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①突然間，比企谷家的日常不再安穩

趴在地板上啪嗒啪嗒的鼓搗筆記型電腦。

自由研究這就差不多完了。之後只要弄好版面就完了。

話雖如此，這不是我的自由研究。高中的作業就是寫數學題，那個抄下答案很快就搞定了。正好，我是私立文科的人所以數學沒有必要。

這個自由研究是我的妹妹，小町的作業。

說到小町本人，為了治癒複習迎考的疲勞，正躺在我旁邊把貓卡瑪庫拉高高舉起球玩。

這傢伙……，人家可是在忙死忙活的……。小心我你的球啊！【出自《恐怖蠟像館》的お前を蝋人形にしてやろうか！】

嘛，想專心應考啦我就給點服務吧。這種事自己不手就沒有意義，雖然用這種常識的意見來說教也沒錯，在妹妹的面前常識之類的的滾一邊吧。

倫理論理算什麼，妹妹寫作還沒為【文字遊戲。妹=未】

意即，將會揚帆遠航的，不久將為全的終點，就是說雖為α卻是ω。【出自《啟示錄》】

雖為原始，卻是終末。可以稱之為全部的最終進化形態吧。立於之巔即是在全人類中爭奪頭籌的存在，我自然不能違抗這種人。在此奠定妹最強理論。

因為如此，小町的自由研究大半都是我來幹。……啥道理啊。嘛就是這樣。就當是學習怎樣輕鬆使喚他人並且培養能幫忙的人脈的讓價吧。

邊想著這些，邊哢噠哢噠地敲擊鍵盤，在很棒的覺中完了傻乎乎的報告書。

……接下來，只要寫上比企穀小町的名字就好了。

最後啪一聲按下回車鍵保存。連帶筆記型電腦往小町那推。【漫畫家地獄のミサワ的neta】

[做好了你好好確認下]

[嗯]

小町在地板上一骨碌滾過來，與我並排。

邊看著畫面邊嗯嗯點頭的小町的腦袋突然卡格了。

[……哥哥]

小町徐徐地開口。用史上最低沉的聲音。又配上滿面的笑容真心有點恐怖。

[這是什麼東西？]

[那，那個……，我想現得像小町一點……]

被問到之後不由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聽到我的回答小町的肩膀氣得直哆嗦。

[像小町……。哥，哥哥心裡的小町就是這幅德行……。打擊！小町打擊了！]

小町哇！地抱住頭翻來滾去。因為有點可我就暫時看著，一躍而起，指著我鼻子。

[那樣一點都不像小町哦！最後的兩項完全就是哥哥哦！]

是嗎，果然不行嗎……。哎呀我也約覺不行哦。說起來，前半部分更像小町啊。這真讓人驚訝。

[懂了啦，重做啦。重做就好了吧，重做。是是，我幹。雖然不是我的活不過閉幹就是啦]

[那邊！別給我擺出一副下層公司員工一般的馬馬虎虎的態度！]

小町把手撐在腰上呼呼發火，然後放棄了一般歎息一聲用有些反省的態度呣地嘟噥。

[……嘛，到底是小町的作業，接下來就小町來幹吧。幫我寫了這麼多非常謝]

看到這麼可嘉的態度，我也打算好好幹了。就算再怎麼累，接了之後就該好好幹之類的，還真不像我。

[那個……，怎麼說。我寫到後半有點嫌煩了一不小心就……。不好意思，會全力幫忙的]

這麼說的瞬間小町兩眼放。就像ヤマピカリャー一樣。ヤマピカリャー是我們這的話，就是西表山貓！ヤマピカリャー！

[我就知道哥哥會這麼說！所以喜歡哥哥啊！]

[是是，我也喜歡喜歡最喜歡了超的]【舞城王太郎的同名小說】

因為小町分總是高到炸，有點興味索然地隨聲附和。嘛，調查部分寫完了，結論就自己寫吧。

正在說明著各種事項，貓慢吞吞地走了過來，在畫面前懶洋洋地坐下。

為什麼貓總坐在電視前看新聞啊……。

[小町]

[瞭解—]

