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青春喜劇搞錯了。 (第五卷)》第13章
第五卷 ⑤忽然間,比企谷小町想到離開哥哥的那一天
隨著時序進八月中旬,暑假的氣氛開始逐漸淡薄。
一想到可以悠哉的日子所剩無幾,鬱悶便湧上心頭。我不模仿起「番町皿屋敷(一名做阿的亡靈數盤子的怪談。)」裡的鬼,用恐怖的聲音開始數「一天……兩天……還兩個月……」。真要說的話,暑假請給我三個月。
我懷著倒數地球滅亡的心,在冰箱上的月曆多打一個叉。如果在月曆上畫圈,會變章魚燒小超人(《章魚燒小超人》原本是日文繪本,畫片尾曲名為「在月曆上畫圈」。)。
暑假大約剩下兩個星期。你是不是正在使用時空跳躍?【漫無止境的八月】
喂,這不是真的吧?是不是數錯日期?我再用手指一格一格數一次月曆上的日期。這時,突然有東西湊到我腳邊。
「……怎麼啦?」
原來是家裡的貓——小雪,正老大不高興地看著我。
我們彼此對幾秒後,小雪用鼻子哼一聲,躺到我的腳背上。真是煩死了。
它大概是要我多關心它一些。
這麼說來,小町這兩三天幾乎都跟餅膩在一起……看來小雪對此相當不滿,不得已之下才來找我。
我一屁坐到地上,開始小雪。
剛開始要先順著貓,從頭慢慢向尾。過一陣子後,小雪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我再用按的方式輕輕活它的腳趾。
小雪閉著眼睛發出「嘶……嘶……」的氣聲,看來它是真的累壞了。
想想也有道理,畢竟餅寄住在我們家的這幾天,一天到晚追著小雪跑來跑去。
餅那種小型犬特有的好個,在我們家也發揮得淋漓盡致,整天在屋裡跑個不停。而且它大概是第一次見到貓這種,因此對小雪表現出極大的好奇心,老是對它發「來玩嘛~」的突襲。小雪一到這種況,都會躲到冰箱上、櫃後方等餅到不了的地方。
最重要的一點是,平常把它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小町也被餅搶走,在別無選擇的形下,它只好來找我。真是對不起啊,還讓你委屈自己跟我這種人作伴。
「好啦,到今天結束為止,你就忍耐一下,多讓讓餅吧……畢竟你是它哥哥。」
我把小時候家人對自己說的話,原封不地送給小雪。雖然我不知道餅的年齡,不過小雪待在比企谷家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在輩分上算是老大。
小雪聽了我這句話,用尾「啪」地往地板一甩,以此表達自己的不甘願。真是抱歉啊。
我繼續它的,不時球、搔搔肚子。這時,客廳的門打開。
「哥哥……哎呀,真是稀奇的組合。」
我抬起頭,看到小町把餅抱在懷裡。等一下,我是小雪的主人,小雪是我的寵,這有什麼好稀奇的?
「我可是很能跟貓相。」
「哥哥真像貓科。」
我不懂小町是怎麼想的才會說出這種話,是覺得我的地盤意識很強嗎?不管怎麼樣,先解讀正面意義好了。
「是啊,我可是百之王。」
「嗯……是啊,沒錯。」
「你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不要用略帶溫的眼神看著我!你沒聽說公獅子從來不工作的嗎?」
「哥哥果然是百之王!」
「沒錯吧。」
我得意地發出哼哼笑聲,小町懷裡的餅跟著發出「汪」一聲附和。
原本躺在我腳邊的小雪一聽到狗,立刻用鼻子噴一聲氣,然後站起,像貓士那樣打一個大哈欠,慢慢晃去其他地方。
小雪離去時,尾左搖右擺地如同在對我揮手,我夾雜著苦笑目送它離去。
「那麼,你有什麼事?」
我站起詢問小町,才想起原本來找我的目的。
「喔~對對對,哥哥,智慧型手機借小町用一下。」
「是可以……不過,你要做什麼?」
「聽說現在有個翻譯狗語言的應用程式,可以偵測狗狗的聲,瞭解它們的心。」
「喔?竟然有那種東西。」
聽起來真方便,不知他們會不會推出人類語言的翻譯?畢竟人們說出來的話,不見得代表心的真實。
我在小町的催促下,拿起先前放在桌上的手機,手指在螢幕上,下載說的狗語翻譯。另外,在應用程式清單中,我還看到貓語翻譯。
「啊,哥哥,貓語翻譯也順便下載一下。」
「是~」
我依照小町的吩咐,把這兩種翻譯都下載下來。
「來。」
我啟狗語翻譯,把手機給小町。小町放下餅,接過手機立刻開始實驗。
「來來來,餅,一聲看看。」
「汪!」(來玩嘛!)
