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朗朗星空》第20章
☆、第20章 馬丁尼
豪華的尾牙宴後,經由酒店人員的引導,所有人轉移到隔壁佈置好的宴會廳。
這頭有寬大的舞池、沙發,以及好幾吧檯提供調酒服務,些許昏暗的燈,加上現場DJ時快時慢的音樂,整場活立刻轉變為夜店風格。
一些年輕人見狀,驚喜非常,立刻擺剛剛像吃喜酒般的拘束,相約下到舞池扭腰擺。這可是經紀公司的尾牙,大部分的員工原都是心思活絡、敢秀敢沖的個,公司都這麼心地安排了場子,不好好玩上一陣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場面不一會兒就嗨了起來。
紅紫綠藍的電子燈隨之忽明忽滅,DJ的音樂也變得狂放搖滾,重低音的強烈節拍,地打著耳,讓地板也跟著震。舞池裡的人越聚越多,除了部門員工,原還顧慮形象的一些藝人也耐不住心,下場玩樂去了。
白朗沒有湊這個熱鬧,心智年齡三十後半的人了,對於這種激烈娛樂只覺得累。
他早早到沙發區,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要了杯氣泡果看著舞池裡的熱鬧。而容司祺這個真正的年輕人,竟也跟白朗坐著當壁草。白朗不由好奇多問了句,容司祺直白答了句會跌跤,白朗起的話題又斷了。
不過他們倆可是誰是誰,在UNI廣告遍佈大街小巷的時候,兩人絕對是公司裡令人欣羨的明日之星,想混個臉的職員藝人,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所以坐下來之後,白朗與容司祺應付著不斷過來招呼的同事,也沒能得到什麼空閒。
同樣的形,發生在廳裡的另一個角落。
那邊坐著的來頭更大。
歸國影帝渠全,與『全娛樂』的老闆仇潛,兩人閒散地坐著、時不時換幾句的模樣,觀察甚微的人立刻嗅出兩人恐怕是有些老的,否則,渠全加『全娛樂』的這幾年,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國外,哪來機會與老闆識。
而以往甚在公眾場合談論私事的渠全,這晚似乎心好,被問及一些國外生活狀況時,倒也不介意答上幾句。當然眾人們的問題也是禮貌而謹慎,畢竟被渠全一雙深魔力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即便是公司更高層的幹部,也有種如履薄冰的覺。
在場毫無影響的,也就只有老闆仇潛。
他今天依舊是隨便一件花襯衫套上黑西裝,領口幾顆未扣的扣子出了小麥的與脖子上的金項鍊。可懶洋洋地坐在俊無儔的影帝隔壁,獷隨的風格倒是一點不輸渠全的搶眼。
而從仇潛坐下開始,就要了杯加冰的馬丁尼,聽著周圍閒聊,漫不經心掃視舞池。
看似毫無目的,也只有仇潛知道,從他這個角度來看,白朗的位置正好是在視線的左邊角落。隔著雖遠,但沒有阻擋。
也因此,仇潛也看到了亞奇再度去找白朗說話,說話的同時,還朝自己這邊意示。
仇潛微瞇了眼,不聲地注意白朗稍後也隨亞奇轉頭看了過來,只是不久後便又移開視線,之後再說了幾句,就使得亞奇相當不快地走了。
仇潛不覺沈地盯著亞奇離去的背影幾秒,才又把注意力放回白朗上。因為他幾乎可以猜到,亞奇剛剛又跟白朗說了什麼;仇潛可是聽完了『福華西服』那天的所有錄音紀錄。
也所以,白朗聽完,會有什麼反應......?
仇潛慢慢抿了一口酒,決定等著。
就好比,像今天的場合,仇潛也等著白朗開口。
等著白朗開口問,兩人都得出席的尾牙,需不需要有些不同的安排......
只不過仇潛終究沒有等到,現在,他決定再給白朗一次機會。
然而此時耳邊一個嗓音獨特的聲音,卻打斷了仇潛。
「覺得無聊了?要不要先走?」
仇潛視線一移,就見隔壁的渠全結束了閒聊,手裡轉著也是加冰馬丁尼的杯子,叮叮噹噹,角含著一抹閒適的笑,問道。而剛剛圍在周圍閒聊的人,似乎都收到渠全結束對話的暗示,找人的找人;拿飲品的拿飲品,瞬間清空不。
「不需要我提醒?這種場合,先離開的老闆才是識相,」渠全揚了揚形狀優的角,映著週遭燈的眸子,如夜黑醇同樣有星辰般的明亮。
仇潛對這樣的容貌倒是早已悉,只頓了下,點頭。「行,先送你回去?」
渠全卻是搖頭,「難得,我們去『藍鸚鵡』坐坐。」
仇潛聞言,把手裡的酒一腦倒進嚨,順著作,視線再瞥了次剛剛的角落。
很好,白朗還在跟姓容的說話。仇潛『喀』地一聲放了杯子,果斷起,偏頭意示道,「那走吧。」
渠全笑了笑,跟著放下杯子優雅起。
仇潛隨手抓了週遭某人招呼一聲,瀟灑邁開步子往宴會廳的大門口走。
全場的重點人這般移,自然引起週遭關注。仇潛算是作風海派的老闆,沒那麼拘謹,一些員工見狀倒是趕著上前留幾句,說老闆怎麼要走啦,多留些時候啊,都還沒拿酒灌人怎麼可以先溜之類的玩笑。