敬禮，小町開始著手卡瑪庫拉排除作戰。

一把捉住，卡瑪庫拉不斷掙扎想要逃跑。正如貓っ這個詞一樣，貓的飄順【貓っ這個詞形容像貓的一樣順的頭髮】

小町敏捷地撓它的嚨讓它放鬆然後梳。又哼著歌從頭心地到尾。

[呼呼呼。居然打擾小町和哥哥，不聽話的小貓呢]

[這傢伙，按年齡已經是個大叔了吧]

卡瑪庫拉今年幾歲來著。來我家裡有四五年了，嘛差不多吧。置換人的年齡，大概是平塚先生的歲數吧。真想把家裡的貓介紹給先生。

把自由研究的果給小町，我終於可以著手自己的活了。

時鐘馬上要指到11點。午後要去夏期講習，得準備一下了。

適當換了服，線電話響了。

是讓它再配送的amazon嗎？找準我不在的時候配送過來你是ninja嗎？【亞馬遜。忍者】

在玄關口握住把手打開門一看，那裡站著令人頗意外的人。

[呀。呀hallo]

染茶的團子發，一夏裝，兩手拎著提包，由比濱結警戒周圍一般拘謹地站著。

[哦，哦……]

我 看見預想外的景而直了。雙方不清楚該怎麼做，相互試探一般的沉默蔓延著。如果說至今為止來到玄關口的人的話，就是快遞的大哥或者為了送壁報而來的鄰居 大媽這些人，實在難以接學校的人踏我的私人空間中這個事實。打個比方來說這就像羚羊在水族館裡一樣。羚羊鐵定應該在熱帶草原啦園啦，或者筋人二 世裡。

握住依舊開放的門扉，佯裝平靜地搭話。

[有事嗎]

由比濱來我家裡這應該是第二次。第一次是那次通事故之後，來送禮的時候。雖然那次沒有直接會面。

[那，那個……，小町醬，在嗎？]

估計，是和小町有什麼約定吧。

[小町—，朋友來了哦—]

學著母親的樣子小町，立馬咚咚咚地下來了。不知何時換好了服。你，就在剛才還是只穿著一件T恤不是麼。

[結桑，歡迎—。來，請請。請上樓請上樓]

[嗯，謝謝—。那，那麼。打擾了……]

雖然這麼說了，由比濱還是有些猶豫吧，小小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走上玄關。不是這麼高級的副本吶。

進家之後由比濱很稀罕地東張西。好了啦，不去下木雕熊也沒事啦。

他人的家就是區域，外部空間。也會因為進了不同的文化圈而到文化衝擊吧。臺階、窗戶、牆壁，就連這些平凡無奇的部分由比濱都不肯放過。每每都會[嘿—]，[吼—]一聲稍微讓人有點上火啊……。

被領到二樓的客廳後由比濱也靜不下來地四張，視線定格在書架上，目不轉睛。順著書架指過去，顯出有點欽佩的表開口道。

[嗚哇—，好多書呢]

[父親和哥哥都喜歡看書所以就不斷增加了哦]

小町在櫥櫃那兒答道。

我倒是不覺得會很多，只是因為這傢伙不看書吧……。

我家裡來客人是非常稀奇的。

由於是雙職工，不怎麼與鄰居流。是走在時代最前端的現代家庭。雖然跟鄰居在路上見會寒暄一兩句，基本上就是只聞其名的。

所 以來客時該怎麼應對完全不懂。被罵是不知禮節的蠢貨也沒的說吶。有可能會在父親的葬禮上把香灰灑到靈牌上去。討厭吶這搞得跟偉人一樣。雖然沒什麼，得意 洋洋地說出[但是，就連迪生在學校也是差生的哦！]這種話的傢伙們學習之外也一無所。這是豆知識。【香灰灑到靈牌上是織田信長的軼聞】

[嗯……]

要坐嗎？帶著這樣的意思，拉開椅子向由比濱勸座。【我很想寫要來一發嗎】

雖然這麼做了但是因為不習慣搞得很冷淡。就像在雨中，把傘遞給來自都會的的鄉佬年一樣。順便跟上一句[呀—！你家是鬼屋—！]【neta來自宮崎駿的龍貓】

[謝，謝謝]

由比濱靜靜坐下，從廚房走回來的小町咯噔一聲放下杯子。麥茶中的冰嘎當作響。

[於是，你來幹什麼？]

