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朗朗星空》第55章
☆、第55章 終點
要說服一個沒沒無名的模特兒整型這事,並不困難。只要提供一個曝度足夠的代言工作,再上加一句你要是整一整會更符合商品形象的歎,一些耐不住想紅的小模特很快就能上鉤。
這種事要說是騙還算不上。畢竟工作機會是真,要不願大可以拒絕,世上可沒有貪心拿了好後再來哀歎自己騙上當的這種事。也不用擔心小模拒絕,會跟個有婦之夫廝混,想來這人本沒有太多原則,所以洪鴻理起來相當順利,沒多久就辦妥了一切。
至於整型手這邊,還是要把人仔細整好的。手稱不上是大手,一個眼皮合與眼尾上挑的些微改,小模立刻多了雙會放電的桃花眼,俊是更俊,整覺卻也與白朗不再相同。
而事做到這,也就足夠。接下來,這個名林臣遠的小男模會不會因此被康健拋棄,仇潛可不關心。仇潛只是難以忍康健用那種視線看完白朗之後,繼續用那種視線睡上與白朗相似之人。
那麼要是康健再找一個與白朗長得像的呢?難道繼續這樣整?
仇潛的答案是,他不會給康健這個機會了。
***
「康老闆!!你真是好眼,好遠見啊!」車行的吳老闆一臉佩服地稱讚康健,「這種我都不懂的什麼個發熱片,沒想竟能賣的這般好,一下清倉啊!我看康老闆這一筆生意,是不是把本立馬翻倍了啊?哈哈哈哈,我這個幫忙送貨的,看著都眼紅喲。」
康健順了順西裝,下心中得意。「哪裡,這也是多虧了朋友的建議,才能趕上這流,運氣而已。」
「不不不,話可不能這麼說!有些人就算知道賺錢的機會在哪,手邊沒錢肚子裡沒膽的,可也不敢這般放手投資!!康老闆能有這等魄力,早是領先別人一截了啊,」吳老闆嘖嘖歎,「要我說,康老闆您就是錯了行,您這麼有投資天份,當個明星什麼的實在可惜啊,哈哈哈哈。」
幾句稱讚,把康健捧得腳底都要生雲。康健作勢咳了一聲,「好了,再繼續說我可都要臉紅。這次就麻煩吳老闆幫我把這批貨送到G省的龍通倉庫去,車資我先結算三給你,全部送完再付尾款。」
「哎哎哎,不急不急,康老闆生意怎麼火!我可不擔心康老闆賒帳啊,哈哈,等全部送完我再跟康老闆請款也沒事兒的!」吳老闆慇勤地說。
康健一聽,更是順耳,滿意地點頭再待幾句,才離開公司倉庫。之後,腳跟一轉,來到某棟外觀毫不起眼的普通公寓三樓。
開了門,穿著鬆垮棉衫的林臣遠正在沙發上著。
男模的材都有最低要求,林臣遠雖然算是矮了些,可上半與下/半的比例很好,一雙又直,看著倒是修長。國際正統的展臺可能構不上,但放在國品牌的平面代言,條件也算足夠了。
林臣遠一聽有人開門,鬆了回眸一笑,整好的桃花眼彎彎;可說是眼如,「你來了。」
見著這笑,康健心底其實很是不滿,但視線接著飄上了林臣遠又白又直的長,以及那翹火熱的屁/。即便這蠢貨一聲不吭地跑去整了容,把好好的那雙眼給整掉了,但能有個小抒解自己日積月累的,康健也捨不得輕易放手。
康健丟了鑰匙,大步走向林臣遠,三兩下把人在沙發上,「怎麼,算好我要來,就穿條短我?」
林臣遠由下往上、挑著眼無辜地看著,「你不用回家陪老婆兒子吃飯麼?」
康健手蓋住林臣遠的眼,狠狠把人先吻了遍,才沙啞說道,「先過來讓你把我餵飽啊,寶貝。」說完也沒等兩人換個房間,猴急地辦起事來。
過程中林臣遠因為痛、唉了幾下,卻也乖乖著。
畢竟康健說了他,在那墳墓似的婚姻裡,自己是他的救贖。
***
直到『街』開播接近尾聲時,白朗才被容許考慮下一份工作。
前陣子為了配合『街』宣傳,白朗排了滿檔的節目通告,工作度讓仇潛很是皺眉。在放棄『誰請晚餐』的試鏡後,仇潛就讓方華先停下幫白朗聯繫工作這事。
畢竟白朗的主治醫師方英崎曾提醒過,在仇潛車禍的那三年,白朗勞心勞力之下,消耗了不之前好好養起來的部分。之後再回到演藝工作,絕對得好好注意。
也因此,下一部無論是電影或電視劇,白朗都不考慮再接像『街』這般武打多的作片了。要搞的仇潛張,自己也無法舒心,白朗可不想自作自。
只是若再加上不能有床戲、吻戲最好也不要有的條件......