「我看,大概就是這樣吧?」
這個程式翻譯出來的容不出我所料。以狗的求來說,非常合乎邏輯。
接下來一段時間,小町一直把手機朝向餅。餅有如自己主人的翻版,很會看人臉,它察覺到小町的用意,乖乖對著手機了幾聲。
「汪!」(來玩嘛!)
「汪!」(來玩嘛!)
「汪!」(來玩嘛!)
「汪!」(來玩嘛!)
……咦?這只是複製上吧?
「哥哥,這是不是有問題?」
「沒有啊,依我的使用方式,本不會把手機弄壞……」
不然,由我親自模仿狗看看。如果這個程式翻譯出不同容,代表沒有問題。
於是,我發出朝向未來的咆哮。【向未來的咆哮-JAM Project的歌】
「BOWBOW!」(我不想工作是也!)【浪客劍心中改變場景的網路neta】
天啊,準確得嚇死人,連Excite網站都沒辦法翻譯得這麼傳神。
「嗯,的確沒有故障。」
「是啊,故障的是哥哥才對……」
小町臉上的表何止是無奈,幾乎已經到達徹底放棄,近似阿閣黎(佛教與印度教用語,為出家人對師長的稱呼。)的開悟境界。真希我的家人能夠明白,即使是我這樣的人,被親人以溫暖的眼神注視還是會有點傷。
「……總之,這只狗想要我們陪它玩。」
「嗯~那麼,帶它出去散步吧。」
「好啊。就這麼辦。」
帶餅出去繞一圈,它便不會再汪汪個不停吧?這只狗可歸可,但要是它從早到晚都在家裡跑來跑去,還是會讓人吃不消。
「哥哥,麻煩去拿一下狗繩♪」
「是是是。」
我按照小町的吩咐,從由比濱留在這裡的寵用品堆裡找出狗繩。
「謝謝~接下來套到餅上,小町負責按住它不要跑。」
小町這句話的語氣像極了「這裡給我,你們先走」。我趁按住餅時,系好狗繩。
「這樣可以吧?」
我晃一晃狗繩的握把部分,小町滿意地點頭。
「好,我們出發!」
手指向大門口。
「……是我要帶狗散步喔。」
「真要說的話,的確是要哥哥出去散步。如果不這樣做,哥哥本不會踏出家門。」
小町說的沒有錯……「自閉男」的稱號可不是假的。
我深深歎一口氣。儘管我全上下都抗拒著踏出家門,但小町完全不在意,在後面不斷推我的背。
「好啦好啦,小町也會陪哥哥出去的。」
× × ×
太已經西斜,靛藍的天空中渲染出一片薄墨,一彎明月高掛其上。
我居住的城市很恬靜,如同已經存在一個世代之久,是去到哪都能看見的住宅用地。大馬路對面的河岸依然散佈著農田,那裡聚集不以務農維生的人家。
過去——母親說那是小時候的事,所以大約是三十多年前——這一帶的河川跟田地裡還看得到螢火蟲,換句話說,現在已經消失無蹤。哥哥,螢火蟲為什麼一下就死掉(出自畫「螢火蟲之墓」的臺詞。)?