由於不明白由比濱來我家的理由於是詢問道，指向很寶貝地抱在膝上的手提包。

[那個，拜託小町了薩佈雷的事……]

說完由比濱打開膝上的手提包。

於是，難以名狀冒的茸茸的生竄了出來，溜到地上。茶配上圓滾滾的眼珠，短短的並帶搖搖晃晃的尾。這是生不逢時的最高貴，犬。

由比濱養的狗，薩佈雷沖著我猛衝過來。我是フリスキーモンプチ嗎！薩佈雷勇往直前一狗當先。【フリスキーモンプチ—一種狗食】

薩佈雷的衝擊！效果拔群！八幡眼前一片漆黑！【寶可夢。。】

強行把以怒濤之勢將我倒，來回個不停的薩佈雷扯開。舉起它來之後我的視野中有一條尾不斷搖晃。

[啥啊，這傢伙……。啊嘞？這條狗，比之前更短了吧]

比起上個月見到的時候，覺小了一圈。之前用了之槍了嗎。【與虎中被稱為妖怪的天敵的靈槍，主角用之槍的時候頭髮會變長】

[啊啊，是呢。薩佈雷的太長所以修剪了一下]

[哈啊……]

嘛， 不管是summer-salt kick還是upper-cut或者screw pile driver都不關我事哦。【之前由比濱說的是サマーカット（summer cut），是關於寵修剪的詞。然後大老師七八糟說了些都是格鬥技，最後一個來自街霸裡Zangief的必殺技】

[然後，幹嘛把這條汪仔帶來？]

就算放開抱住的薩佈雷。它也仍舊在我腳邊打轉不準備離開。實在太粘人了真夠嗆啊汪汪汪。

用眼神向由比濱求助，由比濱招呼道[薩佈雷，過來]

抱起靠過去的薩佈雷，由比濱溫它繼續話題。

[我家，之後要去家族旅行]

家族旅行呢……。覺聽到了非常懷念的單詞。

了高中生之後沒怎麼聽到了呢，話雖如此，我，本來就沒有可以說這種話題的件呢，嗯嗯。

[你家真融洽。我家就]

[只是哥哥被丟下不管呢]

小町間不容髮的，由比濱戰慄地嘟噥道。

[不愧是小企……]

被人用上了極近尊敬的說法。喂喂，這傢伙不是很有眼力嗎？轉念一想，那只是有看可憐人的眼力罷了。

[……不對。只是中學的時候不肯去哦。從那以後就不再帶我去了]

雖然不是因為反抗期，但是跟家族去旅行有點微妙的恥。所以拒絕了，不過父親那傢伙，興高采烈的真讓人討厭。

嘛，父親就不管了。回到由比濱的旅行的話題。

[那旅行怎麼了？]

[啊，嗯，在旅行期間，想把薩佈雷託管]

被由比濱用向上看的視線詢問[不行？]

即 使是會拒絕大部分委託能說NO的日本人的我，看見小町那笑臉盈盈地薩佈雷的樣子也難以拒絕。【能說NO的日本人，來自《日本可以說“不”》，1989 年石原XXX和索尼創始人盛田昭夫寫的書。這本書因鼓吹日本應該在包括經濟和外的各個領域提高自主地位，尤其是相對國的自主地位而著名】

但也不能滿口答應，是是地爽快接。在被教育答覆一回就夠了的大環境下，不能答覆兩次。【滿口答應和兩個答覆都是“二つ返事”，因為日本人習慣什麼都滿答應，於是現代教育就教學生，一個答覆就夠了，兩個答覆不好，也就是滿答應不好】

[……用不著特意跑到離很遠的我家來託管吧]

這傢伙有很多要好的傢伙吧，而且據說最近寵賓館變多了。

[優子和姬菜都沒有養過寵的。一開始，試過拜託小雪，不過現在，在本家裡很麻煩……]

由比濱一瞬間，顯出擔心的表支吾起來。嘛，要我看因為雪之下怕狗，就算不在本家也會拒絕的……。啊，說不定會出人意料地[給我吧]接下來然後誠惶誠恐地餵食吶。在我做著非常愉快的幻想的時候，注意到由比濱陷沉默的小町催促下文。

