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顯得極其的舒爽，臉上不健康的紅暈愈加的明顯，給了企鵝人一種很不舒服的覺......因為他不知道子良到底在興個什麼勁。

“那麼，現在哥譚似乎並沒有什麼災後重建的痕跡......也就是說......”

“對，也就是說蝙蝠俠殺了小醜。”企鵝人說道：“他沒有帶著麵罩，就在天化日之下，以布魯斯.韋恩的形象，掏出一把槍，擊中了小醜的心臟......小醜沒有還手，他甚至連躲都沒有躲，就那麼直的倒了下去，那天，是我唯一一次離他那麼近，卻沒有聽到他的笑聲。”

“他當然笑不出來。”子良說著，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穩一些：“蝙蝠俠殺人了，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而是最無趣，最惡心，最讓他難以接的事，因為蝙蝠俠也許是他能在這個世界上找到的唯一的樂趣了......而那天，蝙蝠俠卻親手葬送了自己。”

企鵝人皺起了眉頭，他看著子良，似乎覺得這個傢夥有些怪異：“你怎麼說的好像很瞭解joker一樣？你甚至都沒見過他。”

“的確沒有見過，但是我和他總會見麵的......”子良說道。

“你瘋了麼，joker已經死了......那天蝙蝠俠殺了他，把他的撕碎了才取出的炸彈解除裝置。”企鵝人說道。

“是，是，我知道他死了，但是這不妨礙我去尋找他......”子良不耐煩的聳了聳肩幫：“算了，反正你也不會懂，那麼繼續說吧，蝙蝠俠殺了joker，阻止了一場毀滅哥譚的大炸，然後呢？”

企鵝人果然沒有再試圖去理解子良的瘋言瘋語，他可不想去揣測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說出的話。

“然後......然後蝙蝠俠就死了......”

“什麼！？”子良突然一驚，不可思議的喊道。

“這沒什麼好驚訝的，他的確是死了，而且......是被吉姆.戈登警長開槍殺死的。”企鵝人攤著手說：“因為他將引從小醜的裡掏出來之後......猶豫了。”

“猶豫？”

“對，他猶豫了，他在猶豫這座城市到底值不值得拯救，或者說，怎麼纔算是拯救......小醜在自己死後，依然留給了蝙蝠俠一個遊戲，因為那個裝置上有兩個按鈕，一個是解除炸彈......另一個，是引”

“繼續說！”子良喊著，他快速的翻閱著筆記本，雙眼完全睜開，閱讀的速度也已經達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其實細心點就能發現，按照子良這樣的閱讀方式，那小小的筆記本應該早就被翻完了才對，可是它就是這樣瘋狂的被翻閱著，就好像那些紙頁永遠不會有盡頭。

“你也知道，蝙蝠俠已經不再是蝙蝠俠了，或者說，他的信念已經開始崩塌了，一座不值得拯救的城市，那它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鬼才知道。反正現在，小醜將一個能把這座罪惡之城完全凈化掉的機會擺在他的麵前，隻要輕輕的一下手指就可以......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按下去。

也沒有人敢冒險。所以，在場的所有警察全部把槍對準了他，大聲的喝令著，就像是對待那些他曾經打擊的罪犯一樣。

......

那一刻，蝙蝠俠笑了，他估計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都是一個笑話，所以他就拿著槍，站在小醜的前瘋狂的笑著，並舉起了引。

也就是那一刻......戈登警長開槍了，他殺死了蝙蝠俠。”

子良終於停止了翻閱。

“之後戈登警長就沖過去拾起了引，將炸彈解除，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破格提升為了哥譚警署的局長，對麼。”子良問道，不過他也沒有等企鵝人的回答，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都是正確的：

“哥譚市的首富布魯斯.韋恩殺了人，這個事太惡劣了，所以戈登局長下令將這件事藏了下來......在那之後，戈登接手了全市的警力，將剩餘的罪犯全部抓獲，並且頒布了新的法令，越過法律程式，止任何的審判和假釋，他還用一筆鉅款擴建了阿卡姆瘋人院和黑門監獄，而這筆鉅款......我猜布魯斯韋恩的保險益人寫的就是他。”

企鵝人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很好猜，因為吉姆.戈登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他可不像是蝙蝠俠那樣牽絆著這座城市，他隻想讓你們這群罪犯消停點，合不合法，是不是正義，他纔不管呢，說實話，在他接手局長之後，竟然沒有直接把你們全都斃了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企鵝人聽完這些話，點了點頭：“好吧，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所以現在，你總該滿意了吧。”

“滿意？”子良突然反問道：“當然沒有滿意，還有很多事沒有弄清楚。所以，你還得再幫我個小忙。”

“混蛋！你不守信用！”企鵝人的表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子良再次回歸了那懶散的神態：“啊，別那麼張，我說的是隻要你告訴我8年前的故事，我就把你帶出阿卡姆......但是我出去前，總得把我的目的達。”

“你他媽的本就不可能出去！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給我消停點！”企鵝人愈加憤怒著，要不是他那短胳膊短的，估計現在他就已經上去揍子良了：“還有......你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在找第21號囚徒......我需要把他救出去。”

“你他媽沒聽明白麼？這裡沒有21號囚徒，你這輩子都找不到這個人，你就是個妄想狂！”企鵝人吼著，然後用力的拍著自己的腦門：“天啊，我剛才竟然跟這麼一個瘋子談易......”

然而......

“我可懶著在這妄想。而且......剛剛聽完你的故事後，我大概已經猜出來21號囚徒是誰了......”子良懶散的說道：“蝙蝠俠不知什麼原因殺了哈裡.奎因，然後在自己完全墮落一個瘋子之前，把這一切告訴了戈登警長，他趁著這段時間殺死了這個城市裡最可怕的存在——joker，又導演了自己被擊殺的假象，之後將自己關了起來，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去想的話，那麼【21號死囚】應該就是蝙蝠俠本人了......”

說道這，子良突然停頓了一下。

“是啊，如果遵循著那些電影或者小說中的套路，事應該就是這麼發展下去才對......英雄變了惡魔，但是在變惡魔之前又將自己升華更高層次的英雄，多好的劇......可是，事實卻好像跟我開了個玩笑。”

說著，子良將那本筆記反過來。

企鵝人震驚的看到了這樣幾行字慢慢浮現在紙頁上......

【阿卡姆瘋人院】

【21號死囚】

【C級罪孽碎片：慕瘋狂的舞者】

【哈利.奎因】

萬界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