我想起母親說過的話,向田地,期待現在是不是還能看到螢火蟲。
沙沙……稻穗一整天沐浴在下,吸收水分和養分,結出匯桑的稻米。隨著一陣風吹拂而過,它們全部往兩邊低下頭。
在我還小的時候,我覺得那像是看不見的妖怪在作怪。
不論是螢火蟲還是妖怪,如今都已不復見。
為什麼人們總會陷懷懷?舉凡「過去真是妙」、「那個好的年代」、「昭和風」,在在顯示出越久遠的年代,越能獲得人們肯定。
他們懷念過去、懷念從前,歎變遷、歎改變的事。
既然如此,「變化」不應該是悲哀的事嗎?
長、進化、變遷,真的是一條正確的道路,是值得我們高興的妙事嗎?
即使我們自己不改變,我們的周遭、整個世界還是會一點一滴地改變。大家是否單純因為不想被拋在後頭,才拚命追趕時代的腳步?
如果我們不改變,便不會產生悲傷。儘管沒有產生任何東西,但只要不造負面影響,即可算是一項很大的優點。如同我們對照收與支出,發現最後結算不至於出現赤字,就代表公司的經營方針絕對沒有錯。
因此,我不認為維持不變是不好的,也毫不認為過去的自己以及現在的自己有什麼不對。
所謂的改變,說穿了只是想逃避現狀。既然不選擇逃避,便應該站穩腳跟,讓自己維持不變。
選擇不改變也有好。這個道理如同按B鍵取消進化後,神奇寶貝將更快學會技能。
我早已記不得是在什麼時候——大概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經問過自己這一連串問題。
小町握著狗繩的握把,被餅拉著走的覺。
「餅,有車有車,危險喔。」
一輛車從我們旁駛過。
餅嗅著草堆的氣味,鼻子不斷發出聲音,然後啃起青草。貓跟狗都會像這樣吃雜草,把胃裡的球吐出來,這是帶寵出去散步時一定會遇到的況,因 此我和小町停在原地等它一會兒。餅如同「吃路邊雜草」這個片語的字面意思吃著雜草(「吃路邊雜草」原文為「道草を食う」,有「閒逛、逗留」之 意。)。
小町看看我,又看看餅,高興地出笑容。
「哎呀~小町好久好久沒跟哥哥一起散步呢~」
「是啊。」
我的確很久沒有出來閑晃,畢竟我本來就喜歡待在家裡。除非是出去買東西,或是參觀寵展等有明確目標的活,不然我幾乎不會跟小町外出。
餅在前面扯了扯狗繩,小町對它笑著說:
「好,我們走吧!」
餅「汪」地一聲,隨即展現由迷你臘腸狗特有的走路方式。
我跟在他們後面。
餘暉掛在西邊的天空,以固定距離設置的路燈一起點亮,地面上還有家家戶戶的燈火,好幾種線彼此雜。
在這早已住慣的城市裡,人分多種不同的方向。
有的是趕著回家的上班族,有的是在傍晚時分外出張羅食材的家庭主婦,有的是跟朋友一起騎腳踏車的小學生,還有社團活結束後待在便利商店談笑的國中生、現在才準備外出遊玩的高中生,以及出門接小孩的母親。
這幅習以為常的景象,散發出溫暖、令人懷念的氣息。
小町喃喃地開口:
「有人對自己說『歡迎回來』,是很幸福的事呢。」
「是啊,雖然不是所有況都是如此。」
「哇……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完全不能接這句話,可是,凡事總有例外嘛,好比我再怎麼抱怨回家後都沒有人跟我打招呼,但如果哪天突然看到一隻奇怪的河馬對我唱「歡迎回來」,邀請我加用漱口水漱口的行列(出自「明治イソジン」的廣告。),我可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就算是這麼討人厭的哥哥來接小町,小町還是覺得很高興。」
小町從我上別開視線,看向餅。
我趁這時候追過步調放慢的小町。要是不這麼做,可能會被看到我上揚的角。
「我、我才不是專程去迎接你,只是順便、順便而已。」
因為難為,我生地這麼回答。接著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那也沒關係。」
