一罐當謝禮吧?”
“不必了,土反回答。還有,放在地上真的不要嗎?這裏是七樓,請小心不要讓飲料跌落到樓下去。土反一邊進行作一邊提出警告。”
行爲舉止井然有序,宛如高級餐廳葡萄酒管理師的土反妹妹,讓茵克與姬神不看得發愣。跟平常宛如麻煩制造機的自己比起來實在是差太多了,兩人應該大打擊吧。
“……哇啊!當麻!當麻!好像溫莎堡的皇家仕喔!”
“……仿佛是前時代流行的仆機人計劃的理想狀態。”
聽見兩人的想,土反妹妹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地說道:
“另外,關于貓上的跳蚤的理方法─—”
“喔喔,忽視得好!呃……沒有啦,你有什麼好點子?”
“——並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點子,只是認爲乖乖使用市面上販售的跳蚤驅除藥就好,土反提出建議。有一種藥式的,只要灑在貓的表面就可以驅除跳蚤。├
“……可是藥這種東西,多還是對不好吧?”
對于一個在上課時間會被注藥的學園都市學生來說,或許在意這種蒜皮小事聽來有點不切實際,但事實上那是因爲這只小貓看來出生不滿一年,跟長年培養出驚人抗藥的超能力者相比,在“有害”跟“無害”上的比較基準當然不同。
不過,土反妹妹卻似乎沒什麼特別反應(事實上原本就是個面無表的人丫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完全無害的藥,土反毫不遲疑地回答。但是跳蚤的危害跟藥的危害比起來,還是前者比較嚴重,土反補充說明。”
“……”
“跳蚤、虱子等害蟲的危害並不只是會引起皮炎而已,土反追加說明。有可能會造過敏質,最嚴重的況甚至會危及生命,土反擔心地說。”
上條陷沈默。
的確,雖然說濫用抗生素會造免疫力下降,但是如果發燒到四十度,也只能把藥吞下去了……這在道理上是完全說得通的,但是看著在地土反上滾來滾去的二貓,心中實在有理以外的部分在掙紮著。當然,三貓會在地土反上打滾,可能也是想趕快將上的跳蚤趕走。
有沒有什麼不使用藥的方法呢?突然變健康主義者的上條兩手叉在前開始沈,這時土反妹妹又開口了:
“總而言之,你希不使用藥就驅除貓上的跳蚤?土反加以確認。當然﹒是在不使用煙霧及殺蟲劑的前提下。”
“……呃,其實我想那邊那兩個人應該也沒有惡意啦……”
“就是因爲沒有惡意才更糟糕,土反滿臉無奈地回答。”土反妹妹面無表地繼續說道:“總之,你應該要好好監督這兩個人,土反提出警告。如果不趕快將們從貓的邊帶離,可能隨時會抵毀損罪,土反追加解釋。”
“……小的生命在法律上只當作啊,真是糟糕!”爲什麼不建立新的法律呢?上條半認真地思考。(注:此爲日本當地相關法令。)“回到原本的話題,如果是你,會怎麼驅除跳蚤?當然是在不使用煙霧、殺蟲劑之類荒謬做法的前提下﹒”
聽到這句話,修跟巫的肩膀同時震了一下。
“哼……當麻甯願去問一個陌生生,也不願意采用我的做法嗎?哼哼……”
“舊有的角就是這樣漸漸被淘汰的吧。呵呵,看來我們未來的日子不長了。”
“……”
上條決定無視這兩個人的發言。
看著上粲充滿黑線的臉,土反妹妹面無表地輕輕說道:
“重複,你希在不使用殺蟲劑、煙霧及藥的條件下,驅除貓表面的跳蚤?土反進行最終確認。”
“是啊,要怎麼做?”
“就這麼做,土反迅速回答。”
土反妹妹對著蜷曲在地土反上的三貓出手掌。
一瞬間,土反妹妹的掌心“啪”的一聲放出靜電。從三貓的皮上,跳蚤的像灰塵一般紛紛跌落。全的都豎了起來的斯芬克翻來翻去——幸好在從七樓上跳下去之前被姬神抓住了脖子。
“這是使用特定波長靜電殺死害蟲的方法,土反報告。利用這種原理的驅蟲儀在各大型量販店都買得到,所以在安全上應該不是問題。”
土反接著向房門。
“至于屋子裏的跳蚤,使用發煙式的殺蟲劑應該就可以輕易驅除,土反提出建議。”
“如果沒有其他事,土反先離開了。”——沒等上條道謝,土反妹妹便已轉離去。
看著的背影,茵克輕輕說道:
“當麻……當麻……怎麼會有這麼完的生?”
藉這個機會,上條也輕輕說道:
“我知道對你做這種要求也沒用,但求求你跟看齊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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