方華了鼻樑,表示這麼嚴苛的挑片基準,簡直是在考驗的能力。
但抱怨歸抱怨,抱怨完,幾天後,方華就找來一部完全符合條件的電影劇本:『終點』。
看完『終』劇的劇本,白朗就知道這不是一部以票房為優先的作品。
畢竟聽劇大綱就足夠心,該是沒人會以娛樂角度來觀賞這部電影。因為故事說的是,一名被判定罹患腦瘤的病人,有個必定癱瘓的未來等著他,幾番掙扎後,病人說服了邊深的親人與人,自主走向安樂死的過程。
過這個過程,故事裡深刻探討了生命的價值與尊嚴,的掙扎與重量。事實上,這還是部由真人真事改編的故事。當白朗看完,抱著劇本哽咽地把仇家父子倆給嚇了一跳。
這麼心的劇本,是導演界裡數名的導演許妍所找來的。
許妍擅長以細膩的運鏡表達抑的,大半作品以抒為主,溫暖卻也強烈,獲得不好評,這次選了個這麼不討喜的劇本,白朗不無好奇,向方華要了電話親自與許妍聊上幾句。
卻沒想,得到的答案是,許妍的母親去世前也有類似形。
但那時沒有同意,而一直想著,該不該同意,想找到那個答案。
電話之後,白朗同意接演。
即便前一世,白朗對這部電影,一點印象都沒有。
***
之後幾個月,白朗一心撲在『終』劇上頭。
而這次,白朗不讓仇潛探班。理由是這種需要緒專注的電影,要有仇潛在場,自己必定分心,所以白朗嚴詞拒絕了仇潛的『打擾』,甚至『街』那時仇潛安排的醫療小隊,白朗也不讓跟著。
在工作上,仇潛是相當尊重白朗的決定的。否則『街』那時的吻戲,發個聲就能更改劇本的條件下,仇潛不會這麼憋屈地悶在休息室裡生氣。於是在白朗承諾每週固定到方英崎面前報到、定期追蹤健康之後,仇潛也就認了白朗這次的要求。
只不過,仇潛很快發現白朗竟是瘦了些,每每工作結束之後緒也不高,甚至可說是低落。仇潛問了幾次,白朗都只說拍完戲需要點時間調節緒,無礙的。
但仇潛越看越不對,暗中問了方英崎這什麼病。方英崎首先確認了白朗心臟並無異狀,再問了句白朗工作,想了想之後,介紹了一名心裡醫師給仇潛諮詢。這個意思也不知是白朗需要協助、還是真正有需要的其實是窮張的仇潛。
不過心裡醫師倒是真有幫上忙的。在接了幾通仇潛的諮詢電話後,笑呵呵地建議,讓仇潛每天把人拉出門運運,就該沒事了。
仇潛將信將疑,隔天一早還是把一家三口從溫暖的被窩裡挖出來健走。
他們的獨院別墅出了大門往外走個十幾分鐘,就是長長的河堤。
頭幾天,連仇潛自己都覺得痛苦。深秋的天氣,還把仇小海凍得鼻涕直流。可走上一圈之後,從河堤回來時每個人飢腸轆轆,卻也特別的神清氣爽。這時再看白朗,先前積在眉間的郁氣,果真消散了些。之後,仇潛還弄來三臺自行車。一個禮拜之後,一家三口都習慣了早起,乘著山風鳥鳴沿著河堤騎上幾圈。
這樣的支持,果真讓白朗很好地撐過了其實是相當抑的拍攝期。
兩個月後,當『終』劇殺青的這一天,白朗早早回到了家,煮了頓好的等著仇家父子倆回家。也是這時,白朗才發現自己竟已是好久沒有親自下廚。
仇小海首先到家。一開門就聞到滿屋子香噴噴的蔥油餅味兒,開開心心地跑進廚房吵著要先吃。接著是仇潛,白朗前陣子的緒問題讓仇潛排開不應酬,已是很規律地回家吃晚飯了一陣,因為隔天還要早起運。
而這天仇潛一進門,就見白朗端著湯,滿臉笑意地讓他洗手吃飯。
仇潛一看就知狀況過去了,丟開手裡的文件,湊過去親了親。
這換來了白朗一句「謝謝」。
仇潛回道,「謝屁,只要你好好的。」
***
過程雖然辛苦,白朗為『終』劇的努力不是沒有收穫的。
兩個月後,『終點』的首映會上,連仇潛都看哭了眼,電影落幕後一直擤著鼻涕。
也不知是誰,在電影落幕後亮起的全場燈中,首先由椅子上站起來鼓掌。
一個、兩個、三個,接著是越來越多人站起了,用力地拍著手。
而他們的眼眶都是紅的。
這中間,沒有其他話語或稱讚,觀眾們只是沈默地鼓掌。
掌聲越來越響,響遍了全場,久久沒有停下。
就像真正的,從來都難以用言語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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