我聽見小町暖洋洋的聲音,不回過頭。
閉著眼睛,一隻手放在口,仿佛在確認心中的微微暖意,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緩緩說道:
「剛才那句話,是為了突顯活潑又討人喜歡的小町有多可。」
出現在我眼前的,是這個夏天裡最不真實的笑容。
「是喔……」
煩死了……
我抬起原本因為失而垂下的肩膀,拋下小町跟餅逕自往前走。不了,我的妹妹到重要時刻真是一點都不可。不過平時倒是很可,超可的。
小町用拖鞋前端踢著路邊碎石,出神地仰星開始閃爍的天空。
「哥哥住院不在的期間,小町還有小雪陪伴。小雪每天都會在家門口迎接小町。」
「換是我,它就不會這麼做了,那傢伙只會待在臺往下看吧。」
「小雪是個別嘛。」
說到這裡,小町對我開起玩笑。
「呵呵……小町整天被兩個別包圍真是辛苦。」
「又來了……我哪裡有……」
我甚至不認為自己彆扭。反過來說,再也沒有其他人比我更耿直。這個世界早已扭曲不堪,因此在別人眼中,耿直的我才會顯得扭曲。
「不過啊,即使是那樣的別來迎接小町,小町還是很高興。」
這次小町嘻嘻對著我笑。
「啊?我又不可能永遠在這裡,你也該別再黏著哥哥吧。」
「咦……哥哥要離開家裡嗎?」
小町頓時停下腳步看向我,臉上不再是先前那種刻意的笑容,而是吃驚的表。
「別傻了,我怎麼可能沒有理由便離開這個家。」
「……小町放心了。」
「待在家裡快樂得不得了,簡直是超棒的。不到必要關頭絕對不工作,這就是我的正義。」
「不行,小町還是放不下心……哥哥的將來真教人不安……」
小町抱著頭說道。
我朝抱住的頭頂輕拍一下。
「我現在可以每天通勤上高中,之後也打算念可以每天通勤的大學。所以,除非有什麼特別的事,否則我是不會離開這個家的。」
若以千葉為出發點,即使要去東京都的大學,一個小時也綽綽有餘;但如果校區位在神奈川或多等地,便得稍微考慮一下。至於所澤那種地方,則已經於境深,我還得穿著全套裝備才能上學。
「這種年紀的男生這樣想好像怪怪的……一般說來,大家不是都想離開家嗎?」
「還好啦。我們家採行放任主義,父母又都在工作,所以我可以保有自己的時間,本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雖然找了很多理由,但我其實是因為離開小町會覺得寂寞……」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獨白……」
哈哈哈,你在胡說什麼啊,哈哈哈。
「我只是因為一個人生活得不到什麼好罷了。住在外面不但得花錢,還得花時間跟力氣做家事。我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幫忙做家事?你沒聽過等價換嗎?」
我們家的並不差。儘管老爸是個偏重度的廢,但除了說出的話跟腦袋想的東西很垃圾之外,我對他沒有什麼不滿。既然沒有特別想過離開家裡,我自然不會有出外獨立之類的願。
只要沒什麼理由,我才不會離開家裡——所以說,獨自在外居住的人,想必都有什麼理由。
「又來了又來了~明明就很怕寂寞。」
「啊?寂寞是什麼?要你去附近的秋葉原瞧一瞧、找一找的那玩意兒嗎(出自家電量販店SATO MUSEN(已結束營業)的廣告歌:「瞧一瞧,找一找,最棒的好東西。就在你家附近的秋葉原,SATO MUSEN。」)?」
我沒有那種。我深一個人的時,孤獨才是最棒的好東西。
「可是小町會寂寞。」
我開的玩笑完全被忽略了。可惡,「寂寞」跟「好東西」果然太牽強嗎(寂寞的原文為「sabishii」,廣告歌詞中的好東西原文為「something」,兩者發音相似。)?