[雪乃桑，怎麼了嗎？]

被問到後，由比濱吞吞吐吐。然後 沒有自信地眼瞳轉向我。

[嗯，嗯……。小企，又跟小雪聯絡過嗎？]

[不，我不知道怎麼聯絡]

因為沒有養信鴿，不把信塞到瓶子裡隨海漂流就沒其他辦法了。以眼神向小町詢問[你呢？]，但小町也搖頭了。

[我，雖然經常打電話發郵件啦]

[怎樣呢？]

[打電話過去，就是沒人接，然後發來一封郵件。發郵件過去非常遲才回信……。容比起平時來該說是反應更冷淡，或者更遲鈍……。邀請去玩也不知怎麼的總是排滿了預定……]

[哈哈啊……]

你這是被躲著了啊。因為和我中學時期發給同級生的郵件幾乎是一樣的反應哦。這句話已經到邊，又咽了回去。

因為，由比濱沒發現打算避開他人的氣氛是不可能的。善於讀空氣與人往的不會沒注意到這種初步中的初步的事。

[我，做了什麼嗎—……]

由比濱無力地笑了聲。

[別太在意。說不定單純是因為本家裡很多麻煩事吶。開學之後就自然沒事了吧]

說出了不和我格的，鼓勵的話語。扯淡這些無憑無據的敷衍話是我的強項。豈止是噓八百，都想創造噓八萬啥的新單詞了【噓八百-信口開河】

只不過並不是滿篇謊言。本家很麻煩是真事。

——八月頭，已經是超過兩周之前的事了。

那個合宿解散的時候。

雪之下被姐姐乃帶回，之後我們和雪之下就沒有見過。

只是，雪之下姐妹乘坐駛離的包車在腦海中閃回。

約一年半前，我和由比濱遭遇了一起事故。作為因的一臺包車。那輛車不清楚是否就是前些天所見到的那輛。只是靠我朦朧的記憶將二者聯繫起來。

毫無確證。證言明言闡明，都沒有。

在那模糊混的氣氛中，只有時間流逝。

就算收到了我含糊的鼓勵，由比濱還是有些擔心。

[是，是嗎……]

[哎呀，天知道]

[什麼啊這是。太—馬虎了]

由比濱啞然失笑。

不過，我是真的不懂。

雪之下的事。我不懂。

當然表層的況還是知道的。名字呀長相呀績好呀不讓人接近啦喜歡貓和潘先生啦毒舌且缺心眼啦。

但，就這樣了。

不能僅靠這點程度就自詡瞭解他人。和周圍的人不理解我相同，我也並不理解周圍。這點必須銘記。

歸結底據什麼才應當稱為[瞭解]呢——

在我陷進思考的迷宮之時，聽到了喵喵喵的有些吵人的聲。

一看，跟著這聲，響起了呼—的低吼。薩佈雷和卡瑪庫拉在小町周圍轉圈，不斷相互威嚇。

卡瑪庫拉展開止接近屏障，薩佈雷用卡瑪庫拉好き好き線破壞它，追趕著轉圈。小町也不阻止，笑容滿面地觀戰。

這個狀況會暫時持續下去嗎……。不知是否看到了我嫌煩的表，由比濱抱歉的說道。

[啊，啊哈哈，對，對不起呢。也考慮過寵賓館，不過因為是旅遊旺季很擁呢]

[這裡就該小町出場了喲，哥哥]

小町咚的一聲用拳頭敲了下自己的平，呼呼呼地擺起架子。什麼啊這奇怪的可靠。船長嗎。【指什麼啊。海賊王麼。我沒看過】

哈啊，嘛這傢伙和由比濱貌似經常往來郵件，順著話題走向提出來的吧。

[不這樣的話，暑假就沒機會了呢。搞起（chance）]

覺小聲嘀咕這些的小町的眼睛裡閃閃發，不過比起這個，用了材木座的口癖，搞起（chance）這個詞更讓我在意。是我到了影響然後傳染了嗎。流行起來可真討厭吶……。完全犧牲。

[……嘛，只要小町說好，我沒問題]

