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驚小怪什麼啊，明天婦節徵文活，我準備轉戰頻了好嗎？」清一不滿地瞪著夏寒。

婦節就婦節，這不是你骨科的理由吧。

「這可是一件大事，你別來啊！」

清一默不作聲。

「別的還有想法嗎？換個創意吧，什麼山裡種種田不好嗎？」

「回去再說。」

「回去再說？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這裡有些冷，回房間暖和一點。」清一喝著粥，頭也不抬地說。

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

「不行，也和未央商量一下吧。」夏寒突然轉過頭著門外，清一也跟著過去。

「暖爐買好了，後天送到。」披著一個針織小披肩的未央坐了下來。

「一起吃吧。」夏寒把自己那碗粥推給未央。

看的臉還好，應該是不生氣了。

「恩……」未央把披肩卸下來疊好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那麼，哥哥吻妹妹會是什麼覺？」

餐廳裡的溫度驟降。

「據說孩子的時候，呼吸的氣息也很甜呢，」未央溫地微笑著，「不過清一也不介意試試看的吧。」

「那個……是書名啦……」

「是啊是啊。」夏寒跟著幫腔。

「師兄，如果這本書是我寫的，你想象一下我哥哥，和我。」

一本正經的眼神。

想像一下……確實噁心的。

「真的想了？」

「沒，沒有沒有！」

聽到這裡，清一剛準備站起來，又被未央按住，「清一真會說謊啊，真可。」

清一被嚇得眼角快要滲出淚水了，睫乎乎的抖起來。

完了完了……夏寒的手要哆嗦起來，卻也不敢多言。

未央出手著清一蓬鬆的劉海，過了一會說，「那麼，說說吧，劇本怎樣？」

「沒劇本啦，說了玩的，我可沒有未央姐厲害。」

「是嗎？」未央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好了未央，說換一本寫了，你就別……」夏寒試圖圓場。

「知道啊，其實晚上一回家就跟我說了啊。」

◇

晚飯畢，三人各自做完了作業，未央便把夏寒趕出房間。

夏寒正打算回房間，又想到清一確實說劇本的問題，便敲了敲清一的房門，然後。

推開門後，穿著特意為此刻準備的漂亮禮服，清一雙手提著一把霰彈槍指著他。

「你，你幹嘛……」

「哥哥，這就是劇本。」

砰！

寒冷徹骨的夜裡，發出了淒厲的聲音。

遠的狗吠聲漸漸平靜。

清一邁著優雅的腳步走下樓梯。

十分鐘後，已經確定夏寒、未央雙雙死亡，清一特地鬆蘿把他們的挪到客廳裡躺在沙發上，像是一對真摯的人一樣相互依偎著，又把電視開啟，放著最新的娛樂節目。

淺棕的皮沙發已經被他們染紅，一片模糊的紅與黑，這樣子就像ArshileGorky的畫作《Agony》。

清一用霰彈槍殺死月季和鬆蘿後，用踩著花瓣一樣的步伐，再向樓上走去。去往二樓一角哥哥的房間，警笛聲越來越響，不過沒關係，這隻是個小誤會。

開啟哥哥房間的窗戶，又把門上鎖，躺在床上把自己和哥哥的床澆上白酒，然後。

咦？打火機在哪？

◇

「不好意思，你這劇本實在太爛了，就算寫黑暗係的也得找個專家學學吧，黑暗這種元素本來就不討好。」

夏寒看著妹妹桌麵名為《無人生還草稿》的TXT文件皺起眉來。

更何況我的房間不是已經你控製了嗎？萬一大半夜真有那麼多酒澆在我上……

「……那，哥哥你覺得我是壞人嗎？」

想要取暖似的，清一把兩隻手套在袖口。

「雖然被惡魔附這點我不太喜歡，但也不討厭。」

也就是說隨你玩，別把我們寫死就行。

「可是有句話還是要告訴你，書裡麵你們沒有反抗，這可是致命的錯誤，按照真實況，未央姐早就會把我燒死的。」

你想多了吧。

夏寒開始脊背發涼，勉強從角出一笑容。

「那就改名字好嗎？不寫我們家寫……唔，比如黃山那裡的賓館？」清一舉起一手指。

「那裡的越野跑籌委會不是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山間別墅嗎？」夏寒提醒。

「恩，那就是了。」清一滿足地翹起角。

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

「唔，還有哥哥你剛剛說的傷是什麼？是你和未央姐的死法嗎？」

「別把我們寫死，我真的怕。」

「哦。」清一出一副真無聊的表。

「但如果真的無人生還的話，總歸有合理的理由吧，像你這種惡魔附的爛劇別用了，真的。」

「哥哥你也太糊塗了吧？這不明擺著嗎我為什麼要殺你們。」

「……」夏寒很無奈地坐回床邊。

「下麵是為了清一的名譽而說的，我可以告訴你，」清一很自然地把兩隻腳架在夏寒的上，「清一沒有恨你，就像你本沒把清一放在心上，清一也隻是考慮著自己的事業才留在這裡的，這裡沒有人打擾清一自在的很，希你不要把這點搞錯。隻是為了自保殺了未央姐，但這樣做哥哥一定會恨清一的，所以順便把哥哥也殺了。」

