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挑釁與能差距

天亮了。奧托推開宿舍門，做了一個深呼吸。清涼的空氣讓他有些混沌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驅趕了一點徹夜未眠帶來的疲憊。

「早上好！」修頂著一頭混的白打著哈欠向奧托問好，奧托則是黑著臉拂袖而去。

修有些不明所以。

他確實不知道崩壞是什麼啊。從小到大他隻知道家人一旦談及崩壞都是刻骨銘心的仇恨以及咬牙切齒的殺意。在他的心裡，崩壞就是很壞的，邪惡的，不得不消滅的存在。但是崩壞到底是什麼卻從來沒有人給他解釋過。而昨天和奧托的談一切都很和諧，直到他問出那個問題後，奧托就再沒有說過一句話，默默地回到床上躺著任憑修如何追問也一不。

後來修也隻好放棄了，回到床上後胡思想了一會也居然睡著了。

奧托則是不斷的想著自己對著一個連崩壞都不知為何的蠢貨高談闊論了那麼久還差點將之引為知己，他心中那種那種被欺騙的憤怒簡直快要溢位，不，是早已溢位了。

他有一種被人戲耍的覺。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卡蓮。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像卡蓮那樣能夠理解自己，包容自己。即使是的弟弟。

奧托懷著一腔憤怒離開了寢室，隻留下修迷不解的看著奧托遠去的背影。修隻好一個人把自己清潔一下，然後四詢問駐守的騎士們後才找到領取草料的地方把馬餵了一下，自己才從雜箱裡取出軍用食盒去食堂領取早飯。

早飯很不錯，一塊黑麵包，和兩個水煮蛋還有清淡的麥粥。修很清楚蛋的稀，但是這裡居然可以隨意的供應。

他忽然在期待這裡的午飯會不會有驚喜。黑麵包很堅，和木棒一樣堅，如果沒有水本沒法吃下去。雖然有麥粥，但是麥粥想要化黑麵包還是有些不足。修吃了蛋喝完粥後覺得足夠了，但是剩下的黑麵包他不知道要怎麼理。

總不能扔掉吧?

「新來的?」一名金髮綠銀甲劍士打扮的武神走了過來「黑麵包如果不喜歡吃，可以喂馬。馬會喜歡的。不過記得泡點水。但是聽我的，你最好留下來。不然你會後悔的。」

「怎麼了？」修迷不解。

武神隻是神的笑了笑，並沒有更多的解釋，拿著自己的早餐離開了。

修撓撓後腦勺。

來食堂的人越來越多，修也吃完了，抓著黑麵包像提著跟子一樣離開了食堂，路上頻頻引起新學員的側目。

他回到宿舍後，看著自己的馬還沒有吃完草料，就從水缸裡裝了點水把黑麵包泡了泡，有一點了之後到黑馬的邊。

黑馬修了修，張口「哢吧」像咬乾豆子一樣一口咬了一節，嚼的「嘎吱嘎吱」響。聽的修牙疼。他又把麵包在水裡泡了泡，後來乾脆扔進了水槽裡讓黑馬自己折騰。

修回到宿舍後，奧托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吃早飯沒。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對不起他。人家和自己興高采烈的講了那麼多東西結果到頭來自己一句話都沒懂還煞有介事的詢問了好幾個問題而且問的似乎還很到位。

這麼想了一下，好像奧托的生氣還真是有點理由的。

自己是騙了他嗎?

真的沒有啊，自己不知道崩壞奧托也沒有問……問什麼他會認為我一定知道崩壞呢。

好複雜，不管了，反正自己沒有錯。

修心安理得的。離開宿舍，悉著訓練營。

他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慢慢閑逛，從宿舍，到食堂，到指揮部，他一個一個的很仔細的慢慢悉，慢慢的記住有幾層，幾間房子，編號如何。

他從來沒有去過家以外的地方，他隻能夠以阿瑟教育過的，最保險的方式悉自己的新環境。當他來到訓練場的時候，卻看見了有許多的人正圍圈子看熱鬧，圈子中心約約傳來吼罵的聲音。

修想要進去，但是他發覺這裡的人型小的人並不止他一個。當他在連聲道歉和別人的白眼中到圈子時他發現居然是奧托和一個棕頭髮樣貌但是麵板白皙的貴族子弟在爭吵。不過說是爭吵，其實就是那個棕頭髮的人一邊倒的嘲諷。奧托隻是默默地舉著一塊石頭做深蹲。