此刻的我如同被敵方穿越守備網,只好乖乖順應小町的話題。
「你的話或許會寂寞,可是我——」
「小町不只是指哥哥,雪乃姐姐是一個人住在外面對吧?不知道又如何,真的沒有問題嗎……」
小町的言下之意,是連雪之下雪乃那樣的人,或許都抱有一寂寞。
即使總是展現出完無瑕的一面,偶爾卻會流脆弱的神,或者說散發出無力的氣息。不過,目前我還不瞭解其中的意義。
小町接著說下去。
「而且,被留下來的人應該也會寂寞。」
……說的沒錯。
我怎麼會認為只有離開的人才寂寞?被留下來的一方,明明抱持同樣的心。如果哪一天小町要出嫁,我敢說自己一定會哭出來。
小町牽著餅往前走,這時,我接過手中的狗繩握把。
「哥哥?」
「你累了吧?我們換手。」
牽這種小型犬散步當然不可能多累,除非我妹妹的力差到極點。
小町滿臉驚奇地看著我,然後突然笑出來。
「嗯,麻煩了。現在換小町牽住哥哥,讓哥哥哪裡都不會去!」
這麼說著,握住我的手。
「我哪裡都不會去。在嫁出去之前,我會一直待在家裡。」
「……當家庭主夫的話,也算是嫁出去嗎?」
「不然,改『娶出去』。」
「嗯,總覺得這些其實不太重要……」
今天既然難得出來散步,乾脆在這個跟往日大不相同的城市裡繞些遠路再回家吧。
× × ×
我們差不多準備好晚餐時,家裡的對講機響起。小町正在鍋子前忙碌,於是由我去應門。
出現在對講機螢幕上的是由比濱,正在整理自己的髮型,心似乎很好。看來是要把餅接回去。我確認過後,走到大門口。
我打開門,由比濱對我揮手。
「啊,嗨囉~」
「嗨。」
「來,送你的伴手禮。」
把一個紙袋塞到我手上。
從袋子的大小和重量看來,應該不是木刀。真可惜……如果是不知為何有一條龍纏繞在劍上的鑰匙圈,或是能在黑暗中發的骨骼鑰匙圈,我還會有點高興。
「這是地區限定的商品喔!」
「喔……」
我看了看紙袋裡面,果然如由比濱所說,是當地才買得到的點心。不過,其實就是市面上經常看到的那些點心,只是包裝地區限定版而已。
送這種東西當伴手禮,不但可以顯示自己去哪裡,也展現出對收禮方的,畢竟很人收到點心時會覺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再加上這些小點心都是個別包裝,帶去職場跟學校也很容易分贈,因此可說是既安全又很懂得看場合的選擇。
然而,我看到這些點心時,倏地回想起一些往事。
「是點心啊……」
「咦,你不喜歡嗎?」
由比濱擔心地看向我手上的紙袋部。
「不,不是……塵買伴手禮時,真的很喜歡選這種東西呢,還會分給班上所有的生。」
「嗯……是啊。雖然也有些生不會這麼做,像是優子。」
三浦嗎?不愧是王,是把接朝貢視為理所當然,便足以教人敬佩。
「好久以前,我的鞋櫃被人塞一堆這種地區限定點心的空袋子……犯人絕對是班上的生,而且本人毫沒有要匿犯行的意思,那種強勢的態度又讓我到二次傷害……」
我的嚨發出一陣乾笑,由比濱連忙安我。
「已、已經沒事啦!不會再發生那種事!」
「但願如此。」
「沒問題的!大家本不認識你,所以不會做出那種事!」
「有道理。」
由比濱握拳頭對我保證,可惜安人的能力趨近於零,不過,我反而可以接的說法,所以姑且先這樣。我的能力終於開花結果,即使要對付蟻王(蟻王為漫畫《獵人》的角。)都不是問題,真是可喜可賀。
看來我的第二學期也能安穩度過,可以放心了。
這時,由比濱從門口看向屋。
「對了,餅呢?」
「喔,它過得很好。小町~」
我出聲往屋喚,小町便抱著餅來到門口。
餅在小町的懷裡「汪」地一聲。由比濱見了,角浮現微笑。
「謝謝你,小町!」
「哪裡哪裡。」
由比濱一邊輕輕餅,一邊問:
「它有沒有帶給你們什麼困擾?」
「怎麼會呢?我們還一起玩狗語翻譯,非常快樂!」
「狗語翻譯?喔,那個啊。以前是有那種東西沒錯。」
「現在在智慧型手機上推出了應用程式。」
與其花時間解釋,不如直接展示。我開啟狗語翻譯,由比濱立刻好奇地看著螢幕,並且試著對自己的狗說話。
「來來來,餅,是姐姐喔!」
餅聽了,出茫然的眼神。
「汪?」(這個的是誰?)