我這馬虎的妹妹。肯定已經擺平了母親了。連母親都攻略完畢之後就只剩對兒言聽計從的父親。

在比企谷家長男沒有決定權。我家的金字塔等級制是母親，接著小町，再下去是父親，最後才到我。啊啊，當然最上位的是貓大人哦？因為那些傢伙只覺得人類是下僕。

[說起來要照看是可以哦，要喂什麼飼料呢？VITA-ONE？フロントライン？喂喂，不會是ペディグリー吧？沒有那麼名流哦，我們家]【第一個還是狗糧。。第二個是外用跳蚤藥。第三個是格鬥技】

[怎麼這麼詳細……。說起來，フロントライン是跳蚤藥！覺很不安吶啊……]

由比濱一面後退一面浮現擔心的神。小町莞爾一笑將其打消。

[沒關係的哦，以前，有養過狗的啦]

[是，是嗎]

[算是吧]

話雖如此，這是曾幾何時的事了。記憶也模糊不清，說起來記得大半都是雙親和小町去照顧。

由比濱出溫和的微笑。

[嘿，有點意外]

[哥哥貓和狗都喜歡的喲，討厭的，只有人類……]

我是初代靈界偵探嗎……。【幽游白書的仙水】

不過，嘛，小町所說也不見得錯了。確實不討厭貓和狗。要說起來該歸喜歡的種類裡。

特別是喜歡貓。

諸君，我喜歡貓。諸君，我非常喜歡貓。喜歡國短貓。喜歡三。喜歡斯芬克斯。喜歡布偶貓。喜歡國反耳貓。喜歡蘇格蘭折耳貓。喜歡波斯貓。喜歡新加坡貓。喜歡俄羅斯藍貓。

在陸地上，在貓籠裡，在貓塔上，在冰箱上，在床下，在臺扶手上，在瓦楞紙箱裡，在紙袋中，在人的背上，在被子裡。

超喜歡這片土地上一切地方的貓。【來自HELLSING中佐的演講：諸君！我喜歡戰爭！諸君！我非常喜歡戰爭！ ……渡航你爽了麼。我想殺了你】

……說起來，我饒不了待的傢伙。不珍惜命的傢伙就去死吧。不珍惜命的傢伙超討厭！【來自國作家娥蘇拉•勒瑰恩創作的《地海》】

在我於心中激昂地進行不著邊際的大演說時，由比濱忍俊不地笑出來。

[那麼，就安心了吶。薩佈雷好像也很親近小企]

[別太期待了。我可是比起照顧更擅長被照顧的類型哦，稱作專業啃老族也行]

已經被養育了17年了所以也不會考慮除此之外的生存方式。塑人格的思春期都被養過了已經無法矯正了吧這個。

我邊著在旁邊出肚子躺下的薩佈雷邊答道，小町一把將薩佈雷奪去。

[嘛，薩佈雷醬就請給小町！馬上讓他養非小町不可的質！]

滿心想橫刀奪薩佈雷的小町。

[那稍微有點困擾……。嗯，那就拜託了]

雖然面難，由比濱還是迅速低下頭，然後，看向手腕的側，確認時間。

[啊，差不多得走了，媽媽他們在等著了]

[那樣，請慢走哦]

斜眼看他們倆走下樓梯，我翻出由比濱給托的手提包。裡面以狗糧為首，聚齊了為了照料的一系列玩意。附帶一句狗糧是science。過著比我還健康的生活吶，這貨……。【science指science diet，狗糧品牌，但是，我看到了此品牌有毒的新聞】

薩佈雷自己正在呼呼地嗅氣味，一邊在屋徘徊。啊啊，是不是因為有貓所以對那氣味產生反應了呢。

說起卡瑪庫拉，什麼時候逃走了呢。正在冰箱上用睡眼朦朧的眼神瞧我和薩佈雷。

不是討厭薩佈雷也不是沒興趣吧。只是由於不知道接的方法而產生的距離和警戒心。

那種仿佛退後一步的視線我有印象。

因為是由比濱的生日所以記得很牢。

梅雨放晴之時。背對罪惡一般的赤晚霞，面寂寞的微笑的。

那時，確實劃開了一條界線。

意即與同為被害者的我們相比，自己是不同的。

那條境界線面貌為何。

現在終於開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