「親的奧托，你說你為什麼呢要拉開那個東西呢?我可是勸阻過你的啊……」

「我說了好奇心是會付出代價的。看來，你已經付出了代價啊?」那個青年人將臉近到到奧托眼前。

「你可不要怪我啊，我已經勸阻過你了，對我就沒有懲罰了。哎呀，好氣啊！為什麼你會被趕出去呢？真的好憾啊！阿波卡利斯家族最沒用的第三子。」

原來昨晚的那個讓所有騎士集合的訊號雖然是奧托放的，但奧托卻是被眼前這個名為米海爾的王子欺騙了。

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某個小國的王子，因為這個人的家族曾經和天命三家的分支脈有過聯姻，因此誕生了這名罕見的對崩壞有著抗的男孩。

但是由於這孩子是分家脈，天賦測試中他的天賦極低，就連對崩壞的抗也就是剛好不會被染僅此而已。因此並不太本家待見。

向來自傲的他遭到這樣的待遇後導致格有些扭曲。

就在奧托的石頭即將「掉落」的時候，那個青年覺得有些無趣，就徑直走開了。

奧托的石頭穩穩的舉在手中，他繼續做深蹲。

「為什麼不反駁呢。」等人群散去後，修走近問到。

奧托依舊沒有回答，隻是一個一個的接著做深蹲。

當奧托做完一百個後，他扔掉石頭站直大口氣。

「你為什麼不幫我呢？」奧托忽然開口。

「我以為你會用石頭砸他，等了半天結果他走了。」修有些無辜。

「那我為什麼要開口浪費我寶貴的力呢?」奧托不再理會。他走到場開始跑圈。

修忽然發覺自己似乎沒有事做，於是也跟著奧托跑圈。

奧托的力並不太好，再加上做了很多深蹲，力又消耗了很多，。而修則是剛剛開始力充足的很，四五圈後奧托就漸漸的跟不上修了。

修則放慢了腳步似乎想要等奧托。

而奧托則是越來越慢，修後來乾脆用走的。

「夠了，你跑你的不用管我！」奧托忍不住開口，然後他的呼吸就了，再也抑製不住口那缺氧的窒息他停下來大口的氣。

「哦……」修有些無辜的繼續跑了起來。奧托看著他用一開始的速度的跑完了一圈後回到他邊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看我幹什麼！你要是想要繼續鍛煉你就跑不想鍛煉就去哪去哪，別跟著我！」奧托發怒了。

「哦。」修又應了一聲。然後繼續跑了起來。

修似乎不會疲勞，隻是一圈又一圈的跑著。

「你總有累的時候，我一定會跑過你的。」奧托這麼想著。

奧托看著他跑了一圈又一圈，他沒有任何的表，隻是努力的恢復力。因為雖然修看起來跑的好像很輕鬆，但是奧托卻清楚的聽見修沉重的氣聲和急促的呼吸。

當修再次經過奧託邊的時候，奧托開口提醒「注意呼吸，手臂擺和步伐的配合。」然後奧托再次開始跟開始跑步了。

休息過的奧托力明顯比修要好很多。他一直跑在修的邊前一點的地方，一個讓修到很難的位置。沒法超過，又沒法同步。自己跑的步伐完全到奧托的製約。但是他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一圈又一圈的跑著。

奧托跑的很輕鬆，他按照自己最舒服的步伐一點點的消磨著修的力。但是……奧托失算了。一組十全後，奧托發現修隻是呼吸很急促，手腳在抖。但是眼神卻很平淡。奧托咬了咬牙。他沒法繼續搗修的步伐了，他的力不足。

又過了三圈後，奧托憤怒的退出了跑道。修業跟著退出了。一退出修就撐著大，眼神有些混。奧托沒理會修，徑直離開了場。修想要追趕，但是手腳卻沒有了力氣，隻站著會氣後，坐到地上繼續休息。

他們並不知道運場的一舉一都在幾名中年騎士和武神的眼裡。

「那是阿波卡利斯家族的三子?他的確實很孱弱，不能夠上戰場。可惜了。」

「那是卡斯蘭娜家的吧。弗朗西斯的兒子。他有點不一般。」

「哦?」

「別人在消耗力，而他，直接在發覺潛力。甚至沒有在我們的督促下就做到了這個地步，他的毅力很珍貴。我對他很看好。」一名武神讚賞到「今晚給他多送點吃的吧。不然明天他可能熬不過去。」

「行，反正不是教會掏錢，隨便吃。」一名武神有些可惜地說道「隻是再看好有什麼用。別忘了這裡是幹嘛的。隻不過是給他一個可以撐起家族的名頭而已。這裡的人，以後基本都不會上戰場。」

「難怪，連外族的人都來了。」一名渾銀甲的騎士嘲笑到「畢竟是教會賜予的稱號。能拿到教會親自贈與的稱號對外人來說可是無上的榮譽。」

「但終究是虛名。」另一名同樣裝扮渾重甲的騎士有些惋惜的說到「要是這個軍團全部都可以上戰場，那是一隻多麼寶貴的生力軍……」

幾名教們都暗自可惜，然後慢慢的離開這裡。

沒有人知道教們心中的擔憂。