「餅~~~~」
「汪!」
由比濱發出近似絕的哀號,餅則因到驚嚇,在我的腳邊繞圈圈。我抓住餅把它抱起來,輕輕放進小町拿來的提袋裡,拉上拉鍊後給由比濱。
「喏,它兩天后應該就會想起來了吧。」
「嗚嗚……我希它一開始便不要忘記我……」
由比濱哭喪著臉,抱住懷裡的提袋。
餅把鼻子上手提袋的網眼,嗚嗚地著。
「那麼……再見。」
儘管我沒有特別照顧它,但來到分別的時刻,心中仍然會湧起某種緒,更何況它還發出依依不捨的聲音。
「結姐姐,下次記得再帶餅過來玩喔!」
跟餅朝夕相整整三天的小町含著淚水,握住由比濱的手。
「一定一定!一定會再來的!」
「請務必挑家父家母在的時候,再帶一些點心來訪,順便打個招呼。」
「有道理,跟你的雙親打個招……咦咦咦?不,不行啦!我還是不要來了!」
小町的眼睛原本發出不懷好意的芒,聽到對方拒絕後,立刻咂一下舌,換回平時的表。
「總之,小町很期待結姐姐再來玩。」
「嗯,謝謝你。」
由比濱道完謝,重新拿好提袋,再拎起其他行李。
看來差不多要回家了。這時,我想起一件事。
「對了,關於雪之下的事,說不定會出現在煙火晚會。平塚老師說,那是地方自治團主辦的活,所以地方上的達貴人都會全家出。」
「這樣啊……我明白了,我會去看——」
由比濱說到這裡忽然打住,仿佛想到什麼。輕輕做幾次深呼吸,不太有把握地看向我。
「那個……要不要一起去煙火晚會?由我請客,算是答謝你幫忙照顧餅。」
「既然這麼說,我們去吧,小町。」
我打從一開始便不考慮只有我和兩個人的選項,再說,真要答謝的話,真正在照顧餅的小町應該也要去。
小町似乎看我的用意,扠著腰無奈地小小歎一口氣,喃喃抱怨「哥哥真的很沒用耶」,不過我當作沒聽到。
帶著歉意告訴由比濱:
「嗯……承蒙結姐姐邀請,小町真的很高興,可惜現在小町在準備考高中。雖說結姐姐是為了答謝,但小町可能沒辦法外出遊玩……」
「這樣啊……也是呢。」
「真不好意思。可•是!可是可是,小町還是有想買的東西……啊——怎麼辦?小町的時間不夠用~~有想要的東西卻沒時間買,真糟糕~~而且東西那麼多,讓結姐姐一個人帶回來太辛苦了~~」
這個鬼靈,故意說完長長一串牢後,還往我這裡瞄過來。
由比濱意識到小町的用意,猛然湊到我面前。
「啊!對、對了!自閉男!我們去買送給小町的謝禮吧!反正平常也那麼照顧你!」
「這、這個……可、可是……」
雖然我很想把話說下去,由比濱卻一直從正面盯著我。
「讓一個生隻參加煙火晚會,實在讓人不放心……而且最近社會又不太安寧……唉,如果這種時候有個有空的男生相陪,不知該有多好……」
小町也在我背後喃喃低語。
「那、那個……如果你已經約好要跟別人一起去,或是真的很忙……其實,也沒有關係……」
由比濱用委婉的語氣,投以既期待又怕傷害的眼神。
我的預定行程即為「沒有行程」,煙火晚會那天我當然有空。
何況對方都已這樣子拜託,我也無法狠下心拒絕。現在的我可是到兩個人外夾擊,如同大阪夏之陣(西元一六一四年,臣家在「冬之陣」最 後與德川幕府協定填平大阪城外的護城河,後來又被德川家填平城的護城河,而引發一六一五年的「夏之陣」。造兩戰合稱「大阪之役」,此役最後臣家滅 亡。)的境。
「……好吧,這也是為了小町,你到時候再跟我聯絡。」
我留下這句話便回去客廳。
「嗯,到時候我會傳簡訊給你!」
關上門的前一刻,後面傳來由比濱充滿神的回應。
× × ×