夏寒越來越糊塗了，「你說的是書裡的你還是……」

「哦，是書裡的。」

「……」

「那或許是很久以後的事，不過我現在也恨你，因為你沒有達到我要求的那種男主角的樣子。」

你要求還高，腦也大的，連未來都預測了。

「你要哪種樣子啊。」

「果斷推倒我們啊！」一邊壞笑著，清一的小腳輕輕踹了踹夏寒的口。

「……」

「堂堂正正雙主嘛……未央姐也不排斥吧。」

我排斥。我怕我爸打斷我的。

「不過但是那或許也是BadEnd呢，我也不知道。」清一咬下一口泡芙。

不是那隻貓，那隻貓蜷在角落裡睡覺，是真的泡芙。

結果，這妹妹已經開始神經質地腦補到十年後的劇了，「可就算你推倒清一，但大概你隻是不把清一當回事，儘管你沒有什麼惡意，但從清一來說這就是徹底的侵略行為，因為被你侵犯了所以選擇留在這裡，一邊憎恨你一邊通過寫小說保護這個家。」

聽起來很矛盾的覺，但你真的想多了。

「而且為了打敗未央姐，奪回本來屬於自己的位置，清一發現不能和你攤牌，一直都不能。」

「因為你牌太多了。」夏寒哭笑不得地總結。

聽到這裡，夏寒越來越糊塗，心也慢慢焦躁起來，哎呀，是不是趕快把這孩子嫁出去啊？

「嘻嘻，」清一瞇起眼睛笑了，「哥哥打不過我這個結論很正確，可是，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自殺，其實我現在已經被得走投無路了，要不要哥哥試試別的劇線，比如現在就推倒……」

「閉。」

清一找他來談話，完全是拜託他討論劇的。

這點夏寒完全清楚，就連剛剛的提議也是，可聽起來總是不自在。

果真如此的話……

「你換個假名吧。」

「你錯了，不是已經說了嗎，我的腦電波……假名也沒用的。」

「又擅自給自己加能力了是吧，你隻能影響環境。」

其實清一的魔力還是有限的，但現在的品都能跟隨的意念行了，無論是糖糕還是籃球，隻不過需要結界配合就是了，如果是舊有品則需要未央在現場配合。

至還不願意讓麵臨魔法協會的監，還是和未央一起守護這個吧。

「在這之前，你還是好好請教前輩寫好大綱吧，記住別把我和未央寫死，真的很重要，我真的怕。」

「哦……」

「好了，就這樣。」

「那什麼無人生還嘛，真無聊。」

你這麼喜歡人死嗎？你怎麼這麼腹黑啊。

「話說回來呢哥哥，聽說這次的比賽主辦者很有錢呢，明明是個賺不了錢的事，報名的人也不多，要不我加一個死亡預告吧！」

「死亡預告什麼鬼，不過話說回來請柬裡也很奇怪，說是高中組和人組，但我們分配到的是獨立賽道，而且竟然隻有七個選手。」

總覺得事越來越奇怪的樣子，而且把我和未央安排在山間別墅的一個房間，清一和鬆蘿並沒有邀請在列隻好在遠住酒店。

看著妹妹越來越詭異的笑容，這種骨悚然的覺更多了。

「放心啦哥哥，那就PlanB啦，我寫別人了。」

那就好，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啊。

「別拿我開涮了，你隻是改造環境聽到沒有，別給我來，好好給我四散散步取材去。」

「這樣纔好玩嘛。」

如果是正常的人，聽到這句話也就一笑置之吧，可夏寒還是不免嚥下口水，「行吧，那你慢慢寫，我回去了。」

「哥哥晚安。」

「晚安。」

回到房間無法眠的夏寒躺在床上翻起手機來，還好床上沒有酒。想著這小妮子的小說還真的沒什麼人氣了，上次那個點贊的評論還是我寫的。

不過也許越來越難以理解了吧，但每次看到我還是很開心的樣子，這點是藏不住的。至於未央，執著地推周邊事前進，大部分時間令人安心吧，卻也為擔心。也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

如果腦子裡一直被一個人佔據之後，一秒也沒有停下來的理由，會一直思念，不想娛樂也不想休息，但也不想絞盡腦佔有，就怕再向前犯一步就會讓命運轉乃至傾覆，之間有這種覺。

反過來說，每時每刻這樣考慮對方的思考的行為，不是簡簡單單能用理智來總結的。

當前況下能讓們保持這種開心，或許是合理的選擇。

叮！

看著這條匿名簡訊，夏寒倒吸一口涼氣。

天使邁天堂。

孩兒見到母親。

貪婪迎來窒息。

煉獄帶回侍者。

詩人進詩篇。

匠人難逃崩裂。

最終無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