仇潛擺擺手,待了句好好玩,腳步沒停。
渠全跟在仇潛稍後,風度翩翩地笑。
卻不料,這時竟有小小的亮閃出,正正打在兩人上。
白的,顯然是附帶在手機上的閃燈。
仇潛與渠全的作均是一頓,旁邊一些人見狀不有些冒汗。
因為大部分的人都聽過,渠全最厭惡的就是跟拍、以及不經安排的採訪。
遇上這個,跟拍的記者或報紙在不久後都會莫名地出些嚴重的醜聞或麻煩,幾次之後所有人都理解了,沒有底子,就不要去渠全;他背後肯定有高人護著。
至於尾牙場,都已經說了不會有外人、不會有狗仔,要大家放心玩。
自然員工彼此間的拍,在這種默契下也該是被止的。
拿著手機拍的這位小姑娘,原是興地被沖昏了腦袋。當閃過後,見週遭氣氛一瞬間險惡不,質疑的視線跟著集中過來,這才意識自己做了蠢事,一張小臉青了又白。「呃,我、我我......」
渠全角一勾,一手搭上仇潛的肩,魔的眸子準找到手機主人。
「剛剛的刪掉,重來,我比較希在鏡頭前是準備好的。」
渠全的聲音不疾不徐,那眼神與笑容可把小姑娘嚇得結。
「好......好的、刪刪刪掉了,抱、抱歉哪、我、我不是故意的......」
渠全更進仇潛了些,手搭著肩以外,還把腦袋微微靠近仇潛。
「行了。難得有機會,幫我跟阿潛照一張。」
小姑娘開開闔闔,似乎想拒絕,但被渠全直勾勾地這般盯著,最終還是抖著手照了幾張。
離開前,渠全好心地補了句,「稍後我助理跟你拿檔案,別刪太快。」
小姑娘卻是一臉快哭的表,「好、好的......」
因為手機裡的,完全是一張糊的慘不忍睹的照片,而可不敢要求補照。
也所以,這陣小後,『全娛樂』的人都注意到了兩件事。
第一,渠全果真如傳言中的不好惹,謹慎為上。
第二,渠全可是能開口仇老闆「阿潛」的。
白朗在他們後不遠,同樣看到了始末。
***
半小時後。
輕的爵士樂流倘在昏暗的空間中。
幽藍的燈,把裝潢時尚的包廂鍍上一層約的曖昧。
這是『藍鸚鵡』俱樂部的最大特,一切都與藍有關。
仇潛與渠全離開了尾牙場,照著渠全的要求,兩人來到這裡喝上一杯。
只允許會員的全記名制酒吧,有著絕佳的私跟不打擾的寧靜,是許多政商名流尋求放鬆時喜的私房據點。
這會兒,仇潛依舊了杯加冰馬丁尼,渠全則換了萊姆伏特加。
待在半封閉式的包廂裡,能說的話自是比剛剛多了許多。
「前次趕著回國,事都辦好了?」
渠全在沙發上,撐著下,無話找話聊般地詢問。
「差不多,」仇潛搖搖杯裡的冰塊。
「依舊不願意跟我說太多?是仇家的事?」
「說了也不懂,」仇潛瞥渠全一眼,「離開新島這麼多年,你還記著誰?」
渠全笑笑,「從小長大的地方,哪能忘得這麼快。」
仇潛拎起杯子喝了口酒,「倒是你,怎麼突然想回來。」
「這麼問,是不歡迎?」渠全打趣。
「怎麼敢,」仇潛沒跟著胡侃,「不是有什麼事就好。」
渠全臉上過一和,「不是你想的。我沒事,只是想回來,就回來了。」
仇潛看了眼渠全,確認著,「需要幫忙就說,好歹你也是公司的人。」
渠全彎彎漂亮的眸子,改口問,「小海怎麼樣?今年幾歲了?」
「五歲,吵的很,」到仇潛帶笑。
「前一次見他才掌這麼大,時間可過的真快。」
「是啊,小孩莫名其妙就大了。」
仇潛笑得眼角出了紋路,倒真像位慈父。
渠全有些意外地看著仇潛。
卻不知,仇潛這會兒心思是想起了幾分鐘前『聽』到的對話。
剛剛趁著渠全進洗手間盥洗的空檔,仇潛撈出口袋裡的耳機戴上;這種被洪鴻評價為變態的掌控,仇潛最近是越用越起勁頭。
......耳機裡。
「阿白~你回來啦,抱抱......」
一陣料的聲音,「這麼晚,怎麼還沒睡,」附帶一個親吻的聲音。
「嘿嘿,我等阿白跟爸爸回來啊。」
「下次別等了,不然早上又賴床。」
「可是我躺著也睡不著的啊,」仇小海地答,「爸爸呢。」
白朗停了幾秒才說,「你爸有事,不回來,我們先睡。」
「喔。那阿白今天可以陪我睡,對不對?」
「好,去床上躺著等,我洗澡。」
「恩恩!那我等你喔~」
「......等等,做什麼?」
「你跟爸爸睡的呀,我也想要跟你睡!」
一個停頓後,白朗聲音有些艱難,「誰說的?」
「我看到噠,爸爸跟阿白一起睡,爸爸說不能吵你,我有安靜的。」
「......謝謝。我們把這個、當作小,好不好?」
「嗯,我不會跟爸爸說我也跟你睡噠。」
「......不是,我是說、你看到的,我跟你爸,我們只是很熱......」
「但我跟阿贊說了,怎麼辦啊。」
「......明天,我們帶小兔子饅頭找他玩......」
仇潛聽著白朗無力的聲音,完全可以描繪出那時的眼眉與神。
突地,仇潛把酒再度一口喝乾,好心地說,「該回家睡覺了。走吧。」
渠全一頓,心底真正到訝異。
他能夠確定,一定有什麼改變了仇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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