餅跟著主人回去後,家裡立刻安靜下來。
這幾天從早到晚不絕於耳的狗聲,仿佛不曾存在過,取而代之的是清洗碗盤發出的撞聲。我關上水龍頭後,還可以聽見遠方傳來的蟲鳴。
在父母回來之前,這裡將回歸以往屬於比企谷家的寧靜。
我從廚房看出去,小町似乎不太有神地靠在沙發上,「呼……」地長歎一口氣。找從冰箱裡拿出麥茶,倒一杯給小町。
「辛苦了。」
小町接過麥茶一飲而盡,滿意地發出「哈……」一聲,然後把玻璃杯還給我。
「是啊,累癱了……有種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的覺。」
「有那麼誇張嗎……」
此刻的宛如在外廊上發呆的年邁老太太,臉上的表相當安詳。
「不過,給結姐姐應該可以放心吧……」
「那本來就不是你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
我不歎一口氣。小町聽了,不解地抬頭看過來。
「咦……啊,哥哥是在說餅嗎?」
「啥?不是嗎?不然你是在說什麼?」
「沒什麼~」
小町傭懶地躺到沙發上,手要把墊子構過來,小雪則在那裡睡。
說到小雪此刻放心的模樣,可不是開玩笑的。它平常習慣蜷起睡覺,現在卻長子,擺出「Cheir(赤塚不二夫的作品《小松君》主角的招牌作。)!」的姿勢。餅離開之後,它終於可以好好放鬆。
它肚子上的絨盡數出,完全未采任何防備。面對這種戰,連素有「南海黑豹」之稱的雷•賽佛(來自紐西蘭的綜合格鬥家,比賽時習慣放下雙手完全不防。)見了,都會下意識地擺出防態勢。
小町見狀,雙眼立刻發出亮。
「小雪~~~~」
飛撲過去,把臉埋進小雪的肚子,把它的球到快四分五裂,還一起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啊!現在說不定能知道小雪到底在想什麼!哥哥,貓語翻譯!快點快點!」
「喔,好……」
我連忙拿出手機,開啟貓語翻譯給小町,小町馬上把手機湊向小雪的嚨。
「呼嚕呼嚕呼嚕。」(痛苦,救…… 好吃(出自遊戲「惡靈古堡」的飼育員日誌。))
「小雪!」
喂,這只貓真的沒事嗎?應該說,寫出這種應用程式的傢伙真的沒問題嗎?該不會已經被病毒染吧?
但是小町並不罷手,又繼續玩弄那只貓好一陣子以排遣寂寞。再怎麼說,儘管相時間不長,還是很寵由比濱家的餅。
正當我欣賞著眼前這溫馨的景象時,小町看著我的手機說:
「啊,哥哥,手機要沒電了。」
「嗯?喔。」
我接下遞過來的手機,發現電量真的只剩一點點,隨時都有可能沒電。
這時,我的視線捕捉到畫面上方的小時鐘。嗯,時間剛剛好。
「這樣正好,你也差不多該回去念書。」
「是~~」
小町再了小雪最後一把,從沙發上爬起來離開客廳,看來是要回自己的房間用功。
終於獲得解的小雪,跟餅還在的時候一樣,拖著累壞的子慢慢晃到我跟前。你也辛苦了。
我得找出充電為手機充電,找到一半時,小雪忽然發出「咪」的聲。
仍然於開啟狀態的貓語翻譯偵測到聲音,跟著在螢幕上顯示訊息。
我看到訊息,忍不住笑出來。
「是啊,一點也沒錯。」
小雪聽到我說話,又回應一聲。可惜這次訊息來不及顯示,畫面已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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